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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正烨早就给医院去了电话。蓝烟他们到医院的时候,烧伤科的林主任已经恭候多时了。
只是,办公室里除了林主任还有一个清隽儒雅的俊秀男子。
“月臣哥哥——”蓝烟惊喜的睁大了眼睛,随即对着梁月臣灿烂的一笑。说起来自从蓝烟出院后就没再见过梁月臣了,闲暇的时候,两人也会偶尔电话联系一番。蓝烟对梁月臣有种特殊的依赖,毕竟在医院的那一个多月是梁月臣陪着她的时间最多。
梁月臣和蓝正烨、蓝潜打过招呼后走到了蓝烟面前,摸了摸蓝烟的头,半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蓝烟脚上的伤痕。
“怎样这么不小心?”语气里既有心疼又有责备,“还好不严重。”
“是意外,意外。我保证以后会当心的。”偷偷的瞪了眼蓝潜,要不是他突然出现把自己吓了一跳,她也不会受伤了。
蓝潜莞尔,小丫头脾气大了不少,她以前可不敢这样看自己。
“月臣哥哥是专门过来看我的吗?”
“嗯,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梁月臣直起身子,被镜片遮住的眼睛里盈满笑意。平时忙起来还不觉得自己有多想念小丫头,可一回到公寓里,看见那只趴在阳台上睡觉的小懒猫时,他的脑海里总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小丫头的样子。那一声比一声甜腻的“月臣哥哥”似乎就萦绕在他的耳边,触手可及。真希望小丫头能是他家的。
蓝烟被梁月臣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双颊微微发红,她伸出双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唔——不许月臣哥哥这么看着我——羞死个人了——”微微张开手指,从指缝儿里露出狡黠的目光,“要是被我未来的嫂子知道了可不得了——”
梁月臣轻笑出声,拍了拍蓝烟的肩膀,“行了,别调皮。赶紧坐好,让林主任给你看看。”
诊断的结果自然是并无大碍的,过几天就会痊愈,连疤都不会留下。
从医院出来后,蓝正烨又领着蓝烟去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巷子两旁的建筑物都有些年代了,古朴而深幽。尽头有一家大开着的红漆木门,门房正中挂着一块藏蓝色的牌匾,上面用烫银的隶书写着“钟氏医馆”。
蓝烟俯卧在软榻上,两眼阖着,似乎在酣睡。背上传来麻麻胀胀的酸痛感,果然像蓝正烨所说的,不是很疼。
蓝烟觉得她就是舒服的睡了一觉,等老中医将她唤醒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回家的路上,蓝烟察觉到蓝潜的心情似乎不大好,脸色有些暗沉。不过,她并没有多嘴的询问。一是她跟蓝潜毕竟才相处了一天不到,实在有些陌生。二是蓝潜给她的感觉有些捉摸不定,令她本能的排斥。
路过蓝正烨单位的时候,蓝正烨叮嘱了蓝烟一番便下车了。
蓝烟是被蓝潜抱回房的。
“我可以自己走。”蓝烟撅着嘴,很不满蓝潜的自作主张。
蓝潜将房门关上,坐到蓝烟的对面,也不说话,只是从头到尾的将蓝烟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就在蓝烟准备发火的时候,蓝潜开口了。
“我怎么觉得你变了很多?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了。”蓝潜的目光一直都放在蓝烟身上,没有分毫的偏移。
“你以前很安静,话不多,最喜欢静静的坐在钢琴前一遍又一遍的弹着你喜欢的曲子。对二叔,你显得很客气,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对着二叔撒娇。梁月臣,你以前不是很怕他的吗?一见到他你就会躲得远远的。你现在不怕他了?貌似你们的关系还挺好的。你现在不喜欢音乐了?你喜欢画画?”蓝潜看着对面的小丫头从一开始的惊慌疑惑慢慢的变得镇定自若最后归于平静淡漠,他不懂,为何小丫头的变化如此之大,“我记得以前只要我和你说上一句话你都会高兴半天,送你样东西更是会被你当成最珍贵的宝贝,对你笑一下你就乐得找不着北……”蓝潜站起身,走到蓝烟面前,慢慢的蹲下/身子,将手附在蓝烟的膝盖上,仰着头,一眨不眨的望着蓝烟,“烟儿?你是不是还是不肯原谅我?”
“你确定以前的我是你说的那样?”蓝烟盯着蓝潜微笑,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我怎么觉着我好像暗恋你似的?你该不会是在胡说吧?”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会不知道?”蓝潜捉住蓝烟的手,放到他的颊边轻轻摩挲,“烟儿,以前是哥哥错了,忽略了你。可以后不会了。我会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你面前的。你会是我蓝潜这辈子最重要的亲人。烟儿,可以像以前那样对我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前是如何对你的。”蓝烟抽回自己的手,理了理飘到嘴边的发丝,“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已经不再记得以前的一切。我——失去了记忆——”
蓝烟清楚的看到蓝潜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震惊、痛苦、困惑、了然……各种情绪一闪而过。
“怪不得,怪不得——我就说我的烟儿怎么可能会对我如此冷淡——原来你已经不再是我的烟儿了——”蓝潜站起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嘴里喃喃自语着,看着蓝烟的目光透着审视与复杂。
“啊。我的确不再是以前的蓝烟了。”蓝烟点头,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你可以认为以前的蓝烟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明日有事外出,停更一日!
