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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无力了,“你折腾什么呢?”
陈然很认真的说,“我教你谈恋爱呢。你看吧,什么东西都是一种学问。你英语单词背诵的那么勤奋,图书馆跑的那么带劲,对恋爱就懈怠太多了。这样是不对的。你要是能花出学习功课的十分之一,说不定我们连孩子都抱上了。”
说完,还伸手捞了一把宋易豆腐,然后起身,“我煮面,你吃吗?”这是在厨房传出的声音。
宋易发呆,这些男女之事她还真是什么都不懂。
经陈然一点拨,虽然只是开玩笑的意思,但好像她确实算不上一个合格女友。
张君悦从来不是低调的人,连转学都转的特别风风火火。
她朋友不多,但拥护者众,听说她要去香港以后都要给她举办送别会。唐俊俊都忍不住叹气,“到底是美人啊,走都要走的轰轰烈烈。”
宋易笑,“你若觉得可惜,晚上送别会也可以加入进去。”
唐俊俊看过来,“我当然是要去凑凑热闹的。你不去吗?”
宋易奇道,“我和她并不是很熟,为什么要去。”
唐俊俊说,“拜托,那是你的情敌。她落幕退场,你作为战胜方,不应该表示一下什么吗?”
宋易笑了一下,低头看医学报告。
情敌?
情敌是指两个势均力敌的人站在同一对象的身边由他选择。
但如果她没有弄错,陈然始终是站在她一个人的身边的。从开始到现在,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晚上唐俊俊看到热闹就回来了。一脸的意犹未尽。
“怎么,没有一睹美人,伤心难过了?”宋易打趣她。
唐俊俊说,“什么呀。我们一帮人去了,她人根本不在。现场她的一帮粉丝团伤心难过的很。”
她不在?去哪里了?
“听说今晚的飞机就走了。”
走的这么突然,风风火火。我行我素。
陈然今天其实也去送别会了。没看到张君悦的人,他说不上为什么,心底一阵失落。这个小妮子,平时一直跟前跟后,这会儿居然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他还买了啤酒,看样子,只能回去自己一个人喝了。
“喂,陈然,”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搭在他的肩上,是流着泪的李伟志,他们班班长,“我们心中的玫瑰走了,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我说你小子!真他妈没眼光,玫瑰花不爱,非要喜欢一个土包子!现在好了,把我的玫瑰花逼走了,以后有你小子后悔的!”
旁边立马来了个同学把他拉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喝多了。伤心难过呢。”
陈然笑笑,转身要离开。
后面有人议论,“就是那家伙。放着玫瑰花不要,非喜欢那个医学院的书虫!”
“哪个书虫?我怎么没见过?”
“那书虫都很少来的好吧,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男人都贱呗。倒贴的都不要,会跑的狗屎都是香的。”
“几个大男人,也学那些农村妇女一样,没事窝在一起说人闲话。你们的书都是用□□看的吗?”一个男声响起。略微扫去陈然的尴尬。
那些男生被他说得脾气要上来,一看是最能闹事的张长胜,看看他那光亮的脑袋,火气直接被吓散了,哄闹着走开。
陈然冲他颔首,“谢了。”
张长胜指指他手里的啤酒,“有货嘛,带我一个。”
“好啊。去哪儿喝?”
张长胜冲他神秘一笑,“去你该去的地方。”
到了一处公寓的门口,陈然笑了,这不是他公寓对面的那栋吗?
“你也住这个小区?巧了。”
张长胜说,“我又不是变态,住你对面。你自己看看谁住这里。”
推开门,陈然瞬间不说话了。迎面的就是一张老大的照片,是他上初中的时候和张君悦站在一起的毕业照。
再往里走,到处是自己的身影。
陈然怔怔的还要往前走,被张长胜拉住,“当心。”
他低头,一地的酒瓶碎片,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犹如谁破碎的心。
陈然好像看见,那个一向乐观开朗爱笑的张圆圆在这个公寓里。她关着灯,倒了酒,哭着哭着又笑了。笑着笑着又哭起来。猛地将酒瓶砸在地上。
张长胜说,“来,看看这个阳台。”
陈然走过去,看到这个阳台,居然有一个和他的阳台一模一样的躺椅。也装了一个老大的落地窗。不同的是,他的阳台看到的是满天的繁星,而张君悦的阳台看到的,是他。
原来,他就是她的繁星。是她唯一的风景。
他闭上眼,仿佛看到张圆圆赤着脚丫,穿着她那个宽大的大衬衫端着酒杯在阳台上晃悠。看到他在对面,也跟着坐下。然后两条大长腿一翘,披散了头发靠在躺椅上看他。
想到这里,他一阵脸红。
原来,她从小吼到大的情话都不是戏语。是他一直把她看做小女孩,从来没有当真过。
那个女孩,事事以他为重,围着他转。他却从来没有用过片刻心神在她身上。她要离开,他当她是因为家里关系复杂,急于离开。
这样看来,是他马虎大意,对不起她。如今,她书也不愿意读了,非要去选什么劳什子香港小姐,演艺圈复杂多变,如果她有事,他岂不是毁她一生?
陈然心里一痛,“我现在就买机票找她。”
张长胜挡他前面,“小伙子,做事别冲动。你现在去了,你那个土包子女朋友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宋易:谁是土包子女朋友?
作者:不是我说的,是张长胜说的。
张长胜:不是我先说的,是路人甲说的。
路人甲:不是我说的,是班长说的。
宋易:班长是谁?你懂不懂什么叫经典?我天天白衬衫就是土包子?
班长:不是我说的。。。是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大家是谁?
