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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知道?”梅尔斯在一旁静静听着,“这事情确定吗?”
“那是当然!”另一个难民几乎跳了起来,瞪大着双眼,“这位先生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只要骑马来到安洛公国自己看看吧,你一定会目瞪口呆。我们一路逃难,在那些大道上,随处可见正在赶往与公爵会合的军队,看来公爵要组织起安洛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军队了。”
“是啊。”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接着说道:“千真万确,也许你不用去安洛也可以看到,一些受到公爵雇佣的雇佣军正在赶往安洛。不少人去了安洛公国还算比较安全的南方,或者是像我们这样逃到了临近的埃勒温萨。”
“那公爵本人呢?他现在还在霍尔克雷顿吗?”尤伦特问。
“不,公爵大人早就已经离开首都,率领着一支军团在春季刚刚到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丹洛省扎下大营。那里已经离边境不远了,我想其他的伯爵也会很快将军队带来与之会合。”
“丹洛省吗?”尤伦特思量一会儿,一拍桌子,“那里离我们这里还不算是太远,如果骑马日夜兼程的话,我想五天就可以赶到了。”
四位难民听到这话,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位年轻人,放下手中的杯子,眨了眨眼:“不是我听错了吧,您是说您要到丹洛去?那里可要快是一片血流成河的光景了呀!”
“当然是。但愿若特朗?安洛公爵在五天之内不会让大军开拔。”
梅尔斯走了过来,“不,我不会答应你去的。”他把手按在尤伦特的宽大肩膀上。
“为什么?梅尔斯先生。虽然我和劳许仅仅在你身边呆了短短数月,但是请您相信我,现在我已经能掀翻下不少骑士,夺下不少军旗。”
“是的,我相信你说的。”
“那又是为什么?”尤伦特不等梅尔斯说完着急地问道。
“听着,尤伦特,你确实实力过人,但是你有没有听他们说,既然公爵已经集结了强大的军队,我想西姆克度人与杰西特克人也一定会倾尽全力,在他们那也会集中数量惊人的队伍,其中不乏有胆力过人的著名战士们。更何况,我敢说这场战争不仅仅是西姆克度人与杰西特克人那么简单,北方的林地人、杜姆人都将会参加战争,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那里的战士凶残暴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在军队的日子中,没少与他们交手,不少值得称颂的埃勒温萨的骑士精英都曾败在他们手里。”
“梅尔斯先生说的对,尤伦特。”劳许点了点头,“我们和那些一流的骑士比起来还算不上什么。虽然现在是获取荣誉的好时机,但是我们却还需要的是等待。”
逃难而来的几个人饮了一口麦芽酒,望着尤伦特,中肯地说,“安洛人虽然以骑马著名,可那些北方人中间的勇士,那可也是英勇非凡,他们的马下功夫叫人望而生畏,甚至都不像是什么人,而是什么野兽附身而来,他们就算是徒手打起仗来,都比一头猛兽来的可怕!”