么么,亲亲们早些睡觉喔。
偶爬上来捉下虫子。
、激进
蓝潜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蓝烟的卧室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到了自己的房门口。
扭动门把,他走了进去。
天气预报说今天的温度是三十六摄氏度。下午两点过,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
蓝潜平躺在阳台的藤椅上,右腿搭着左腿,一只手臂遮住眼睛,一只手里夹着燃到一半的香烟。炙热的阳光洒满全身,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热度,他的心里,空洞、荒凉……
回忆就像个长长的镜头,从昨晚他与蓝烟的再次相见开始慢慢回溯,最后定格在育婴室里,他们的初见。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失去。
暮色来袭,墨蓝的天空,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
蓝潜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真是比完成一个卧底任务还要令人纠结糟心。
闻了闻身上浓郁的烟草味儿,蓝潜摇头失笑,起身往浴室走去。
小丫头怕是不会喜欢这种味道吧。
二十分钟后,浴室门被打开。白色的热气氤氲,空气里弥漫着茉莉精油的清香。
拿起毛巾将还在滴水的头发攒干,换了身干净利落的短装,蓝潜走到房间的小阳台上,将藤椅挪开,跃到围栏上面,目测了下到隔壁阳台的距离,最后扒住阳台边缘,身子紧贴着墙壁,像壁虎一样,一点点慢慢向隔壁阳台靠近。
小心的避过花盆,撑起身子一跃而上,稳稳的落在地面,发出一声轻响。
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利用自己所学的技能爬自家人的窗户。
不为抢险,不为救灾,不为制服罪犯,不为打击流氓。
只为了,迫不及待的想再次进驻小丫头的心里。晚了,他怕小丫头就不会给他机会了。
屋子里透着股淡淡的熏衣草香气,床头精致的香薰灯透着朦朦的光亮。床上的人儿呼吸绵长,只是眉间却微微蹙起,似乎就连梦里都是些恼人的烦心事儿。
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坏孩子。
蓝潜无奈的摇头失笑,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了冲双手。
※
蓝烟近来的睡眠不是很好,为了不至于失眠到天亮,她每晚都会燃一些有助于睡眠的薰衣草精油。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蓝潜拿着一把尖刀追在她身后,要她将以前的蓝烟还给他。她不顾一切的向前逃跑着,最后,却还是被蓝潜扼住了脖子,长长的刀身捅进了她的身体里。
她想大声呼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猛的睁开眼睛,她的身上一身冷汗。噩梦里的罪魁祸首却正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终于醒了?”蓝潜松开捏着蓝烟鼻尖的手,对上小丫头脸上恼怒的目光却是毫不心虚,“你做梦了,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只有出此下策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蓝烟坐起身子,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眼里闪过困惑,她记得睡觉前自己是反锁了的,“找我有什么事?”
“我从那里进来的。”蓝潜指了指窗户,“走正门的话不大方便,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你也知道被人看到不好?有事的话明天说不行吗?大半夜的爬女孩儿的窗户?”想起刚才梦里的情景,蓝烟心有余悸。她虽然肯定蓝潜不会像梦里那样伤害她,可对于蓝潜能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房里,她是既羞恼又惊惧的,“有话就说,说完了我好接着睡。”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秀气的眉头皱了一下,“还有,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以前的我是怎样的,对你有多在意,我说过了,以前的蓝烟已经不在了。你跟我说那些也没用。你要是能把我当妹妹最好,我也会尊敬你这个哥哥的。你要是不能接受现在的我,把我当陌生人也行。反正我们是回不到过去那样的。”
“烟儿——”蓝潜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语气却冷硬犀利,“你可以对每一个人都笑靥以对,轻言相向,独独对我有种莫名的排斥。为什么?因为我昨晚害你受伤了?因为我今天下午说的那些话?还是你觉得反正家里的人都喜欢疼爱你,我对你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都没有关系?因为我动摇不了你在家里的地位?”
蓝烟闭上眼睛不去看蓝潜审视的目光。这个蓝潜,有着看穿一个人内心的本事。
她不是真正的蓝烟,自然不可能事事都跟原来的蓝烟一样。即使她们两人都些相似的地方。
她的改变,家人们都一一接受,甚至为之欣喜。只有蓝潜,他执着的是以前的蓝烟。
如果蓝潜的性格是像梁月臣一样温柔或者是像蓝正烨一样平和,她都会试着和他亲近。只可惜,蓝潜多疑、深沉,强势、邪魅,这些,都跟她上辈子遇到的那个人如此相似。
刑文瑞是这样,蓝潜也是这样。
只要是这一类的人,她都会本能的反感厌恶。
“怎么,被我说中了?”蓝潜有些沙哑的笑声传来,他看着蓝烟故作平静的面容,眼里闪过心疼和坚定。“你的确是失忆了,因为只有失忆的蓝烟才会疏远我。你讨好爷爷,因为爷爷是一家之主,只要有爷爷的疼爱你就能过着像公主一般的生活。你讨好我父亲,因为我父亲是下一任蓝家的掌权人,爷爷毕竟老了,能活多久谁也不知道。你讨好二叔,因为毕竟有亲生父亲疼爱的孩子才更有价值。那你怎么不讨好一下我?要知道,我可是蓝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嗣。喔,我忘了,等我接管蓝家的时候,你已经嫁人了,说不定连孙子都有了,所以,你觉得我对你不管好与不好都不重要,是吧?这是因为你失忆了感到不安才会这样,还是因为这其实就是你的本性?烟儿,你能告诉我么?”
“说完了?”蓝烟睁开眼睛,看着蓝潜的目光一片清明,她倏地拿过身后的枕头直直的砸到蓝潜的脸上,“说完了就麻烦你立刻滚出去——”
蓝潜被砸中后不气也不恼,只是静静的盯着蓝烟,嘴角带笑,“我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怎么会离开?”
“你想知道什么?你不是都说中了吗?我怎样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少来管我。我要睡了。你出去。”蓝烟仰起头,桀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