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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下!”苏菲妮急促地喘息着,她内心崩溃般地喊叫:“仁慈的主!看在仁慈的主的份上!”
“但是你的父亲却没有看在任何人的份上!”一个寒冷的声音回答。
接着,苏菲妮的喊叫变成了一种从咽喉中发出的低沉的、痛苦的呻吟。
“我向你警告过!停下你的手!”愤怒顿时占据了尤伦特的脑海,他猛地弯曲了自己的膝盖,压在了束缚他的一个黑衣人的小腿肚上,这强力的气力将这个人的腿压倒在地,而此时,尤伦特将他那条像是原牛那般强壮的手臂拽起来,挣脱束缚,手指捏成了一个拳头,顺势又砸在另一侧的黑衣人的脸上,一记将其放倒在地。
尤伦特一挣脱,顿时又有好几双手要去重新束缚他,可是他的腿向前一跃,就逃脱出去,他径直向着巴克?摩尔跑去,谁也阻挡不了,好几个要挡在中间的人全都见识到了他的拳头的威力。
“见鬼去吧!”他挥起一拳,把巴克?摩尔击倒,可是老人还没有爬起来,他一睁开眼睛,看见一柄剑刃抵在了他的脖子处,尤伦特咬牙切齿,“我会割开你的气管!叫你尝尝死亡的味道!”好几个黑衣人都伸手去抓,要把尤伦特从巴克?摩尔身上拉扯来,但那副身躯就像是石像,一动不动。
尤伦特把匕首压得更紧了,“我会割开你的气管!我发誓!”
巴克?摩尔抬起手,示意退后。他干咳几声,说:
“年轻人,随便你吧,我敬佩你的勇气,年轻人,因为你杀了我,也很难从这里走出去……我也痛恨我的同伴,在我被巡林客捉捕的时候,正是他们将我弃之不顾,我会告诉你‘预言者’在什么地方……你赢了,年轻人。”巴克?摩尔的双臂落在了地板上。
“记住你的话!”尤伦特将剑刃移开,“放开他们!”
“放开他们。”巴克?摩尔对众人下令。
尤伦特站起来,他又急忙走到苏菲妮身旁,看见一只掩住脸庞的手,手指的缝隙中暗红的血液在流淌。
“不,苏菲妮……”尤伦特扔下了匕首,要用手去扶住她,可是苏菲妮后退了几步,要摆脱开他的保护。
可是她一后退,又跪倒下来,因为伤痛把她打倒在地,她对着巴克?摩尔说道:
“我们之间已经什么也不拖欠,也请你履行你的诺言。”
巴克?摩尔在两个侍从的帮助下站立起来,他对着一旁的人吩咐说:
“去把他找出来吧,把‘预言者’找出来,带他到我这里来……”随后他又对着苏菲妮,脸色惨白,“我们什么也不拖欠了……”说完,他转过了身子,侍从扶他回到座椅,又变回一个平静的、毫无生气的老人。
威克?哈伦甩开了束缚,大步冲到苏菲妮的面前,他悲痛地说:
“我的队长,让我看看你的伤势……”他轻轻地要挪开苏菲妮的手,看见在这张手掌下的脸颊已经被鲜血染红,眼眶中一颗红色的珠子在滚动,而这珠子和眼眶的边缘,血正在流出来,“不,我的队长……”威克?哈伦哽咽地说,“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这是命运的安排,威克?哈伦……”苏菲妮另一颗完好的眼珠子滚落出了泪水,“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啊!我和我的父亲一样,饱尝了别人的鲜血,听够了他们的痛苦哀嚎,这就是对我的惩罚,上天是公平的……他也该叫我流点血了。”
第九十四章:或黑或白的计谋
劳许和黛芬妮已经离开了莫瑞丁,他们变得毫无希望,莫瑞丁人已经不顾荣誉,公然背弃了他们曾经的誓言。
黛芬妮原本打算前往西方寻找拉法尔?迪斯伯爵,她感觉是时候该父女相见,也许在伯爵那里,她能得到她所希望的结果:说服父亲放弃顺从库里蒂亚?玛萨兰托,率军向北,光复亨特艾罗。可是,十几日后,就在他们起身前往到敖丽罗的时刻,一个巨大的惊人的消息就已经在埃勒温萨传遍开来:
乌尔里希?温克率军在吐温吐芮阻击了苏尔人的大军。
