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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面的这句话是说——何远,我们在千尸洞碰头。
说实话我是并不认识薛的字体的,因为我几乎从未见过他写的字,可是怀疑了一阵之后,我却笃定地信了,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已经确定了这就是薛留给我的信,而至于他是如何将信送到这里来的,我却还不知道,但是这期间发生的所有应该和他有着莫名的关系。
我于是当下给猴子去了电话,他得知我回心转意虽然高兴,但是我却更觉得他丝毫没有任何惊讶,反而有一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一样的味道,但是当时我也没有去想这么多,他说让我准备准备,我们后天出发,到时候他来接我。
其实说准备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因为我对千尸洞并不了解,猴子只和我说千尸洞在云南,而且还是边境上,从洛阳去可能要花一些时日,其余的也就没说什么了。
我本想着这两天的时间也好找些关于千尸洞的资料,可是不想中间却出了一些插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点事,但总让我有些心有余悸,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那天晚上的事,因为长久都没有好好休息,那天我睡得格外早,大约才八点来钟的样子就已经睡了,想养足了精神第二天去找找资料,只是中间睡得却很不安稳,我似乎总听见客厅里有人在踱步的声音,不轻不响的,起初我也没在意,可是每次我都是被很奇怪的声音给吵醒,听着依稀是十分响亮的脚步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一样,可是一醒过来,这脚步声就又变成了原样,若有若无的,几次下来,我不禁心中生了疑惑,同时也警惕了起来,我于是从晓峰的桌子里翻了枪出来,一点点地走到客厅。
自始至终,客厅里的脚步声就从未间断过,只是脚步声在,却没有人,而且除了脚步声,还有很奇怪的“呼呼”声音,像是风扇转动的声音一样。
然后我才留意到影碟机上一闪一闪的光亮,我这才意识到影碟机是开着的。我打开灯环视了一遍整个客厅,确定没有任何人这才来到了影碟机边上,起初我以为单单是影碟机开着,可是直到我来到旁边,听到了从电视机里传出来的脚步声,这才确定电视也是开着的,只是整个屏幕都是黑色的,让我误以为它是关闭着的。
我于是打开影碟机取出光盘,然后重新放进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晓峰这里看到奇怪的影碟了,我记得上一次就看到了十分奇怪的一片影碟,关于那一段匪夷所思的内容,其实至今我都没有弄明白过,包括那个人,那个地方。
而现在,又是在晓峰这里出现了一盘莫名的影碟,而且还是自己放录的,我明明记得至始至终我就没有打开过影碟机,它会自己运转?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我打开影碟,画面是一片漆黑,可以说没有任何画面,可是里面有声音,而且自始至终都是我刚刚听到的那样的脚步声。
从始至终,一直都是。
我看了看影碟内容的时间,有一个多小时,我不禁觉得奇怪,难道一个多小时的内容就全是这样单调的脚步声,而且还是完全重复一致的?
因为在我听来,这里面的声音就是同一个声音的不断重复。
但我深知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沉住气,因为里面的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是至关重要的线索,所以即便里面从始至终都是这样单调的脚步声,我都不得不认认真真、眼睛都不敢眨地看下去,生怕因为错过了什么而无法知道这盘光碟要传达给我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里面的脚步声也一直一直地在重复着,直到进度的横条已经到了临结束前十来分钟,我终于听出了这个单调的脚步声的不一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对自己刚刚所听到的声音觉得有些莫名地恐惧了起来。
因为从始至终,这并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两个!只是先前的时候两个脚步声步伐一致所以被我误认为了只有一个脚步声,而到了这里,他们的脚步终于分开了来,所以才忽然出现了两个脚步声。
也就是说,画面里面应该有两个人。
然后又是这样分开的脚步声,一直在重复着,只不过这回只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沉闷的画面里忽然有了声音。
“到了吗?”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只感觉整个人忽然全身猛地一抖,不像上次看到光碟那样我对这个声音很陌生,这回我听出了这个声音,这是晓峰的声音!
而且接着有人快速地回答了他,与上一盘光碟的那个人的声音一模一样,而且这个声音我是真真切切地听过的,就在羊八井。
他说:“快到了。”
然后画面再一次沉寂了下去,自始至终电视机的画面都是一片黑沉,除了里面的声音。
看到这里我越发是屏住呼吸地在看着,甚至连眼睛都不敢再眨一下,因为我知道,这最后的几分钟是所有的关键所在。
接着横条已经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而画面里面却再没有传出任何声音,眼看这盘光盘的内容即将结束,只听里面忽然又传出了声音。
“到了,就是这里了!”那个我曾经听过的声音说。
然而晓峰却并没有回答他,他接着继续说道:“你已经在羊八井见过了罗刹鬼像,当时你完全想不到它竟然是这里的指路碑吧?”
晓峰依旧没有说话,而他依旧在自顾自地说着:“可是这里,也不是就这么容易进去的,你想好了没有?”
我依旧没有听到晓峰的任何声音,但是我却听到了“吱呀”一声,似乎是门被推开的声音,就在这时,只见原本漆黑一片的屏幕忽然腾地亮了起来,虽然依旧昏暗,但是却足以将画面里面的人物看得清清楚楚。
而我看见的画面是晓峰正看向黑洞洞的门里面,然后他回头朝后面的人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后面的这人背对着我,但是身形和晓峰却极为相似,并且就在这时候,他也忽然转过头来,似乎知道我在看着他一样,嘴角忽然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来:“千尸洞!”
