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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白素的脸色有些白。“山上还有狼?”
“当然有狼了。恨山犄角连着太行山脉。太行山脉连绵几千公里,还有大片的原始老林,里面藏着什么样的动物谁知道?”唐重说道。“狼不可怕。狼其实就是厉害点儿的狗。没什么战斗力。倒是熊瞎子让人头痛,如果手里没有武器,我也怵它。”
“听起来你像是经常和它们打交道似的。”白素嘻笑着说道。转身,举着手机拍下唐重开车时的样子。
唐重笑笑,没有回答。
“对了,我跟着你回家过年,你跟你爸说了没有?”白素不放心的问道。
“没说。”唐重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吧?”
“怎么会不用那么麻烦?”白素急了。“上车的时候我就让你给你爸打电话的啊。突然间家里多了一个人,你也不打声招呼——他不觉得奇怪吗?”
“不就是多了一个女人吗?我就是牵着一只母老虎回去,他都不见得会眨眼睛。”唐重笑着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大胡子和其它家长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白素在心里想道。如果是个普通男人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征服那样的女人?
她这次来,何偿没有好奇探究的意思?
恨山也刚刚下过场大雪,虽然雪已经化了,但是路上还有冰渣。影响了唐重的车技发挥。
车子驶到恨山监狱门口时,天色已经昏暗,监狱里面已经亮起了橘黄色的照明灯。
唐重停下车子,跑过去叩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粗鲁的声音。
“老狗,是我。”唐重出声喊道。
“二当家的?”男人的声音有些不确定。很快的,他就激动的喊了起来。“二当家的回来了?”
厚重的铁门‘匡铛’一声打开,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高大壮汉站在门口,眦牙咧嘴的笑着,一脸兴奋的看着唐重。
“老狗。彪叔——今天又是你们俩守门?”唐重笑呵呵的看着他们粗狂的脸,倍感亲切。这些都是自己的家人啊。
“你小子。”
两人走了过来,看起来年轻些的那个大汉拍拍唐重的肩膀,那个胡子拉碴的大个子一拳打在唐重的肩膀上。
年轻些的大汉是彪叔,大个子是老狗。他们俩是亲叔侄。
不过,当他们俩站在一块儿的时候,外人根本就分不清他们谁是叔谁是侄。
唐重跑过去打开奔驰车后备箱,从里面搬出一箱又一箱的二锅头以及中华烟,说道:“我把东西都丢在你们这儿。让他们自己来领。”
恨山监狱的人都喜欢喝烈酒,抽好烟。好烟够香,烈酒够烈。
烈酒倒是常喝,但是好烟却极少。所以,唐重特地从外面带了一些回来。
“包在我身上。”老狗爽快的说道。他的眼睛斜瞟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白素,嘻皮笑脸的问道:“你媳妇?”
“不是。我朋友。”唐重说道。
“你媳妇。”老狗哈哈大笑。
唐重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看着他咧开嘴巴倒吸冷气,他才笑哈哈的跳上驾驶室,把车子开进这戒备森严的监狱大院。
唐重带着白素提着大包小包礼物走进属于他们的房子时,大胡子正坐在餐桌前吃面。
一大碗面。不,确切的说是一大盆面。
没有配菜,倒是有几瓣蒜。
“呼哧呼哧——”这是大胡子吃面时惯有的声音。
看到唐重进来,他只是抬了抬头,说道:“回来了。”
“回来了。”唐重说道。
唐重突然间想起在明珠和那个女人见面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和他说话——家不一样,感情是一样的。
“唐先生,你好。我又来打扰你了。”白素站在唐重身边,有些紧张的说道。
“我去做饭。”他面无表情的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不用不用。”白素赶忙阻止。“我们带了熟食回来。我去热一热就好了。你们先坐。”
于是,大胡子又坐了下来。
等到白素提着熟食袋子进了厨房,大胡子看了唐重一眼,问道:“你媳妇?”
“不是。”唐重跑去拿了两个空碗过来,用筷子在大胡子的面盆里面挑了一碗面,也‘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是你媳妇。”大胡子说道。
然后他又低头,呼哧呼哧的吃面。
第352章、一壶酒、一场雪、突然而至的暗杀!
第352章、一壶酒、一场雪、突然而至的暗杀!
“呼哧呼哧——”
唐重几口就把一小碗面条扒拉完,剥了颗大蒜丢进嘴里咀嚼,说道:“真不是。你是不是以为你儿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女人见到我就非我不嫁了啊?”
大胡子不说话,只是埋头‘呼哧’。
唐重已经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模式。
沉默才是他们的主旋律。
唐重说他们父子俩都是懒人,所以在离开明珠的时候特别让白素去商场购买了大量的熟食。
厨房离客厅很近,唐重父子俩人的对话能够清晰的传进白素的耳朵里面。
她早就预料到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大胡子根本就不忌讳自己,差不多等于是当着自己的面在问她和唐重的关系。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儿,生怕唐重顺着他的话说是。那样的话,接下来的日子她都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可是,听到唐重否认,她的心里又有一点儿莫名的失落。
“难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白素摇头。
自己这个客人还没上桌,父子俩人就对着面盆开吃。这让白素心里有一点儿不受重视的感觉。
可是,很奇怪的,当她听到那‘呼哧呼哧’的声音听的久了,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奇妙的韵律。
同声同气,同血同脉,配合默契。
她心里的一点儿不快消失,反而滋生了一点儿家的味道。
“谁不想有个家呵。”白素在心里想道。
她切了一盘香肠,一盘卤过的牛肉,又装了一碟花生米。然后把袋子里剩余的食物塞进了冰箱。
她手脚麻利又甘之如殆的做着这一切,像是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
她端着这几盘小菜出去,笑着说道:“白面有什么好吃的?用这些小菜配一配吧。”
唐重放下面碗站起来,对白素说道:“你先吃菜。我去给你煮碗面。”
“不用了。”白素说道。“我已经煮好了。怕你们俩不够吃,我还多煮了一些。”
唐重看向大胡子,问道:“你还要不要?”
