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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建军顺着春儿,“胸无大志也有好处,不好高骛远。做生意跟做人一样,最忌贪。象我们这样的公司,有点规模,也都走上正轨,愁的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有太多机会给你选择,你要做的,是在众多选择里找一个最适合我们的机会,而不是我们承担不起的机会。”撸儿子一记后脑勺,怀建军摆摆手,“出去吧,爸还有事要忙。”就这么把春儿给打发掉。
春儿蔫头蔫脑去见母上,撒娇撒痴,“妈,这不害我吗?公司目前这形势,我难撑大局。再被我把公司搅和黄啰。”
常蓝妈妈不为所动,“你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春儿大嗓门,“妈,你和爸还真大方,拿着这么大间公司给我试?”
常蓝挺镇定,“是啊,很难得,你要珍惜。”并有忠告,肺腑之言,“春儿,以后自己独当一面,记得做事做人要留余地。”叹口气,“妈跟你说的,都是经验,你别不信,等吃过苦头再想起妈说的话,可就来不及了。不过,你这孩子向来心地仁厚,妈还是放心的。”
春儿只有翻白眼的份儿,他们放心???悲摧……
只有电话大哥青,“哥,救我啊,这回你可不能不出现,把我一人儿扔这儿,做兄弟的得不仗义,你可是我亲哥喂……”
系青永远不温不火,规劝,“怕什么呢?你啊,就是懒,你现在面对的,我们读书时候做过很多次了。”
春儿反对,“那时候我有你。”
系青坚持,“老弟,没我你一样行。”金玉良言相赠,“不过春儿,不要自认天才,百无禁忌,想怎样就怎样,这个世界,自有规则可循。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人做生意,都要守老天的规矩,不要以不按牌理出牌为荣,如果人人都不按牌理出牌,还要牌理干什么?一位老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谁还愿意跟他玩牌?春儿,你精于牌道,关于这一点,你比哥清楚……”
春儿差点去捂耳朵,“哥,我只是想要你回来陪我。”
系青不答应,“这次不行,春儿,你得自己来。”
“这些无情无义的家伙,哪里半点象我亲爹亲妈亲哥哥?落井下石嘛。”春儿悲愤不已,电话打去吵张浩,“哥们儿,你评评理。”
张浩撇清,“哎,可别找我,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他宽慰春儿,做出副语重心长的鬼样子,“我想他们就是想你磨练磨练,你宽容点儿吧,有容乃大。”
春儿几处里找不到支持,被气得不着调,“人家是有,奶才大,象黄蓉吧,能生仨,那才有蓉奶大,你弟弟我不给力啊,没奶,大不起来!”啪唧,电话狠狠撂下。
二少把电话撂了,浩子那边没良心地笑到打跌,有蓉奶大,亏他想得到。
春儿一轮求救,没博得任何同情,伤心啊,平时他人品有差到这个程度,今儿个遭报应吗?本能就想找计真吐槽一番,刚从手机里调出计真的号码,没呼叫,又作罢。她长于救人,他惯于哄人,专业也不对口,跟她说,她不懂,还跟他一起烦,算了,待会儿还有会要开,他被人害事小,害她,春儿舍不得,等他这边安定些再找她吧。
连着两天,春儿忙于工作。他不是没忙过,但这辈子从没忙的这么不快乐过。本来,怀系春的人生最大追求就是乐,不是工作和赚钱,他还是比较习惯那种出一点点力便罢,让哥和爸妈出多多的力赚钱给他花的人生境界啊。
可能春儿真不适应的关系,注意力不集中,下午做错一个决定,签掉在加拿大的房地产投资项目。签过合约文件,跟对方握过手喝过酒,回自己办公室坐下后,才顿悟,他疯了吗?公司这个时候做这么大的投资,很快将会周转不灵,资金不足,弄不好会破产的,他接手生意后做的首个决定,是要断送爸妈半辈子的心血吗?额上冷汗涔涔,糟了……
指望着爸妈谁来提点他一下,告诉他怎么才能撤掉刚签下的合约,当然没可能,春儿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太幼稚了,刚签下合同就毁,且不说他要赔一大笔天价违约金,单就信誉方面,出尔反尔,以后他在这行怎么混?他二少丢不起这人。
就这么在办公室窝着坐困愁城,等足一天,春儿也没等到谁来告诉他,他错了。倒不少高层主管尽力奉承,什么年少有为魄力大啊,什么心到手到准又狠啊……春儿看着那一张张拿不准是真是假的脸,嘴里发苦。真假又怎样?你能指望江湖上谁都对你掏心掏肺吗?阿谀奉承甜言蜜语的勾当他也不少干,能要求别人什么呢?这么想着,情绪愈加萎靡,人也愈加孤独,在办公室呆坐,晚饭也没吃。没吃晚饭都有人赞美,哎哟,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这个忘我……操!
