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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把我当成行当里的高手,难怪!
说着,他领我到了前面的一间竹楼里,一进去我就发现这里面的情况跟我们呆着的那间竹楼构造相似,竟然也是无窗,里里外外全都用宽窄不一的木板钉死了,就像个密封室一样。
里面的摆设也极其简单,一张木板搭起来的床跟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套黑灰色的长褂,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但里面没有灰尘,看门前摆放着的赶尸用的领魂幡跟竹杖就知道这地方是他的住所,这家伙似乎见不得光,我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来,正常人谁住在这种地方。
他从床板下取出了把钥匙,还是那种古老的钥匙,铜绿色,长的像一次性筷子,两头有个奇怪的形状,像是北斗七星一样连接起来的蛇头状,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一个青铜器物,而且成色很可能是春秋晚期的东西。
细看就会发现这东西不该是钥匙,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可这家伙估计也是看这东西像钥匙就真把它当成了钥匙,跟配了锁,就锁在他的这竹楼的地下一层,这一层是挖在地底的,我跟着他下去,举着火把下去就发现那下面竟然是用打盗洞的方法钻了一条暗道,曲折了一段,就见暗道里面躺着一个人。
上去一看就是皇图,我急忙猫着腰上去扶起来摸了一下她的脸,温度正常,呼吸也平稳倒是像睡着了,心里悬着的石头就落地了。赶尸匠叫我背着她先往出走,说他要拿东西。
我正想扶起人就离开这狭窄的暗道出去,见他急匆匆往前走了,一阵奇怪,心想难道前面还有什么?把皇图扶在一边,就偷偷跟了上去,又转了个弯儿,只见暗道的尽头突兀出一块一人高的石碑来,赶尸匠就站在石碑的前面,正用尽力气把石碑搬到一边,等他费力搬开石碑,后面竟然出现一道青黑色门来。
我心砰砰直跳,隐隐感觉这扇门后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见赶尸匠把手里的那个奇怪的青铜器给伸进了那道青黑色的门内,只听“嗒吧”一声轻响,那道门缓缓打开,里面瞬间倾泻出一束灿烂的光束,那道光色红中透着蓝,夺目炫彩,照的我心神一阵恍惚。
接着就见他抬脚迈进去那扇门去,我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还没进去我就听到一阵“哗啦,哗啦”的铁链撞击声,不知道什么活物被拴在了铁链上,听声音似乎是在挣扎,想挣脱出去。
听着声响,我心说这家伙该不是什么人贩子杀人变态狂之类的吧,这里面都是他关着的人?
我带着疑惑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这里面不只是一个地下室那么简单,这儿竟然像是一间墓室!墙面全都是用厚重的长条巨石连块搭建起来的,那束绚烂的光像霓虹一样照亮四周,前面的情况却叫我傻了眼!
第53章 地底囚室
只见正前方用手腕粗的铁链栓着三个浑身长满白毛半人半兽的东西,赶尸匠就站着那三个半人半兽的东西前定定的看着。
而那三个半人半兽的东西扑腾起拴着的铁链朝赶尸匠往上扑,只是挣脱不开那铁链,只能把链子扯的哗啦哗啦的响。
我瞪着眼想看清楚这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他们身上的白毛都有两三寸长,一半脸上带着闪烁的鳞片,像是鱼鳞一样的东西铺盖在上面,另一半却是半张人脸,只是像被火烧过一样,黑乎乎的狰狞可怖,血红的眼睛睁的老大,见了这场景,我浑身冒汗,心底骂了句“见鬼”。
赶尸匠在这时候突然转身,看到我微微愣了一下,立马就恢复过来,阴恻恻的笑了一下,朝我摆了摆手,叫我过去,我看着他那一副另有阴谋的表情,咽了口吐沫,硬起头皮往前走了两步。
他也没再叫我往前走,只是看着那三个东西淡淡的开口:“你知道他们三个是什么吗?”
