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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假如像是化作一个吃人的巨兽,慢慢的蚕食着叶安袭那颗失落的心。
像是一只被抽空了灵魂的玩偶,她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异国城市的无名处……
D国X州警署办公大楼,署长办公室。
嘭!
听了来人的报告,这个一直阴沉着一张脸的中国男人猛地把手中的铂金烟盒砸到地上!
警署署长被这个黑发黑眸的高大男人的阴鸷样子震慑住了,他知道如果再找不到他的夫人,就算是被他眉眼之间的凌厉划过,也足以让他颤抖的做恶梦。
外交部交代下来,这个男人是D国的座上宾,要尽全力配合他找人。
又是没有消息!
三个小时了!
叶安袭失踪三个小时了!
从卓逸打电话来之后,宗政贤赶过来,几个人沿着附近的街道找了个遍,都没有看见这个女人的身影。
最后没有办法,他只好提前联系D国外交部,通过上方压下来给警署,否则任何一个警署都不会出如此大的警力去寻找一个人,尽管那个人是外国友人。
失踪?绑架?
一个语言不通的女人在异国有N种被失踪的可能性,随着分布全城的警力陆续的回来报告,宗政贤越来越不能维持淡定了。
他竟然连那个女人会出事这件事都不敢想象。
“宗政,你别太担心,应该会没事的。”
看着好友的情绪状态很差,卓逸也只能说着这些无用的劝慰的话。
“这没你的事,你可以继续去shopping。”
宗政贤说的面无表情,让卓逸的火蹭的一下窜了起来。
“宗政,冷静一下再说话也不迟。”
虽然如果不是因为他拉她出来,她也不会失踪,可脚长在她自己腿上,宗政这样子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他,真是窝火。
这么多年的兄弟,宗政第一次真的跟他生气,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
气氛僵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的着紧张的气氛。
“卓,sorry。”
宗政贤也承认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劲,不过他知道卓不会跟他计较的。
接下来又有一个警察进来汇报消息,又是没有消息。
“给你,这里我盯着。”
多年的兄弟,卓逸早就看出来宗政已经完全坐不住了,他知道他如果不自己亲自去找,会发疯。
一把抓住卓逸丢过来的车钥匙,一言不发,宗政贤就出了警署。
——
迷失在异国的大街上,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下午了,叶安袭这才发现,脚脖子肿的像个馒头,原来刚才扭到鞋跟的时候也扭到脚了。
原来,止痛的最好方法不是麻醉,而是更痛的痛。
如果放逐可以解决问题,那么她可以忽略疼痛继续麻木;如果天上真的有各方神圣能听得见她的祈祷,那么她可以长跪不起。
但是一切都是要回到现实,这就是叶安袭的悲哀,无论放逐自己倒意识的哪个边际,最终还是要臣服于理智。
现实告诉她,她应该回去了,毕竟这次来她代表的不是一个人。
异国的风情之所以浪漫是建立在有经济可以保证你泰然处之的情况下,可现在却是分文皆无,语言不通。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去。
千万别嫌钱臭,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钱的重要性淋漓尽致。
坐在这个花园城市的路边的椅子上,叶安袭唯一能做的就是揉揉脚,也许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这双脚。
喧哗声,嬉笑声,助威的掌声,有些logo,全世界通用,看着那边的热络,叶安袭觉得真的是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给你开一扇窗。
BeerFestival,这个单词她认识,啤酒节,这个城市的恣意,让这样的节日就这么在大街上举行,与民同欢。
喝啤酒大赛,在规定时间喝的最多的人获胜,赢的人会得到一笔奖金,叶安袭没有多想,就来报名了,一样是漫无目的的找寻回去的路,可有了钱,就可以坐taxi漫无目的的转。
虽然语言不通,比赛规则都认不全,可对于叶安袭来说,喝酒,不算是挑战。
可永远不变的就是变字本身,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一定……
已经是第四轮了,台上只剩下三个人,一个中年的典型的欧美胖男人,一个身材同样肥硕的家庭妇女,最后一位就是娇小纤瘦的叶安袭。
同欧美人比起来,亚洲人本就看起来娇小,加上身材的明显差距,台下所有的人都为这看上去刚成年的亚洲小女孩鼓掌。
呕!
