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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士没有说话,只是将他的仪式做完,然后微微地对着苏菲妮和另一个巡林客鞠了一躬,向后退去。然后一个穿着世俗长衫的官员走了上来,他是来宣读罪行的,虽然伯爵无法忍受怒火,恨不得将他们直接折磨致死,但是他仍需要将巡林客的罪行公布于众,以迎合他的公正的判断力。
“……这两个人犯下的罪过如下,”官员说道:“第一条,从事间谍活动;第二条,杀人罪……”一说到这,人群骚动起来,他们呼喊着康达希尔的名字,“处死他们,处死他们!”他们一齐向前挥舞着右手。官员回过头看了伯爵一眼,“大人,还需要读下去吗?”他问道。
“不必了,下去吧。”伯爵回答他。
官员一走下行刑台,人群开始欢呼,苏菲妮也知道他们的时刻到了,她转过脸看了一眼另外一个巡林客,“诸神来召唤我们了。”而巡林客的脸上毫无生气,死气沉沉,口中不断念叨着:“是的,是的,是的,我的父亲也在召唤着我。”
“按照间谍罪名判处,是绞刑。”阿拉法桑托下令,“卫兵,送到绞刑架那边去!”他指着另一个巡林客说。两个卫兵将他拖到了绞刑架上,套上了绳圈。卫兵看到他那张像是要流泪的脸时,安慰道:“感谢吧,你的同伴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我们会尽量让你的痛苦短一些的。”
“把他吊起来!”阿拉法桑托喊道。
在他的一声令下,几个行刑者,他们的头没有蒙着,好似不害怕什么鬼魂前来找他们复仇那样,他们一齐喊了一声口令,将绳子猛地向后拉起,将巡林客直挺挺地吊了起来。巡林客的双手是绑着的,在那不停地抖动着,他的脚也是,胡乱地踢着,拼了命了去够到什么能够支撑他身体的东西,但是什么也够不到,只见到他的脚离地面越来越远,他的双眼皮快要支持不住而闭上,他努力睁开着,但是那乌黑的瞳孔却渐渐向上翻去,只留下一片白色。不会儿的时间,巡林客一动也不动了,他的尸首就在那里由于之前的挣扎而轻微地摇晃着。行刑者这才松开手,把尸体摔落在地上。
阿拉法桑托的神情像是很满意,他笑了几声,他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下来,一直走到那具尸体旁边,举起自己的双臂:“看吧,这些苏尔人曾经自以为自己的威力,肆无忌惮地去杀害我们的同胞,现在却像只狗那般地死去。”一说完,他突然抽出自己的佩剑,在尸体的脖子处一划,那颗头颅立马滚落下来,吓得靠在前面的人群猛然向后退了几步。“即便他死了,他的尸首也将不能得到完整,他的灵魂也将支离破碎,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接着,他的剑一转,架到了苏菲妮的肩上,“把她送上行刑架上去。”
卫兵又走近到苏菲妮身后,将她的手从圆木柱上解下来,一只手抓住她的上臂,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拖到行刑架去。他们取来了几条皮革带子,将苏菲妮的两臂张开地固定在行刑架上,在她的腰部的地方也绑上了一条,她的腿部也是用两条带子绑了起来。
伯爵走了下来,走到躺在那里的苏菲妮的面前。他那只鹰爪似的手狠狠抓住苏菲妮的咽喉,“求饶吧,我会下令让你立马得到解脱。”他虚伪地说。
苏菲妮仍然没有说话,她就像是一座雕塑那样,但她的双眸却是炯炯有神。
“你不喜欢说话?很好,我有很多办法会让你说话的。”伯爵用一种威逼的口吻说,“我听说巡林箭手射的箭比任何的弓箭手都精准,比在埃勒温萨最负盛名的达拉克斯那里的弓箭手都准,我年轻的时候在达拉克斯见识过那些弓箭手是如何射箭的,他们中间的十几岁的孩子就能射下树上的果子,一个出色的弓箭手能不费吹灰之力射落空中的任何飞禽。”
“我的箭可以扎进你的眼睛,让你饱受黑暗的可怕折磨。”苏菲妮回答说。
“可是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拉法尔?迪斯丝毫不在意苏菲妮的蔑视,“把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钳下来!”
