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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烈翰已经察觉到,用命令、让人无法反驳的语气要银莲全盘托出。
“说就说!你知不知道花精是不能流泪的,现在曼姐姐为了你已经流了两滴泪,再留一滴泪她就会消失了。”银莲大声的喊着。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一股寒气瞬间从心底冒了出来,烈翰一震,冷冷的望着曼罗,大声的问。
“曼陀罗花渐渐枯萎是因为我的灵气逐渐消失,或许它们凋零的时候就是我消失的时候。”没有办法再隐瞒,曼罗只好说了。
她轻松的话却如千斤重担压在烈翰身上,让他感到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曼姐姐,我们走,离开他你就不会再流泪了。”银莲拉着曼罗,想要带她离开。
“不许,我不会放你走的。”烈翰动作粗鲁的扯开银莲的手,却不敢对曼罗用一丝一毫的重力。
“莲儿,你先回去吧!我自有主张。”
“曼姐姐。”银莲极为不愿意,但望着曼罗那双让人无法抗拒的眼睛,只能点点头离开。为什么她会感觉到曼姐姐在他的身边会比较快乐?即使他伤了她,让她流了泪。
“为什么?为什么?”烈翰朝着曼罗低吼。
“因为这是我种下的因,所以我得承受这个果。”曼罗平静的诉说。
“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要知道原因,只因为你想杀我吗?”
“因为我爱上了你,所以我会流下第一滴泪;因为你伤了我的心,所以我会流下第二滴泪,你信吗?”晶亮的眼睛望着他,曼罗坦然地道。
“那第三滴泪为什么而流?”烈翰震惊不已。
“那就是我心死的时倏。”曼罗叹息着。
“我不会让你流第三滴泪的,不会。”烈翰语气无比坚定,神情狂然。
“我的消失能不能化去你心中的仇恨,让你回到过去呢?”
“不能,永远不能,如果你消失了,我会让所有人都陪你一起消失!”烈翰几欲疯狂的大叫,但他的话却如宣誓般,让人知道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烈翰,我没事的,你别这样。”
曼罗安抚的语气、温柔的触摸,让神情激动的烈翰平静下来。知道他的在乎,让她好生感动。
一会儿后,烈翰紧紧的把她抱入怀里,紧得不留一点缝隙,这时候,烈翰才发现他所有的报复全都是枉然,他在意的一直是她,只有她。因为她的欺骗,所以他才会如此在意愤恨,更因为错以为她爱的是三皇兄,看到她为三皇兄挡剑的那一幕更让他发狂,所以才会被嫉妒蒙蔽了自己而想要报复。
因为爱得快、爱得深、爱得忘记所有,因此才会一知道了她的背叛,恨也来得快、来得真切。
如果说她不在了,那他所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母后之仇早该忘记,而皇位他又何曾在意过,只有她,他真实的恨过,只不过当知道一切的恨都是因为爱时,又怎么去恨?只有在内心不曾抹去。
被这样拥进怀里,曼罗也说不出话来。
许久,两人激动的心跳才慢慢的平息。
“回到以前的烈翰,可好?”望着贴近自己鼻尖的俊脸,曼罗微笑的问。
“好。”一个字却如许下千斤重的承诺般,烈翰清澈的眼中带着觉悟和深情,
随即轻柔的印上她的红唇,传达他埋藏在心底的狂热思念和爱意。
唇与唇的贴近、舌与舌的交缠,互诉他们的情意。
第八章
虽然流了两滴泪让曼罗的元气大伤,灵力流失不少,但在烈翰的细心照顾和浓情蜜意下,她的心情放松不少,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
信天府的下人们终于在四皇子的脸上看到他们期盼已久的熟悉笑容,于是又能聪到热闹的笑声和家一样的气氛了。
曼罗的一句话要看到以往的那些鲜花,于是烈翰便命人四处去寻找花种,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将花都在梵楼前的地面种上。
今天下起了连绵细雨,细细长长的雨滴似乎把天与地都连接在一起。
厚厚的披风落在曼罗的肩上,回过头是烈翰关心深情的俊脸,她不由得微微一笑。
“会冷吗?”烈翰柔声问着,且伸手拥住她。
曼罗轻靠在他怀里,摇摇头,“下雨了,花草树木又开始抽根发芽了,新的生命又开始成长。”
“是呀,春来雨水,几乎是自然界不曾变过的景象。”烈翰回答,但仍忍不住问道:“曼罗,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曼罗肯定的点头,这些天来依然能感觉到烈翰的用心和担忧,他仍害怕她会突然离去。
“几百年的岁月独自一人是否会寂寞?”
曼罗怔了一下,寂寞?她从来不曾想过的,每天如是的修行,望着草绿花开,转眼又花谢黄叶落,才感觉到时光的流逝。因为生命是漫长的,所以也不会感慨岁月的短暂,只想着得道成仙,寂寞倒是从没有过的体会。
听到烈翰的问话,她才想到凡人的寿命是有限的,当有一天烈翰离去而她独自留在这个世间经历不老不死的岁月时,会有多少伤感和寂寞。一时间,分不清是惆怅还是难过众满她的胸口。
烈翰似乎得知她的心思,柔声道:“当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希望你能活得更开心,因为美好的回忆是抹不去的,而人死后会轮回转世,我希望你能够等待另一个我的重生,再续我们世世的情缘,永远不要放弃。”
明白他所想的,曼罗笑了,“我会的,不论多久、不论多么困难,我会把你等到的。”
安静沉默了一会儿。
曼罗又开口问:“你还有看佛经吗?”
