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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灯答应出手，这让林轻凡顿时间有底气。
“咳咳，小娃娃不要叫了，老头子也不想为难你，只是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将其交还给我，我便让你安全离去。”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让林轻凡顿时一惊，因为那声音是直接从他心底响起的。
“是谁？”林轻凡呵斥道，并且连忙探出神识，向周围探查而去，可结果，连根毛都没发现。
“小娃娃，火气不要那么大，老人家不愿杀生，才给你一条活路，但你若是不知好歹，可就……”
“你是在威胁我吗？”
林轻凡微眯着眼睛，认准了一个方向，朝着那边望去。
这只是一种直觉，但林轻凡并不确定，那个说话之人就隐藏在那里。
“小娃娃，你感知性很强，那么老夫便也不再隐藏了，交出那块石头，我放你走！”
不远处，一颗参天大树突然动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突然从地下站了起来，出现两只脚。
“是你！”
这一刻，林轻凡瞪大了眼睛，只见眼前的参天大树不断变小，最后露出了本体，正是那菩提圣树。
不过此时，这可老树上长出了鼻子眼睛嘴巴，还有眉毛，胡须，跟拟人化的，它竟然长出了两条手臂，由树枝构成，很粗糙，但整体来看，很像人的手，还长有五根手指。
“是我很吃惊吗？”菩提圣树很自然的道。
“你……你是圣药，居然还能说话？”
林轻凡凌乱了，心情有些激动。
“世间万物，只要活得世间长了，自然能够生出灵智，这不足外怪！”
菩提圣树很平静，声音中带着一种沧桑，更有一种道的感觉，让人心神空灵。
渐渐的林轻凡平静了下来，盯着菩提圣树，道：“要不这样吧，你跟着我，我将你安顿到另外一个地方，保准比这里舒坦，而且还不会有人打搅你。”
“小娃娃，你心思到不小，纵使大帝来了，也是对我毕恭毕敬，可没有谁，像你这般，高高在上，一开口，就要我追随你。”菩提圣树有些不满的道。
听到这里，林轻凡也是一愣，如果唤作以前，他真的会对这棵老树恭敬，但是现在嘛，他不这样认为，反而气息更盛，道：“大帝算什么，追随我，毕竟有一日会带着你登临仙界，让你超脱出这个渺小的世界。”
“你……你竟然知道仙界的存在？”
这回，轮到菩提圣树惊愕，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站发出绿莹莹的光，非常璀璨。
“我自然知晓，还知道你想吞噬世界海，获取其中蕴含的世界之力，借此躲过这一次的天地大破灭！”
“你……你还知道什么？”
听到林轻凡的话，菩提圣树身躯一颤，头顶上的绿叶瑟瑟发响，它连忙后退，显得无比震惊。
“你是仙界下来的？”
“你认为呢？”
林轻凡没有回答，故意让对方琢磨不透！
“你……你也是来找寻世界海的？”
菩提圣树不再淡定，在下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大破灭的事情，都是浑浑噩噩的生活，纵使有人发现了世界海，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可是眼前这个少年，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根本就瞒不住。
见到菩提圣树情绪不再稳定，林轻凡冷冷的一笑，反其道而行：“在下界，你是举世难求的圣药，但是在我眼中，你就是一颗普通的树，在我的洞府内，有仙藤，有仙药，哪一样不比你强，让你跟着我，是看的起你。”
说完之后，林轻凡心里还真的有些发虚，生怕这个老树精一怒之下，又跑路了。
可结果，这棵老树却表现的相当淡定，更是收敛起了之前那种超然的态度，对林轻凡变的小心谨慎起来。
“您是仙人？”它搓着手，小声的问道。
林轻凡双手背负，一脸从容，居高临下，俯视着菩提圣树，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脑子想，接下来该要怎么忽悠这棵老树。
经过刚才的对话，林轻凡大致上是摸清了一些这老树的性格，属于那种吃硬不吃软的住，越是给它好脸色，它越是嘚瑟！
“仙？那我问你，何为仙？”林轻凡淡淡的一笑，问道。
“啊？”菩提圣树愣了一下，蹙起眉头，如实将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道：“就是超越大帝的存在，打通了仙路，进入另外一个世界的无上人杰！”
林轻凡摇了摇头，心中莫名的出现了一种愤怒与不甘的情绪。
所谓的成仙路，他曾经也攻打过，那一战无比的凄厉，联合五十位大帝一同出后，最终虽然失败，但却隐约间知晓了一些隐秘。
也正是带着这个秘密，他获得了重生，要去调查，当年那一切究竟是策划的，竟然一次坑杀了五十位大帝。
那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这是他前世的遗憾，也是今生一直修炼的目的。
沉默了片刻，林轻凡稳定心绪，将思想从回忆中拉回现实，盯着菩提圣树，很冷漠的说了一句：“追随我，我会让你见证一切。”
此言一出，菩提圣树心神猛地一颤，竟然有些发颤，一种源自于灵魂的威压突然袭来，让其感到通体发寒。
“他……他究竟是谁？”
菩提圣树在发抖，心中极为震撼，仿佛在面对一座巍峨大山，强大的灵魂之力，压的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不……这……这种威压，大帝……这是帝威！”
菩提圣树活了无尽的岁月，见过不知一位大帝，对这种威压，自然非常熟悉。
只是，自从上一次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十万年不曾遇到大帝，这种感觉都几乎被遗忘，却不料，在这个毛头小子身上竟感受到了帝威。
“你究竟是仙，还是大帝？”菩提圣树问道。