第十八章:以恶报恶,以恩报恩
戴着黑色头套的高大刽子手从桌上那堆刑具里“叮呤当啷”地翻了一下,拿起一柄铁质的小钳子,“你以后不会再有机会摆弄你自己引以为傲的弓箭了。”他走近到苏菲妮的右手那,说。
“先钳掉她的食指,然后再是中指,要一个一个地钳断掉。”阿拉法桑托说,然后发出一声古怪的讥笑。
“是的,我可不想让她一次性就享受完这个过程,要一个一个地将手指从她的手上钳下来。”伯爵附和道。
刽子手向伯爵微微鞠了一躬,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他将自己的左手按在了苏菲妮的手掌上,迫使她将手指伸展开,他的右手将那柄张开的小钳子伸了过去。小钳子像一只恶狼的牙齿那样狠狠咬了上去,但是如果那是排恶狼的牙齿那倒是感谢了,它不像刀子那样锋利,就算是最钝的刀子,所以要想用它把一个人的手指弄下来可不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情。那钳口夹住的地方立即陷了下去,在很近的距离上还能听到骨头“吱吱”的声响,疼痛也立即流向了苏菲妮的全身,她的四肢由于疼痛而抽搐,但是皮革的带子捆缚得很紧,动弹不得,她的左手牢牢地抓紧着,牙关紧咬。刽子手加大了气力,将手指的骨头都压断了,这时候,苏菲妮的食指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荡在那边,里面的骨头里的髓质和血一滴滴地落下来,只有一些皮肉还将它连在手掌上面。刽子手顺势将钳子向后拉去,把整个手指拉扯下来,扔在一旁。
接着刽子手去钳苏菲妮的另一根指头,阿拉法桑托又走上前来,在刽子手的肩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先等一等,他凑近苏菲妮的脸,这时候,这张脸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脸色惨淡,在额头上也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嘴紧咬着,而在嘴角上冒出了一条殷红色的血液,是忍受疼痛时将自己的嘴唇咬破而流下的。
“求饶吧,你可以现在向我求饶,向伯爵求饶,那样,你就不必再次忍受这些,我们可以立马送你去绞刑架那里去,飞快地结束你的痛苦。”他低声说道,他的喉咙口又发出一声声古怪的笑声,“伟大的阿拉法桑托?玛萨兰托爵爷,伟大的拉法尔?迪斯伯爵,宽恕我,宽恕我,就是这样说,就是这样说,只要你这么说,我就送你去绞刑架,或者是用剑立马结束这一切。”
苏菲妮的嘴唇动也没有动一下,可是这不代表着她的内心真的如她的外表那般顽强,她的眼眸不再是有神,而是一种黯然,晶莹的液体慢慢地渗出来,模糊了她的眼眶,她的鼻翼颤抖着,但是嘴唇没有动,一点都没有动过。
“你待会儿会考虑我的建议的。”阿拉法桑托退了回去他经过刽子手的时候悄悄地说,“让她多享受一会儿。要叫她痛苦不堪。”刽子手点了点头。爵爷走到伯爵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她在害怕,我看的出来,她在害怕,她的内心在饱受煎熬,已经快要到她忍耐的极限了。”
爵爷一退回去,刽子手将钳子又钳在了苏菲妮的中指上,狠狠地握紧了钳柄。但是他将气力控制得很稳,钳子夹碎了指骨,但是没有将它直接夹断,接着他左右旋转着,将指头左右扭动,但是没有把它拉扯断。这一疼痛更加剧烈,更加长久,苏菲妮被疼痛驱赶着拼命地想挣脱束缚,身子抽搐得也更加剧烈。
台下的人们也没有一个人还在说话,他们的内心也变得不安起来,他们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同情起来,女人们也不敢抬头再去看上一眼,她们都低着头祈祷这一切赶快结束吧,但是她们也知道伯爵是不会这么快将这一切结束的,他的怒气还没有消散,他期望看见这些痛苦的场景,以缓和他自己内心中的悲痛。苏菲妮已经无法忍受这些苦难,她的牙关松动,张开嘴,想要呼喊,但又竭力将声音压下去,她的泪水也从眼角滑落,左手的指甲拼命地在架子上抓着,指甲里都抓得出血。