尤伦特还想说什么,但是话卡在了他的喉咙。梅尔斯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尤伦特,你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你现在奔赴战场非但不能给你父亲的骑士腰带增添荣耀,却只会为它带来耻辱。好吧,为此我答应你,至少我们得等到合适的时间,在今年的秋天,如果你愿意留在这,一直等到那个日子,我和你们一起去安洛。当然,如果还有仗可打的话。”
“好,我答应你,梅尔斯。我会留在灰木镇,一直到秋天。到时我们一起奔上战场,我为你作扈从。说定了,这是骑士之间的约定。”
“说定了,骑士之间的约定。”梅尔斯然后笑笑,打趣说道:“但愿我还能穿上盔甲,那些铁家伙真是太沉了。”
这确实是不值得担忧的,当梅尔斯打开那只已经布了蛛网,盖着灰尘的大箱子,在箱子“咯吱咯吱”的响声中,那件银色的“持剑骑士”骑士盔甲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劳许和尤伦特在一旁看着,仔仔细细地打量这件已有多年不曾露面的盔甲。
它仍然是色泽闪亮,即使在这昏暗的房间中,只有一支摇曳的烛光的映衬下,仍是分外夺目,它表面的精美花纹却已经不再完整。梅尔斯的手轻轻抚摸过这些线条,每当抚过那些在劈砍中受损的地方时,他的眼神总是若有所思,像是在回想这些伤痕下的往事。在盔甲下是一件黑色披风,在披风上放置着一条骑士腰带。
“是‘持剑骑士’腰带。”尤伦特看到腰带说道:“和我们父亲的那条很像,但这条却是金边腰带。”
“这条是‘持剑骑士’团卫队佩戴的腰带。”梅尔斯拿起披风,显露出下面的骑士盾牌、骑士护手剑和骑士卫队的金踢马刺。“老朋友们,多年不见了。”这名老骑士望着这些战具好一会儿。这些战具完全不像是饱经岁月,依旧光彩熠熠,像是刚从熔炉中锻炼出的那样。
梅尔斯穿戴上盔甲,尤伦特与劳许惊讶地看见一名气势凌人的高大骑士站立在面前。
“梅尔斯先生,难以置信,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你现在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梅尔斯解下胸甲侧边的铰链,“这些穿起来太过于沉重,知道吗,这些带给我无数的荣耀,现在却没有一样能给我带来丝毫的喜悦。我常常都在思考,常常也陷入迷茫,就像是仰望着的天际,始终看不见这存在的边缘,‘战争到底是何种,杀戮又到底是何种,人们为此奔波而卷入其中的泥潭,而这狂热之后的意义又是何在,是悲哀的落泪的双眼或是难以抚平的疤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为此困惑而逐渐地衰老而去,但是我想如果我的双手再握起剑柄,还会像当年那么强壮。”
“是的,梅尔斯先生,没有人天生喜欢杀戮,但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还有更为重要的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去做。”
“劳许,你说的很对。”梅尔斯收起盔甲,当他合上“咯吱”作响的箱子时,接着说,“你让我想起了南方的伏迪亚省的侠义骑士,你可能不算是一流的骑士,仅仅是马上的本事,你所相信的信条确是一种强大力量的源泉。也许,在今后的某一天、某一段日子,你的名声会因它们而远播。”
“但我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信条,或是纯洁而又高尚,或是粗糙而又卑劣。我的剑只为前者而战。”
“纯洁而又高尚,粗糙而又卑劣……”梅尔斯口中默默重复了一遍,他轻轻擦去箱子盖上的灰尘,“我的剑曾为两者都战斗过。”劳许仰起头,看着梅尔斯,刚想说些什么,梅尔斯的嘴角微微咧了开来,“但我的剑会为前者而再次拿起。”
这时,三个人都浅浅地笑起来,尤伦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剑柄上:“我的剑会与你们同在。而且我确信那天会很快来到。”
第三章:战争的阴影
第三章:战争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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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确实很快到来,只是比尤伦特想象的还要快。
到了秋季,公国的战争已经打得如火如荼,带来消息的行路人也愈来愈多,但却没有人会想到很快埃勒温萨也将面临劫难。
梅尔斯突然在睡梦中被惊醒,窗户外的光线还很微弱,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是马的声音吗。”梅尔斯自言自语说着,他微微地听见劳许与尤伦特的床铺传来的鼾声,他们还静静地睡着,“打鼾的声音而已,梅尔斯,你确实是不如从前啦,”梅尔斯从床上站立起来,手在脸上揉了一下,抹去昨天的困倦,忽然,他的手不动了,他竖起耳朵,两眼转动着,嘴也微微地张开着。在他的耳畔确实听见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声音很轻,连窗外的虫鸣声都能将它掩盖起来,这股声响渐渐地清晰了。“发生了什么?”梅尔斯放下手,缓步向屋外走去,但很快他又震住了,听声音那马匹跑得飞快,“是苏尔人的马!”