前四轮连着喝了4扎半米高的扎啤,叶安袭觉得胃里的酒花不安分的欲要上涌。
也许是早上晕机加上时差的原因,虽然对叶安袭来说喝得不多,可她的胃已经开始频频作呕,甚至头都开始发晕。
现在,对手只剩两个人,再忍一忍,忍一忍。
自从回到叶家,从来没为生存和钱而烦恼过,现在的她更像是那个为了生存拼尽全力的金小山。
呕!
鼓掌声,口哨声,吹嘘声,喝彩声,叶安袭硬生生的把这第五杯酒咽下去,拼命忽略那胃里的翻涌……
稳住,稳住,脑袋晕的不行,叶安袭要眯着眼睛看准前方一个点才能保证自己的身子不晃。
她要赢!她一定要赢!
这个时候的她可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需要钱,为什么要赢,这样的为了钱而拼命让她陷入了金小山式的为了生存而拼尽全力。
那个金发的家庭主妇只喝了一半就喝不进去了,主动退出了比赛,所以最后一轮台上只剩下娇小的叶安袭和这个肥硕的欧美胖子。
当工作人员把决赛的啤酒拿上来的时候,台下的观众们都兴奋地吹起了口哨。
掌声,喧闹声,霎时四起。
那决赛的两个盛放啤酒的容器,竟被换成了一米高的杯子。
咬咬牙,叶安袭扶住了过长的杯子,倾斜,入口……
——
大街,小巷,宗政贤一直漫无目的的转着,找着,可却连相似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机会的渺茫沉淀了宗政贤暴躁的情绪,他承认,这一刻,他的心慌了。
叶安袭,如果让我找到,你死定了……
天色已尽黄昏,每穿过一条街,每接起一个电话,都让他紧张不已。
塞车是城市交通永远无法避免的烦躁,可此时此刻的宗政贤竟无比感谢这流动的暂缓。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看见在不远处的led大屏幕上,那个准备喝下那个多的离谱的啤酒的女人……
掌声雷动,欢呼声四起,新一轮的啤酒大赛冠军诞生了!
那个肥硕的胖子,早已经喝的脸色糙红不已,兴奋的蹒跚着接过啤酒瓶形状的纪念小奖杯,接过胜利的奖金。
ho!ho!发出为胜利而喜悦地狂吼!
而与之相反的,是那个当场吐出来的叶安袭。
呕!呕!
终于释放的一刻,像是喷出了所有的浊物,连带着与小库擦身而过的悲哀。
叶安袭还是喝完了那杯酒,可那个胖子却先她一步饮尽了所有的酒。
蹲在喜悦的人群背后的角落里,不知道是呕吐引出来的,还是从心底里涌上来的,叶安袭的眼角挂着零星的泪。
呵呵……
金小山,承认吧,你是弱者,可悲的弱者,可怜的弱者……
这一下午的酸涩都在这一刻爆发。
叶安袭的人生,第一次觉得,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有能力抓住。
“蠢货!”
夹杂着还没有平复的喘息,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怨怒。
双手环抱着腿蹲在地上的叶安袭抬头,看见那个脸上尽是怒气的宗政贤,一句话没有说,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67推拿·萌动的占有yu
温香软玉在怀,也并不能让某人胸腔中的怒气减少一分一毫,那鼻端嗅到的酒气让宗政贤的整个脸黑到极致,咬牙切齿的挤出了几个字。
“酒量真好。”
“呵呵,没有钱好。”
嗅着熟悉的气息,这一刻,在他的怀里,叶安袭这一下午那颗飘荡的心像是瞬间安定下来。
安心,对,就是这种感觉,像是立时从那个自我放逐的状态中拔了出来,叶安袭又恢复了素日的淡然。
想到这个女人是为了区区几百的欧元喝成这个样子,宗政贤就气的想掐死她,她就那么缺钱么?拼了命的去喝!
