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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太子殿下。天下苍生为重,民为重,君为轻,望你好自为之。这小姑娘身世可怜,她的爷爷也是楚国的忠臣,我将她交给你,希望你能善待于她。”她轻扯唇角,似笑非笑,在夕阳下如同佛陀座下的莲花绽放,只可惜如此绝色女子,却毁去了半边容貌。
太子楚庄不由心中嗟叹,只望着她发呆。
接着江小蝶便也被送下了马车,两人站在桃花树下,身后是众臣与快要没入地平线的落日,直到看着那些引吭高歌的粗旷汉子与“她”,渐渐远去,渐行渐远……远方山岗之上,有一白袍英伟的男子如天神一般,持枪策马而立,他与她目光相接,便会心一笑。
如此风采绝世的一双璧人,看在楚庄的眼里竟觉得无比刺眼。
他少年清澈的情怀,仿佛被埋下了一颗种子。自然……也埋下了许多年之后的恩怨纠葛,爱恨与情仇。
“我们还会见面的。”他喃喃地说了一句话。回过头对还在发呆的江小蝶说,“你的愿望实现了,小丫头。因为你找到了一个全天下最有前途的靠山。从今以后,没有人再欺负你,再也不会挨饿受冻了。”
小丫头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楚庄回过头正有事要询问,冷不防尉迟田那老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就杵在他的身后,吓了他一跳。那老家伙就流着口水看着他手中拿的那枚令牌,语气有些微激动说:“太子,她竟会把这个也给你了呀?这可是好东西啊!”
“嗯,有什么特别吗?”楚庄心中郁闷,周围除了豺狼虎豹就是狡猾的狐狸,一个个全都深不可测。这老狐狸似乎也知道很多秘密的样子,不仅朝臣不拿自己当回事,奸妃更是几次三番派人杀他,父皇对自己不闻不问,这个太子当的真是太过窝囊!
尉迟田察觉他的不悦,忙陪着小心说:“太子,这不是一枚普通的令牌,你看这上面雕刻精细,做工讲究,样式古朴,能卖个好价钱呢,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楚庄一听顿时气得吐血。这还用得着老家伙提醒吗?“她”给的东西,就算是一枚普通的桃木符,他也会珍而重之地收好。
尉迟田抹抹冷汗,差点说漏嘴,如果说出这枚令牌其实是大宗师蓬莱翁的信物之一,能够号令天下武林人士,那小妞必不会放过自己,还好及时打住,真是人老了糊涂了。楚连城既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送给太子,自然是已经承认这位太子的地位,关键时刻太子就会得到蓬莱仙岛的人以及楚家军的庇护,果真不愧是忠勇公楚名将的女儿!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她并没有有失偏颇,亦能为天下大义先,而抛弃个人恩怨。
“尉迟卿家,你可知她是什么人?”虽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楚庄还是有此一句,说道,“她救过我,亦让我明白了一些以前想不通的问题,她对我来说,很特别,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请她来做我的太傅,你觉得,她会不会答应?”这语气中便有几分试探之意。
尉迟田刚要回答,马上发现不对,立刻就打了一个迷糊眼:“呃……老臣不知,老臣哪里会知道呢?老臣又不认识那小女子,不过他们既然帮助殿下,应该是一群江湖义士吧?”
