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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毛躁啥啊?还是……点菜吧……
暂时罢休,系青翻菜单,这菜单看过很多次了,几乎倒背如流,随便叫春儿和浩子爱吃的那老几样,“麻辣蛙,干煎黄鱼,宫保鸡丁,水煮牛肉,香辣蟹,火爆腰花……”
没见过这种当服务员的,系青点的菜计然一路都是,“没有,没有,没有……”紧跟着系青看见有位服务员小姐托着一大碗热火朝天,滋滋冒着辣油香的水煮牛肉从他们这桌边招摇而过,再一次责难的眼神望向计然,她不至于烦他烦到不想他吃顿饭吧?还是没好气儿,“哪个是你们有的?”
“蒸蛋,水煮白菜,菌菇汤,肉酿苦瓜……”计然越说声音越小,象是漏气的皮球,末了极其不敬业,嘀咕,“不会自己看菜单?”
她推荐的菜全不辣,没滋没味,毫无刺激性。系青细琢磨,倒明白过来,不是那些菜没有,应该是有人不想他吃那些火辣辣的菜肴,她是在照顾他的胃,念及此意,系青的心,鼓噪着,一点点加速跳跃。
“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叫人帮你写单。”计然想开溜,“我柜台那边还有事。”
系青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许走。”他百感交集,拖着点儿涵义多多的长音唤计然的名儿,“小然……”
计然像是做了不知多少亏心事的惯犯,四周看看,努力挣脱系青,“放开我啊。”
这会儿放手,再抓她过来比较难吧?系青不放。
计然心慌意乱,用力挣,脚下趔趄,系青怕她摔倒,索性再加把劲儿,人被拉到膝上坐定,他目光逼着计然,解释,“那些菜是给春儿和张浩点的。”
一朵晕红,从计然的耳珠处,往双颊和脖子上蔓延,支吾搪塞,“我帮你去厨房看看。”就想从系青膝上站起来,到底这是大庭广众之下。
系青不管,抱牢,“小然,结婚好不好?”
计然脸更红,情急之下继续她那个已被揭穿的谎言,“你疯了你?别胡说八道,我已经结婚了,放开我……”
正撕撕扯扯之时,浩子和春儿出现,俱瞠目,“哥,你也太急了。”
这两个兄弟永远学不会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没辙,系青放计然起来,但要求,“别走,我还没点菜呢。”其实他也尴尬,耳朵热,又不想被兄弟逗,脸皮儿薄啊,借口,“我去趟洗手间。”
等系青走开,浩子和春儿冲计然露齿一笑,亲亲热热,真正老同学见面应有的戏码,“计然,还行啊,盘儿靓条儿顺的没见老。”
计然也笑呵呵,“才没,你俩儿也那样。怀系春你头发怎么了嘛。哎,张浩,你变高变壮了好多啊……”
等系青洗个脸回来,这几个还没点菜呢。计然少见的放松,坐那儿,和两个弟弟都双肘撑在桌子上,头差点儿挨着头,开圆桌会议似的密谈中。计然正说到,“啊?春儿,原来你就是追过我妹的那个人啊?请她去海鲜酒楼吃过饭对不?你俩是去医院找她这才碰到我的吧?”
春儿回答,“不是你妹骗我她有个妈生病……”
系青的声音象响在圆桌会议上的霹雳惊雷,“你两个啥时候见过计然?”
桌上三人抬头,看着系青,不敢吭声。
系青雷厉风行,也不知哪来的巨灵之力,一手一只揪起两个弟弟,往餐厅外拎,发脾气,“说,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她?”
春儿不得不全招,倒不是他想招,只是想到,老哥要是和计然在一起,早晚也会知道,与其等计然告诉他,还不如自己说呢。于是连那句,“我哥以为你死了,死人就是死人,死过的人不适合再从坟里爬出来……”的狠话,也老老实实,剪辑重播。
系青气晕……记得那年他回去过医院,他甚至没忘记走廊尽头,在露台上晒太阳,坐着轮椅的女人,那是计然吗?几步之遥,错身而过,便天涯海角,岁月蹉跎。
还有这两个弟弟,大水冲垮龙王庙,杀自己人下手也够狠够绝,计然听着这话的时候,都是什么心情?她又是个傻丫头,只会逼死自己,断不会怨怪别个……有破坏没建设的混蛋玩意儿们……系青哀怒交加之下,再次抡拳头,“怀系春,你给我去死……”
跟出来的计然抢上前拦住系青,“都过去的事情了,你急什么急?”回头给春儿和张浩打眼色,“还不进去?”