“缺钱花?”
“现在不了,你有。”
缺钱是相对于你用钱与否来说的,刚刚就她一个人,她没有钱,所以算是缺钱,而现在宗政贤来了,虽然她还是没钱,可就不算是缺钱,这个男人在这方面的大男子主义她也算见识过了,根本都不给她动钱的机会。
叶安袭的话一出口,宗政贤的脸就更臭了。
有你和你有有着本质的区别,有你像是一个男人能给一个女人安心的依靠,而你有,就像是你的作用之于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一台自动提款机。
想着这女人说的就好像他是一个凯子一样,抱着怀里的女人,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又加力了几分。
骤然的箍紧,让叶安袭刚吐的清空的胃不舒服极了。
呕!
一阵酸涩上涌,又有点想吐的冲动,可她的胃现在是空的,所以只能干呕。
听到也感觉到怀里的叶安袭又想吐了,宗政贤猛的松开双手退了一步,看着叶安袭苍白的脸色,皱紧了眉头。
宗政贤本来是怕他现在的愤怒的再使力会让这个女人更不舒服,怕控制不住自己才松开来,可这一切看在叶安袭的眼里却正好刚刚相反。
“放心,我不会吐你身上的。”
这女人每说一句话,就让他的火蹭蹭的长的更高,这一放开,他才仔细看了这女人的一身打扮。
因为肩带给了计程车司机,所以肩膀以上已经没有任何料子了,现在的室外温度只有10几度,叶安袭白皙的肩头就这么赤裸裸的露在外面。
看这一身坠地的裙子,也想到她一定身无分文了,想到她喝啤酒是要赚钱回家,宗政贤的脸色就黑到不能再黑了,脱掉身上的外套,有些粗鲁的罩在叶安袭的身上,没好气的说。
“你的脚真没白长。”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没有遭遇到什么所谓的危险,迷路,是目前唯一的可能性,她不知道这里是异国他乡么?语言都不通就不能安分一些么?
“已经坏了。”
叶安袭无奈的用手比了比左脚,看着那肿的像馒头似的左脚下踩的7寸,宗政贤的脸又臭了几分。
拿起电话,打给卓逸,告诉他人找到了,又跟X州的警署署长表达了谢意,接着又联系了D国的外交部,礼貌的寒暄了许久。
如果叶安袭的外语好一些,一定会感动宗政贤居然因为找他而动用了这么多关系,费劲了周折,可不巧的是,她一句都听不懂,除了感觉这个男人外语说的不错以外,其他的都与她无关。
终于寒暄完了所有的人,放下电话,宗政贤若有所思的看看叶安袭的脚,眉眼间似是堆积了褶皱,走过来,转过身,弯下腰,回头沉声道。
“上来。”
叶安袭真的是发自肺腑的一怔,这男人是要背她?紧接着又暗自摇摇头,很快否定了这个错觉。
虽然这男人偶尔会抽邪风的抱她,可背和抱绝对有着本质的区别,一个是男人主动的去举起,而另一个是弯曲了背脊被压住,而宗政贤绝对是大男子主义的典型,叶安袭从没想过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上来。”
这女人在发什么呆?这里是步行街,而车停在两条街以外,他们只能走出去。
有人肯背,叶安袭也没矫情,她的脚真的扭的挺严重的,轻轻动一下都很痛。
……
叶安袭深处双手环上宗政贤的脖子,薄薄的晚装料子下近距离的触碰他结实的背部肌肉,趴在他的背上,真的是比走路要轻松多了。
“谢谢。”
“嗯。”
轻哼一声,算是接受她的道谢,环着她的两条纤细的腿,感觉背上的叶安袭轻的几乎感觉不到负担,这女人怎么这么瘦?
就这么背着她,他都觉得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