“让她张嘴求饶!”阿拉法桑托叫嚷着。
“是的,大人”刽子手一面答应,一面将钳子摆动得更加剧烈。但是他也对苏菲妮表示同情,“喊出来吧,那样子你会好受些。”他低声对苏菲妮说着,同时他渐渐将指骨拉扯断,将这一切都停止了下来。
刽子手一停,阿拉法桑托又靠了过来,“说吧,说吧。”他用手将苏菲妮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由于刺骨的疼痛,苏菲妮急剧的呼吸着,她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颤颤巍巍地轻声求饶道:“仁慈,仁慈。”她闭起眼睛,“仁慈吧,大人。”
阿拉法桑托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站立起身子,径直走到拉法尔那边,“尊敬的拉法尔?迪斯伯爵,她向你请求仁慈,她向你请求,向你求饶。”他得意地说。
“不,我不会接受的,我不会接受她的求饶的!”伯爵激动地说道,他的脸抽动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将能看见杀害康达希尔的凶手能在自己面前折磨致死的兴奋,还是对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可怕。不管怎么说,他下了定决心,一定要将苏菲妮折磨死,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
“父亲,她已经求饶了。”黛芬妮同情地说,“让她走得快一些吧,不要再将痛苦带给她了。”
“不,黛芬妮,你忘记你的哥哥是怎么死的了吗?忘记了吗!”
“当然没有,但是康达希尔死得比她要轻松多了呀。”
“是的,康达希尔死得轻松多了!但是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却痛苦得多!”
黛芬妮没有敢再次说话了,她缓缓地转身走到她的侍女那边去,这些侍女也是默默地留着泪,祈祷着。“要死亡快点降临吧,快一点吧。”
伯爵转身对着苏菲妮的方向说道:
“你这罪无可赦的人!这就是你的恶果,我不仅要叫你尝尽痛苦的滋味,同时!”他停顿了一下,“我要将你的尸体悬挂在城门之外,让乌鸦来啄食,叫你死不安宁!”
“她把康达希尔的手臂砍断,现在我也要将她的手臂砍断!”伯爵要侍从找来了一把遗弃了许久的伐木的斧子,斧子的刃口由于许久不用,已经失去了锋芒,但是这正是伯爵想要的,他决不允许就一斧子将苏菲妮的手臂卸下来,要狠狠地砍上几斧子。“然后将她的四肢一条条斫下来!”
“大人,但是犯人已经很虚弱,我怕她是要连挣扎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呀,怎么还能经得起这种酷刑呢。”刽子手小心翼翼地说,“还是把她吊死吧,或者是用一口刀子将她的头颅砍落下来,那再也仁慈不过了呀。”
“仁慈?不!我不会和她讲什么仁慈!”伯爵愤怒地喊叫,像只疯狗似的,“我还要用蜡滴瞎她的双眼!用钉子打穿她的耳朵!”
人群一听到伯爵的话语都惊恐万状地看着。他们心中的愤怒已经烟消云散,一些人也祈求着:“仁慈的大人,请您结束这一切吧。”但是伯爵没有一丝的动容,他催促刽子手赶快动手,不然他要亲自来执行。
可是突然,在人群的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嘚嘚”的疾驰声。但当人们回过神之前,一个黑影就冲了过去。
“是谁?怎么回事?”人们骚动起来。
那匹骏马一跃,就越过了长枪步兵的头顶,跳进了行刑台上。就在所有人都惊恐万状、不知所措的时候,骑在马上的骑者将一支粗糙的木枪刺进了刽子手的胸口,这个高大的身体笔笔直地一倒在地上,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