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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好和猴子他们的一个来回相吻合。
只是我究竟去过了什么地方又在里面干了什么,又是如何重新回到这里的,却是一点概念也没有,我只记得我被人从背后猛推下去之后落在了一个比较松软的地方,这又是为什么我摔下去之后为什么没有受伤的缘故,之后我记得我站了起来,好像眼前有一团光亮,我被吸引着走了过去,可是后来的记忆就彻底模糊了,甚至是什么也没有了。
我脑海里几乎都是想着这件事,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的时间,但是应该并不长,我不是会沉睡的人,但是醒来的时候却的确是被一阵声音突然惊醒的,而这个声音就是木屋的木门“吱——呀”的绵长而清晰的声响。
所以当我从睡眠中被惊醒,然后看向声响的来源时候,看到的正是木门在被缓缓地打开,而外面却一个人也没有。我立刻警觉起来,接着就要提醒猴子他们注意,可是我环视一遍屋子,这里面早已经没了他们三个人的踪影!
我几乎是立刻腾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他们三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失踪了?立即我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因为如果他们真的是自己离开或者因为什么事起身的话是不会不叫醒我的,就这样平白无故地不见了,那只能说明是发生了意外!
我于是立刻朝木屋外出来,才刚到门口,忽然听见一声凄厉的喊叫从远处一直响彻了整个夜空——啊!
这声音伴着重重的回音久久不绝,让我原本已经悬着的一颗心更加揪了起来,而且很快我就分辨出了这个声音,这是被关在木屋里的那个人!
我再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就往外面奔出来,可是才出得木屋来,一阵阴冷的风就朝我卷了过来,跟着一起卷过来的还有一阵阵阴戾的而尖细的笑声,一阵阵的,就像是鬼魅一样。
我于是抬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这不看还好,看到的时候却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夜幕里并不能看得太清楚,但我还是看见在前面的木屋上挂满了一个个黑漆漆的东西,像极了人,而且正一阵阵地随着风摆动着,我知道这是屋子里的人偶,他们不知道何时竟然全部被挂在了屋檐下!
看到这些人偶的时候我发热的头脑忽然冷静了下来,那个人说过,晚上的时候只有这里是安全的,而且绝对不能到后面的木屋来,虽然他并没有说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从他的口气中可以听出这绝对是难以想象而且十分可怕的危险。
我现在脑海里只有两个念头在拼撞,倒底是过去还是不过去,而就在我还未彻底下定决心的时候,忽然听见拐子的声音从那边呼喊开来:“何远救我们!”
猴子他们果然出事了,这时候我再也顾不得了,闷头就往里面冲了进去。从声音来判断他们应该在最里面的地方,所以在路过第二组木屋的时候我就没有任何停留,我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看见我们之前见过的人偶都被悬挂在了屋檐之下,就像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被吊在上面一样,看着分外可怖。
我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毕竟这样的夜里加上这样的场景说是不恐怖那的确是骗人的,所以我不再看这些人偶一眼,只是门头往前跑。
俗话说你越怕事就越上身,也就是在我毫不停留地往前奔跑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一个人偶竟然从屋檐上脱落了下来,然后落在了我前面,我本来是打算视而不见绕开往前继续奔跑的,但是却在人偶落地的一瞬间,它忽然就这样站了起来!
我只觉得心跳一下子攀上了顶峰,奔跑的步子不得不立即停下来,然后气喘吁吁地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一个人偶,而它却依旧是那样的一副面容,好似就是一个普通人偶。
我咽了一口唾沫,不由自主地摸到了防身的匕首,但是转念一想匕首对它未必有用,这时候应该用符咒或者黑驴蹄子啥的,可是这些东西我现在身上都没有,所以匕首是唯一的防身之物了。
而这个人偶自站起来之后就这样一直站着,并不动分毫,我想这样和它耗下去并不是办法,于是一狠心朝它走近,心里面充斥的完全只有一个念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管你什么人偶尸体,挡着路就该杀!
这样一想我反倒不觉得怕了,可是往前走了不到两步,却感觉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挠得痒痒,于是反手去摸,可是我这一回手却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我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摸了摸肩膀,却摸到一只袖子,我立刻意识到这是什么,有人偶在我背上!
我于是拉着这截袖子用尽了全力将它从背上甩下来,果真是一个人偶,只是这个人偶却更像是一件衣服,若不是我已经看见了那耸拉着的人皮,还真以为只是一件衣服罢了。
我厌恶地将它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得浑身都翻起了鸡皮疙瘩,这东西真是无孔不入,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竟然已经爬到了我身上,于是我很不自在地摸了摸背,确定没有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我回头看了看这些依旧挂在屋檐上的人偶,一阵阵凉意由心底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可这却只是一个开头罢了,因为接着我看见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原本紧闭的木屋忽然就这样打开了,然后一个黑影从里面蹒跚地走了出来,但是无论是它的样子还是步子看着都怪异之极,也是等它走出了木门之后我才意识到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这个人偶竟然抱着一个坛子!
这坛子正是我们在里面挖出来的那种,我真的想不到他只是一个人皮人偶,竟然能够抱起这样大的一个坛子,而且他那模糊的面庞上,似乎带着与其他人偶不一样的面容,似乎它正在裂开嘴在冲我笑,肆无忌惮地笑。
接着我看见它那原本的笑容变得更加放肆,我似乎意识到它接下来会做什么事,脱口而出地喊道:“不要!”
