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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要说,好吗?”
在林楠想要推辞的时候,赖遥远竟然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
他抱着她的时候,他的手并没有圈紧了,像是他怀抱时怀抱着的是一件易碎的珍贵,而他不敢碰触。
当他鼓起了他所有的勇气,当他知道,他也只有这么一次的机会的时候,他只是感觉到了他的不舍。
“我连送你束花的勇气都没有。收下吧。”
他叹着气,在林楠还来不及拒绝他的时候,他放开了他的手。
失意了的赖遥远,心口丝丝的泛着疼,他的眼里是易碎的感情。
他不能表示,他也无法表示什么,他和林楠之间维系着的也只有这最后的一点点的默契。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上的默契,无需言语很多的事情,彼此已然是明了。
拿着赖遥远送她的礼物,林楠几乎是摒着她的呼吸坐在了她的座位。
把那块石头摆在了她的笔记本的旁边,她才看见,那块淡青色的石块上,细碎的纹路是一株草样浅白色的枝蔓,一直笔挺的向上生长着。
石块上面蜿蜒着的这一点细碎的纹路,断裂着的一点点的向上延续着,直到那缕细碎的白色延伸到了最顶端的枝丫上,才结了一个像是种子,又像是小花一样的模糊的纹样。
像是什么她曾经见过的花草,林楠看着那块石头冥想了半天,才恍然想起了,那是自己最喜欢的一株草。
曾经,她对赖遥远说过,如果她有钱,她要去普罗旺斯。
他问她为什么?你喜欢法国?
她当时回答不,我喜欢那里的风景。
他她问是什么?
她当时回答你不知道吗?那里有全世界最美丽的薰衣草!
那紫色的海洋,在暖暖的风里,蔓延着,像是海的浪花,带着醉人的花香,迎向她!那时,她的心里有一份情感,一份贪焚着什么,偷偷的潜滋暗长在她的心里的暗恋,她那时甚至想,如果有一天,能和她心里的那个人去看长满了薰衣草的那片那紫色的海,她会多么的幸福!
你说不清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感究竟是什么,也根本就不能分析或是解剖得出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或是,在什么时候,它会生长成成什么样子,甚至,有时候,不明白或是不清楚,却是最好的结果。
正文 67,这一次,换我来疼你
六天之后,李骜和林楠在北京饭店办了一个简短的却是十分精致的定婚的仪式。
这是在林楠的父亲的要求下,由李骜自己来一手*办的典礼。
那天,林楠穿了件粉红色的晚礼服。礼服的样式简约大方,只在腰间用碎钻镶就了一条宽边,拖曳的大波浪的裙尾,让穿着这身华丽的礼服的林楠,多了几分雍容和典雅。
也让那一天的她无比的美丽。
李骜的礼服样式要相对简单了许多,这是唯一由林楠选定的定婚的东西。
这是她去高级服饰店里为他量身定做的一套浅灰的西装礼服,穿上李骜的身上,洒脱却不失庄重,让这个男人也愈发的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成熟气质。
和李骜并肩站在宴会厅的门口,看着他或是她的至亲还有几个朋友,她竟有几分感觉不真切的恍惚。
他只和她说,要请她的父母在北京饭店吃饭。
他只对她说,他的父母要来。
他只和她说,请赖遥远也来吧。
然后,她才发现,这是一场他和她的定婚的仪式。
第一次, 她见到了李骜的养父—冯一山。
老人家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军人,衣冠整齐的而且表情严肃,然后林楠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白老苍苍,却是精神十分矍铄的老人。
据说,他曾经是抗日的英雄;据说,当年在攻打上海的时候,他立下了赫赫战功;据说,他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林楠打量着老人的时候,老人锐利的眼也打量着她。
“义父,她就是林楠。”
李骜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然后她看到了他的眼里因为她而因得不同的情绪。
“林楠,这是我义父。”
“伯父,您好。”
“嗯。”
老人冲她点了点头,然后他的目光就转向了她身边的李骜。
“林楠,这是我阿姨,孙佳丽。”
“伯母您好。”
林楠匆忙把自己的目光从李骜的义父的身上收了回来,她竟没有注意到老人的身后还会有什么人。
其实,李骜的义父的情感也如他在战场上的经历一般,像是一段传奇。
李骜和她讲过,义父十几岁就娶了妻子,在海南的老家,然后他义父在十九岁的时候,从军报名,在他二十几岁当上了排长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妻子就病逝了。
后来,他在部队里认识了一个当时投奔延安的女大学生,也就是老人的第二个妻子。
在那个动荡的岁月里,两个年轻人在认识了几个月以后便结了婚。
后来,李骜的义父南征北战,无法带着妻子和他幼小的孩子,四七年的时候,因为国共的拉锯战,一家人便在战争里天各一方。他的妻子和孩子从那以后便渺无音讯。
从那以后,十几年的时间里,老人用尽了各种办法寻找他失散的妻子和儿子,得到的却都是毫无音讯,像是命运已经注定了这一家就要这样已经生死相隔了一般。
直到了六几年开始的那场动乱的年代,老人的一个曾经是国民党做过高级将领,后来在解放战争的时候投奔了*党的朋友,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了他。