“要。”大胡子把面盆递过来。
唐重接过,又跑过去帮他盛了小半盆。他知道大胡子的饭量。
白素吃了一小碗面就饱了,唐重帮忙收拾好了餐桌,然后开始烧水,把烈酒倒进一个铜制酒壶里,再把铜壶放进开水里浸烫。
唐重取了三个酒杯,对白素说道:“你也喝一杯。”
“我不喝了。”白素摇头。“你们喝吧。我有点儿累。洗洗先睡了。”
唐重点头,说道:“你睡我的房间。”
他们这间屋子只有两个卧室和一间书房,卧室是大胡子一间,唐重一间。书房里面没有床,没办法睡人。
“好。”白素虽然觉得这样有点儿不好意思,可也没有别的办法。既然来了,那就客随主便一切听从主人的安排吧。
铜壶很快就热了,唐重给大胡子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大胡子端起来就干了,唐重倒没有喝那么急,帮大胡子又续上一杯,这才小口的抿着自己那杯。
“家里没什么事吧?”唐重问道。
“没事。”大胡子说道。
没事儿就是没事儿。一下子截断了两人之间有可能存在的话题。
两人无声喝酒,气氛诡异异常。
窗外天黑风冷,没有星星,也没有月光。在这荒山,在这郊野,整座监狱被无尽的黑夜包裹。孤独无依。
有狗吠声,有人的呵斥声,还有负责巡逻的狱警不经意间用电筒光束划破长空。
和外面的灯红酒绿相比,这是一个让人闲得蛋痛的夜晚。可是,唐重却觉得内心前所未有的充实。
白素很快洗完了澡,穿着带来的棉布睡衣,和父子俩打了声招呼后就进了唐重的房间。
宁静短暂的被打破,然后又恢复如初。
大胡子喝酒极快,倒一杯喝一杯,喝一杯再倒一杯。
一壶酒被他一个人喝了大半。
唐重站起身,又倒了瓶烈酒入壶。
这时,大胡子的眼睛突然间盯着窗外操场上的灯光。
唐重也看过去,发现有白色的飞蛾在飞舞。
不,不是飞蛾。
“下雪了。”唐重欣喜说道。好像这雪花的到来能够给他们解闷似的。
这恨山才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没想到在他们回来的晚上又下了起来。
大胡子看了唐重一眼,没有和他谈雪的兴致。也不怕烫,从开水锅里抓起那只铜壶就站了起来,说道:“我去办公室值班。”
说完,转身就走。
唐重笑。
这老头子,他在想些什么呢?
“都说了。不是媳妇。”唐重郁闷的想道。
大胡子走了,这天寒地冻的,唐重一个人也没有赏雪的兴致,跑过去敲响了白素的房间门。
白素拉开房间门,身体挡在门口看着唐重,问道:“怎么不喝了?”
“不喝了。”唐重说道。“大胡子去值班。我睡他的房间。你把我包拿过来。”
于是,白素就转身进去提着唐重带回来的包裹。
她的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长发漆黑拨动人的心房。连体的睡衣稍微宽松,但是在她转身间,仍然呈现出她翘挺的臀部。胸口虽然遮的很严实,但是在脖颈之间,露出了大片大片的白。
“外面下雪了。”唐重伸手接包裹的时候说道。
“是吗?”白素开心的笑了起来,眼睛闪亮闪亮的。不过,她打了个呵欠,说道:“不过我今天好累。明天起床再看吧。”
唐重没约到赏雪人,只好从包里取了换洗衣服去沐浴间洗澡。
大胡子的房间很整洁,不像独居男人的卧室。
被子叠得四四方方的,就像是切过的豆腐。
墙上挂着一幅字:天黑任鸟飞。
这是唐重写了送给他的。
唐重的房间里挂着大胡子写的另外一幅字:海阔凭鱼跃。
墙角摆着一方衣柜,其它地方空空如也。简单也简陋。
唐重爬上床,摊开被子盖在身上,然后躺在那儿想心事。
“自己能演好《黑侠》吗?看是一回事儿,演是另外一回事儿啊。”
“钟明宇会怎么报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一定心有不甘吧?”
“旧的一年过去了,新的一年又会带来什么样的收获?”——
突然,唐重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和大胡子的房间都没装空调没装暧气。他和大胡子体质强横,倒不会觉得有问题。可是,白素能不能熬得过去?
他想过去敲门问问,又觉得这样做的目的性太明显了。
于是,他摸了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你冷吗?”
“不冷。”白素回。
唐重很生气的回了条:“我也不冷。”
然后,把手机放在一边。闭眼睡觉。
唐重是被一道凌厉的劲气给惊醒的。
不,应该说那个时候的他还处于深度睡眠状态。
在危机来临的一刹那,他的大脑还没有意识,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他的双脚一踢,把盖在身上的被子给甩了出去。
被子铺开,遮挡住那道向他冲来的黑影。
而唐重借此机会翻滚落地,一个鲤鱼打挺,人还没有弹跳起来,或者说,他的身体弹起到一半的时候,一只大脚已经踹向了他的胸口。
唐重快。
对方更快。
疾若流星,迅若闪电。
零点几秒的功夫,两人就做出了那么繁琐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