可是就在我脱口而出的同时,只见他忽然抬手,然后蒋抱着的坛子就这样摔在了地上,我只听见坛子被摔碎的清脆声音,就像噩梦一般地在我脑海里经久不绝,而这个人偶无声的笑则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我的耳朵似乎都已经听见了响彻夜空的笑声。
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坛子落在地上,瞬间摔得四分五裂,然后我只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咕噜噜地从里面滚落出来,而且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滚到了我跟前。
第二百二十六章人婴
在它滚过来的同时,还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好像是这东西边滚边碎裂似的,与此同时,一股异常浓重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让人几欲不能呼吸。
我本能地往后退开了两步,这东西滚定了便不动了,我只看见这是一团黑色的球状东西,因为滚动的时候裂开了一些,看起来已经很不规则了,但是从它在地上的形态可以看出来,它是有弹性的。
而且最为诡异的是,这东西竟然簌簌地在动,好像是活的,我一时间也想不透这古怪的坛子里究竟会是什么东西,于是只是屏气一动不动地看着,竟然忘了立刻转身逃走。
之后我只听见一声如同充满了水的气球忽然破裂之后的声音,伴随着这种声音一起的,还有一个古怪尖细的声音同时传来,乍一听就像是夏日的蝉鸣,我只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已经破裂的球状物里面爬了出来,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这东西看上去竟然像是一个婴孩!
但是婴孩的声音绝对不会这样怪异的,我定了定神,知道今天这邪是撞定了,因为从一开始就很显然,我一个人被落在了木屋里,又到被开门声惊醒,再到这里的这些人偶和坛子,哪一件又不是冲着我来的,这样想了想,我倒平静了许多,只怕在这背后,有一双手正推动着这一切的发生,而现在说不定就在哪里躲着看热闹呢。
我既然是所有人口中的三爷,是连蒋和余都畏惧的人,那我为什么要怕这些东西,我是所有人口中的那个人,那我就不应该有畏惧的东西,最起码眼前的这些东西都不应该让我为之畏惧!
通常都说其实鬼怪也是欺软怕硬的,你越怕它它反而越缠着你,你不怕它它则唯恐避之不及,所以这东西爬出来的时候,我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和恶心,竟然来到了它跟前,然后一狠心一脚就踩在了这婴孩身上!
顿时一声更为尖利的叫声从它的嘴里面发出来,我保持着自己镇定,然后用手指着站在门口的那一具人偶,用冰冷的声音质问道:“谁操控你们做这些的?”
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在沸腾一般地游走,而手臂上则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流动的速度,这种流动的速度变成一种四肢和身体的沉重感,我只觉得伸出去的这只手很沉很沉,就像是被灌了水银一样,而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只记得当时在墓里我第一次试着号令阴尸也是这般的感觉,但是当时我根本就受不住,所以后来透支了太多的体力晕了过去,这回我虽然依旧觉得很难受,但是比起上次要好很多。
我声音才刚脱口而出,我就看见门口的那一具人偶忽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彻底瘫软了下去,之后就像一张皮一样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不去管它,心里知道自己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于是转身朝着身后的这一个个人偶指着过去,依旧用很冰冷的语气问道:“谁在操控你们?”
虽然只是非常简单的动作,但是我却觉得手臂和身体每移动一下都像是要克服千斤的重量,我看见伴随着我的声音,这些在阴风中摆荡不停的人偶一个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坠落在地上,就再没了动静。
我趁着自己尚且还有使唤自己身体的力气,于是赶紧将抬着的手放下来,事实证明这一次果真比起上一次要好很多,在我将抬着的手放下来之后虽然全身有些酸痛的感觉,但是却还听使唤,并不像上次那样立刻就又全身脱力不听使唤的感觉。
大约是我丧失了那种号令的能力,我感到被踩在脚下的原本已经安静的这东西忽然剧烈挣扎起来,然后它的身子就像擦了油一样地从我的脚下滑了出去,我只看见它就像一只老鼠一样地拼命地往木屋里面跑,这回我算是看清楚了它的样子,虽然身形只有婴孩这般大小,可是却是一个十足的人形,也就是说,这不知道又是怎么被养育出来的怪物。
我这时候全身并没有多少力气能够再去和这东西耗费,于是见它逃走我也没再追上去,只是在它就要跑进木屋里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它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其尖细程度让我的耳朵很难受,我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个人来,他边走边说:“岂能就这样放它回去,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叫人婴,是会长的,就像人一样,从婴儿长成一个一个完整的人!”
这声音听着熟悉,但是又觉得陌生,不像是我认识的人,但好像又在哪里见过,而他始终站在黑暗中,我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至于面庞却一点也看不清楚。
然后我看见他弯腰将这所谓的人婴捡起来,似乎是确认是否已经完全死亡,然后我就看见他就像是扔一只死耗子一样地将它扔掉,这才朝我走过来。
我问道:“刚刚你杀了它?”
他边走边说:“我和你说了,人婴是会长的,现在它就这般了得,等长大和常人大小的时候,可是十分可怕的怪物,你也许还不知道吧,这里的林子里,到处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