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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出一口血水,这才说道:“这人形的边缘太锋利,我只是碰了碰不想手指就被割破了。”
而在我说话的时候我也看了石棺上面的血迹,只是当我看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这些“嚓嚓”的声音正是从上面发出来的,我甚至已经看到石棺表面正在出现裂纹,而且正以这一滴血为中心散开。我不禁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石棺表面的裂纹还在继续扩张,马上整个石棺表面就像龟裂的土地一样,好似随时都会彻底碎掉,而在这段时间里,薛早已经来到了我们身边,当他看见这些龟裂的时候却一句话也没说,他自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静静观察着石棺的变化,然后我听见他说:“这石棺里面是空的。”
似乎是应证着薛的话,我看见原本已经龟裂到一定程度的石棺表面终于彻底碎裂,只见都变成了一些碎石子呼啦啦地往下面落,而与此同时,我只看见下面一个空间果真呈现了出来,就像薛说的,这下面果真是空的,就是一口棺材的样子,只是完全被封起来了而已,而在这石棺里头,我看见了让我觉得很是不可思议的东西,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石棺为什么要封起来来了。
这些落下去的碎石子纷纷砸落在一个翠绿色的东西上,可是这东西只要看过一眼我就绝对不会忘记,这就是我曾在脑海里勾勒过无数遍的翡翠人俑的原型。只见它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石棺里面,好似一个死人一样,与此同时我已经彻底喊出了声来:“翡翠人俑!”
十三和薛似乎也并没有料到这里面会是一具翡翠人俑,薛到还好,历来就是那样处变不惊的表情,而我看见十三的的确确是惊讶的,可能他也和我一样一早就相信了这石棺是实心的,并不曾料到里面竟然会有东西。
我看见这样的情景之后,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地抬头看着其它的石棺,这样说来的话这些石棺里不也是同样装有翡翠人俑?我记得翡翠人俑是活的,那么这些呢,是不是也是活的?
可是石棺里的翡翠人俑自始至终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是它的确像爷爷讲述的那样是上好的绿头,而且它的身上根本看不出丝毫被雕凿过的痕迹,看上去简直就是天然形成的,而薛看了之后也说:“我一直都没有这般仔细地看过这东西,现在看到了,果真如同传说的一般是天然形成的,身上没有丝毫瑕疵。”
我问道:“天然形成的?可是它这样子简直是照着什么人的模样生成的,真的是天然的吗?”
薛说:“不会错的,你别看着它外表光鲜,全身都是翡翠,若是你敢碰它一下,保证让你全身尸骨无存,化成一滩黑水。”
这个我已经听爷爷说过,当时的确就是这样的,碰过翡翠人俑的人都从触碰到的部位开始腐烂,直至全身,最后变成一滩黑水,这些我自然是牢牢记在身上的,所以是万不敢去碰它一下的。
我看着石棺里的翡翠人俑说:“既然碰不得,那么我们现在该拿它怎么办,难道就让它这样躺在里面,可是万一它像爷爷讲述的那样忽然活过来了咋办,我总觉得它是很强的攻击性的。”
薛说:“是有攻击性,但是现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的还是不要去动它为宜,其它的石棺你是万万碰不得了。”
听薛这样说我才疑惑地说道:“说来也奇怪,这石面看上去还是挺结实的,我碰的时候也没怎么用力,只是滴上了一滴血它就彻底碎裂了,看它碎裂的痕迹就好像是被这滴血给震碎的一样,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薛只是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的血不是一般血,况且这石棺的石料本来也就不是一般石料,那上面的人形本来也就是引诱你去碰的,被划破手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听薛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这本来就是一个事先就设好的陷阱了,上面的这个人形雕刻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去触摸从而划出血来,从而打开石棺,可是打开了之后呢,又会发生什么,总不至于就是为了让我们看到里面的翡翠人俑吧,我总觉得还有其它的目的。
我说:“这个翡翠人俑和我见过的碎片很不同,而且和爷爷当时描述的翡翠人俑的样子也不一样。”
薛只是问我:“怎么个不一样法?”
薛应该是见过翡翠人俑的碎片的,想必连翡翠人俑也是见过的,现在应该只是想听我说出来而已,我于是说道:“我见过的碎片和爷爷讲述的那个翡翠人俑身上有血红的纹理,可是这具翡翠人俑身上没有,它全身都是通绿的,根本找不到一丁点杂色,更别提血红色的纹理了。”
然后我听见十三说:“是没有,但是即便如此它们应该也相差无几,当时你爷爷他们不正是在外面的山上挖出了它来吗,而且能走动看来这东西应该是活的,这石棺里的应该只是暂时休眠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十三说这翡翠人俑是活的我有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有一根针忽然刺在了心上一样,然后一种不是疼而是惊的心虚忽然从心底猛然升起,而与此同时,一个名字忽然在我脑海里浮现,我狐疑地说道:“昆仑奴?”
我的这句话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十三和薛的身上,我看见他们两个的目光顿时聚集在了我身上,如果说十三的表情是彻底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话,那么薛所流露出来的隐藏在眼底几乎不能察觉的表情则是另一种惊讶,之所以说是另一种惊讶,因为我觉得他的惊讶完全有别于十三,十三是对于知道了这翡翠人俑是昆仑奴之后的惊讶,而薛则是因为我想起了翡翠人俑的名字而感到不可思议,然后我听见十三用怀疑的语气问我:“何远,你能确定这就是昆仑奴吗?”
