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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十三,于是问道:“那他怎么办?”
活尸冷笑起来:“你自身尚且不保,还有空去管旁人?”
虽然是活尸,但是不得不说他的逻辑思维能力和常人根本没有两样,甚至更超出旁人些许,我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只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忽悠他道:“你就不怕我?”
活尸说道:“为什么怕你?”
我说:“我是那个人?”
活尸却反问:“哪个人?”
我当场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没想到这具活尸根本就不买帐,不知道是他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我只能接着说:“很厉害的那个人。”
活尸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他说:“可是你一点也不厉害,否则也不会受制于我。”
我觉得我算是败给他了,然后我听见他说:“你若真担心他,那我就杀了他好了,这样你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我连忙制止:“别,别,我走。”
这回我算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事实证明扮猪吃老虎还是有不灵验的时候,一旦到了这个时候那就是最尴尬的时候,不但老底被摸得清清楚楚,而且还一直处于被动之中,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活尸说:“那就赶快走,你也不用磨蹭,现在这里没有可以帮你的人,薛已经被蒋引着去了下面,至于那个宋根本就不堪一击。”
我惊讶道:“你杀了他?”
他说:“杀他?岂能这么便宜了他,我可想要他活着,但是如何活着就很难说了。”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猛地感到了一阵冷意,我于是问道:“那你觉得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我听见他说:“你觉得我活着我就是一个活人,你觉得我已经死了我就是一个死人,完全取决你自己的看法而已。”
我无言以对,对于这具活尸我根本一点便宜都讨不到,我自认为我也算口齿伶俐,可是遇见他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
无奈我只得按照他说的往回走,他就在我身后跟着,我甚至都没看见过他究竟长什么样,但是心里勾画出来的轮廓和样貌却和王大头差不多。
这是因为我清晰见过和记得的活尸也就只有王大头一个人。
我们一路往回走,一路上都是黑暗的,我只是按照着他的指使往前走还是拐弯什么的,就像一具木偶一样任人操纵。
在路上我看见了发着绿光的鬼猫眼睛,但是经过它们身边的时候,它们只是象征性地发出了一两声猫叫,却根本无动于衷,不知道是对我们这一个活人和活尸不感兴趣,还是说被我身后的活尸给震慑住了。
如果是被他震慑住的话,那么他应该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虽然是一具尸体。
也不知道我们走了多少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哪里,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活尸的回答却和没有回答根本没有区别,他说:“这里是死人的地方,当然是带你去见死人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脑子抽了还是咋了的,脱口就这么回了一句:“我不想见死人。”
与其说脑子抽了,不如说是一种条件反射,听到这句话之后的一个条件反射。
然后我猛地停在原地,问道:“我是不是来过这里?”
我觉得在我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出顿时回响出了另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声音,两个声音重合在一起,虽然是一句话,却是不同时间里的话语,而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
与此同时,我猛地记起了一个场景,与我现在所处的场地一模一样,而且也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这里是死人的地方,当然是带你去见死人了。
这个声音就像天空中滚滚的闷雷一般在我耳边轰鸣着,我已经猛地出声:“你究竟是谁?”
我觉得这个人的样貌和名字都呼之欲出,我认识他!
第一百零三章遗失的记忆
与此同时,一个画面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于是另一个谎言再次浮出水面,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有阴谋的,总之,我又看到了一个谎言。
而这个谎言的缔造者,来自于我的四叔。
记忆里首先记起的画面,是一张狰狞的脸庞,但是却并不像四叔描述的那般已经腐烂不堪,这是一张完好无缺的脸,除了憎恶之外,就是狰狞。
我还记得四叔说过,在我两三岁的时候在花园里遭遇了一具起尸,当时我被吓得险些痴呆,可是现在我记起这个画面来了,同时也知道四叔说的是大大的谎言。
首先,我根本不是两三岁,我记忆中的年纪应该是八岁,而这张记忆中狰狞的脸也的确是出现在老家的花园里,除了出现的人和我岁数上的不符之外,四叔把这件事的经过也改了。
我想起的画面是我在花园里遇见了这个面目狰狞的人,后来至于发生了什么,我就没有印象了,我只记得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处在一片黑暗之中,现在我记起了这个场景,当时那种由心底翻腾起来的恐惧感还真实地荡漾在心底的最深处,甚至那种恐惧的感觉都还真实地围绕在我身边,一丝一毫都没有变过。
然后黑暗中突然有了光。
我被关在了一口棺材里,如果真要说是一口什么样的棺材,那么就是我刚刚看见过的铜棺,我被关在那口铜棺里。光就是铜棺被打开之后照进来的,除了光之外,还有一张印在我脑海里从来都挥之不去的面庞,就是将我从花园中劫走的人。
我记得他喊我:“小乖乖,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当时除了害怕还是害怕,所以我蜷缩在铜棺中紧紧地扶着铜棺的棺壁,只是那样望着他,所以我深深地记得他的面庞,这是一个可怕的过程,更是一个忘不了的过程。
然后他伸手将我从铜棺里抱出来,我只记得我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却根本挣不脱他那铁钳一般的大手,然后我被他强行带走,穿梭在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见。
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却记得这里的气味,这种恐惧和冰冷的气味。
想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猛地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我听见他在我身后说道:“你都长这么大了。”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他这句话我怒火中烧起来,一种莫名的恨意从心底涌出来,我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我知道目前来说我并不是他的对手。
我说:“世界上根本没有宋这个人,或者说在你们的组织里并没有宋这个人是不是?”
