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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没有说话,他的眼睛只是盯在鬼鼎上,只见这口鬼鼎的四面都有浮雕,虽然鼎面很紧凑,但是依然可以看出上面浮雕的内容,而且四面的浮雕是连成一体的。
在我将四面都看完之后,觉得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上面有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王,又像是巫祝模样,反正我不敢确定,他站在一棵树下面,这棵树生长得很茂密,应为鼎身的大小关系,上面只是草草勾画出了它的树干,而至于树冠以上的都被隐藏在了鼎的开口边缘,而这棵树下面却全都是骷髅,没有土地,全是骷髅,也就是说这棵树是生长在骷髅当中的,而这个青面獠牙的鬼王就站在骷髅之中,面朝着我们,而且我留意到这个鬼王被雕刻的非常精细,显然是为了故意突出他而这样做的。
他的一只手拿着一截人骨,而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骷髅头,一只脚抬起,像是在祭祀一样地舞动着,而且整个身子都处在一种非常古怪的姿势当中,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鼎身上的雕刻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我觉得我根本就没有看懂,如果单单说这是一幅独立雕刻的话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地方,但是如果说这是和下一口鬼鼎联系在一起的,那么就值得深思了。
我看向薛,只见他聚集会神地看着这一幅画面,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来。
第二百零五章鬼鼎…2
正在我张口欲问的时候,却听得身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地回荡在整个地下,在一点点地靠近着我们。
我转身去看,只见一个人影徐徐从台阶上下来,从一开始的一团黑影逐渐变成一个清晰的人,薛也转头看着这个人,他在我之前已经认出了这个人是谁,我只听见他毫无感情地开口道:“陆,是你!”
然后陆的笑声便顺着一路地传了过来,我只看见她与我之前见到的模样已经大异,神情上已经添加了一些不容侵犯的味道,相比第一次见的那种善良却再也荡然无存。
她边朝我们走过来边说道:“原来是何远和你啊,我当还是谁会在这里呢,怎么,别人都得了第二口鬼鼎的下落,你们却还不知吗?”
薛开口道:“你也得了,但不也是在这里吗?”
陆再次笑了,她说道:“看来我留下来还真是没错啊,这口鬼鼎果然还有别的蹊跷,要不像你这样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在这无用的东西上下功夫。”
薛没有回答她,我看着陆说道:“陆,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陆看着我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呢,看到你能出现在这里我还真是惊讶,原来是遇见了薛,何远,你还真够福大命大的。”
我问:“你不是陆,你倒底是谁?”
陆却故作惊讶的神态看着薛,问道:“难道你还没有告诉他吗?”
薛只是看着陆,没有任何表情,陆又兀自笑了起来,然后缓缓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告诉他了呢,原来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啊,真是可怜的紧呢,何远,你要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你敢!”陆话音未落,薛猛地出声,他这一声响如洪钟,回声在整个地下回荡不觉,竟有些震耳的感觉,而这还是自我认识薛以来第一次听见他这般大声地说话,与以往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陆却丝毫不受他的胁迫,而是再次故作惊讶地说道:“哟,生气了,这样一点小事也能让你动这么大的肝火,还真是难得啊,我没有记错的话,自打我认识你开始还没见过你发怒吧,这应该是第一次吧?”
薛冷冷说道:“你敢说一个字,我让你从此以后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陆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何远啊,别说我不告诉你,你也听见了,我若说了就是一个死人了,你若想知道,还是问薛好了,我可不敢说呢。”
即便是我也能听出她挑拨我和薛关系的意味来,而这个时候我更不能和薛相互猜忌,卵子自己人的阵脚让她得逞,我于是将话题转移开来问道:“双呢,他们在哪里?”
陆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们已经死了。”
我惊道:“你胡说!”
陆却看着我问道:“我为什么要胡说,要是他们安然无恙,你以为我是怎么能好端端地来到这里的,你也知道他们是负责带着我去献祭的,现在献祭不成,反倒害了自己。”
我还是不愿相信,因为凭借双的身手是绝不可能就这样被陆杀死的,可是她能够这样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且即便在面对薛的时候也这般有恃无恐,一定有她的特别之处,双即便没死,只怕也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
陆显然不愿和我在这样无趣的问题上多做纠缠,而她来到这里的目的也无非就是为了这口鬼鼎,从她的眼神上就可以看出她的注意力还是更多地停留在鬼鼎上。
我只看见她缓缓地走近鬼鼎,薛却没有多少反应,任由她这样,同时我听见陆说道:“薛,你可还记得我们只见的协定,无论谁找到鬼鼎,都必须告知对方看出来的信息以及下一口鬼鼎的下落,你不会忘了吧?”
薛说:“我不会忘,最好你也别忘记了。”
陆看了看鬼鼎,然后问道:“你先我一步,这鬼鼎我还没见过,你已经看出什么来了?”
薛依旧是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即便是面对这样的陆也没有丝毫的起伏,他只说道:“下一口鬼鼎在千尸洞。”
陆接着问:“还有呢?”
薛说:“我只得了这一个信息。”
陆于是看了看鬼鼎,然后说:“我倒看出了一个你没有看出来的,这鬼鼎的材质,我们似乎已经见过了。”
薛问:“在哪里?”
陆说:“何远的昆仑印不就是这样的材质吗,你难道忘了?”