在那个年代,你的政治面貌可以决定你的生死,老人的朋友的妹妹因为曾经在建国以前嫁过一个国民党的将领,后来这个将领在内战时死于战场上,她便一直没有再嫁,直到*的时候,才由她的兄长介绍,在为了保全她的性命的前提下,嫁给了李骜的养父。
而老人的第三任妻子,也就是林楠现在看到的孙佳丽。
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八十年代初,就在整个中国摆脱了饥饿的死亡线的时候,老人的第二个妻子竟带着他那已经长大了的儿子辗转着找到了老人。那时,李骜已经被老人收养在了身边。
林楠甚至可以想像,在那个对李骜来说,根本称不上家的家里,他是怎么度过了他的童年的。
“你好。”
孙佳丽的皮肤保养的很好,尽管她已经年迈,可是她的脸上的风韵犹存,让你清楚楚的看到,年轻的时候,这样的大家闺秀曾经的光辉和美丽。
“请里面坐。”
林楠很客气的迎接着客人。
今天,她的客人也就只有她的家人还有赖遥远。
李骜一共摆了四桌宴席。
主席上当然是林楠的父母亲还有李骜的养父,养母,还有他的小弟。
另外的三桌是他的养父的其它的家人,还有他的几个知交好友。
刚刚把李骜的义父还有阿姨安顿好了,林楠便在走出去的时候,很巧的遇到了李骜唯一的姐姐。
李骜的义父有三个儿子。
他的大儿子名叫冯钢,也就是老人的第二任妻子唯一的孩子,是一个军人,现在在空军某部,官衔是少将。
他的二儿子名叫冯群,现在在德国的一家制药公司做副总,很少回国。
他的三儿子名叫冯军,现在在国内的一家通信公司做总经理。
老人唯一的女儿是**文工团的副团长。
在林楠的眼里,这些人都是事业有成,而且都是衣冠楚楚的和李骜寒喧着,并且祝贺了他。
他们都带了礼物来,即使没有来他们也都让人捎来了贵重的礼物,可是林楠却在李骜的眼里,看不到一丝的暖色。
尤其是冯军和他打招呼,还有两个人在像是平常一般的聊着什么时候,林楠却感觉李骜的卡尔是那么的冷淡,甚至是他的身上都冷冷的竖起了一层盔甲,像是在和一个敌人寒喧。
整个宴会的过程,在富丽堂皇的饭店里显得是那般的奢华和庄重,可是林楠,分明感觉不到李骜的喜悦。
那种,家人的祝福,还有亲人给他的温暖。
那一整夜,李骜都很冷。
就像是她初遇他时候的模样,倨傲而且是冰冷的拒绝谁人的接近。
即使是坐在他的身边的她,也察觉到了他那一天,其实并不开心。
林楠没有却猜,他的过去的恩怨,还有他在那个家里幸福与否。
因为,她根本就不用猜测。
两个小时的订婚的晚宴结束的时候,当她和他开始恭送客人离开的时候,他的阿姨还有她的一双儿女早已经离席而去,只有李骜的义父还端坐在主位。
“你开心吗?”
她有些明知故问的。
在安顿好了她的父亲还有母亲以后,林楠手捧着从饭店里拿出来的一束火红色的玫瑰和他,一起回到了家。
“你开心就好。”
他的模样很累,就像从战场上归来般的一身的疲惫。
她知道,李骜的这场定婚宴是给她办的,是为了让她感觉到他的爱。
“谢谢你。”
从他的身后,抱住了李骜。就在入户处的狭小的客厅里,林楠紧紧的把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背脊上。
“你怎么了?”
听着她声音里的哽咽的声音,李骜有些诧异,他回过了身,把林楠拉到了他的身前。
“怎么哭了?”
他不明白,她的手里还抱着定婚宴上的那束红玫瑰的捧花,可她的眼泪就忽的落了下来,完全没有什么预警般的掉在了花瓣上。
“没什么。”
林楠没有说,她为他心疼。
她的心隐隐的为他痛着。
他没有爱,她几乎不能想像,从一个几乎是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直到他现在这样的顶天立地,他是怎么样走过来的。
在那个,没有人疼他,没有人爱他的他的义父的家里,他是怎么熬过那么长的成长的岁月的?
“有什么事?刚才谁让你受委屈了?”
李骜不得不猜测着的问。
“没有。”
林楠抹了抹眼角的泪,她故做轻松的想要把手中的捧花插到餐厅的花瓶里,可是她走了几步,李骜就把她扯了回来。
“我不喜欢你哭。”
他说的很郑重,而且明显是带着不悦。
就像是他把这一晚积蓄在他的身上和情感上的不悦都在发泄着。
林楠不得不抬起了头,她坚难的抿了抿自己的唇,然后她才说。
“他们对你并不够好。”
她的泪就这样的又落了下来,不受她的控制的,受了伤的落了下来。
“傻东西。”
李骜把她抱在怀抱里,紧紧的把她瘦小的身子搂在了他的怀抱里。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就像情感的微妙。
你明知道,她根本保护不了你,甚至是明知道,这种情感对自己来说,不具有任何的实际和精神上的价值,但是他就是感动了。
在他自己的定婚宴上,拥抱着自己的未婚的妻子,他发现,这个世界有个人在心疼着他。
“我不傻!”
林楠回答的话,着实是有几分的憨气。
李骜笑着,没有反驳她的话,他轻轻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个吻。
他喜欢吻她,喜欢亲吻她的时候,她给了他的温暖的感觉!喜欢这个他已经被他完全占据了的女人!这一切都让李骜明显感觉到了一种来自于男人的成就感,而且是在他的心里愈发的膨胀!
正文 68,死结
林楠因为订婚的事情本是请了三天的假期,可是因为西环的工程急等着投标文件,她不得不提前回到了公司。
赖遥远没有参加她的订婚典礼,在莫名的情绪里,林楠其实是松了一口气。她不想看谁难受,而且,她真的珍惜这份难得的友情,也努力着不想让它受伤。
赖遥远没来的原因是因为他去了上海,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