“我只是我，一个在红尘中争渡的生灵……”
这个回答，让菩提圣树又一次震惊，从这句话里面，它感受到了一种超脱的意境，蕴含了一种道。
菩提圣树一直在时间的长河中行走，曾遇到过不少大帝一起探讨大道。
这些大帝中，也曾有不少人想让它追随，但都被拒绝，但这一次菩提圣树动容了。
“想要我追随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我满意，倒也不是不可能！”
第413章老子就是道
菩提圣树的话中带着一种傲气，虽然林轻凡很像将其收服，但此时，却也不会低声下气去求，实在不行，让小鼎出手镇压，还怕它逆天了不成？
当然，这时林轻凡也不会与其撕破脸，盯着下方的圣树不冷不热的道：“请问！”
菩提圣树点头，沉默了片刻，方才缓缓升起，向人一样，盘坐在虚空中，与林轻凡相平行，而这时，菩提圣树的个头，与常人一般高，如此盘坐着，就像是一名修士。》し
“何为道？”
圣树开口了，声音很飘渺，传到林轻凡耳朵里，带着一种道音，震耳发聩，让人警醒。
听到这个问题，林轻凡沉默了下来，思忖了片刻，道：“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菩提圣树平静，对于这样的答案并未有任何波动，再次开口，问道：“何为道？”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曰道乎！”
“何为道？”
还是同样的问题，林轻凡知道，自己的答案对方不满意，亦或者，曾经听到过这样的答案。
毕竟，这棵老树活了无尽的岁月，与诸多大帝曾论道，林轻凡可不认为自己的回答可以超越古今诸帝。
“道法自然，无为而无不为，是为道！”
林轻凡再答，心中开始有些不耐烦，毕竟，这种问题太过广泛，谁特么能回答的出来，即便让小鼎来回答，都未必能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道的定义太过广泛了，自天地初开之时，所有修士就一直在寻道，可道究竟是何物，谁也说不清楚。
“何为道？”
菩提圣树还是同样的问题，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神情，无喜无悲，无怒无忧，异常飘渺。
“一阴一阳，是为道！”
“何为道？”菩提圣树再问。
“天为道。”
“何为道？”
“万物为道。”
……
一问一答，最后，林轻凡受不了了，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向前重重的踏出一步，“轰”的一声，虚空颤动，牢笼摇晃。
“老子就是道！”
声若雷鸣，震天动地，仿佛触动了天威，头顶上虚空扭曲，竟然出现了劫云，乌云密布，雷光霍霍。
“轰！”
一道雷霆出现，像是一挂瀑布从九天之上坠落，撕裂了苍穹，声势浩大，直接轰破了圣级大阵，将林轻凡给淹没。
这一瞬间，惊动了整个天妖秘籍，远在数百里之外的人，都清晰的看到，天地间出现一道匹练，贯穿天上地下。
“卧槽，有人在渡劫吗？”
一人惊呼！
“卧槽，这是渡劫吗？谁特么渡劫有这么恐怖，这完全是毁灭，上天要毁灭一个逆天级的生灵。”
“难道有逆天生物出世，上苍降下雷罚，要将其毁灭？”
人们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部在观望，同时心神都在颤动，因为那种天威的气息太强烈了，远在数百里之外都能感受的到。
然而，人们却不知道，林轻凡只是因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引发了天威。
若是一般人说这种话，上苍根本不会降下雷罚，因为那些人根本做不到，但是此时此时，情况不一样了，林轻凡的一句话，竟然引发了天劫，这便说明，上苍都在惧怕。
过了许久，雷劫消失，天地寂静！
远方，许多人都在关注，却没有人敢靠近，生怕会有逆天的凶物出世，会惹来杀生之祸。
然而，在事发地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方圆数十里尽毁，所谓的圣级大阵，化作了虚无。
而在大坑的底部，出现了一个鼎，鼎盛残破不已，唯独鼎盖却很璀璨，坠落下一道道朦胧的混沌气，缭绕在鼎的周围。
“哐当！”
鼎盖飞起，林轻凡一脸苍白的站了起来，还有菩提圣树，两个家伙像是了一眼，皆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妈的，老子不就说了一句话，有必要如此吗？”林轻凡一脸愤怒的朝着天空大喊道。
“大神，您悠着点，不然一会又要降下雷罚了。”
菩提圣树也被刚才一幕给吓到了，心都在发颤，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雷劫，完全是毁灭，根本不留丝毫生机。
好在，生死危机关头，突然出现了一尊鼎，而这鼎竟然将雷劫给阻拦了下来。
“嗡！”
小鼎消失了，重新回到林轻凡体内，同时传音道：“这次算我怕出手十次，先欠着，你得尽快还我！”
“啥……”
听到到这里，林轻凡一下子萎了，一脸死灰，道：“大哥，为什么这么贵？”
“尼玛，你知道你触犯什么了吗？如果没有我，你刚才必死，谁也救不了你，刚才那个雷劫，是下界极致雷罚，大帝也许才有可能度过。”
“咕隆！”
林轻凡咽了咽口水，刚才雷劫却是非常恐怖，尤其是中那种天威，弥漫而下，让人神魂都在颤动。
“好吧！”
林轻凡不再多说什么，但心中却依旧憋了一口气，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仰望着苍穹，目光犀利，流露出一股杀气。
“神人，您千万悠着点，不顾自己，也要想想别人，老人家我，还不想死啊！”
见到林轻凡的样子，菩提圣树慌了，声音都在发颤，同时，心中也非常震撼，因为它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人绝对不简单，应该属于那种被上苍所忌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