张浩和春儿识时务要撤,系青不甘,“谁敢走?”
计然用力推他后退,劝阻,“好了吧你?”这么推推搡搡的,就有路人脚步慢下,表示出想看热闹的意思。加上计然病刚好,稍这么用用力,也有些气喘吁吁的。系青那只百炼钢的拳头,在计然的软弱前面,顷刻化了绕指柔,再顾不上两弟弟,挥挥手让他们撤。
见没热闹看,路人散尽。系青自半拥住计然,声线温软,“你跟出来做什么?”
“你好好的至于为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大动干戈吗?”计然还有的是理儿了,“别的事儿也不见你这么上心。”
现在系青想揍计然,“陈谷子烂芝麻?”他简直恨铁不成钢,“在你眼里,我们的过去就这个意义?你一点都不遗憾,没在更早的时间找到我?”
计然挣脱系青箍在她腰上的两条胳膊,持续别扭,“其实春儿说的对,我不该从坟里爬出来的。”
“计然!”系青抓狂,把她拽到路边的树下面,“你对再见到我的感觉只是这样而已?”计然低着脑袋,又没言语了,总这样,一到关键处就卡。系青急得,脑门蹿火,想起她还是不肯称呼一句他的名字,忍不住把她按到树上,捏着她尖尖的下巴,强迫她看他,“我是谁?小然?我是谁?”
计然不得不与系青对视,她双眸里的迷惘弯弯绕绕,曲曲折折,系青快在她的目光里迷路了,所剩的念头,是想狠狠吻她……吻醒她,有什么比两个相爱的人朝夕相守更重要的事情吗?
餐厅门打开,店老板出来,“计然啊,有事儿吗?”
系青放手,计然佯作无事,回老板,“没有。”
都回餐厅,重新点菜,计然介绍,“厨房在试一个新菜,芋泥和米粉搓成小丸子,用排骨汤煨熟,泼辣油,加多多的青蒜碎香菜末,挺好吃的,要不要试试?”
不知是不是觉悟到只要有计然相助,便不必怕青哥哥的拳头来砸,系青的两个弟弟精神矍铄,仍有心情胡吃海喝,“来份儿来份儿,还有水煮牛肉,黄鱼……”
而计然面对春儿和张浩,表现出来的轻松单纯也令系青嫉妒不已,她半咬着嘴唇,笑得可爱而明媚,记单,还碎碎念叨,“哎呀,春儿,你口味多少年了也没变,还爱吃黄鱼。”
悲摧的……
任系青走过天南地北,见过再广的世面,也被眼前这几个浑浑噩噩的家伙,五马长枪,折腾到万劫不复,实在扯淡到极点。爱上她还不如爱上海,起码省心点儿是不?
等上菜的空儿,两个兄弟向系青求和,谄媚,将计然的事儿七七八八都抖落出来,“哥,计然说她来这儿上班是她妹介绍的,老板的妈生病住院的时候,计真很照顾,这才认识……我们可以常常叫外卖,让计然送我们楼上去。还有,我们来吃饭,都让计然招呼我们,贿赂他们老板,让她当我们专属的服务员儿……。”
系青现在都不要管这些,只问春儿,“你几时跟计真约会?”