说着陆再次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同时看向我的,还有薛。
薛说:“我没有见过昆仑印,按理说你也不可能见到。”
陆说:“可是让你出乎意料的是,我还真见过这么一次,而且那特殊的材质,只要是见过一次的就会记住了。”
薛问:“你想说什么?”
陆说:“说不准鬼鼎和何远有着莫大的关联也说不一定呢。”
薛没有回答陆,而是继续问道:“你还看出了什么?”
陆说:“我总得仔细看了才知道。”
说着她围着这口鬼鼎转了一圈,看看鬼鼎里面有看看鼎身,不知道是在看什么,然后我看见她伸手去摸了摸这口鬼鼎,但是在她的手触摸到鬼鼎的时候,我发现她笑脸盈盈的脸突然变成一副凝重,同时我只听到她“啊”了一声,然后就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薛只是看了她一眼,却没问她怎么了,而她自己皱起眉头之后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同时我只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似乎从脚下钻起来,不知道是真的起了冷风还是心理作用。
然后陆就远远离开了这口鬼鼎站着,薛问:“你可看出别的一些什么了?”
陆已经恢复了她之前的那副模样,只听见她说道:“没有。”
但是她的声音却听着分外奇怪,好似说话十分费力一样,我仔细看了,这才发现她脸上虽然有笑容,但是却并没有一点笑意,她这微笑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薛只是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聚集在了鬼鼎上,一动不动地看着。
我于是朝鬼鼎走近了一些,来到鬼鼎旁边往鬼鼎里这么一看才发现鬼鼎里面却并不是空的,只见里面有半鼎水,静得就像是一块镜面一样,而从这鼎水里面,我却看见有东西在里面,当然也不能说是有东西在里面,而是有倒影在里面。
而且这个倒影是一具悬挂的尸体,我这样看进去刚好能看到一双脚,往上则是一个吊着的人头,脸已经十分模糊了,但是眼睛却分外地清晰,而且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它的眼睛紧紧地盯在我身上。
我于是抬头看了看头顶,可是头顶却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在头顶并没有这样一具悬挂着的尸体,那么鼎里面悬挂的尸体影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看向薛,薛却盯着鼎身在看,我再看向陆,却看见陆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好像是在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觉得这样的气氛分外诡异,于是小声和薛说道:“薛,你看这鼎里面有一个影子。”
说着我的手就要去触碰这口鬼鼎,而就在这时,薛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然后说道:“别碰!”
我狐疑地看着他,他看了看陆,然后说:“你不想变成和她一样就别碰这东西。”
我于是再次看向陆,而陆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却猛地抬眼看着薛,我只听见她厉声质问道:“薛,你知道这口鬼鼎不能碰是不是!”
薛只是看着她却没出声,而陆却显得十分激动,她咆哮道:“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协定!”
薛冷冷道:“是你违背在先,你说过不会见何远的。”
接着我看见陆身子颤抖着,不知道她为什么颤抖,但是我却听见她咬牙说道:“薛,你好狠毒的心肠,你是故意让我碰鬼鼎的是不是!”
薛说:“没人让你碰,你自认为你知道很多,你也自认为你碰过昆仑印,想要碰一碰鬼鼎来看看这两种东西是否是同一种材质,可是你却不知道,鬼鼎是碰不得的,你可知道鬼鼎只是这十口鼎的统称,这一口鼎被称为招魂鼎,碰过的人都会被招了魂去,你难道没看见鼎身上面那个青面獠牙的鬼王吗和他脚下的白骨吗,这已经在暗示你这口鼎是一口死亡之鼎,和死亡是绝对脱不开干系的。”
陆还想说什么,可是我却看到她却突然俯下了身子一些,似乎整个人显得特别难受,我只看见她抬起了右手,也就是刚刚触摸到这口鬼鼎的那只手,我看见她的整只右手竟然已经变成了一具枯骨,白森森的枯骨在这样的光亮下煞是显眼。
而且与此同时跟着一起变化的还有她的全身,我只看见她就像是正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张大着嘴巴,而她的脸却正在变得衰老,然后徐徐也变成一具枯骨。
最后直到她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具枯骨,缓缓地倒在地上,我这才发现刚刚还活生生地她只是转瞬之间就已经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白骨。
薛说:“这是她咎由自取。”
可是在陆出现变化之后,我却发现我们站着的镜面也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只见原本空旷的镜面下像是忽然出现了什么东西一样,甚至有几次我都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镜面之下一闪而逝。
我于是看向镜面里面,可是镜面里面除了我们的影子还有陆的白骨却什么也没有,可是我就是觉得有些异常,于是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也就是在看到鬼鼎的时候,忽然发现了哪里出现了异常,问题就出在这口鬼鼎上,这口鬼鼎没有在镜面里面倒映出景象来!
鬼鼎下面的镜面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我说:“薛,你看,这口鬼鼎没有影子!”
薛说:“我已经发现了。”
我顿时有一种很无语的感觉,他发现了却一直闷着,竟然什么都没说。
我这样想的时候他已经靠近了鼎身,在往里面看,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里面那个悬挂着的尸体影子,总之他看了好一久,然后哎抬起了头和我说:“何远,你知道如何离开这里吗?”
我反问:“不是沿着原路返回吗?”
薛却摇了摇头说:“这里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等你回去的时候你会发现上去的路已经被涨起来的沼泽和湖水给淹没了,沿路返回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知道薛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而他继续说:“从这里出去的路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