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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就是那种东西。
老高把手上的刀子捅进去,一咬牙就刺了下去,那团东西被扎在刀尖上拉了出来,小个儿的脸上登时黄豆大的冷汗珠子冒了出来,人也开始扑腾了起来,秃子一把按住他,转头就对老高叫道:“快,赶紧动手!”
老高把刀尖上的那团剔下去,对着小个儿的身上其余的几处用最快的速度动手,他的动作干净利索,我甚至都有点儿佩服,不过就这样小个儿扑腾了几下还是昏死了过去,我给他抹了把汗,用剩下的磷粉给把那几团黑青色的藤蔓给圈起来,防止这些东西还能钻进人的身体里。
做完这些我自己也是一身的汗,紧绷的身体才感觉到了各种的疼,腰上一软就跌在地上顺势靠上后背的树干支撑住了身体,一眼就看到了满嘴血丝的戚少麒死死闭着眼倒在了我对面。
我一愣,“腾”的一下站起来,叫声:“戚少麒?!”
秃子他们被我这一声引过来,两人一看一起“哎呀”了一声,我拿着手电过去一看,戚少麒身上全是血,手里死死握着刀子,腿上跟肩膀上红了一大片,直到现在还在往外冒血,秃子扯开衣服看了一眼,说道:“他也中招了,自己把那玩意儿给剜出来了!”
我一听,忙问他们谁身上还有磷粉,老高从戚少麒身上摸出一个布包来,里面还剩一点儿,老高叫我省着点儿用,想出去还得靠这包东西。
我叠了个范围不大刚好能圈住我们几个又不高的土坝,拈了一撮磷粉撒在土坝的内侧,秃子用土把地上的血迹都盖上,老高帮戚少麒把身上两个窟窿绑好绑带,三个人又检查了一遍他跟小个儿的伤,确认没有钻进去的妖藤了,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秃子点了根烟,把头靠在树上眼珠子都不转的盯着头顶,我胃里还翻腾的厉害,连抽烟的心思都没有,脑子里就开始琢磨这妖藤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是不是把这里面的活物全都给包了粽子,还有戚少麒怎么知道这妖藤能靠磷粉给搞定?
虽然脑子里面想着这些,可也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到了后来,上眼皮沉的就跟灌上了铅,最后竟然也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耳朵边上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声音有点儿聒噪,我才清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周围黑的跟片墨似的,脚底下燃着一团不大的火,火星迸溅,烧的“噼噼啪啪”发出点儿声响来。
秃子正坐在对面用火条点烟,我也就用手撑着地爬了起来,秃子扔了根烟给我,我学着他的样子用木条点了烟,眯着眼吸了口,一下就清醒了许多,睁开眼睛环顾了下周围,见周围有什么东西抖动着,就是有点儿暗,看不清楚,远远一看,就像是柳条随风摆动,又像是鬼手张牙舞爪的挥动。
我咽了口吐沫,侧头转过脸,见戚少麒也青白着脸靠在树干上,我道:“这周围好像有东西啊!”
戚少麒就点头,说道:“嗯。是那些尸蕨!”
“尸蕨?!”我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感觉有点儿耳熟,却没能一下想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戚少麒就道:“就是袭击我们的那些藤蔓。”
我点了下头,在脑海里搜寻这个词,我隐约记得我是听人提起过这东西的。就听戚少麒又问我:“我爸曾经送过一张拓片给你爸,你有没有印象?”