劳许才建议道:“黛芬妮?迪斯小姐,我想,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能指望西方的贵族了,我更愿意到吐温吐芮去,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而且梅尔斯?克里夫兰多先生也曾向我说过,他将重新回到‘持剑骑士’军团中间去,席尔铎?都铎走到哪,那么他也要跟到哪里去,所以我敢说,他本人也一定在那里,在那里我们获得到的帮助要远远大得多。”
黛芬妮?迪斯也愿意接受这个建议,事实上,从亨特艾罗脱险之后,这位女人更愿意倾听,甚至有些时候,劳许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怀疑和内心的谴责,而变得优柔寡断。
于是,两人便放弃向西,而是想着东面前行,一直赶到吐温吐芮。
一路上,劳许的心身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他的脑海中整日徘徊着幻想,他知道乌尔里希?温克已经率领埃勒温萨主力军阻挡北方人,这随之,这两个国家真正的全面战争才正式开始,那么流血和牺牲将会变得更为庞大。
他幻想自己一抵达吐温吐芮将会看到一片战火纷飞的世界,这种世界,在曾经也只有其父辈口中述说,而且他相信是自己不可能经历的,可现在他就要伸手去和“最为残酷的朋友”握手。
可就在数天的奔波之后,他所看到的景象却与他所想的截然相反。
斯米尔克没有受到包围,米修斯?惠林在斯米罗战役之后并没有继续向南,甚至是将军队的主力向北后撤,他们放弃了已经被击破的西堡垒,全都凭借着北部堡垒驻扎。苏尔人重新修筑了更为坚固的工事,增强了北方堡垒的两翼,表现出打算坚守的姿态。
相对的,乌尔里希?温克也没有北进,虽然埃勒温萨人抵挡住苏尔王子率领的强大军队的打击,在整场战争中的前期失利中扳回一成,但是他们所承受的损失同样不少,而且他们没有办法像是苏尔人那样,很快得到援军的支援,尤其是被几乎摧毁的吐温吐芮军团,乌尔里希?温克也明白,这支军团已经几乎是名存实亡。
为此,乌尔里希?温克在得到更多的帮助之前,还不能下决心和米修斯?惠林决一死战,他的后顾之忧也像一个巨大的黑团,背负在他的肩上。
但是劳许和黛芬妮?迪斯在看见这位埃勒温萨人的统帅的时候,他却显得很轻松,也许是他没有想到他将会在这段日子里见到梅尔斯曾经亲口对他说起过的年轻骑士,而且,这位年轻的骑士带着一位尊贵的客人一道来了。
黛芬妮和劳许见到乌尔里希?温克的时候,他正在和席尔铎?都铎商讨,这两位军团长在斯米尔克军事会议厅的后院,其他的军团长都不在他们的身边,所有人都在那场激战后表现得身心疲倦,但是梅尔斯?克里夫兰多陪伴在他们的身边。
这时候,卫兵来通报,要是是一般的人来到斯米尔克的话,他们认为没有什么大的必要去打扰两位军团长的谈话,但是抵达的两人中有迪斯家族的后裔,这是了不起的身份地位,所以他们觉有是有所必要的。
乌尔里希?温克本打算在军事议会厅中会面,但是劳许和黛芬妮也来到了后院,一位侍从带领着他们。
军团长们以贵族的礼数向这位小姐致意,而以骑士的礼数向劳许致意,除了梅尔斯,他同时以一种朋友的身份。
“尊敬的乌尔里希?温克军团长和勇敢的席尔铎?都铎军团长,”黛芬妮?迪斯说道,“这一次我的到来,不瞒你们说,我是来寻求援助的。我的父亲受到了西方贵族的欺骗,放弃了他应该为之战斗的领地,而我的努力也不足以挽救亨特艾罗于火与剑的蹂躏之下……甚至叫那些为之奉献的人的荣光也暗淡了。”她一提起关于卡密菲尔的战斗总是显得神色悲哀,说话哽咽。