拎上外套,春儿找一酒吧坐下,要杯酒,百无聊赖,全无目的,脑子空空,在那儿傻喝,他需要这玩意儿提提神。本想静静休息休息就撤,谁知遇到个半熟不熟圈内人,春儿以前一直叫他大昇。大昇做贸易的,和怀家有点少少的生意往来。虽说心情差,不过春儿还是与其乐呵呵招呼寒暄。
上次遇着大昇,还是在钟曼丽,不,应该说是王丽云的婚礼上,就是浩子的那位前情人的婚礼,被春儿和计真大闹过的那场婚礼。
大昇先是赞一番春儿这次的女友正点到不行,接着又恭喜春儿早早接了老父的班,大权在握,很多象他们这种做的比较大的家族生意,想接掌大权,都得四十岁上下,春儿是熬出头了,事业爱情双得意。
也问起系青在忙什么?毕竟外界印象里,接掌怀家的人,怎么看都应该是长子系青。对于外界这种反应,怀家人都有想得到,春儿也就按照之前跟家里套好的借口,含糊其辞,大哥另外有想法,在忙其他。
大昇感叹,“你哥吧,很像是想法很多的那种人,不合群。”就差没直接说,你哥不适合这圈子了。大昇兴致很好,话题很快从大哥青转到最近收购怀家股票那位麻烦人物,那人姓王,春儿影影绰绰听说过,王先生早前靠挖煤发迹于山西,但他从没细究,总觉着这事儿老爸会解决,谁知大昇话里那意思,怎么着?那家伙还想进入怀氏企业董事局吗?靠……春儿肚子里连靠了十七八句,灌下杯酒,示意酒保再来杯,冰块加多多的。
“要是老王加入董事局,多数来者不善,二少有什么打算呢?”大昇发问。
春儿笑笑,泛泛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这话题不再继续,随口聊,“最近哥们儿忙啥呢?”
大昇显摆,指尖蘸着酒水在吧台上写下个数字,说明,“就三五天功夫。”
春儿其实不太信,不过大昇虽嘴碎了些,倒向来不好吹嘘,忍不住奇道,“哇,你点金术吗?”
大昇挺自得,“点金术怕是都没这么快。”至于什么生意,大昇又蘸着酒水在吧台上写,香烟和手机。
春儿心中一凛,“走水路?”
大昇点点头。
春儿没说话,眼神,犯法的啊哥们儿。
大昇递烟给春儿,“二哥,富贵险中求,主要来得快。”
春儿是觉得,他不该再跟着扯下去,可那个来得快,实在极具诱惑力,令他心思蠢动。他需要快,没有充足的流动资金,他所能想到的应付这次危机的办法,只有卖地了。那些常蓝妈妈想方设法圈住的大片地皮,每一块,都有黄金的价值。可他如今为周转之用,也只能低于理想价格很多脱手,不,不行,那些地,本该支撑住怀家企业一部分的未来,怎么可以被他用这种方式毁掉?于是,他凑近大昇,“多少量,能很快消化掉吗?”
大昇斜着眼睛瞟春儿,“二哥,别装糊涂,这两样物件能不能消化掉,你懂的。怎么,瞧你这意思,有兴趣?要跟着玩玩儿?”