虽然这个名字只是在我脑海中一闪而逝,然后对于这个念头我却丝毫不怀疑,尽管我心里也没什么底,但我还是点头说:“能确定,基本上不会错的,我记得在丰镐古董行的时候我遇见过这种翡翠人俑一次,当时我只是晕了过去,可是醒来却毫发无伤,翡翠人俑是会攻击人的,如果不是昆仑奴它不会不攻击我,而我也早应该化成了一滩黑水,可是事实证明没有。我记得崔和我说过,我的昆仑印和昆仑奴都是他代我保管,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翡翠人俑不伤害我的理由。”
可我才刚说完薛就接口道:“光凭借这些并不能完全确认这就是昆仑奴,你一定还有了别的确定之法,你是如何这么肯定,或者说具体一些,你是如何呼喊出它就是昆仑奴的?”
第二百六十章由昆仑奴引出的惊人秘密…1
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忽然觉得薛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感觉他那冰冷的话语就像混杂了浓烈的杀气,似乎在质问我一般,让我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薛忽然变得这样奇怪,他这个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不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可是他却再次将问题重复了一遍,语气变得更加冰冷。
我只觉得这样的薛忽然变得无比陌生了起来,而我却只觉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看看十三,十三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可是他却只是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有说,我看着奇怪的他们,然后缓缓说道:“是我忽然间想起来的,我的脑海里忽然就窜出了一个念头、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这是昆仑奴。”
薛却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几次你都会莫名地喊出从没见过甚至连一点印象的东西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样的感觉的?”
我见薛这样问,然后反问了一句:“这不是因为我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的缘故吗?”
我这句话脱口,却更像是一道炸雷忽然在我周边响起,这次我看见不光是薛的目光变得无比凌厉和冰冷,就连十三的表情都变得分外陌生起来,我不明白地看着他们这样怪异的表情不解地问道:“你们究竟是怎么了?”
表情最先缓和下来的是十三,他换成平时那样的表情然后同我说道:“你别管那冰疙瘩,他最近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呢,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到他了。”
可是面对十三这样的奚落薛就像是耳旁风,他那冰冷的目光却聚集在我身上,然后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有缺失的记忆的?”
面对薛这样的疑问我反倒觉得更加疑惑了,我说道:“你们不都是以为我就是那个人吗,不单单是你们,就连余他们还有崔,所有人都说我是那个人,我最初不肯相信,可是渐渐地我相信我一定经历过什么事,但是这段记忆缺失了,所以记不起来从前的事了,包括昆仑印和昆仑奴,现在这些记忆正在一点点恢复过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薛却冷冷说道:“是很不对劲,那我问你,你从几岁开始记事?”
我想了想说:“大约是两三岁的时候,但也只是模糊地记得家里院子里的一些大致模样。”
薛于是又问:“那么你仔细回想回想,除了洛阳这一段消失的将近七个月的记忆,你有记忆断层吗?”
我仔细地回想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历程,这一一回想过去还真没发现有什么是遗失的,于是一种很强烈的疑惑感划上了心头,然后有些心虚地回答道:“还真没有!”
然后薛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觉得你会有缺失的记忆,除去那七个月,你并没有任何记忆的断层,你就不觉得你的这个想法很莫名其妙?”
我只觉得被薛这么一说更加疑惑了起来,然后说道:“万一就是这七个月里缺失的呢?”
薛却说:“你自己都说的这般犹豫和不肯定,说明连你自己都不相信,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那我问你,你见过明老之后第一次下地是去了哪里?”
又是五年前的事,我只觉得记忆中只有一个大致的印象,我想了想然后说:“我记得就在洛阳,当时我们找到了一个大墓,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宋墓,只是在我们开棺取东西的时候尸体起尸了,我记得是一只长毛粽子,毛长了有手臂这么长,棺材才打开就只见这些长毛,然后它就忽然冲了出来,我们没有防备我只记得它伤了好几个人,但是我不记得都是谁了,后来我们逃了出来,有谁因为感染了尸毒尸变了,再之后的似乎就有些记不清了。”
薛听我这样说,终于叹了一口气,我见他叹气不禁疑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薛看向十三问道:“十三,你怎么看?”
我看见十三嘴巴微微张着,明显是惊讶的,然后他才说:“何远,你记得的真是这样的吗?”
我又想了想说说:“好像就是这样,应该没错的。”
十三看了一眼薛,他们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然后薛说道:“那是你见过明老之后明老第一次给你安排的任务吧?”
我点头说:“是的。”
薛却说:“我记得自从你成为明老手下的人之后,凡是下地都只有你们五个人前往吧,而下地一般都是你和晓峰下去,基本是不变的定律,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去也是和晓峰一起的是不是?”
我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点头说:“是的。”
薛继续说道:“可是你刚刚却说你们下去了好几个人,有人受伤有人尸变,并不只是你和晓峰两个人的样子,那么多出来的人是谁呢?”
而还不等我回答,薛又继续说:“据我所知,你第一次下地去的也不是什么宋墓,而是一个很普通的比较肥一些的斗而已,在下面你也并没有遇见什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