春儿看看腕表,“再过六七个小时,哥,放心,一切很快搞定。”
星星堆满天
站在计真宿舍门口,春儿敲门。
来应门的计真,穿着件款式简洁,贴身设计的枣红色一字领小礼服,衬得她雪肤花容,明艳照人。见立在门口捧着一大束花儿的春儿,计真抓下头上的发卷,“进来坐,再给我一分钟。”
春儿进屋,把带来的花儿放在桌上,打量着这间一室一厅小居室,干净,温馨,舒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墙上一只相框里有计真幼时与爸妈和姐姐照的全家福,春儿好奇细看,发现计真小时候跟现在一样漂亮。倒是计然,小时候比现在难看多了,根本就是个发育不完全的黄毛丫头嘛。当然,如今的计然很漂亮,女大真是十八变哪。计妈妈样貌清秀,气质古典贤淑,计家爸爸……好眼熟……春儿瞅着相片发怔,这人哪里见过似的。
“我们可以走了。”计真从卧室出来,长发微卷,肩上飘飘逸逸搭着条薄薄的黑色丝质披肩。
春儿赞美,“漂亮。”
计真大乐,坦白非常,“我就这一件可以能穿出去撑撑场面的衣服,认识我的同事都知道,每逢婚礼喜庆,本姑娘肯定就这造型,千年不变,闪亮出场。”
计真似乎觉得这无所谓,春儿心里倒不是味儿了,“等会儿带你去逛街,想买啥就买,哥付账。”
“买衣服能花光你家的钱,让你变穷不?”
春儿跩得,“切……太瞧不起哥了,买几件衣服……”咂摸咂摸才觉出不是味儿,“妹妹你啥意思?
计真很可爱地耸肩,不给解释,摇摇钥匙串,催,“走啦。”
因为计二小姐点名要吃豪迈的意大利菜,春儿自然也乐意奉陪,但是春儿很快便后悔。吃意大利菜,从头盘到甜点一整套下来,没个好胃口真扛不住。二少午饭要是少吃点儿还能将就将就,偏午饭吃的很饱。要么心情好也能导致胃口大开,结果他被计真给打击的心情又没那么漂亮。再或者他表现别太锉也成,要命的是胃容量这事儿真不是他想逞能就行的。这一餐饭,啧……
一开始,春儿的芝士番茄盘和计真的煎鹅肝送上,计真尝之心喜,没提破坏哥哥姐姐的大计划,倒先问春儿,“你打算几时跟我取货?”
桌上酒香幽幽,烛火摇摇,映着眼前人如玉,花正好,再加上这个话题,春儿的心跳居然少见的不稳定,磕巴上了,“大大大概……最最近吧……”愁人不?哥不让吃窝边草,紧要关头掉链子了。
计真很大方,“选个日子,快一点,赶紧把这些事儿都结掉。”
春儿咽口酒问,“你行程排多满啊?忙啥呢?”
计真说,“这样有帅哥请吃饭陪聊天的日子真是欣欣向荣,都处理完了我好赶紧找人来谈个真实的恋爱。”
春儿结实的心灵被稍稍打击了一下,敢情跟我不算恋爱啊……可确实不算,他又没跟小珍珠示爱过……只是打啵过……惆怅。但春儿是个善于自我安慰的人,人家计真的意思是说她没谈过恋爱吧?太好了,问,“你以前没遇到过合适的人谈恋爱?”
“怎么可能?”计真转着眼珠,想想说,“只谈过三次,太忙了的关系,没时间,否则可以多谈几次。不过……”她遗憾状,“每次都是到拥抱的阶段我就得喊卡,然后不了了之,总怕感情过火了闹到不可收拾,唉……欠债的感觉好烂。”计真连连摇头,津津有味吃她那份鹅肝,连伴碟蔬果都不放过。
春儿无端端得意起来,“你那不叫欠债,是对我念念不忘吧?”他回味了一下念念不忘四个字,心头竟有种异样感受。
谁知计真嗤之以鼻,“美得你。我只是胆小如鼠,怕你回来要账而已。你有钱有势嘛,真要对付我,十个我也不是你们这种纨绔阔少的对手啊。”她冲春儿调皮地眨眨眼睛,“快点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就能好好享受恋爱,向我的梦想进发。”
“你的梦想?长啥样?”
服务生送上汤,计真美美咽下几口汤,才说,“我的梦想,长得象三十年代的好莱坞巨星梅惠斯特。”
梅惠斯特?春儿睁大眼睛,脑海里只剩四个字,淫娃荡妇?
计真则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每天工作完回到象宫殿一样的家,家门口有十个帅哥等着我,我跟我的助理说,十个?打发一个回去,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