春儿点头,是,加入!明知是浑水,春儿也决定趟一趟了。
“明儿晚上开个小会,介绍你给我大哥认识,”大昇看上去挺仗义,“有钱大家赚……”
按照大昇说的,不能透露地点,春儿只好在办公室等他电话通知。
又一天时间倏忽而过,他不敢去见任何人,爸,妈,哥哥,计真和计然,还有……浩子!他有个兄弟是警察,他现在却要去做犯法的勾当,如果出事了,爸,妈,哥,浩子,他们会怎么办?还有小真,他的女王……春儿挣扎到快死过去。可是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他又怕爸妈半生的心血毁他手里。
不说爸妈,他手下多少人是跟着他混饭吃的?春儿想起爸常常挂在嘴边一句话,“还成,混个温饱,没让跟着我的兄弟们饿着冻着……”建军爸爸家训,“咱们得到的比别人多,也得多担负很多责任。”是啊,这公司上下多少人,是他怀系春的责任?念及此处,春儿很崩溃,他这辈子最烦的事儿就是背负责任什么的,尤其那种他不怎么想背的责任,这下可好,家里人全撂挑子,怎么就非逼着他挑担呢?
手机响,是计真,嗲兮兮甜蜜蜜的腔调,“春儿,干吗呢?”
做坏事的人就这么理不直气不壮,春儿的声音不由自主虚软下去,还结巴上了,“没,没,没干嘛?你,你,你干嘛呢?”
“我在你公司楼下,来查勤呗,给我查不?”
查勤,这个时间?这不耽误事儿吗?春儿扶额。
见春儿没动静,哑了,计真催问,“怎么,你不在公司吗?我以为你刚接手公司,忙于加班。”
啊啊啊啊啊,再耽误事儿也不能让小珍珠误会啊,他本来记录就差。春儿连忙开门下楼,“我在公司,要查勤是吧?姑奶奶,给你查……”下得楼来,见暮色晚风中,立着计二小姐,干干净净的棉布裤子格衬衫,不施粉黛,清新自然的象天上挂着的那弯新月。她拎着一只烧鹅,天啊,那是一整只港式烧鹅,还有瓶酒,摆明了除查勤外的意图,人想他了呗,春儿眉花眼笑。
在未来未来的未来
在未来未来的未来 2
春儿和小珍珠并排坐沙发上,一起喝红酒对付那只烧鹅,又撕又啃,也顾不上风度,两人俱满嘴流油,边吃边唠嗑。
计真说起前儿个和姐姐聊天,计然终于问起,春儿和计真到底怎么认识的?计真本想找一堆借口搪塞过去,瞅着老姐安安静静的笑容,觉悟,还是不要撒谎比较好,说不定,姐姐也猜得到几分,就全招了。提到当年从春儿那里匿下的钱,春儿告诉过计真,那些钱是怀系青为着和计然的未来苦心存下的。计真感叹,临了,系青的钱,到底还是用在计然身上……
“后来我姐就哭了。”计真说,“看我姐哭,我也哭了,觉得咱姐和咱哥真挺不容易的。”
这还是第一回,计真用咱哥咱姐称呼系青和计然,春儿心里挺美,完全同意,“所以说,他们不终成眷属,天理不容嘛。”两人正谈的兴起,春儿手机响,他示意计真帮他拉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接听。对方是大昇,带着热情和神秘的语气,告知春儿去见他老大,密谋赚钱大计的开会地点,到江边上艘游艇,他们将把船开去江中,一边夜钓,一边……春儿听着电话,眼睛却瞟着计真,她举只鹅掌据案大啖,动作洒脱不羁,冲着他这边的面颊光洁白嫩如玉,春儿听到自己跟大昇讲,“不,我不去了。”
大昇没料到春儿会中途变卦,急,“二哥,这可不成,买卖你跟不跟,都得来一趟。道上的规矩,你知道我们……”春儿懒得听下去,管你哪条道上的规矩?老子又没跟你走一道,关机!转头,对着小珍珠的脸,亲一口,这么好的女人,他不能让她遭罪,所以他不能冒风险。
计真用胳膊蹭春儿留在她脸上那油滋滋的唇印,娇嗔,“你讨厌不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