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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很快做出了反应,又开始流鼻涕了。
她一边抹着鼻水,一边安慰自己,人总是要为好奇付出一定的代价,这别墅走的不是宫廷路线,没有铺大理石地面,已经算是上天对她的恩赐了。
乐观积极的妞儿,身边总有好运气围绕。
直到她走到阳台入口完美地隐在落地帷幔后面,两个男人也没有发现她。
夜幕下,两个人都穿着两件式运动睡衣,或强健,或高挑的身形半倚着阳台的围栏,姿态慵懒舒适,给人感觉他们独自在家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如的状态。
如果换了以前见到旋风穿得这么家居,她一定会兴奋得流鼻血。
而事实证明,幻想照进现实,总是显得那般苍白。
除了一直不停在流的鼻涕,她找不到半点儿美好的感觉。
“风,有打火机吗?”在自己裤兜里摸索了一阵,无果,高长恭右手夹着烟随意搭着围栏,美无挑剔的侧脸上没有半点在她面前时的邪肆和狂妄。
“我不吸烟,你是知道的。”温柔的声音里,带着凉凉的疏离,旋风双手支着围栏,没有动作,也没有看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快速热络的好朋友之间有了隔阂。
看了旋风一眼,高长恭舔了舔唇角,丰唇上扬,眼波平静得似乎对他的冷漠毫不介意,“风,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都是朋友不妨开诚布公,你是我国内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不想就这样没了,那样好可惜。”他的尾音放得很轻,不嚣张的时候听起来总像是撒娇。
乐妞儿做了一个“我呸”的表情,这个妖孽,迷惑了女人,连男人也不放过施展魅力的机会,难怪粉丝涨得那么快。
旋风哼了一声,目光凉凉地转头,眉宇间凝聚着浓浓的郁色,“似乎……不开诚布公的是你。”
“我?这话怎么说呢?”眸色一黯,高长恭无辜地望着他。
旋风脸色一凛,“你早就认识施乐吧?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做初次见面?……我就不妨开诚布公跟你说,其实施乐给过你一封信,内容我看了。”
“你是说那封让我去死的信吗?”
“……你知道?”
旋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当初看到那封信之后他直接扔了,高长恭怎么会知道?
半眯了眼睑,他琢磨着高长恭似笑非笑的表情。
长期生活在众星捧月的环境,旋风的人生之路走得太顺利了,想参透人蛇集团的腹黑头子,还需要一定时间的历练。
高长恭,快点说!
咬着唇,施乐在帷幔后面干着急,心里矛盾得不行,一方面想让旋风知道真相,另一方面又不想他知道而影响心情。
都粉儿他这么多年了,起码的关心还是有的。
勾了勾唇,高长恭目光突然扫过了帷幔。
施乐心里一惊,急忙缩回了头,吸气,呼气,直到高长恭阴柔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她才抹了抹鼻头,松了一口气。
吓死她了。
刚才那一眼,她还以为高长恭知道她在呢!
“哎,风,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不想说的,因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我不想你误会我,我也豁出去了,就算丢人我也要跟你说!”魅惑的眸子闪了闪,高长恭语气诚恳,看起来像是要跟旋风掏心掏肺似的,如果不是施乐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恐怕也要被他无辜又漂亮的脸给迷惑了。
“风,实不相瞒,我在R国度假的时候遇到过施乐,我当时不知道她有男朋友,觉得她不错就想发展看看,谁知道被项野知道之后派人追杀我,我为了保命开车冲进大海里差点被淹死。”
“还有这种事?!”
“哎……是啊,项野是什么人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了吧,他能做出这事来不出奇,他误会我,我也不介意。不过连施乐也觉得是我跟项野有过节才会缠着她,所以她很讨厌我。本来这次来国内能跟她重遇我很意外,想重新跟她做朋友,后来发现都是痴心妄想了,施乐根本不肯接受我。”
高长恭娓娓道来,柔软的声音带着他特有的委屈语气,听起来特别有感染力。
旋风目光怔了怔,可能是这个说法太震撼了,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半晌。
带着敌意和漠视的黑眸柔和了下来,他似乎确信了高长恭的说辞,“哦……,原来如此。”
“嗯,就是这样,风,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施乐那边也别说,不然她会觉得我在挑拨。”
“嗯……”旋风若有所思地点头,末了,他又问:“你是说……施乐最近去过R国?”
高长恭摇头,“不是最近,很早之前了,你们是朋友,她没告诉过你吗?”
“……,没,没有。”旋风的声音暗淡了下来,显然因为施乐对他的隐瞒而隐隐失望了。
听到这里,施乐惊得连鼻涕都抽回去了,脑袋里有一万零一头草泥马撸过,其中有一头就是高长恭本人在蹦跶。
这厮简直太阴险狡诈了,颠倒是非黑白得毫无痕迹,丫制造的绑架案不仅坦然说出来,还被曲解成好像是项野和她都在欺负他是似的。
真狠!
古朴典雅的凉亭式阳台,刹那陷入了静默。
细雪,幽幽地下着。
红色灯笼随风轻摇,微弱的光线打在两个男人脸上,却产生了不同的效果。
孤寂,妖冶。
有的惹人怜惜,有的让人想捅死他。
施乐的脚趾头在叫嚣,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撕下那妖孽的伪善面具。
可这时候,邪邪轻笑的高长恭又开口了,“风,我听说你要退出演艺圈,该不会是因为我的原因吧,还有最近关于你的负面新闻……,其实那些都是记者们乱写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呵……”旋风轻笑,温柔淡漠的声音带着一丝忧郁的美感,“我出道时间也不短了,这些新闻影响不了我,既然你跟我坦诚,我也不瞒你说,其实贝儿的事儿对我打击很大。”
“贝儿?”高长恭邪魅的眸子紧紧一眯,防备地望着他。
“嗯,贝儿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一直以为是……项野和她发生了关系,吵着要嫁给他。”
高长恭神色更凛,声线压低了几分,“难道不是项野吗?”