画面就此而终,接着影碟机转了一圈,“咔嚓”一声将光盘给推了出来,可我却还在看着电视机出神,因为在看到这个人转过头来的那一瞬间,我已经认出了他,这是晓峰的哥哥,光盘里面的这两个人,是双!
我很不解,双为什么会去那里,而且千尸洞竟然和羊八井的那尊罗刹鬼像有关,罗刹鬼像我也是见过的,可是当时却并未看出什么端倪,更不知道它竟然就是千尸洞的指路碑。
可是到了这里我已经完全疑惑了,既然千尸洞有第二口鬼鼎,按理来说没有到魏大梁城的长生墓找到第一口鬼鼎,就无法知道第二口鬼鼎所在,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竟然有两个地方同时标注了千尸洞的所在,这是什么缘故?
罗刹鬼像,鬼鼎,这两个东西有什么关联?
我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千尸洞这个地方不单单只是藏有第二口鬼鼎这么简单,里面一定还有其它的端倪,可究竟是什么,现在我还想不出来。
也就是正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卧室的门忽然砸上了,而且其力道之猛,就像是有人在猛推一样。
我更加诧异,卧室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而且窗子全都是关着的,既没有人,也没有风,方门怎么会这样兀自砸上?
我悬着的心不禁更加悬了起来,于是握着枪缓缓地推开了房门,随着卧室的门被推开,我感到猛烈的风正从里面吹过来,而且窗子边上的窗帘被吹得胡乱摇摆,同时我更看见一个人就这样背对着我坐在床上。
他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床上,即便是我开门也没有引起他的任何反应,甚至他的身子都不曾动一下,就这样笔挺地坐在床边上,迎着从窗子里面“呼呼”吹进来的风。
我用枪指着他,然后问道:“你是谁?”
第二百零八章乱
风依旧在呼呼地吹着,这人的衣角被吹得翻飞起来,甚至就连不长的头发都在随风摇曳,可是他全身的衣物都在动,却唯独只有他的人不动。
我的心里猛地一个“咯噔”,这人好深沉的耐力!
我握着枪的手有些冒汗,然后再次喊一声:“你是谁?”
依旧毫无反应,我将枪瞄准了他缓缓走近,只觉得从窗子里吹来的风让全身都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一阵阵的冷,可是这些冷意却远远比不上当我看见这个人的模样时候的那种彻冷。
因为坐在我床上的,是一个死人。
而那一刹那我忽然明白过来,也只有死人才会这样纹丝不动地坐着,面对周围的所有事毫无反应。
他的头低垂着,双手都覆在肚子上,以至于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而在看到他这模样的第一眼起,我就感觉到了他身上那深沉的死亡气息,而心里却对眼下发生的这些诡异事件更加疑惑起来,如此大费周章,又是光碟又是死人的,倒底是何用意?
而这时候,我却看到在他的双手之之间似乎是护着什么东西,只露出了一角,但是乍看到那种东西的感觉却让我全身顿时像被闪电击中一样,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而也就是这时候,我忽然明白了这人究竟是谁,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我不得不低下头去以看清他的容貌,虽然身形与容貌都有些差异,但是却是那个人不假。
这个人竟然是余!
我伸出手将他护在手心的东西拿下来,这东西我见过,是薛给我见过的玉片,呈扇形的模样,初看的时候我诧异为什么薛得到的玉片会到了他手上,可是再细细一想却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委,这玉片虽然看上去毫无差异,但是这一片却不是薛的那一片,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丰镐古董行的那一片才对。
当时正是因为这一片玉片牵连到了疯子晓峰还有余,当然那时候他的身份还是明老。
我拿着玉片有些短暂的失神,脑海里不住地在晃动着许多念头,余是洛阳的大佬,可是自从我从魏大梁城回来之后,这个大佬和他的产业却随之莫名失踪,如今他的尸体又出现在了我住着的房间了,这又说明了什么?
一时间我还真的无法想透这么多事情中的原委来,而且这些诡异的事件之间似乎从无任何联系,他的出现究竟在说明着什么?
我看看玉片,又看看余的尸体,却发现在他的手中似乎还有另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却藏在他的手掌深处,看来是特地藏在那里的,我于是将它拿出来,却是一张纸条,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之间上面写着:何远并未发现长生墓的秘密,但是薛已洞悉,迟早会告知何远,“他”已经对你起了疑心,速速离开洛阳,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我的身子顿时像是石化了一样地看着余的尸体,长生墓的秘密?其实从那里回来之后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我去了魏大梁城,却没有去到传说中的长生墓,而按照这纸条里的说法,我应该是去过的,只是自己分辨不清,我曾经听疯子说,长生墓在魏王宫底下,难道是那个金尸墓?
还是说是鬼鼎所在的那个祭坛?
可是想到这里,我马上摇了摇头,放着鬼鼎的祭坛绝对不是长生墓,因为如果说长生墓的终极秘密就是鬼鼎的话,我如何会没有洞悉?思来想去,我只想到了一个地方,那个满是镜面的密室,而这时候我却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我自己并未进入到长生墓分毫,所以上面才说我还不知晓,可是薛进去了,薛在里面一定知道了什么,只是出来之后没有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