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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只见杨显忠思虑了一下,说道:“下官尚未考虑周全,就请皇榜榜眼陈正风先说吧!”
“嗯!这样也好!”只见天子程福贵便转向陈正风,说道:“陈爱卿!那你就先说说看吧!”
“皇上!”新科榜眼陈正风随即低首说道,“下官怕言有冒失,实在不敢乱讲!”
“嗳!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微臣谢皇上!”陈正风再次施礼道,“下官以为,如今国内已乱,理应派贤能之将平定国内乱臣流寇,以安定民心;而万不可与四方为敌。所以我朝应立即派使臣结好大梁王朱温、晋王李克用、蜀王王建、渤海国以及耶律氏及吐蕃各地。”
“嗯!”程福贵不由点点头赞许道,“朕也正有此意!而且朕也有平息国内乱臣流寇之心,所以朕已派人去太行山寨刺探敌情。不过,这结好邻国之事,怕是我们有诚意、而他们无心啊!只说那汴京的朱温,他早已有反攻我朝之意;还有,耶律氏国也已多次进犯中原。在这个时候,如若我们再派使臣前去,我们岂不是引火烧身?”
这时,只见新科探花杨显忠进前施礼,说道:“皇上言之有理!微臣以为,对国内流寇及邻邦的进犯我们理应当仁不让、主动出击;而且在此期间,我们还应广纳地方各种势力来为朝廷效力!”
“嗯!……”程福贵不由思索了一下,说道,“你是说象一些叛军反贼也可以吸收过来为国朝效力?”
“是的!皇上!”杨显忠继续解释、补充道:“比如一些武林势力、绿林势力,都可以充分利用他们来抵御外敌入侵!尤其是那太行山贼,其势力根深蒂固,而且高手如云;如果利用他们来为朝廷效力,势必皇上可保高枕无忧矣。”
“嗯!很好!”只见程福贵再次赞许道,“对于你们两位的建议,朕会细加考虑、予以实施!现在你们两位可以回去了。”
“谢皇上!微臣告退!”
于是,榜眼陈正风和探花杨显忠一起退出了皇宫大殿。当他俩来到走廊之上,只见迎面走来了两位紫衣绶带高官。两人急忙闪在一旁,低首说道:“陈丞相!范尚书!”
“嗯!皇上接见了你们两个?”只听陈田中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问道。
“是的!陈丞相!”陈正风和杨显忠异口同声地随声答道。
“嗯!”陈田中应了一声,便和范尚书一同向皇宫大殿行去。
这时,只见杨显贵轻声向陈正风说道:“瞧见了吗?天子近日频繁接见文武百官,就连你我新任小官也予以召见,说不准就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咳!你我新任小官,休要管这么多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说着,这两人便匆匆地离开了。
“微臣叩见皇上!”
“嗳!免礼!免礼!”天子程福贵摆了摆手说道,“陈丞相!不知传诏一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只见陈田中施礼说道,“臣已将诏书传令各部,特来向皇上禀报!”
“嗯!办得好!”程福贵不由微笑着说道,“只要找到耶无害的下落,就带他速来见朕!”
“是!皇上!”陈田中又是恭敬地低头施礼,说道:“不过臣以为,若想尽快找到耶无害,还应多派人手啊!”
“嗯!丞相所言即是!朕已对此事作了按排!”只见天子回应一声,又转而问道,“不知两位老爱卿对当今国势有何高见呢?”
“嗯!……皇上!”陈田中不由进前说道,“皇上开明!您已经大赦天下,整顿朝纲,恩施于万民而得以拥戴。不过臣还是以为,皇上刚刚登基不久,必须立稳脚根于国内,而后才可以‘伸拳屈腿’;所以万事以和为贵,万不可过早出兵与邻国为敌。当务之急,理应安定民心、养精蓄锐,而后再作长远之计。”
“嗯!……”天子程福贵又是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又向吏部尚书范德印问道,“范大人!你的意见如何?”