他这一问让我想起了很多,四年前,戚少麒他爸差人送来一张很古怪的拓片,上面的内容连我爸都看不懂,最后只好找了一个道上的古董贩子来看了一下,那时候我正正式开始接触这些东西,因为到那时,我爸已经快到三十,还没找到麒麟圩,就只能准备叫我接手了。
所以找到那古董贩子翻译拓片的时候,我也在,那张拓片讲的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而是一种说的很模糊的巫术,这种巫术中利用了一种介质来传播,而这种介质就是尸蕨,拓片其中的好大一段就是来描述尸蕨这种比食人花还恶毒的植物。
拓片上记载,尸蕨是由巫师从地狱邀请回来的守护真神,它是一种长在阴司的植物,状如粗藤,横卧就像一株老山参,枝蔓有千万条,都可闻血而动,缠绕攀爬活动。它用来惩罚那些不尊重天命尊神的恶毒囚徒,用他们的血肉来滋养灌溉这株来自地狱的妖物。
这个名字也是从上面得来的,我想着可能就是一种喜阴的蕨类腐生性植物,也可能是一种藤类腐生性植物,总之这东西靠嗜血为生,能繁殖出多条粗细不一的藤条,但是却只汲取被绞杀猎物身上的血液,猎物身上的肉却被剔除了出来,骨头被腐化。
拓片上记的内容就是这些,巫术有一部分没能看懂,只有这尸蕨,我记得上面是有一句话说过这东西的克星,“阴司之物,唯不与阳世鬼火苟同相容。”
鬼火就是磷燃起的,看来这东西很可能就是那拓片上记载的尸蕨。
第42章 顺利离开
只是我很好奇戚少麒是怎么搞到这些磷粉,就问他什么时候发现这妖藤就是那拓片上记录的尸蕨。
戚少麒扬起头来看着天,说道:“一开始我也没想到,后来也是跟着小个儿找到这儿才确定了。”
秃子就道:“那磷粉从哪儿搞来的,我记得咱们来的时候没带这玩意啊!”戚少麒闭了会儿眼,显得有点儿疲倦,缓缓说道:“我在进这里面之前在地上发现了这东西,猜想这些磷粉是为克制这林子里面什么东西的,就随手收了一点儿。”
我看了眼戚少麒,他的确是个细致的人,我在进来之前一点儿都没察觉周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想了想剩下的那些磷粉,这林子里面的路跟方向并不错乱,是因为有了这些随意伸出来的尸蕨给堵上路,这才叫我们迷失了方向。
不过现在不管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尽快想办法离开这地方。
现在应该是晚上,我们要捱到天亮,一旦天亮起来,必须想办法离开,起码得先回到那个寨子里去。
我把剩余的磷粉分成三份,给秃子跟戚少麒带了一份,自己带了一份,以免发生什么意外给丢了,然后用我们磨成条烂糟糟的衣服给做了两个火把,我还记得这树林里面的花佛爷,那毒蜘蛛也要命的很,用这火把来对付那些东西。
关于定位的事情就靠秃子了,我们在这里面乱窜早就没了方向感,还要靠他的罗盘跟指南针准确一点儿找出我们回去的路。
秃子帮我做完这些就对我跟戚少麒说道:“放心吧,只要确定是那尸蕨搞的鬼,方向定位这事情全交在我身上!”
现在天色还早,我看了下手表才是晚上的三点多,起码还要捱上个三四个小时天才能大亮,我看戚少麒脸色有点儿发青,就叫他也睡一会儿,由我跟秃子守夜。
戚少麒点了下头,蜷缩起身子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我用树枝拨撩着火堆想让火势更大一点儿,秃子就坐在一旁。他闲的无聊又怕自己也跟着睡过去,就从地上捡了石头子朝着不远处摇摆不定的黑影打过去,连着打了好几次,都能听到结结实实砸上去发出“砰”的一声响。
我看他真是闲的疯了,就道:“别他娘的招惹那玩意儿,惹来了,呼的烧起一阵火,大半夜的还得跑路!”
秃子听我这么说就收了手,用一只手撑着脑袋,没多久也开始打瞌睡,我反倒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满心的不安跟焦虑,见他口水都快从嘴上流了下来,伸腿把他踢醒了,说道:“能不能靠谱点儿,不是说好守夜的吗,怎么说睡就睡?!”
