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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乐从床尾绕到另一侧,递给菲比一碟阿贝做的慕斯蛋糕,然后坐在她身边。
“小心点吃哦,要是弄到床上,你哥会杀了我。”
菲比不屑地一撇嘴,“他现在连大声吼你都不敢,怎么可能会杀了你。哎……,想不到我哈迪斯冥王一般的老哥,有一天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施乐掀唇刚想替项野说两句好话,菲比眨着长长的睫毛,黯然开口,“屎了姐姐我好羡慕你啊,我多希望他也能这么对我。”
施乐心里默了默,有时候看见菲比这样也觉得她挺可怜的,人生最大的无奈便是做不了自己,作为路易斯家的女儿,皇室亲戚,每天除了承受父母压力之外,还要在面对社会时戴上伪装的面具,而真正想要的东西又被哥哥扼杀。
施乐勉强笑了笑,“你是没看见我以前有多苦逼,那时候被他欺负得都没人身自由了,现在好不容易才好一点,所以啊,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
“什么转?”
“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什么东西?”
“就是此一时彼一时。”
“……”
望着菲比茫然的眼神,施乐放弃解释了,“算了,咱俩还是讲英文吧。”
菲比急忙反对,“不行!我要跟你练中文,不然我有时候听不懂大军哥在讲什么。”
施乐好笑地看着这丫头,自信的眼睛里好像就没有失败两个字,那种势在必得的执着劲儿,用在谁身上恐怕都难以招架。不过想想逍遥姐和文森叔之间的遗憾,又想到李阳以胶皮糖一般的攻势抱得美人归,施乐发觉,有时候对待感情还真得有点儿不怕死的劲头。
“你真那么喜欢大军哥?”
菲比忙不迭地点头,差点噎着,“除了我哥就是他啦。”
“那你觉得大军哥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他对我一直很好,可是我发现他对每个女人都不错,所以我分不出来。”
“这样啊……”
施乐搔了搔脸蛋,也为难了,对于感情她也是个半吊子,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想不出来怎么去验证邵军对菲比有没有意思。
吭哧了一会儿,她把自己身上仅有的那么点经验分享给了菲比,“我觉得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喜欢你,就是无论他有多忙,他在做什么,只要你有事,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帮你。”
菲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去找邵军的,一个电话打给老哥就迎刃而解了。
不知想通了什么,她惬意地躺倒在床上,伸展着四肢,“我明白啦!”
“你真明白了?”施乐连自己都不确定。
“嗯!”
施乐倒是希望能如此,就怕她弄巧成拙反而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想了想,她觉得还是补救一下吧,“菲比,你觉得能和一个男人揪扯不轻的是什么?”
菲比思考了几秒,转头看着她,“肉体?”
“咳!你还真直接!还有呢?”
“结婚证?”
施乐无奈地摇头,“菲比,我看你平时挺聪明的啊,怎么关键时刻脑残了,再想!”
菲比杏眼一眯,“姐姐,脑残这个词我懂。”
“都结婚了还需要用揪扯不轻这个词么?”
“那是什么啊?”菲比蹭地坐起来,蹙着眉头,摸着下巴,看看明亮的窗外,又看了看施乐神秘兮兮的脸,突然,她眉头一扬,“啊,我知道了!”
“菲……”
施乐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下句,菲比已经跳下床,弯腰亲了她一口,然后箭一般的冲出去了。
“多谢姐姐,我这就去办!”
“去办什么啊?喂~!”
菲比风一般地飘走了,施乐笑着摇了摇头。
没想到,她只是无意识地一转头,小脸儿瞬间扭曲了,雪白的床单上撒得到处都是黑色蛋糕渣滓,被菲比刚才那么一躺,全被压得扁扁的与床单融为一体,陷入了床褥……
“我靠,菲比你害死我了!”
项爷晚上回家,一进到卧室,他那只灵敏的鼻子就工作了,对着卧室深呼吸一口气,紧接着锐利的眸子眯成一条缝,“又在卧室里吃东西!”
“嘿嘿……,怎么可能呢!”施乐狗腿地走过来,站在男人身后,像任何家里的贤内助一样,将男人的西服脱下来,搭在手臂上,然后又转到前面,给他解领带。
一边解,一边心里感叹,这副衣服架子似的身板真心好得没话说,胸肌结实、棱角明显,但又不会太壮将衬衫撑得没了形状,肩宽背壮,是那种正反面看了都有想扑上去狠狠抱住,感受一下这身体力度的冲动。
唯一可惜的一点,这男人一身漂亮的肌肉每天都要隐藏在刻板的西装下,如果要是穿紧身运动背心出门,手臂一亮,到时候还能多不少女同胞陪她一起流鼻血。
“嘻嘻……”这妞儿想着想着自己笑了。
项爷捏起她下巴,“又意银自己老公呢?”
“噗!不要脸!”
“还不承认?瞧瞧,脸蛋儿憋都红了。”
“咳!”两只小手在男人领口处忙活着,施乐横了他一眼,转眼笑容又明媚了,“老公,今天工作累吗?”
这小声音,撩得项爷心里一荡。
项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娇美小脸儿,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声音有多么温柔,“不累。”
“身体第一,工作第二,以后尽量早点回来。”
“嗯,以后我们一起下班,五点半。”
说着说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激发了项爷的欲望,眼瞅着那目光就变热了,磁性低沉的声线饱含柔情,别说乐妞儿这招比想象中还有用,项野明知道她在转移注意力,却心甘情愿任她左右,不忍破坏这样的好气氛。
心底一柔,项野双手揽住她的腰扣进怀里,将热烈的呼吸喷洒在她额头上,“乐乐,以后你每天都对我这么做吧?”
“做什么?”
“给我脱……咳!”