某个造谣者躲在角落里眼角闪光。
20
20、量变进行时 。。。
陈然茫然的看着张长胜,“有关系吗,我去去就回。”
张长胜点支烟,深吸一口,“据我分析,有去无回。”
陈然低头,半天不语。
其实他也是有同样的感觉的。他知道了君悦的心思,还有把握那么决绝的回来吗?
自小到大,他都习惯了被别人环绕,处在一群朋友中间嘻嘻哈哈打打闹闹。遇见宋易以后,他仿佛遇见了一道光一样,什么都没有去思考,本能的去追逐。
可是,真的好像靠近了,置身光源了,他又觉得患得患失。
宋易喜欢他吗?
喜欢的。自她放下矜持走到他身旁,望着他开始他就明白。
但是,她太过理智,太过自持。好像一捧冰水,无论他如何燃烧,总是达不到她的沸点。多少次约会都是他腆着脸去图书馆实验室找她,又被她赶出来。多少次都是他孤零零的等她结束她手头的事情。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不就是该像张君悦一样吗?
热烈纠缠,哪怕不能抵死缠绵,也想要时时一起的冲动。
说实话,在这样的爱情里,他总是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败兵。他的情敌不是人,正是宋易的一堆事情,她的学业她的实验,她把她的事情都排在他的前面。
以前从未清醒觉得,这一刻,看到另一个女人对他的痴情守望,他幡然惊醒,原来,在感情的天平上,他一点分量也没有。
“如果这个时候,你在拿我那个呆子妹妹和土包子比较的话,”张长胜再吸一口烟,然后一只手指将烟头弹的老远,在黑夜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你就可以开始考虑分手了。”
陈然猛地抬头,“什么?”
张长胜眯着眼睛,不再说下去。有些事情无需多说,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说实话,他一直不看好他们。那个宋易,他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和他是一类人,经历足够多,且感情不外露性情坚忍。陈然和他那个妹子一样,经历少太热血,把恋爱看的太过重要。他敢打赌,天塌下来,那个土包子都会照常上课吃饭。这样一对情侣,刚开始或许是因为太过不同互相吸引,时间久了,一定是打乱彼此步调,越努力接近越痛苦。分手只是早晚。
不过,这些关他张长胜什么事情?他不过是拿着搅屎棍子来看热闹的。
“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陈然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开口说。
“不可以。”他是看热闹的,搅混事情的。张长胜看着陈然那个小白脸的衰样,脚趾头都知道他放什么狗屁,他才不会答应。
“我还没说。”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张长胜摸摸鼻子,往外走“什么味道,闻得我要吐了。”
张君悦常年爱香薰,房间里弥漫的一股香味。但不管什么,只要是跟香字沾边的,都是他讨厌的。
越是这种东西,越是矫情做作,掩盖事实真相。
偏偏他们这种世家出生的人都爱用,最让他不屑。一个劲的奔出房门外。
走出去,张长胜的鼻子终于舒服一点。抬头看看,那家伙还没出来。
张长胜勾唇一笑。
什么爱情,算个屁!他从来不信这些。
看,随便一点事情,就可以动摇。
宋易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总觉得睡不踏实。干脆早早起床梳洗一下,早上空气好,去早读背单词可以记得牢。
一下楼,看到楼下树下的一个影子吓一大跳,下意识的想退回宿舍。
“是我。”树下的人走出来。是陈然。面色苍白,胡子拉碴的。
宋易奇怪,抬手摸摸他的脸,“你怎么了,几天没见,变成这种惨样。”
陈然笑笑,“吃过饭了吗?”顺手牵过她的手,依旧是那个软软暖暖的手,只是他的心情有些不一样。
他也说不上来的不一样。
“没。我听说食堂最近新出了一种三丁包子,口味不错。我们去尝尝?”宋易大早起来看见他,兴致很高。
“好。”陈然不说话,只是笑着看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陈然不说话,只是陪着宋易一起去吃饭。
宋易看着陈然的恻颜,他只是低头拨弄碗里粥,一口不动。
“想什么呢?”
“没有。”
宋易笑,“以前你笑我话少,怎么今天换你沉默了?”
陈然说,“偶尔也会不想说话。”
不想说话?为什么她觉得他是不想和她说话?
“是吗?有什么就说什么。”
陈然干脆脸抬起来对着她,“真的没什么。我就是想你在我旁边陪着我。踏实。”
宋易不语,女人有种特殊功能,叫做直觉。
直觉告诉她,他的心思不在她身边。她捞不着他的心飘去哪里了。
吃过饭后,宋易看了下表,“马上还有一会儿就上课了。你有课吗?我要去早读。”
陈然笑笑,“你先走吧。”
“噢。一会儿见。”
上课的时候,唐俊俊捅了捅宋易,“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喂,第一名,已经看到下一章节了。”
宋易像是突然回魂一样,迅速翻了一页,又进入发呆状态。
“喂。你怎么了?”唐俊俊实在受不了她这个样子,“有事你说呀。学什么人玩深沉了?来,跟姐姐说说,我们家几代开医馆的,我给你分析分析,对症下药,保证药到病除。”
宋易说,“我今天过生日。”
“哇,我记性不好,忘记了。”唐俊俊抱歉的说,“就这事儿?晚上下馆子去!”
“陈然不记得了。”
“哈?”
唐俊俊愣了下,“早上还看到你们去吃早饭的。”
“嗯。但是他不记得了。”
唐俊俊试探着问了下,“然后?你生气了?”
宋易深吸一口气,心神回到书里,“不生气。这有什么好气的。上课。”
是的,无非是被情人忘记一个生日而已。没什么好气的。什么时候她也这么斤斤计较了?她只不过是有些不适应,不适应今天早上那么冷淡的陈然,不适应被冷落的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