“是人?!”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说完才觉的自己回答的有点儿快了。
他没有吭气,隔了好长时间才说:“是人,不死人,砍不死,打不死,烧不死的不死人,妈的,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在这地底下活了六七年!”
这话叫我一惊,心头一阵惊慌,忙问怎么回事,他摆手,指了指出口边上的墙角上三个蛇皮袋,走过去,扒开袋子里面装着一对黑驴蹄子,还有捆尸绳跟洛阳铲、短撬棍、手锤、长绳索跟探阴爪,还有雷管跟炸药……
全都是到倒斗的用的器械,不过大部分比较古老,我看了几眼,心里有了个推测,只是还想叫他肯定一遍。
只是他没给我废话的机会,叫我在里面挑东西带出去,我把洛阳铲、撬棍之类的留下,带了炸药跟黑驴蹄子还有绳索跟里面保存了的不知道过期没有的伤药,又翻了一下,见里面有弹夹跟不同的几种子弹,翻了一下却没找到枪支。
却听他说:“别找了,枪早就丢了!”
实在太可惜了,枪支对我们来说最有安全感,现在没枪只有子弹,真叫人哭笑不得,我叹了口气,他已经把收拾了东西背在了肩上,催促我快点,我拿了东西,看了眼还在哑着嗓子冲我们呲牙嘶吼的半人半兽的东西,心想那些话还是出去再做肯定吧,就跟他走了出去,拔了那钥匙,重新把石碑堵了上去。
离开了密道,皇图还没醒过来,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就道:“死不了,我灌了药,图个清静,到时间就醒了,现在你背着她正好,免得走在路上再闹腾。”
我心说你他妈要带个拖油瓶还叫老子给你挑担子,天底下什么奇葩都有了,甩手就像撂挑子,他就说:“别不乐意,你要嫌麻烦就作了她!”
还真直接,我心想我要是能下的去手,就该动手直接把他作了,哪儿还有现在这情况,想想就觉的愠火,可现在这情况我还真没招,抱怨归抱怨,还是把皇图给背在身上,背起来我就一个劲儿的后悔。
这姑娘看起来没多少分量,小小的、瘦瘦的,看着还那么精干,没想到背在身上这么沉,我甩手把从密道里面带出来的蛇皮袋扔给赶尸匠,我扔的突然又带着脾气,他接到手里还有些打跌,竖起眉毛来就想教训我。
我一看阵势不对,连忙接下话问道:“怎么称呼,报个名吧,待会儿叫人总不能就叫老匠头吧!”
他把蛇皮袋系了两个带子,绑在身上说:“叫我刘天云!”
“什么?!”我听到“刘天云”这三个字,大吃一惊,差点儿把身上背的皇图给扔下来。
大盗刘天云,最近的一次盗墓活动,七年前内蒙跟俄罗斯的交界线上,盗出了什么不知道,总之墓塌了,盗墓的人传说是死在了里面,那一次盗墓活动就是他组织的,岁数比我老爹大,盗墓掘陵的手段特别,却不跟我们一样分门别派,是散盗,行动无规矩,却是散盗中最有实力的一支盗墓团伙。
当年我老爹心力不足的时候,特别的踩过这个人的底,想跟戚少麒他老爹一起拉他做搭子,后来却不知道因为是戚少麒他老爹不同意还是什么原因,总之是没跟这个人有交集,不过我倒是没少听过他的传奇,虽然名堂听起来不怎么正直光彩,但是够狂拽酷的。
单七年前那一场盗墓活动谈起来就叫人惊心动魄,据说他们盗的是大鲜卑女巫的血塔陵墓,放出来了里面女巫的冤魂,什么索命风起,血塔塌陷,刘天云炸药一捆直接给炸塌了,塔跟里面的东西这一次真的长眠了,塌了之后,政府还派人下去挖了,挖到底什么都不见了,后来就干脆说遭盗墓贼洗劫一空,还将墓室炸毁。
从那之后,刘天云这些人就没在道上出现过,之后有人散播说是被一并埋在了血塔里面。
那时候,我还听过他在黑帮上混过的点事情,多数也是听我老爹踩他底的时候听来的,有点儿黑帮大哥的风范,我那时还觉的威风,把他当成偶像来看。
毕竟一点儿也不像我老爹那样,窝窝囊囊了一辈子,盗来盗去,也不像人家一样穿金戴银,看谁不爽就砍谁,盗墓界典型一个老子有钱老子牛逼的先锋模范。
现在再听他嘴里说出这三个字来,我那时感觉晕乎乎的,就跟做梦似的,着实那反应有点儿大,很久以后跟戚少麒说起这件事,他说你那个时候趁着那股劲该问他要个签名,对此我真还有点儿后悔。
刘云天见了我反应先是一怔,然后就笑,他说我这名字这么响亮,连你这岁数小子都还知道?
