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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图案,与黑墨珏胸前的纹身一模一样,她也曾经在黑园见过几次这种花案,但直觉告诉她,这男人绝对不是黑墨珏,因为在他身上她感觉不到那股凌然的狠戾之气。
“这是什么?那男人给你的?他是谁?是不是黑墨珏?”见她失神,他愤怒的质问起来。
“哥,哪有什么男人?一定是你看错了,来,各位去结账吧,今天晚上我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鸡蛋饼。”将丝帕塞进口袋顺势揽上他胳膊,兰子嫣理了理头发自然一笑。
她可不想再找麻烦,如果被哥哥知道自己被陌生男子救下,肯定又不免一翻“拷问”了。
“好!”笑着应了声,兰子威的眼底逝过一丝失望。
他从医院中醒过来时,那个小护士就告诉他在黑园兰子嫣与黑墨珏很亲密,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块被她放进口袋里的丝帕上的花案,那十足的青墨龙花案就是黑墨珏的标志,他在黑家见过。
二人高高兴兴的离开超市,就在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那栋年久失修的灰色楼道时,转角那辆黑色限量款法拉利跑车的车窗摇下了一半,露出一双黑水晶般墨黑的眸子。
刚刚超市里发生的一切他都在车内看得很清楚,特别是那黑衣男子救下兰子嫣的一瞬间,那快如闪电的惊人速度绝非常人,而且洛安追到后巷时早已不见了他的影子,可见此人一定早就料到他会在暗处监视兰子嫣。
“洛安,联系上家,先采购五亿元的焰金裸、料。”挂断电话,黑墨珏阴冷一笑,踩下油门间,车子飞速驶离了小巷。
回到黑园,雷恩将一杯刚刚煮好的咖啡端下楼,电梯到达负三层刚一开门,一股血腥便扑鼻而来,一抬眼便看到被吊在柱子上的黑依。
“啪!啪!”一声声鞭响伴随着皮肉拉扯的声音在她的身上绽开,她身上那套黑色夜行衣破得勉强可以遮住身体,一条条浸着鲜血垂下来,不时还有几滴艳红滴落在黑色的地面上,殷红的唇被咬破,她脸上是早已麻木的表情。
从一次加入组织开始,她就已经习惯于被这样惩罚了,这些皮肉上的伤痛对她来说根本就意义,可就是这些来自对面男子的命令,却深深的戳刺着她的心。
V18、最放不下的人
黑墨珏抬了下食指,挥靴的手下终于停下了手,轻尝了一口香醇的咖啡,他支着腿在茶几上把玩着那把镶钻的黑色匕首。
“黑依,知道为什么会受罚吗?”慵懒的看着她,他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冰冷。
黑依慢慢张开眼,烟灰色的眸子迎向他。“黑依……知罪……”刚一开口,她干裂的唇就渗出腥甜的血渍,那是一天一夜未进水的结果。
“我明明警告过你,只要她一天是我的女人,你就不能动她,况且她肚子还怀着我的孩子!黑依,如果不是嫣儿命大,只怕现在她已经一尸两命了。”姆指指腹刮着刀刃,他冷冷的说。
如果不是兰子嫣运气好,以黑依带着血袋赶来的时候推算,她必死无疑。
“黑依……该死……”她不想再做无力的解释。
不错,是她故意漏掉了一只血袋才延误了送血的时间,而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兰子嫣死。
洛安虽然也觉得黑依的行为有错,可实在不忍她再这样继续受罚下去,来到黑墨珏面前扑通跪下。“主人,请您念在黑依跟随您这么久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让她将功补过吧!”
“将功补过?好,黑依,看在洛安为你求情的份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那这次购买焰金的事就由你来出头吧!”
“主人,这次买卖凶多吉少,您只派她一个人……主人……”
黑墨珏坐着电梯已经上了楼,洛安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去替黑依松绑。“黑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就算兰小姐真的死了,你也不可能走进主人的世界,明知道主人一定会查出来,你又何必这样自讨苦吃呢?”
“黑风,如果兰子嫣死了,他会不会就恨我一辈子了?能这样被他记住也好……”自嘲的苦笑了下,她看着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眼眶一湿。
她从来就没有靠近过他,更没有在他的世界里存在过,她只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如果可以,哪怕只是像这只杯子一样,也好。
有一些付出,注定没有回报。
夜深,狭小局促的客厅里没有开灯,兰子威窝在布艺沙发里蜷着腿,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尽一半,他却失神的想着今天在超市里发生的事情,一旁的烟灰缸里凌乱的堆满了烟头,他看着放在膝盖上的一张小纸发呆。
那是一张没有添金额的支票,几天前洛安将兰子嫣送回来的时候交到了他的手上,说是黑墨珏给她的“打赏钱”。
一阵微风吹过,他烦躁的将烟掐灭,来到那贴着大米奇头像的房门前徘徊了几圈,他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下。
突然,门缝下有一道黑影晃过,他犹豫了片刻轻轻按下门把手,却从门隙中看到兰子嫣房间的窗子大开,床边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刚要打开门冲进去,就见那人深叹了一口气。
“嫣儿,你好吗?”
嫣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兰子威终于知道来人的身份——黑墨珏。
黑墨珏抚着她苍白的脸苦笑了下,坐到了她的床边。
“嫣儿……你会不会一直这样恨我,永远的恨下去?我一直以为孩子出生后,我们就不再有任何牵连,可你知道吗?我突然发现,其实最放不下的人竟然是我,呵,很好笑是不是?嫣儿,不要原谅我,永远不要!”指下的肌肤微凉如玉,他心疼的说。
其实他已经发现了那些维修工人不对劲,可那货柜还是在他跑过去前砸了下来,如果不是那神秘男子出手相救,只怕她已经身首异处了。
看了眼手表,他俯下身轻轻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来到窗前依依不舍的再看了她一眼,利落的纵身一跃离开了房间。
将门把手死死的攥在手中,兰子威清清楚楚的听到他的话,也将他眼中的痛楚看得很真切,这种为情而伤的痛苦,是无论如何掩饰也遮挡不住的。
黑墨珏,你不仅用我来做要挟得到了子嫣,占、有了她身心近一年还不够,现在又跑来想要夺走她仅剩的躯壳?绝对不可能!