“是吗?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楚庄更加起疑。
“有人来送信说太子遇到危险,臣等身为朝廷命官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饭都赶不及吃就急急赶来了呀!”尉迟田当然不会被一个小小少年给套出话来。
“哼。”楚庄一声冷哼,遂下令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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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四十三:歌舒乐天
天亮了,又一日随着朝阳的升起而降临。
数日之后。
楚国边关最荒凉、气候最恶劣的卧龙滩外。
此时又到了秋去冬来,大雪飘飞的日子。
今年冬天下了第一场雪,茫茫边境线上,草木都已经枯黄,翻过山脉便进入了黄沙万里的沙漠。一名红衣女子和一位白袍将军正将一坛骨灰埋入地下,堆起了一个小小的土坟,上面没有刻名字,也没有墓志铭,只竖着一块空白的碑。
“父亲,有朝一日大仇得报,沉冤得雪,我会回来在这碑上刻上名字,等我回来。”
铺上了最后一捧土,再洒上一杯烈酒。父母的骨灰,三位兄长的英灵,全都葬身在了这片与大漠相接的土地上。泪光在颊边闪动,悄悄地流回了心里。
天大地大便只剩她孤身一人了。
“四公子放心,末将等人会经常到这里来为元帅除草添土,不会让老元帅在这里寂寞的。”
身后立着项子龙、温情、程大头、夏侯言等人,楚连城翻身上了跨越沙漠的坐骑骆驼,骆驼背上则是干粮和水,回头挥手告别:“有劳各位将军多费心了,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二年,我必然会回来。”
“四公子保重!”众将立于马上,在边境线上一字排开,看着她蒙上面罩,一身旅途中男子的装束,拉起骆驼的缰绳一步一个脚印,缓缓往沙漠中走去。朝阳的晨光穿透了云层,使沙漠亦呈现出一种迷离的色彩,淡淡的光晕中那个纤弱的背影越来越远,渐渐淡去。
久久驻立在山头的一个白色身影,刀削一般英俊的脸,面上带出几分忧色。直到那几个朝着他眨眼促狭的兄弟朝他吹口哨:“别发呆了,快回营吧。”
他脸一红,将视线从已经失去那淡青色人影的沙漠中收回来,策马扬鞭,一行人从山岗上奔赴远方孤耸的烽火燎望台下黑漆漆的碉堡。
……
沙漠中,风沙扑面,驼铃叮当。渐渐深入,便渐渐感觉热起来。冬天快要到来显得十分噬睡的瓜瓜遇见热源也明显活跃起来,从连城的袖子里爬了出来,抓住骆驼毛蹲在她的前面。然而随着越来越热它又受不了了,最后索性跳进装水的牛皮小桶里面。这本来就是为它准备的天堂,它跳进去以后在里面游来游去,显得好不惬意。不过沙漠之旅才刚刚开始呢,在接下来将近半个多月的旅途中虽然准备了足够的水和干粮,也难保会不出意外,跨越这条沙漠是非常难的,特别是到秦国去。与匈奴相隔的沙漠距离比较短,而往秦国去的线路则是匈奴与楚国距离的四五倍远,因为鞭长莫及,才使得强秦对中原虎视眈眈之心得到一些抑止。秦国大部分国土位于匈奴之侧沧流国之右向深处延伸,因此还得慢慢越过沧流国边境的沙漠才能进入去秦国的沙漠。这段沙漠之旅是相当长而且艰难的,除了一些长年累月行商的驼队几乎没有人会冒着生命危险跨越沙漠。
楚连城喝了一口水,正午的烈日已经从一碧如洗的天空中笔直射了下来。脱去早上出来时披在身上的皮裘,身上仅着一件蚕丝薄纱制的中衣,里面藏青色的肚兜便若隐若现。连城正准备披上外衫,发现瓜瓜正在水桶里望着她,鼻子的下方仿佛流着两道鼻血,她脸一红,拍了它一巴掌,伸出两根纤纤玉指便把这只色蛤蟆摁进水里面去,顺手盖上了皮制桶盖,免得它再偷窥,也阻止了放射性的阳光直接照到它身上。
一望无际的沙漠望不到头,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风与沙卷舞着飞向天空,吹起她包在斗蓬里的青丝,衣袂猎猎,黄沙铺天盖地。