我就说:“你想多了,你这名头再响亮也过期了,只是我小时候听我死鬼老爹踩过你的盘子,现在听见吃了一惊。”
刘天云问我我老爹是谁,我没想着直接告诉他,打了个马虎眼,问起他密道里面的事情,他脸色变了变,问我说:“你猜猜像老子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原因戴个面具留在这种鬼地方五六年?!”
第54章 六七年前旧事
这个问题还真叫我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个什么结果来,总之不可能是狗血的为了什么女人啊,情感的,可除了这些,单单是是一个异国小王的陵墓,哪怕里面搁着座金山,恐怕也不能叫他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上个三年五载。
还会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我想到这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看着我问:“想到了?”
“是密道里面那些东西?”
刘天云没有立马回答我,脸色却是又阴沉了几分,我识相的闭上嘴没有再追问下去。
一个接近真相的猜想在我脑海里成形,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问话的时候,他突然说道:“妈的,密道里面的不是什么狗屁东西,全******是人,我带出来的人……”
我一怔,脱口就问道:“是你手下的兄弟?”
“兄弟个屁,老子从来没什么狗屁兄弟!”他提起这个来忽然激动了起来,大骂了几声,那样子简直跟夹了尾巴的猫一样,我心底鄙视道:“还真是黑心,人家都那样了,你倒脱了个干净。”
却听他说:“要不是这些王八蛋,老子今天才不会呆在这操蛋的地方!你看不出来他们是什么东西,白毛跳僵,烧都烧不死,要不是那里面的玄铁链锁着,这狗屁的洛神寨,早******鸡飞狗跳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白毛跳僵,怎么变的,再一想心里就是一惊,难道他也是想从兰殭王墓穴里找那麒麟圩?这个念头一成形,我头上就冒汗。
他拉起长袖,恨恨的说:“你兄弟会这样对待你?”
我一看,见他胳膊上两道长长的刮痕,里面长出一层白色的绒毛来的,到现在上面还留着鲜红的血迹,胳膊上的一层肉深深的被剜了两道,那些绒毛竟是从肉里面生出来的,我吓了一跳,看着他问怎么回事。
他伸出另一只手指甲抠进长着绒毛的烂肉里,连着白毛跟血肉就从胳膊上扯了下来,胳膊上登时鲜血长流,可刘天云却露出了个苦笑,好像那些皮肉根本就不是他的,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点了根烟,从腰上拔出一把短匕来,把那些长满绒毛的肉剔下来,每割一下,我就看到他青白的脸上嗒吧嗒吧坠下来的汗珠子。
这人有自残倾向,我放下皇图,从他手上夺过匕首,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没有尊老爱幼的高尚品质,虐待你老前辈!有话您老慢慢说,我在这儿听着呢。”
刘天云取下嘴里死咬的烟头,吐了口烟,从我手里拿过短匕说道:“就你这样还做什么摸金校尉,竟然连这都没一点儿的通透,真是可怜这枚难得的摸金符!”
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可心底的凉意也一发不可收拾,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