“不是,我后来找人去调查,原来是大厦里的一个服务员……不过,就算不是项野,这件事他也绝对脱离不开干系!贝儿是他硬要带去的,却没保护好她,同时还和施乐之间不清不楚,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紧攥的拳头猛一锤栏杆,旋风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
听了旋风的解释,高长恭精致的眉眼舒展了开来。
随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得有些敷衍,“别多想了,发生的事情也无法挽回,你能这么关心袁贝儿,她应该很感激你了。”
旋风一转头,“我不需要贝儿的感激,她是我妹妹!”
妹妹!?
施乐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旋风和袁贝儿是亲兄妹?!
难怪一直以来觉得他俩关系很亲密,但总觉得少了点儿情侣之间的火花呢。
如果袁贝儿是总装备部长的亲孙女的话,那么旋风就是亲孙,凯旋集团国内最大军工企业的唯一继承人。
再者,旋风不叫旋风,真正的本名是——袁风。
天,她竟然曾无意中叫对了一次。
脑海里过滤着跟旋风一切有关的信息,施乐惊了又惊,一直以来只是单纯迷恋旋风在演艺界的形象,却从来没想过去深入挖掘他的身世。
难怪一直以来身世成迷,却星途顺利,原来背后有这么庞大的家族势力在支撑着他。
望着他健朗的背影,她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一遍。
话说回来,袁贝儿追求项野,旋风是知道的,那么旋风反过来追求她,会不会是帮袁贝儿踢除项野身边的障碍?
冷不防想到这个可能性,施乐心里猛地一颤。
不会的,不会的,旋风不会是这种人。
想完了,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可说服力总显得力度不够。
一股冷风吹来,突然鼻头一痒,心不在焉的乐妞儿一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啊啾!”
两个人同时朝帷幔这边儿望来,“谁!?”
糟糕,被发现了。
不过既然如此,她也没有隐藏的必要,就假扮刚来好了。
不料,正打算现身,突然有人从后捂住了她的嘴巴,快速将她带离了帷幔,躲在了一个偏僻的拐角。
谁!?
这回换乐妞儿问了。
脖颈间有一股热气在喷洒,急促起伏的胸膛紧挨着她的后背。
“嘘——,别出声,哥来搭救你了。”
紧抠的手指停了下来,一听是祁佳硕有些发飘的声音,施乐提起的心落回了实处。
而就在他们藏好的刹那,旋风和高长恭就从阳台走了出来四处查看。
“没人?!”
“风,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可能是风声吧。算了,我们回去吧,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跨年倒数了。”
“哈哈,”高长恭惯有的肆意大笑声响起,“风,你该不会是想趁过了十二点那十秒钟关灯时间吻上自己喜欢的女孩吧,施乐?”
“……,我有说过吗,没有吧?”
“那你不亲,我可亲了!”
“你试试看!?”
“哈哈哈哈……”
随着高长恭诡异的笑声越来越远,蒙在施乐嘴上的大手也松了开来。
喘了两口气,她打算转过身。
不想,搂在腰上的手紧紧箍着她不放开,男人的呼吸声浓重低沉,喷洒脖颈间的热气也越发灼烫。
“喂,祁佳硕,喝高了啊,快放开我!”一边拍着他的手,施乐一边扭动着身子,后腰明显能感受到祁佳硕身体的变化,让她没法儿自在地在他怀里呆着。
“乐乐,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抱你,舍不得放手了,嗯……”冲天的酒气从脖子侧方喷过来,祁佳硕低吟了一声。
“舍得不放手我可斩首了啊,祁佳硕,你正常点,你平时不这样的!”
“宝贝儿,你好香,让我亲亲。”祁佳硕有些失控地在她头顶,耳侧,脖颈落下细密又急促的吻,大手在她腰间流连,人虽然清瘦手臂紧箍的力量却不容忽视。
祁佳硕还是第一次对她有这么强烈的攻击性,施乐心里直发慌。
听他时而轻笑,时而颤抖,时而发骚的声音,虽然鼻子不通气儿,但据她估计他很可能抽大麻抽嗨了。
抽大麻,又喝酒。
这人还能有理智?!
想到这儿,她心里又急又气,急其放肆,怒气不争,把心一横,眼睛一闭,她用后脑勺用力往后撞去——
“唔!”脸上吃痛,祁佳硕捂着脸闷哼了一声。
施乐趁机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的同时狠狠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祁佳硕,你理智点,你他妈要是再抽这种东西我跟你绝交!”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回到客厅,她心情都还未平复,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祁佳硕脸上震惊的神情一直在脑海里回放着,让她心乱如麻。
因为走的急,拖鞋丢了。
光着脚丫施乐郁闷到了极点。
“喂,你看见祁少没?刚才还在啊!”
“没看见,怎么,难道你刚才给他那根儿烟没用?”
“怎么可能没用,超级玛丽呢!”
两个女人的对话声传进了耳朵里,施乐心里一滞,原来祁佳硕不是主动抽大麻失控的,那她岂不是错怪他了?
想想刚才那一撇子,她条件反射地牙根子疼。
……
本来想去看看祁佳硕,可一想到他处在发晴的状态,施乐又打消了念头。
生活总是这么充满戏剧性。
回想今晚上发生的一切,她觉得自己被泼了一盆又一盆狗血,该不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