“我的小姐,你的事迹我们早有所耳闻,我的小姐。”乌尔里希?温克说话的语气非常尊敬,并不是对方是一位女士,更是因为黛芬妮从事的正义事业,“我对于亨特艾罗的事情目前也是无能为力,我知道这些话语不是您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愿意听到的,但是我想你也知道,我率军于此与敌激战,我得要承认,我还没有办法破敌,甚至处于下风,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去光复您的家族领地……但是,我的小姐,我向您承诺,会有那么一天,你的家族旗帜会重新舒展在亨特艾罗人流过血的地方。”
但是黛芬妮?迪斯弯下腰,说道:
“感谢您的话语,但是亨特艾罗人不只是会在他们的领土上流血,他们也不怕在埃勒温萨的其他地方流血,只要是为了她的荣誉。虽然我今天没有带来任何的队伍,但是我随时愿意奉献我自己的头颅。”
乌尔里希?温克一听到这话,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也一会儿又变得灰蒙蒙的,因为他一想起在库里蒂亚?玛萨兰托公爵身边,站立着的拉法尔?迪斯伯爵,正率领着亨特艾罗人为其效力,就哀叹起来。
这担忧不是他的猜忌,就在不久之前,前往敖丽罗的付提万?古斯已经传来了警告:
苏利亚公爵已经率领西方贵族联军向东出击,过不多久就要抵达敖丽罗以及拉斯一带。
很显然,库里蒂亚?玛萨兰托觉得是时候要动手的了,他预计米修斯?惠林差不多进抵吐温吐芮的时候,就开始蠢蠢欲动,以武相逼,但是他还没有过分暴露自己的企图,也没有授权他手下的军团长去攻占任何的堡垒或者是袭击任何的军队。
而梅尔斯和劳许的谈话则没有谈政治,像是旧友重逢,梅尔斯也没有提到关于尤伦特的任何事情,这位老骑士的心思也十分缜密,他知道要是在西方找不到尤伦特,劳许不会如此轻易地回来,而现在劳许回到了他的身边,但是尤伦特却没有伴随左右,一定是有所事情发生,所以他对于这件事情是避而不谈。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的时候,黛芬妮请求能和各军团长一同享用午餐,同时希望能倾听军团长们对于目前的举措,有些军团长开始并不愿意这么做,他们认为黛芬妮?迪斯既然没有掌握任何的军团,那么就尽量得要少接触有关于军事部署的消息,但是乌尔里希?温克却特意同意:
“不要持有任何的想法,我的朋友们,黛芬妮?迪斯小姐是代表亨特艾罗人来的,你们在未来会亲自明白这一点的。”
军团长们在军事会议厅一旁的一间较小的房间进餐,和往常一样,侍从会在这段时间内将一些刚送抵到斯米尔克的消息带给他们,这些消息主要来自弗瑞塔亚、敖丽罗和卡尔?胡安,在最开始,军团长们对于前两者的关注度很高,可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也不由得开始关注卡尔?胡安带来的消息。
尤其是在三天前,卡尔?胡安送出的信鸽将一封他亲自写的消息带到他们的面前,消息说的是:
“我尊敬的朋友们,我已经听闻到了斯米罗发生的事情,对于这一点,我向你们表示感谢和尊敬,也没有辜负乌勒萨国王身前的期望。我原本打算率军从西路向北和你们会合,因为我在海峡堡已经有一段时间,奥斯菲迪斯也没有遭受任何的袭击,我想弗拉古的商人就算是没有带错消息,那支警告中的军队也许也被大风吹走,并不会在此登陆。
“可是在最近的几日,我能感觉一股黑影就要从海岸的对岸生长出来,你们或许不能相信,现在,在奥斯菲迪斯的景象已经物是人非,更多的大船抵达了海岸,它们不再带来货物,而全是平民和权贵,但是他们现在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落魄而慌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