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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得昏天黑地了。
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她也常常喜欢和一些朋友到他打工的酒吧玩,但是大多时候都是点一瓶啤酒从日落时分一直坐到酒吧几乎打烊才走。
今天大概是蒋东臣见她喝得最多也是最为失态的一次,原本一颗愤懑的心,此刻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怪责起了。
“咦……白兰度……你果然来了,你真的来了……”风夕爱摇摇晃晃地扶着树身站了起来,醉眼迷蒙中便看见蒋东臣一脸酷酷地站在近前,不由得激动得朝他身上扑了过去,“我真担心你怪我,不要我了……”
她一张脸皱皱的,写满了恐慌和纠结,这种时候,即便想问她一些什么事情只怕她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眼一东东。“回去了!”蒋东臣半拖着她朝车上走去。
刚刚将她拎上车,风夕爱就不老实地在里面不依不饶地撒泼翻滚了起来。
“白兰度,我不要回酒店……我不要回去……”
蒋东臣抛下刚刚动完手术不久的向晚跑出来接她,心中已是不爽,加之看到她的脸就自然联想到自己那还未出生就已失去的孩子,不由得更是怒火四溢。
犀利而冰冷的目光犹如利剑一般在她脸上扫射着,突然,他一把揪住吵闹不休的风夕爱,狠狠一巴掌朝她的脸上甩了过去:“风夕爱,你闹够了没有?”
风夕爱虽说已经是二十三岁的年纪,但是从小被风翔娇生惯养的,从来也没人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的。此刻蒋东臣一个耳光呼扇过来,竟然把她的十分醉意打散了七八分。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左脸颊,红红的眼睛不可思议地大睁开盯着蒋东臣:“你……你……打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做过什么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他面色不佳,看得风夕爱心中猛然一抖,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她慌张地摇摇头,眼睛却不敢再去看他的脸。
蒋东臣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拖到面前来:“什么都没有做过,那你为什么要到酒吧来买醉,难道不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的缘故吗?”
这话好像一根针,尖锐而准确地戳破了风夕爱那满心的恐惧。晴天霹雳一般的提醒着她那一日她是怎样亲手将叶向晚从台阶上推了下去。
“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叶向晚最后那一声绝望的哀求再度回响在她的脑海中,她不由得惶恐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不是我,不是我推她的,我只是想让她去医院,没有将她推下去的意思。真的,白兰度,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蒋东臣斜睨着全身颤抖的风夕爱,残忍地继续说道:“风夕爱,风大小姐……你的父亲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栽培你,就是让你变得如此的冷酷无情,你的心思都花在嫉妒上,你的手段都用在对付手无寸铁的女人和孩子身上吗?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残忍恶毒?”
他的声音,低沉而阴霾,好像一股可怕的风暴在车内盘旋着……
风夕爱从来都很在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喜好,兴趣,去学习他所喜欢的,这么多年来,她的目光她的心思从来都只围绕在他的身上。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在他心目中建立起来的形象就在此刻,被他一手摧毁。
“不,白兰度……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贝恩怂恿,要不是她在最后抓住我的手下了力气,我绝对不会推叶向晚的……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风夕爱一边哭一边向他解释着,整个人哭得几乎都要岔了气,精致的脸上妆容已经被泪水冲得乱七八糟,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尽管如此,她还是不顾形象地一遍又一遍的祈求他的原谅。
“够了,风夕爱。你是个成年人,如果你不想做的事情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改变吗?不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人的身上,你应该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任。贝恩,我不会放过她,而你……我已经给你订了明天回美国的票。你走吧!”
话音刚落,风夕爱的双眼突然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淡漠而暗沉得望不到底的黑眸,眼泪无声地流淌了出来。
“白兰度……你赶我走?你是不打算兑现承诺娶我了是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和颤抖……如果真的是这样,这种后果不是她可以承受得起的。
“她叶向晚算是什么东西?一个贱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人物,你为了她对我打了打了,骂也骂了,如今还要违反自己的承诺?你当我风夕爱是一只对你摇尾乞怜的狗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风夕爱抹去泪水,看着他咬牙切齿地一句一句说出心底的话来。
蒋东臣看着她一张花脸,轻轻地绽开一抹笑意,这才是这位风小姐的真面目。往日那种小鸟依人,对他的百依百顺不过是为了迎合自己而强装出来的,而今天,她终于真实了一回。
“我不回答应退婚的事情,爹地也不会同意的。如果你想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那你就试试看!”