他急忙跑到劳许他们两人的房间:“劳许!尤伦特!快起来!穿上甲胄!”
“什么?梅尔斯先生。”劳许被惊醒后,看见梅尔斯那张慌张的表情,问。
“发生了什么事?”尤伦特也不安地问,但他没有停着,而是跳下床铺,抓起一旁的甲胄。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种预感,不是好预感。我听见了苏尔人的马匹声!”
“马匹声?”劳许呆呆地看着梅尔斯。那声音越来越近了,人的心脏在这杂乱的马蹄声中也“砰砰”地乱跳,劳许向一旁的窗外看去,却什么也看不见,依旧是往日那幅安静的景象。但渐渐地,这股宁静破裂了,劳许听到马匹的嘶鸣声,人的呼喊声,透过窗户清楚地看到一小队骑兵冲进了村镇,他们全副武装,穿戴锁子甲、骑兵尖盔,手里持着矛,他们的盾全挂在马侧,而在他们的左手中拿着火把。“是苏尔骑兵!梅尔斯!是苏尔骑兵!”劳许吃惊叫道,他赶紧穿戴起甲胄,此时尤伦特已经系上护手,他拔出剑,回头对梅尔斯说道:“我现在出去看看。”梅尔斯取来了自己的那柄剑,“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来到门口,外边到处响起呼喊声,马蹄的奔跑声,一片混乱。梅尔斯轻轻推开门的一条缝隙,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透过狭小的缝隙,可以看见有房屋在燃烧,骑马掠过的身影。
“梅尔斯,他们有多少人?外面是什么情况?”靠在门另一侧的尤伦特轻声问,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宝剑,随时都要向前砍去。
梅尔斯还未回答,忽然看见一个黑影,那个黑影遮蔽起这门缝的光芒,他感觉到一支矛枪向他刺来,他向后急急退了一步,甩上屋门,枪尖刺在了门板上,又收了回去,一束光从这口中射了进来,接着,听见门外马的嘶鸣,马蹄在地上踩踏。
“就是现在!”梅尔斯给尤伦特发了个信号。他猛地打开屋门,那名骑兵就在屋外,刚才的一击并未得手,正在调转马头准备回去,他看见了突然冲出来的梅尔斯,举起矛枪刺去,可矛枪却被梅尔斯拽住,狠狠将他拉下马去,尤伦特此时也跟了出来,他举起剑砍在了这名骑兵的腰部,但是骑兵穿着锁子甲,这一击没能将他送去见他的守护神,他挣扎地要爬起来,尤伦特的剑砍在了他的颈部,这次将他的人头砍落在地上。
这时,所有其他的骑兵都跑过来攻击这两个抵抗者。梅尔斯吹口哨唤来了麦伦、卡森、科迪亚。“快骑到马上去!”他们刚一上马,那些苏尔骑兵便围了过来,他们人数不多,有五名骑兵,但是他们没有把面前两个人放在眼里,一开始就把他们当成会一些本事的猎人,毕竟,在这惠林斯顿处处都是狩猎的好地方,猎人也是司空见惯的。
“杀掉他们!”带头的骑兵队长喊道。这话音一落,骑兵们像是扑腾而起的猎鹰那样,扑了过来。他们的矛枪没能伤到梅尔斯与尤伦特的半根毫毛,尤伦特挥剑挡去了矛枪,回头砍在一名骑兵的背上,将他击落下马,而与梅尔斯交手的骑兵则面临了可怕的命运,这名老骑士在马上的本事丝毫不减当年,他直接躲开了第一支矛枪,在两匹马擦肩而过的瞬间,他顺势拔出苏尔骑兵挂在马侧的护手剑,狠狠扎进对手的背部,刺穿了身上的锁甲,这时候,第二名苏尔骑兵赶过来,他还没能出枪,梅尔斯的剑将他的手臂砍落了下来,他大叫一声,急忙捂住肩膀,却惊慌地看见那柄剑劈头砍了下来,削去了半张脸颊,这两名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