我只听见他的声音:“这么说你还并没有完全记起来,当然,你还没有记起来我的名字。”
我不理会他,问道:“宋是什么人?”
活尸冷笑几声:“一个想取代我的人,可惜不自量力。”
我说:“他已经夺走了你的铜印,他已经取代了你的身份。”
我听见他再次狂笑起来,这种笑带着冰冷,与其说冰冷,不如说是戾气,我只听见他说道:“你认为印章就是身份的代表?可惜你想错了,蒋几乎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玉印,那么他岂不是早已经不是蒋了?可事实呢,他就是蒋,而且是名副其实的蒋,没有人敢说他不是。”
说实话,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我认为印章就是他们身份的标志,可是现在这个人,这具活尸告诉我不是。
我说:“那你们的身份是如何确定的?”
在我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我听到他咂着嘴,然后说:“你想知道,但是这却不是你所能知道的。”
他的口风很紧,从他口中几乎不能套出有用的线索,既然宋的身份是假的,那么我身后的这具活尸才是十三口中那个心机仅次于蒋的人。
所以现在我的疑惑算是消了大半,因为在我看来宋的确是和蒋无法相比的人,即便说他有心机都很勉强,却想不到他是个冒牌货。
真正的“宋”现在正站在我身边,当然,他并不叫宋。
我说:“你告诉过我你的名字,你叫余。”
余拍手鼓掌,手掌拍击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地方听起来格外刺耳,而接下来想起来的事情让我的身子已经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因为之后发生的事,都因余而起,而且都是很不好的事。
我终于知道爷爷和父亲他们为什么不远万里来到羊八井,因为我被余劫持到了这里,他们是来救我的。
而余是什么人?他才是历的搭档,可是在我的记忆当中,他身上并没有腐尸味,也不是活尸。
我听见余说:“你终于想起来了。”
我恨余至极,只冷冷地回答他道:“是啊,十多年不见,想不到你已经变成了一具活尸,怪不得宋能够轻而易举地夺走你的铜印冒充你的身份,因为你这辈子也别再想拿起你的铜印了,我真想看看你碰到自己的铜印时候的样子。”
余听了却也并不动怒,他只是平静地说道:“我不能碰,但并不代表我不能使用它,更何况我还没有到你想象的那般不堪的境地,你对我又了解多少,对薛和蒋又了解多少,你对我们这样的人又了解多少,以你的认知来定义我还为之过早。”
余一连串的问好让我无从回答,特别是最后一个问题,我是根本无法回答的,他们这样的人一个个地冒出来,先是薛,再到历,又是蒋,再到现在的余,他们究竟有多少人,是什么来历,他们每个人手中的印章又代表着什么?我的确是一无所知。
我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余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是一种洋洋得意的大笑,无疑是在嘲笑我的无知,他说:“你想知道,可我却偏不告诉你,这个问题,无论你去问谁都得不到答案。”
我知道现在与他已经多说无益,与其便不再理他,心中只想着后来发生的事,记忆越清晰,我只觉得一阵阵的胸闷和窒息。
那时候是四叔在向我道歉,可是真正应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在日喀则会看见四叔的尸体,因为那时候四叔的确是死在了羊八井,而他纯粹是为了救我。
他死在了救我的途中,而且就是现在我所处的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
我只记得我被发现的时候依旧被关在那口铜棺里,爷爷和父亲找到了我,而在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四叔的尸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刻,印象中一直和蔼的四叔在那一刻变成了一具尸体。
再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当然,有一个人我是不会忘记的,那就是布多,那是我在得救之后见到的一个人,可是除了记得他的一个样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所以当我在记忆中看到布多的脸庞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这次的日喀则之行并不像我起初想的那般简单,这一切似乎都是冲着另一个目的来的,已经变成了另一个阴谋。
记忆每清晰一分,我对余的恨意就多加了一分,我一声不响地走在前面,可是心中盘算的却是如何能够魏四叔报仇,杀了余。
尽管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四叔的死因,但是这一切和余却有脱不开的干系,当然另一个脱不开干系的,是我。
我听见我恶狠狠地朝余说道:“余,你最好别栽在我手里。”
我只听见余的一声嗤笑,却并没有听见他开口说话,好似在他看来他落在我手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踢到了一具尸体,因为没有任何防备,于是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倒下去,我的身子扑在这具尸体上,这具尸体很僵硬,大概是被冰雪冻着的关系,我虽然猛然跌倒,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