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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这才没从我手下摆脱出去。
我不太会同别人讲软话,说道歉,只好把语气放的缓和些对她道:“那个,我真的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那话的意思只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先替你详细的说一下我们眼下面临的这个状况,只是那个……怕你不清楚……我说话着急,那个,你也别太在意了……”
好像我这样说话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她还是不停的哭,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说的,更严重的是,就像我们现在一直这样呆在这流沙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消耗大量的体力跟精神,接下来的路,我们最需要的就是这些,我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精力正在消耗,人已经感觉到乏困。
我从来都不擅长耐着性子规劝别人,这时候,真拿她没办法,想了想实实在在对她道:“我们必须想办法脱离现在这种困境,一直呆在流沙里绝对不行,别忘了这沙子下面还有不知是死是活的蠡蠛,如果它们把虫卵当成食物,复活过来,在沙子下一动静,我们这两条命就白捡了,我现在跟你保证,我做的所有决定,全都是为了我们俩个的这条小命着想,绝对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王思梦似乎听进去了我的话,总算是渐渐止了哭声,抬起头来看着我,我松了口气,换了说话的调子,想缓解一下这么压抑的气氛,就笑道:“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哭嘛,你看,跟沙子和起来了吧!真是!”
她伸手掐了我一下,骂道:“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混蛋!”
这句话“不是什么好人”前不久才被戚少麒跟刘三拿来嘲弄过,搞的我都开始质疑人生了,难道是我坏的太明显,还是好的不够彻底?
不过现在也不是探究人性的时候,我指了指砖室的里面,问道:“那,你陪我去?还是……”
见她点头,正要行动,想了一下,这流沙里面,连我自己动弹一下都觉的费力,让她跟在后面走,估计不出三分钟,这姑娘非得跟我撂挑子,我想了一下,决定自己咬咬牙、费费力,省省心算了,扭头把燎子莲铁棍的一端递给她,我在前面拉着。
这样一来,果真是要命的费劲儿,我感觉我就像是老牛犁地,拖着犁,卖命的往前赶,一只胳膊还要不停的拨撩身侧的流沙,我这样走上一阵子,全身的肌肉都开始酸痛,整个人几乎就快散架了,也不敢回头去看这么艰难到底走了多远。
只怕回头一眼,泄了这口气,真就再行动不来了,不过目前,我也是寸步难行,停下来道:“咱们歇歇,我缓口气。”
王思梦“嗯”了一声,我把手伸进去胸前的口袋里,在里面摸到了烟,这次管他娘的窒息还是憋气,我非得把这根缓劲儿的烟给塞到嘴里来。
叼上烟,摸出打火机来,我几乎能感受到沙子被汗浸湿贴在衣衫上的那种难受,低骂了一句,朝砖室那边看了眼,原本相距也不过两米多,现在只要向前一米不到就能穿进去。
只可惜这不是平地间普通站立着行走,我这个时候的姿势估计跟螃蟹差不多,游泳不是游泳,走路不是走路,我想着不由的苦笑,还真是折腾的够来劲儿。
王思梦听到我苦笑的声音,问我怎么样,实在不行她跟着我,自己走也行,我告诉她抽完这根烟,就算是两个她,我一左一右也能给她拉出去,王思梦在我身后轻轻浅浅的笑了一声。
这样的笑声不跟以前一样,我从来没听她这样对我笑过,有种我说不上来的生疏,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正在心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就听她突然语调怪怪的在这个时候跟我道:“白敬天,你要是觉得我麻烦,其实不用管我也行,如果我死……”
“靠,你脑壳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我他娘的真想给你掰开了瞧个清楚!”我打断她不上道的废话,无形里被她这莫名其妙的话整出了一肚子的火。
她好像不管什么样的状况,都有发泄不完的内心情绪,她调子一转,音调都冷淡了几分的说道:“我是说真的,你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夹在指间的烟不自觉的捏紧。
第217章 玻璃心?!
她的话好像没说完,不过为了这根烟的正常的寿终正寝,我打断她道:“现在不是咱们聊这个的时候。”
王思梦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有些蛮不讲理的说道:“我听到你叹气跟苦笑了!”
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心道大爷我叹个气、笑一声关你鸟事?!不过我忍着没出声,只不过因为生气,连带着呼吸又变的粗重起来,我只想把这根烟抽完,拉着她离开这流沙窝,然后把她交给老黎,谁tm爱带着谁带着,老子不玩儿了!
她有说不完的话,继续道:“我对你什么样的,你不会没看出来,不过好像是我一厢情愿,我之所以选择跟着你,是把你当成依靠来看,可惜的是……”
我忙打断她,说道:“你如果真把我当依靠,你就不该说刚才那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话,我叹气跟苦笑不过就是正常的心情,就现在这状况,你不觉的无奈?”