闻听天子的垂问,吏部范尚书连忙施礼回应道:“回皇上!微臣以为陈丞相所言即是!臣闻治国如同治身,治身之道,务在养神,神气足则精固体强矣。正如陈丞相所言,皇上新立不久,理应立稳根基于国内,而后才可以‘伸拳出腿’。所以我们当务之急的确是要使天下万民安居乐业,如此国家得以强盛而后才能抵制外敌之侵犯!”
“嗯!你们的见解正中朕之心意!”程福贵不由踱着步子说道,“那么,两位老爱卿有何具体措施?”
“回禀皇上!”只见陈田中先开口回答道,“我们宜召集文武百官、三省六部,将政令分封各部,使国内各道、州、县行政长官各司其职管理好各地的民政、军事、科捐杂锐、屯田水利和道路交通,造福于我朝之万民。对政绩卓著者理应提拔晋升,对无才德、政绩之官理应降级或罢黜。如此一来,我朝才能得以政通人和、万民安居乐业,及待国富民强而外敌莫敢侵矣。”
“嗯!陈丞相言之有理!”天子程福贵又不禁赞许道,“治国安邦理应如此!所以朕会连夜起草诏书,明日便召集三省六部,将政令分封各部,以观后效!但不知范大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回皇上!”吏部尚书随即施礼回应道,“刚才陈丞相已讲得非常深刻而且面面俱(具)到。但微臣是有一点必须向皇上奏明!”
“请讲!”
“皇上!”只见范德印上前一步说道,“臣闻治国安邦欲攘外先安内,治国之政犹如治其家。治家者,务立其本,本立则末正矣。治国之道,务在举贤。举直措诸枉,其国乃安。如今我之国朝内有叛军,外有强敌,天下武林豪杰连遭惨害;所以我们不仅要加强防犯工事,而且还应即刻派兵遣将平定叛乱,同时下令各州、县官府捉拿江湖杀手,还世间一个太平。”
“嗯!范大人补充得好!”程福贵又禁不住赞绝道,“对于捉拿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一事,朕已派遣十八太保及锦衣卫士分头追查,但至今尚无消息,而且还损失了第七太保百里长春和几名锦衣卫士!这也是令朕最为头疼的事件。至于平定叛乱,前些日子朕听说杨将军已把叛将林可多赶往南下,但不知现在已如何了?”
“回禀皇上!”只见左丞相陈田中急忙开口回答道,“如今林可多已经归降杨能部下,杨将军已命林可多镇守荆州,而他则率部去庐州镇压淮南节度副使东方碧之乱。”
“唉!……”程福贵听至此处,不由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父皇退位以后,这淮南节度副使东方碧竟敢出兵叛乱,分明是纯心与朕作对!”
“皇上不必忧虑!”陈田中不由上前劝说道,“东方碧之所以叛乱是事出有因的,也并非他一个人纯心想谋反!陛下请想,那东方碧乃是鲁王程耀洲的部下,而太上皇却将陛下您的这位族兄软禁大内,此事多少会走漏一此风声。所以那东方碧为其主而乱也是自然之理,并非陛下亏待于他,而致使他存有反心与陛下作对!更何况皇上所得到的是万民的拥戴,他一个小小的东方碧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请皇上放心,臣以为凭杨将军的才智,不出月末他便可平定叛乱、收复失地!”
闻听陈田中一段分析之辞,天子程福贵不由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东方碧是为其主鲁王程耀洲而作乱,如若朕将鲁王放回原籍,东方碧之乱会不会马上平息呢?”
“皇上!万万使不得!”陈田中不由慌忙说道,“如若放鲁王回去,似如放虎归山,必是一大祸灾隐患!而且鲁王身为陛下之弟,手握重兵,他岂肯向陛下您称臣?”