蒋东臣听到她半是壮胆半是威胁的话,脸上只是沉静一片。
倏然,他朝她的脸颊俯身靠近,手指突然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迎上自己深邃的眸子:“风夕爱,不要以为就凭你就可以跟我蒋东臣叫板,到了如今,就连你父亲也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他倏然放手,身上无处不在散发着凌厉刺骨的冰寒之气。
风夕爱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不知道那个过去总是对自己十分和善疼爱的男人,对自己父亲彬彬有礼,尊重有加的白兰度怎么会是面前这个好像魔鬼一样的人。
“不过,风夕爱,你大可不比过虑……我还没有说要毁掉婚约……相反,我真的很期待给你一个充满惊喜的婚礼。”他眸中闪过沉沉的光,嘴角划出一抹世上最捉摸不透的笑容,“不过,如果你希望看到这场婚礼顺顺利利的举行,最好收敛一点,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去找叶向晚的麻烦,你会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抛下这句话,他扭过头去,径直开车离开了此地朝她下榻的酒店驶去。
风夕爱愣愣的看着他冷酷无情的侧脸,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第112章 教训(2)
将风夕爱交到楼层服务员的手中,蒋东臣连多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只是简单地对服务员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
望着他如风一般走远的背影,风夕爱挣脱服务员的搀扶,倚靠着墙壁哀哀地哭了起来。
蒋东臣驾驶着车直接到了贝恩所住的东方名都公寓。
如今她已经同蒋天极正式离婚了,因他受到廉政公署以及警署的联合起诉,如今名下的所有房产,财物都已经被冻结了起来。在此期间,因为两人的离婚协议没完全生效,所以贝恩除了婚前受赠于蒋天极的这一栋公寓归在她的名下外,几乎是一分钱一点财产都没有得到。
蒋天极那日前往墓园看了何思雨之后的深夜,就被蒋老爷子连夜找人将他送出了明港前往泰国。如今蒋天极已经是上了明港的通缉榜了,只怕今生再也回不来了。
蒋东臣之所以先前对贝恩还略有恻隐之心,不想动她,也是看在她如今大受打击,一无所有的份上。
可是刚才听到风夕爱所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向晚怀孕的事情以及令风夕爱生疑并一步步地伤害了孩子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贝恩一手的策划。
风夕爱虽说从小娇生惯养,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难免有骄横的大小姐脾气,可是认识她三年来,蒋东臣对她的性格还是非常了解的。她所受的教育,所处的生活环境,都不会令她亲自动手去伤害他人,除非是受人挑唆,令她心智丧失。
贝恩在其中便是扮演了这种角色!
蒋东臣曾经非常爱贝恩,甚至爱到可以舍弃自己性命的地步,当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自己大哥的怀抱,初恋的那一场梦才慢慢醒了过来。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他才能逐渐走出失恋的打击,才能客观地看清楚自己的所爱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向往极度的物质与地位的女人。
对这样的女人,他早已无情,也不想多做纠缠。可是当知道向晚失去孩子的前因后果,他已经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了……
贝恩大概早就猜想到蒋东臣知道事实后会上门兴师问罪,因而心中并不慌乱。
打开门后,她也只是面容平静地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便径直进屋了。
她坐在沙发的一角,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纸箱子,箱口此时打开着,里面堆满了各种精致的小礼物。
“我本来想着就算你不上门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她冷静地看着蒋东臣道:“这些都是你过去送给我的礼物,我想现在也该还给你了。”
蒋东臣瞟了一眼其中的东西,鹰隼一般的眸子没有带一丝感情地看着她的脸。
贝恩外表虽然平静,但是其实内心里此刻是波涛汹涌。
当风夕爱与他的新闻一连几天都出现在明港的新闻杂志上时,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才是他要娶的那个女人,蒋夫人的头衔永远不会给叶向晚,但也不会轮到自己。
当她联合风夕爱将叶向晚从石阶上推下去的那一刻,已经做好了准备与他的关系彻底终止。可是一直到她整理出所有曾经的礼物与回忆等着他到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还是带着一丝小小的期待,希望他尚对自己有一丝情意。
风她以了。“除此之外,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他居高临下的冷漠的看着他,完美的俊脸上带着一丝审判的意味。
这个男人比起十六岁自己所见到的那个青涩男孩更加好看,一度令她沉迷心醉,神魂颠倒,可是这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只会让人联想到残忍与嗜血。
“不错,叶向晚怀孕的事情是我告诉风夕爱的,但是愿不愿意合作是她自愿的,并非我强迫,你知道的,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她沉吟了片刻,轻轻叙述道。
蒋东臣敛起眉头,幽黑深暗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下子便将掐住贝恩的颈项将她整个人提拉了起来,猛然就朝茶几处甩了过去。
贝恩的身体直直将茶几上摆放的那箱子礼物全部撞飞了出去,七零八落,叮呤当啷地撒了一地。她人并无大碍,只是背脊撞上茶几的边,丝丝的抽痛令她突然麻木地笑了起来。
她没有起身,就势趴在地毯上,心脏痛得猛然收缩,身体好似掉进了万丈冰窟中,寒意刺骨。
她笑着笑着突然就眼泪滚落了出来,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种歇斯底里的哭泣……
“蒋东臣,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的青春,我的爱情,我此生所有的希望都葬送在你们两兄弟手中了!就算我曾经跟过你大哥,就那么不可原谅吗?我承认风夕爱家世优越,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可是叶向晚她有什么,她凭什么为你生儿育女?为什么你宁愿要一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的臭丫头也不选我?”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甘心?我就是要她失去孩子,我恨不能让她也一道去死,可是偏偏命大死不了……哈哈!”
贝恩的一连串责问,令人闻之心寒的歇斯底里,那疯狂的哭叫声,不仅没有赢得蒋东臣的一丝一毫怜惜,反而对她的反感与厌恶到达前所未有的地步。
她到了今时今日,害死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不仅没有丝毫悔过之心,反而还不断地诅咒向晚。这令蒋东臣的眼底瞬间便聚集起两团怎么都浇不息的熊熊怒火,他终于无法克制住这股火焰,一把拧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