走了多少路跟本没有办法计算,只是按照罗盘指引的方向一直朝东走,天也渐渐黑下来。快要黄昏日落时连城便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安下帐蓬,第二日当她睡醒的时候,帐蓬已经被黄沙整个儿掩埋了,她从一层不很厚的沙子下面爬出来,拉起了骆驼继续赶路。
就这样走了一天又一天,这一天,她遇见了一支同样在跨越沙漠的商队。
……
那日正遇上沙暴。
天忽然间暗下来,骆驼不安地止步不前,瓜瓜在水桶里跳来跳去,正在提醒连城它感觉到了强大的危险的气息,前面驼铃声叮叮当当地传来,那驼铃从远处传来,仿佛突然响起,又突然间偃息,霎那间沙漠上空就尘土飞扬,狂风裹着满天黄沙呼啸而来。一眨眼之间,好像天空的云倾倒了下来,天地整个儿变成了黄色的云烟,裹着沙尘的狂风铺天盖地,连城迅速作出反应,将毯子把自己一卷带着瓜瓜卧倒在骆驼的旁边。
这阵沙尘暴还好不是很大,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千军万马奔腾着越过沙漠,风渐渐小下来以后,如同无数蘑菇云组成的黄沙被风席卷着成了浓云一般,还在迅速地往远处滚去。
抖了抖身,免得被风沙埋结实了爬不出来,风沙过后,水和干粮以及一些日用品都没有损失。连城拉起骆驼继续上路,这次更清晰地听到了刚才停止了的驼铃声又再响起,还有求救声传来。
前面一个很大的土丘在风暴过后就变成了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土丘,几个黑点似的人影刚越过土丘到了平地上仿佛就遇到了流沙,求救声传来,另外一些人也迅速从沙漠另一头爬了下来救人,连城见状施展轻功疾掠而去救人。前方有另一个人影比她更快,翻腾而来,伸手抓住了两个陷进黄沙中的人将他们一托一送,便抛上沙丘,而他却脚下一滑,好像没有找准着陆点,吓得那些人全都惊呼:“少主!”
“少东家小心啊!”
流沙正在迅速地往下陷,连城正好一手一个将另外两个人抛上安全地点,一看又有人遇险,足尖借力飞掠数丈之远,带起了那一只脚已陷入流沙中的男子,两人一起掠过土丘,那男子腰间的水袋在途中失落,迅速在流沙中陷了进去,一下子就无影无踪。
众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都庆幸自己还活着,连忙赶上来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武功高强的青衣男子道谢。如果没有他的话,他们几个人这回可凶多吉少了!被连城带上来的年轻男子还拖着她的手,只觉得那双手特别柔软,心下便有一丝恍忽,直到那人放开了他,他才恢复了正色。
这个有着小麦肤色的男子,眉眼弯弯的,笑起来颊边有两颗酒窝,鼻梁高高的,剑眉星目,人很英俊帅气,他对楚连城施了一礼道:“这次多亏大侠搭救,否则歌舒乐天这条小命就没了,多谢!”
“好说,在下楚连城。举手之劳不必客气。”连城淡淡一笑,吹了一声口哨,骆驼便从远处快速地跑来。
他的声音舒缓悦耳,低沉带沙,歌舒乐天觉得仿佛一道清泉淌过心上一样,刹时就记住了他的名字——楚连城。见他脸上还戴着一个木制的面具,遮住了整个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歌舒乐天有些奇怪,正呆了呆又见她的袖子里爬出一只浑身雪白晶莹剔透的蛤蟆,不由他失声低呼:“千年冰蟾!”蹭蹭一脸如临大敌地跳开了三步!
“兄台不用害怕,它不会随便攻击人的,如果不是有人要对它不利,瓜瓜是很听话的。”
“瓜瓜?这是它的名字?”歌舒乐天一听千年冰蟾不会攻击人顿时也来了兴趣,上前小心地看了看,瓜瓜不屑地看着这个长得有点像古天乐的家伙,看样子就是个不太老实的小白脸,不能让他和连城太靠近了,它警告地“咕咕”叫了两声,伸出脑袋作势咬他的手,吓得歌舒乐天迅速抽回指头,瓜瓜跳上连城的肩头不怀好意地打量这个陌生人。
歌舒乐天被吓了一跳,讪讪地收回刚想要去摸它的手,他似乎是一个好奇心非常旺盛的人,听驼队的人都叫他少东家,想必他是这群人的首领。他道:“连城兄一个人深入沙漠,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