“噢?!……有这么严重么?”程福贵有些不悦地说道。
闻听天子的这种口气相问,陈田中知道自己有言语不当触犯天子龙颜之处,便急忙说道:“请皇上恕罪!老臣只是一时性急,言误不当之处请皇上恕罪!”
“嗳!陈丞相不必如此!”只见程福贵又一改口气,说道:“朕没有怪罪于你。朕是说程耀洲凭什么可以不向朕称臣?”
这时,只见范尚书也上前说道:“皇上!正因为他是陛下的皇弟,也正因为太皇已将他软禁宫内,所以他才有蓄意谋反和怀恨之心。如若放鲁王回去,定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是啊!皇上!有道是‘心慈手软留祸兆,不狠不毒不丈夫’,人心叵测,世事难料,皇上万不可丢了防人之啊!”
“好!两位爱卿所言即是!朕会妥善按排此事的。你们可以下去了。”
“是!皇上!微臣告退!”
话说耶无害和阮晓峰随太行三少寨主阮山豹回到大营寨之后,全家之人好不欢喜,并且由老寨主“震山鞭”阮南山亲自为他们举行了接风洗尘的宴席。事后,耶无害照旧被按排在迎客堂内安歇。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二十四日,耶无害正与阮家父子等众人正在聚义堂中议事,只见三少寨主阮山豹手拿纸文快步来到大堂之内,满心欢喜地冲耶无害说道:“耶公子!有喜了!有喜了!皇上下诏要你这位武状元进京啊!”
“噢!果然是耶公子一大喜事!”只见阮南山从正座之上起身说道,“豹儿!快念念让大伙都听听。”
“是!父亲!”于是,阮山豹取开纸文当众念道,“天子特令,于当今国缺武才之际,宣召武林侠士耶无害进殿。至于他打落陈丞相之子陈剑南于擂台之下一事,其死与耶大侠无关,特召耶无害为本年武状元,翼其见此诏书之后,火速进京朝见天子。……皇上钦启!”
阮山豹念完之后,便将纸文递给了耶无害。于是,耶无害瞧了一眼手中的纸文,说道:“我只怕这是有人诱骗我进京图谋报复于我的。”
“嗳!耶公子多虑了。”阮南山不由接过纸文,凝望着说道,“这是天子的亲笔玉玺,岂能有假?我只担心耶公子一旦进朝之后,不要与我们太行山寨作对就足矣!”
“嗳!阮寨主这是哪里话?”耶无害不禁连忙说道,“我承蒙阮家之大恩还望来日相报,我怎肯与恩人作对呢?更何况我宁愿在这山寨为寨主效劳而不愿进京!”
“耶公子此言差矣!”只见大少寨主阮山龙进前说道,“你是位胸怀大志之人,我们这小小的山寨恐怕难以让你施展报负。更何况你若进朝之后得以天子重用,我们之间多少会有些照应啊!”
“是啊!耶公子!”只见二少寨主阮山虎也接着说道,“不是我们不想留你,而是我们不愿误了你的大好前程啊!”
“也好!请容我考虑考虑,然后再作以决定。”耶无害说完,便辞别众人,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等他将门关上,刚坐到书桌前,门外却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于是,耶无害站起身向门边望去——只见阮晓峰已轻轻推开门扇,走了进来。
“晓峰!是你来了!”
“无害!”只见阮晓峰早已急不可待地说道,“这事你还考虑什么?无论怎样,我都会支持你的。你走到哪,我的心也跟随你到哪。”
“晓峰!”只见耶无害用真挚的目光望着阮晓峰说道,“你让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其实,我本无去应试武状元之意,我是被逼的。我看到陈剑南在擂台上那得意洋洋的模样,我就怒火中烧!他毁我万宝玉,夺我爱人,杀我曹师傅,惑乱科举,暗器伤人,我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他是死有余辜!”
闻听此言,阮晓峰立刻回应道:“可那陈剑南已死,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心中的仇气应该化解了。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