烈翰点点头,神情有些苦涩,“我在日夜祷告忏悔我所犯下的过错,我不希望佛祖能原谅我,但我希望如果真有报,都让我一人承担。”
曼罗握紧他的手,注视着他诚挚地道:“无我大师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现在已经回头了,我相信佛祖慈悲为怀一定会原谅你的。”
烈翰望着她,反手握紧她的手,“我会用真心让祂原谅的。”
曼罗突然想到放在心底的一个问题,“原本我想要他帮我让你忘记的,为什么他没有做到。”
“你是说那个高大如风一样缥缈不存在,又能给人强烈感觉的男人?他是谁?为什么要帮你?”烈翰的语气还有些酸酸的不高兴。
“他是银莲的守护者,因为银莲,所以他愿意帮我做一些事。”曼罗轻轻的笑了出来。
“我跟他做了交易。”
“交易?”这倒让曼罗好奇了,什么会是“他”做不到的呢?
“对,他带我去找你,而牡丹风劫之日我不能阻碍他。”
“你竟然答应他。”曼罗惊讶的道,她知道“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伤害银莲的人。
“是的,我不能忍受见不到你,更加不想忘了你,以前一直以为是恨,后来才知道全是爱。”烈翰认真的说着。
看着烈翰对她的用心,曼罗无法指责什么,况且花精的每一个劫数都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度过: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的叹息道:“但这样对牡丹来说是不公平的?”
“但如果牡丹真的是因为要暗中偷袭你而伤了别人,这一劫本来就是她自找的,这是她种下的因果,当然也得由她自己去承受。”虽然恢复过往有着温文笑容的烈翰,但有些东西改变了很难再恢复,况且对想伤害曼罗的人他是不会心存慈善之心的。
“或许吧!”曼罗只能这样说。
烈翰收紧双手拥住她,让曼罗贴近自己的怀抱,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享受此时难得的清静和温馨。
雨后的阳光格外的温暖,天边还出现了一大片的晚霞,把整个大地都笼罩在淡淡的红粉中。
园中的花朵抖擞着身上的雨珠,迎着夕阳的余晖,异常的耀眼、亮丽,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烈翰牵着曼罗在园中漫步。
两人都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突然,前院有吵闹的声音传来。两人回过头,只见几个太监打扮的人在信天府的总管带领下匆匆的走过来。
那些当中为首的一个是中年男子,他一见到烈翰便连忙跪了下去。
“奴才叩见四皇子。”
烈翰蹙起眉头,眼前这个太监是宫中的总管,颇受父皇的宠爱,这次前来肯定是有要事须告知他,于是烈翰挥挥手让他们先起来,之后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四皇子,皇上昨天身体突然不适,今天更加严重。奴才领皇上圣旨前来请四皇子进宫一见。”张总管细声细气的说,脸色颇为忧虑。
“那太医怎么说?”烈翰心里一沉。
“太医说皇上忧国忧民,又有旧疾在身,实在难以医治。四皇子,能不能现在就随奴才进宫?奴才怕皇上等不及。”
烈翰望向曼罗,曼罗平静的点点头。
“小双,照顾好小姐。”烈翰吩咐一声,就随着张总管进宫。
皇帝躺在大而宽的龙床上,面容消瘦、脸色腊黄、病态尽显,威严的气势也散去了不少。
“儿臣叩见父皇。”
“翰儿,快起来。”皇帝挣扎着要坐起身。
烈翰连忙上前去扶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着急的问道:“父皇,您觉得怎样了?”
“没事、没事。”皇帝露出牵强的笑容,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一干人等都跪安后退下。
“父皇,您先休息一下吧!”
“不碍事的,父皇老了,自知这身体是拖不了多久。”皇帝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
“父皇,您会没事的。”烈翰忍不住一阵心酸,父皇本是高高在上,忧国忧民的,虽然不常见面,但他对自己的宠爱从没有少过半分,所以他们父子感情仍是很亲密。
“父皇将皇位传与你,可好?”皇帝一向知道烈翰不愿意做皇帝,而他也曾答应过纯贵妃烈翰长大后让他当一个平凡的人,却仍然免不了有私心要将皇位传与他;因为皇帝知道自己的第三子一向有野心,唯恐他将来当了皇帝会加害于烈翰。
“父皇知道孩儿并不愿做皇帝,更加没有能力去做一个好皇帝。”烈翰为难的道。
“朕明白的。”轻拍一下烈翰的手,皇帝艰难的笑了笑,“那这皇位就由你三皇兄承继好了,父皇不久后要去见你母后了,到时也不会怕她怪责了。”
“好,三皇兄有这个能力担任的。”烈翰点点头。
“你放心吧!父皇会下一道旨令,让任何人都不得加害你,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的。”
“谢父皇。”
“父皇已将皇后打入冷宫,因为念在几十年的夫妻情,父皇并没有杀她;再说她也老了,相信以你母后的慈善也会赞同的,你呢?”查到最后,虽然没有一清二楚,但皇帝也多少知道了真相,所以才选择这么做。
烈翰摇摇头,杀了皇后又有什么用,母后也不会再回来了。他相信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皇后位置跌到冷宫,皇后的日子会过得生不如死的。
“三皇子到。”
外面突然传来太监的声音。
烈翰大吃一惊,还没有回过神,已见一个身材修长、带有熟悉笑容的男人走进来,正是三皇子烈煌。
“儿臣叩见父皇。”烈煌已快步走到床前跪下。
“起来吧!”
烈煌担心的问:“父皇,您觉得怎么样?”
“没事了。”
“四弟,你也来了。”烈煌的脸上没有丝毫异样,就像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