待楼下发动机的声音消失后,他慢慢走进房间来到了床前,看着兰子嫣如婴儿般沉睡的倦容,他四处寻找,终于在窗台角落里找到了几滴透明的液体,捻在指间轻嗅,一阵淡淡的花香,原来是用了安眠成分的助眠药,怪不得她可以睡得这么沉。
“子嫣,他会弄脏你的,哥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你!”从她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面巾纸,兰子威一遍遍的擦拭着她额头上被亲吻过的地方,直到她的皮肤已经泌着微红,他才冷着脸停下手来温柔的捧着脸。
“记住,除了我以外,所有的男人都是爱上了你的美貌,只有我能看到你内心的纯净,也只有我才能看到你美丽的外表下那高尚的情操。”抵着她的额头,他喃着,突然眼中现了狠厉。“黑墨珏,你永远也别想再伤害子嫣,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V19、婚讯
将掌心里的支票攥紧,兰子威轻轻退出了房间,可他关上门时却没有看到,床上安静的兰子嫣眼角溢出了一滴晶莹。
………………
清晨的阳光洒下,老旧建筑里的人们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蚁族生活,而兰子嫣却只能窝在家里,连电视都没得看。
“哥,为什么我不可以工作?不工作我们吃什么?再这么呆下去,我就要发霉了。”吃了口哥哥刚刚煮好的粥,她无奈的发着牢骚。
兰子威在两米外的厨房收拾着餐具,对她的话状若未闻,手上的动作却因为她的语气一顿,眼中也逝过一丝复杂。
“哥!你把我所有的工作都辞了,现在又不准我上班,甚至连门都不让我出,咱们的生活费到底是哪来的?而且家里的旧电视哪去了?你为什么把早报也退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放下勺子,她来到厨房对着哥哥忙碌的背影追问。
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可家中在不断更新的摆设,还有已经完全中断的媒介来源都让她疑惑不解,家中仅存的那点积蓄早在他出车祸后就已经一干二净,究竟他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兰子威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两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与她对视。“子嫣,哥不想你太累,那些工作能有什么出息?你想不想出国?哥带去你国外好不好?就咱们两个。”
“出国?哥,我们吃饭都成问题,哪里有钱出国啊?再说你生病是欠的债还……”
“你不要管钱的事,钱哥自然会想办法,你不是说过很想出国留学吗?任何国家都行,哥带你去好不好?”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见她回避了自己的提议,兰子威脸色一暗,手随即也垂了下来。
“哥,无论有什么事,我都希望咱们能商量着来,好吗?时候也不早了,我要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了,中午我不回来吃了。”见他要开口,她马上摇摇头。“哥,请你尊重我的意愿,可以吗?我已经是大人了,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躲在你身后哭的小丫头了。”
“好,好,我的小丫头长大了!晚上早点回来,给你做好吃的。”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他笑了,眼睛却生冷的盯着她。
换了套粉色的保守职业装,兰子嫣坐着公交车来到了人才市场,面对人潮汹涌的求职大军,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暗的给自己打着气。
子嫣,加油,你是最棒的!
可两个小时后,她就再也不这样想了,用人单位对她根本不屑一顾,对于一个没有学历,又没有资历的年轻女孩子来说,就业是件很残酷的事情。
走出人才市场,来到一旁的花台边坐下,她叹了口气,唉!就业真的好难。
“喂,快看!那不是黑星集团的总裁黑墨珏吗?”
“我的天哪,又帅,又金,这种男人死在他的怀里我也愿意啊!”
大门口护堵着许多年轻的女孩子,不时有人指着对面感慨,兰子嫣敏感的捕捉到“黑墨珏”三个字,头都没抬,她起身刚要离开,又听到了另一个女孩的惊呼。
“老天!这撒旦总裁的新娘也太美了吧!晕哦,只有这种女人才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这么浪漫哦,真是嫉妒死我了!”
新娘……孩子……
抬起的脚就僵在半空中,披散的头发遮住了那双因惊骇而大张的淡紫色眸子,她慢慢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那块最显眼的广告牌。
大大的照片中,黑墨珏身穿黑色修身西服,微笑着拥住一身白色婚纱的绝美新娘,那紫水晶般的星眸中流泄出似水般的柔情,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由黑色丝毯包裹的漂亮女婴,粉嫩的脸上一双圆亮的紫色眸子清秀无比。
“给爱一个家——撒旦总裁与钢琴公主的世纪婚礼。”
仔细看着周围的大小广告牌,条幅,甚至连一边报摊上的报纸头版头条,所有能张贴广告用来宣传的位置几乎都张贴着相同的广告。
时间就在……三天后。
他要结婚了,新娘还是这样一个娇美的女子,而且他们已经有了可爱的孩子,可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扶墙勉强撑着身子,她凄然一笑。
原来,从一开始,自己不过是他花钱买来的玩物而已!
一步步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细雨中,路边高大的香樟树在这个喧嚣的城市里静静的散发着淡香,沁人心脾,可此时的兰子嫣却无心欣赏。
她空洞的双眼扫过路上的每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被她紧紧攥在掌心里的手机不停振动着,像她此时的心情般,不断的挣扎,却不能被救赎一抬眼,看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地方——绝色。
一切仿佛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