半张着嘴,项野的话被领带勒在了喉咙里,谁料到这丫头笨得可以谋杀亲夫了,一个领带不会解,他站在原地五分钟了,领带不仅没解开,反倒差点勒死他。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这么一拉它能松开呢,没想到,呵呵呵……”
小手还在跟领带纠结,可她越着急越弄不好,指甲还不小心把男人的脖子给划伤了。
一着急,她还生气了,“你这什么破领带,就不会买拉链的!?”
项爷阴着脸没搭理她,心说你个不懂行的臭丫头,高级领带有几个是拉链的,无奈地拂开她笨拙的小手,“我自己解,你解下面的!”
施乐一怔,“解下面干什么?”
“裤子是拉链的!”
“啊?裤子也用我解啊?”
项爷解着领带急色道:“顺便解决一下。”
“解决?这刚从公司回来,饭还么吃就……”施乐目光下移,好家伙,他那家伙怎么可以不分时间、不分地点、部分情况可以随时满血复活?
“不行,菠萝还没睡呢!”
男人兴致一来也顾不上领带了,领带解到一半差不多能呼吸了就挂在脖子上,一手搂着小妞儿的腰,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弋,半商量半强迫地用身躯将她挤到床边儿,灼灼的吻接二连三地落到她的小脸儿上,粉唇儿上,耳珠儿上……
“很快,我们速战速决!”
“不行不行!”施乐双手用力推他肩膀,反被他推倒在床,身体被压住。
“不行你用嘴儿解决。”
“你想得美!”
“可他想了,乐乐,乖~!”项野俯下头去叼她的唇,他就喜欢用蛮劲儿欺负她两片儿唇,喜欢看它们被裹得肿起来,那样看起来更性i感。
若是再吻上他兄弟,那滋味,那画面,啧啧……
想到这,项爷满脑子不健康思想了,把她的抵抗当晴趣儿,与她唇不离唇,自己弓起身躯急燥燥地解裤腰带。
然而,越解越不对劲儿,越解越觉得背后有一股阴风扫后项,心里一凛,顿觉不妙,他猛然转头,差点萎了,只见小菠萝趴在床边,两只小爪子撑着下巴,闪动着纯真的眸子,一副认真研究的表情望着他俩,见老爸转头看他了,他邀功似的嘴儿里有模有样地学,“乐乐,乖~!”
艾玛!
施乐头痛了。
小东西接受能力本来就强,学会了这句不知道要教导多久才能给他板回来。
“你怎么不关门呢?”施乐小心嗔了项野一句。
男人还理直气壮地,“我怎么知道你会钩引我!”
“我?哈?你还怪我啦?”
“孩子在,待会说!”
“你,你你你……”
项野系好裤腰带,在施乐的你你你声中若无其事地抱起菠萝走出卧房,“Baby,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车车……”小菠萝指着自己的玩具房,“车车坏了。”
“车坏了?爹地去教你把它修好,ok?”
小家伙兴奋地鼓掌,“OK!”
站在门口望着那父子俩,施乐没脾气了,项野每天起早贪黑去工作,回家连饭都没吃,儿子一句玩具坏了,他就完全忘了自己的事情一心陪儿子在一起。
而且她很喜欢项野亲力亲为的教育方式,一个玩具他怎么会买不起,他没说要给菠萝再买一辆,也没说给他修好,而是教菠萝自己培养动手能力。这次回来,她只看到了菠萝的进步,却从来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他是个合格的父亲。
等哄儿子睡着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阿贝将晚上吃的咖喱牛腩热了热,盛在盘子里端上桌。
“路易斯先生,小心汤汁有些烫。”
点了点头,项野拿起叉子叉起一块牛肉,刚要放进嘴里,眉头倏地一蹙,又放了下来。
“你怎么了?”坐在身边的施乐关心道。
项野云淡风轻地摇头,“没什么。”
“哦……”见他吃了,施乐没再说什么,盯着他紧绷的侧脸,总感觉不太对劲儿,想了想,还是嘱咐了一句,“以后如果回家晚,在公司先吃一点吧。”
项野薄唇轻扬,“小丫头越来越会关心人了,我都说了,以后五点半一起跟你下班。”
“这可是你说的!”
项野心里微暖,“嗯。”
眼瞅七月过,八月中旬了。
Y国迎来了一整年最舒适的时期,与历年相比,Y国的夏天越来越热,每天都能在新闻上听说今天又热死了几个老头老太太。
施乐觉得Y国的老人有些可怜,她总是能在商店的休息椅上、路上看到他们孤独的身影,事实上,他们大都独居或者生活在养老院里,甚少与子女生活在一起。
可是老外却不以为然,因为他们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脱离父母独立生活,自然也没有养老的义务,他们又觉得养老院生活条件不差,老人聚在一起比较开心。
是这样吗?
施乐不敢苟同。
她在想,如果自己以后在这里定居下来,外婆怎么办,也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国内不管不顾的。实在不行就等她赚钱赚够了,来Y国开个面馆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这期间,逍遥姐难得来过一次电话,这位姐是那种典型的重色轻友型,除非她施乐生活过得不好,她会经常嘘寒问暖,不然,她谈起恋爱来,整个人就差不多人间蒸发了。
所以她接到逍遥姐的电话有些意外,她解释说李阳几乎二十四小时要跟她在一起,她没有机会打电话,这还是趁他出去买菜的时候偷偷打给她的。
想不到以前的厨娘,现在在家当女王了,像买菜做饭这种活儿以前可是逍遥姐的专长啊,现在被李阳一个人全包下了。
听逍遥姐说话的语气,她日子应该过得挺舒心,也享受着越来越红,生意越来越好的滋味儿。
逍遥姐一直说李阳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