我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就压抑不住自己火一般的脾性了,说到这儿,慌忙转移了话题,说道:“行了,别花那些个心思白浪费力气胡思乱想了,离开这儿才是当前最紧要的。”
终于这一次,她没跟我罗里吧嗦,我心里憋着股子火劲儿,全把火气泄在走路上了,力气也比刚才大的多,好像没花多少时间就进了砖室,砖室内的确如我料想的,里面的沙子基本溢到了外面,砖室里面没剩下多少。
沙子最高只到了我腰上,往前似乎是一段台阶,磕磕绊绊越往上,沙子漫过的位置就越来越低,最后再往前似乎是到了平坦的地方,我已经感觉不到脚底还有磕绊着的台阶,沙子也就是在我的膝盖间。
整个砖室内间都呈现着一种轻淡的幽绿光泽,光色很微弱,却也能把这四周的情形照个差不多,准确一点儿的来说,这并不是一间砖室,而是一道围在墓室间的外围的流沙墓道。
这种墓道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防盗,专门用来对付盗墓贼,一旦挖通了盗洞,流沙从里面涌出来,很快就能把人活埋了,另一种就是为了吸收水分、干燥墓室。
一般的流沙机关并不是这么复杂,是一种很直接的手段,它只是用来专门对付盗墓贼而设计的,一旦中招很难有转圜的余地,不同于这种两用的流沙机关,可以让我们有机可乘,其实也不然,如果没有那些虫卵挖空了泥墙,窄小的空间里,我们只有被里面的涌出来的流沙给埋上这死路一条。
只是我还是有一点不太明白,那时候在墙壁上听到那种不间断的“沙沙”声,也的确是沙子从上到下流动下的声音,这里面照常来说,流沙应该是蓄满墓道的,难道是说这里面本来就有另一个地下甬道,将这里面的沙子缓缓的排出去一部分了?
我想着举起手电,朝着四周看了一圈,这地下面全都铺着沙子,墓道也不短,一时还真难找到那个地下甬道,那暗道如果真有,也应该不会太大、太明显,找不到我也懒得勉强,往前走了两步,麻木了的身体,渐渐又恢复了些知觉,我考虑到王思梦的体质,就建议停下来歇歇,再做打算。
她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两人找了处沙子浅些、稀薄的地方站着,不过这样站着缓解不了乏困,我开始想着怎么给两人腾出一个能够歇着的地方。
流沙不同一般沙子,普通的细沙能够承重,而这种沙,只要站上去就能把人埋进去,为给我俩找个能坐下来的地方,我把包里带着的工兵铲掏出来,把沙子铲在一旁,给两人清理出一个能容下两人坐下来的位置,摆手叫她坐下来。
一坐下来,我感觉浑身发酸,胳膊上的肌肉一阵一阵的酸痛,勉强的抬起胳膊,看了下手表,时间是下午的两点多,我们在这儿已经呆了大半天,还好昨夜刚感受到了饥饿的痛苦,今早我咬了咬牙,在身上带了我们三个人的水跟食物。
我看了看长时间没跟我说过话的王思梦,她表情很僵直,反正还是不痛快的样子,想起刚才的话,我心里也觉的挺不痛快的,取出水来递给她,却也不愿意多说几句话。
王思梦接过水喝了几口,看都没看我,又给我推了回来,标准的赌气样子,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忽略掉这些细节,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她也不回答,只是摇头。
我眼下只是暂时的决定想沿着墓道一直下去看看,想着先好好的歇过这口气,于是翻了下自己带着的食物,为了轻便,我其实也没带多少,多数就是些压缩饼干跟巧克力,还有用塑料膜包起来的半只烤鹅。
烤鹅时间久了会变质,我刚好觉的有些饿了,掏出来,对王思梦赔笑道:“请你吃凉了的烤鹅怎么样?”
她不说话,我扯了仅剩一只的鹅腿用塑料包着放在她手里,对她道:“行了,别跟我计较,我就是一混小子,跟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出来的不一样,说了什么屁话,惹到您老了,也就别跟我生气,免得气坏了自己,那可就不值了,所以呢,该吃吃,该喝喝!”
这话好歹让她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低着头跟我道:“白敬天,我是玻璃心,你知道吗,玻璃心易碎,伤不起,所以,你一定要记着,不管这么样,别让我伤了心,不然我怕我真的会对你失望的……”
玻璃心这个概念让我有点儿懵,如果说她刚才的古怪就是因为所谓的玻璃心,我甚至对玻璃心由心的生出一种抵触,到如今,我还没有迁就过任何的人,听她说这些,是我第一次真正觉得有些烦一个女人的时候。
借着一个差不多类似于:“我看好你,所以你不能不按我的规矩来,伤害了我”,这样的借口,来用她自己定义的一套对错是非来评判揣度别人行为跟心思,而最要命的还是这种不合时宜来闹的脾气,也许这才是一个真正被宠出来的贵族小姐,最实在的一面。
第218章 摔
我吸了口气,把对她所有的认知压回心底,这时候,最紧要的只是做完这鸣凰陵的事情,找到老黎要的《暹罗史志》,带着王思梦离开这儿。
只要拿了老黎要的东西,解决了这出事儿,所有的不痛快都会解决,我再也不想把自己这样绑着了。
也许有的人不会了解一个人对自由自在的渴求,更想不到这种被旁人束缚着的痛苦,我理解的透彻,也清楚明白,在一个比寻常人要短暂的生命里,我只想尽兴,尽自己的兴,用一件事威胁着生命已经够倒霉了,我不想再用一个人左右着心情。
王思梦的意思我也清楚,可现在也不是讲明白的时候,我不想再起任何的争执,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在这个时候另外花心思对付一人。
我不想影响心情跟注意力,回头对她笑了笑,说道:“一开始不就说了嘛,叫你不要胡思乱想,这时候想那些干什么,帮忙找到那什么狗屁的《暹罗史志》立个头功,尽早完事,领了工钱,回家过年。”
王思梦招教不住我的胡言乱语,几句话又被逗笑了,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这一点儿了,脾气闹得再怎么频繁,赌气别扭的时间倒不会拖延的很长。
两人吃了点儿东西,又活泛过来了,可能是年轻的缘故,刚才累的连喘气都嫌乏,歇了一会儿,人又精神起来了,我站起来往墓道里瞅了一眼,如果是在同一平面里,里面的沙子也不多。
墓道看起来基本是竖直的,不过这可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