“这不是没什么动静,你一个人就能行了吗!”秃子擦了下嘴角的口水打着哈欠说道。
要是放在平时,我一个人守夜本来也没什么,可这晚上一看到尸蕨远处张牙舞爪的那影子,我心里就直发毛,加上那白花花的一滩蛆,我脑子就像放电影似的,怎么也安不下心来,只好拽着秃子不让他睡觉。
秃子被我这么叫了几次,也就没了耐心,打着哈欠跟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我问他出去之后想个什么好办法才能呆在那寨子里,秃子摸着自己的那颗被火光映的发亮的大脑袋,想了半天蹦出三个字:“你说呢?”
我差点被他一句话给噎死,摇了手说道:“我要是想出办法来还在这儿问你?!”秃子被我一戗也没话了。
后来火光渐渐淡了下去,那些柴也烧完了,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原本在黑夜里还冲着我们张牙舞爪的摇摆的枝蔓也全都缩了回去,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了,这尸蕨是喜阴性植物,越是不见光长的越凶。
太阳一出来,那些藤蔓多少也收敛了一点儿,全都隐藏了起来。
天稍稍一亮,戚少麒跟老高两人就醒了过来,只有小个儿有点儿发烧,还在昏睡中,在这林子里面背着个人实在不方便,这里面的毒虫绝不止就花佛爷,小个儿一直昏着在人的背上,被虫子给咬了也察觉不出来,那就糟糕了。
老高拍了拍他的脸也没能把他叫醒,就有点儿不耐烦了,把我们带着的军用铁水壶掏出来,捏着他下巴给灌进去点儿冷水,又浇了一点儿在他头上,总算把人给弄醒过来了。
我们把东西规整了一下,秃子已经确定了方向,老高跟我一前一后的拿着火把,戚少麒跟小个儿秃子走在中间,他们三个身上的伤严重,我们走之前怕伤口崩开流出血引过来那些东西,全都检查了一遍,洗了个土沐浴,又给他们三个在上面多加了一层绷带,这才开始真正的出发。
来的时候走的匆忙不觉什么,现在这样一步一步往出走,才感受到了这路究竟有多难走了,我打头拿着火把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就会被拍一脸的蜘蛛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的,就算是我举着火把在前面晃一圈,还是不能避免。
我心里懊恼,还他妈是防火纺织系的了!
好在路上都是一些小磕绊,就是有点儿吸血的蚊子,穿过遮天蔽日的树丛间,我们被叮的满身满头的包,就像是从马蜂窝里出来的。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一路上都没有尸蕨来袭击,按照秃子确定的方向,沿路走回去,走到后来都看到我们一开始遇上山魈袭击生的火堆了,那附近没有一点儿的血迹,火堆也被扫的快要看不出痕迹来了,要不是灰烬残留在坑坑洼洼的地方,我们几乎辨认不出来。
老高挠着脸上被蚊子叮出来的疙瘩说:“走到这儿就快了,看来这次我们离出去总算是不远了!”
我们虽然累的够呛,却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停留一秒歇息一下,全都咬紧牙关往前走。太阳出来以后,这林子里面就开始变的闷热异常,还带着那股怪怪腐臭气味,闻到这个味道我胃里又是一阵痉挛,只可惜胆汁基本也吐干净了,只能干呕几声。
秃子就说我这个样子估计能省好几顿饭,我是没一点儿的精力再跟他打诨,浑身上下出了汗,就跟浇了盐水一样,流进那些伤口里面,疼的几乎要命!
第43章 洗个澡
从太阳刚出来一直走到太阳正中挂在脑袋顶上,我们足足走了有半天的时间,终于看到了这片树林的边缘。
我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里面走出来,头也不回的往出走,离那地方有了一段距离,我才想起前面是山寨,再往前走就可能被那些凶悍的寨民看见了,连忙拦住他们收了脚步,在四周寻了一处稍微比较隐蔽的低洼躲了进去。
五个人一进去,全都脚跟不稳,背靠着后面土坝瘫倒在上面喘粗气,缓了一阵,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