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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天生嘴贱的这么彻底的人真很难见识到。
“我今天,去了倘青山医院。”宋易觉得什么疑问还是摊开来说的好。
张长胜笑容收了下,“啊。”
“就啊?”宋易问。
“那不然怎么办。”张长胜说,“我今天也好像看到你了。但没确定,那小妞跑的太快了。我就看到一个屁股。”
宋易对这话回味了会儿,“你就看到我一个屁股,就知道是我?”
“嗯呐。”张长胜笑,“这年头,屁股踏成那样的妞除了你我还真没见到过。怎么,看到我啦?看到我就上来打招呼呗,干嘛跑那么快。”
想了下,手指划过下巴,“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以为病房里面那个是我对象?我在里面跟人约会?所以怕撞破我好事不好意思?”
宋易真想拿根铁丝往他脑袋里搅一搅。
这男人脑袋神经是不是天生就是错乱的?
“我没那么想。我听说。。。。。。那是你妈?”
“嗯呐。”张长胜笑的特别坦然,“漂亮不?有气质不?我长得特别像我妈。对不?”
宋易艰难的点点头。
当时那种环境下,她只能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白大褂的疯女人。哪里知道长相和气质?
她都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了。
本来一件挺伤心的事情,他表现的这么非常规化。
好像他妈住的不是疯人院,其实是住旅馆一样。
宋易看着面前这个笑的一脸如常的男人,产生了一个不该有的疑问:
精神病,是不是有遗传的?
张长胜站起身来,整理整理衣服“这个这个这个小宋同志,你辜负了我的厚望啊。”
“怎么了?”
“以前我跟你一起啊,就是看上你不八卦,不过分热情。你现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充分证明了我当初是瞎了狗眼,才会觉得你不一样啊。”
说完,走出去,带上门,“跟叔叔阿姨说声谢谢,我走了。”
宋易看向其他地方。有些不好意思。
确实,她不该莫名的对他产生好奇。更不该无聊到觉得他可怜。
有时候,无端端的同情可怜,不异于接人伤疤戳人痛处。
更何况,那人是张长胜,心高气傲异于常人。
她走到阳台,看到那个人走到大街上,穿着一件简单布衫布裤,姿态潇洒不含糊。
在昏黄的灯光下,渐渐走进黑暗。
晚上睡觉,宋易朦朦胧胧的梦见那个男人就站在黑暗的那边,看着光亮的这头。
“你要不要过来站点儿?那黑漆漆的,我都快看不见你了。”宋易忍不住开口。
那个男人不说话,隔着这么远,宋易想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却什么都看不到。
“喂。你说话啊。”宋易喊着。
那个男人笑了笑,转过身去,脚步声渐渐越来越远。
宋易睁开眼,对着天花板发了阵呆,换个姿势。重新入梦。
作者有话要说:儿子今天查出肺炎。
我心情很低落。
希望我儿子早点好起来。
39
39、欢迎来窥探 。。。
人分三六九等,人之间的关系也分里外亲疏。
这件事一向看的清楚的宋易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哪怕她对着关系再好的唐俊俊,她明白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就算她是她好友,就算她们这么多年的亲密关系,但是她也不会傻到告诉唐俊俊,你老公每次给人开刀的时候,病患是美女的时候,他都赶在麻醉师还没麻醉的时候就赶到现场——因为可以看到除了人脑袋以外的一些部位的美好。
再比如她当年和陈然关系那么亲密了,但到分手那步都没真正在大庭广众之下吵过架红过脸,她不会对他剖开自己心扉扯出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告诉自己看到她的时候心律不齐这些正常女人都会有的恋爱症状。
有些话,她不是藏着掖着。但距离感,是任何人之间都必须有的。
只不过,宋易的脑袋里,有一个人有些例外——贱男张长胜。
她第一次昏倒,是张长胜给抬回去的。
她目前为止唯一的分手,是这个贱男亲眼目睹的。
两人一起抽烟喝酒是常事,他油嘴滑舌奸诈狡猾都是她早就习惯的。
这个男人在她家里登堂入室如入无人之境,也是她放纵的。
所以,宋易的脑袋里,张长胜基本不算是个距离感的人。是个例外。因为太过熟悉,就忘记相处的基本准则的那种人。
因为太近了,宋易忘记,贱男其实也是凡人,一样有七情六欲。她之前难得的好奇心,不小心把这只贱男的另外一重人格给释放出来了。
宋易今天才知道,贱男有个大招,就是对你视若无睹,形同陌路。
他们是一起回去的机票,张长胜木着一张脸,坐在她边上,从头到尾,既不嬉皮笑脸,也不耍花腔了。
他沉默是金,看自己的书,走自己的路,眼睛放在自己的眼眶子里。
那种冷淡的气息,让宋易都快怀疑这人被鬼上身了。
于是认识这只贱男这么久以来,宋易迎来了多年以前自己一直渴求但没有得到的——平静。
他不理她,她也乐的清净。
下了飞机。
贱男下了飞机取了车,看都没看宋易一眼。一脚油门一踩,直接丢下拎着大包的宋易走了。
好吧,或许那目光有所停留。但绝对是把她当成透明,扫过她,直接看向后方。
宋易这才算彻底明白,原来之前张长胜的贱还是略有保留的。
至于吗,就因为她知道了他娘是常驻青山医院的疯女子?
回到家打开门。一只小毛球立马冲过来。
这就是狗的撒娇方式,哈巴着脸迎接你的到来,伸长了脖子等待你的爱抚。
曾小虎笑,“你开门前他就蓄势待发了,估计是嗅着你的味道了。
宋易揉搓着他的脖子一会儿,笑着说,“你是不是有第六感?真是只聪明的好狗。”
小孙子在宋易怀里腻歪了会儿,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宋易后面望。
曾小虎奇怪,“一?张医生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他做什么要和我一起回来。这里是我家,又不是他家。”
曾小虎点点头,“看样子。吵架了。宋医生,我一直以为你和顺温和,和谁都吵不了架。看来不是我们功力不够,实在是对象不对。能跟我说说,因为什么原因?”
宋易笑了笑,“八卦女,你的使命已经完成。可以回去了。来,小孙子,跟你姐姐说拜拜。”
曾小虎愤愤,“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小孙子仿佛跟个小孩一样,舒服了一会儿,就来告状,走到客厅的巧克力的空盒那,眼巴巴的。一脸可怜样。
宋易一看,果然,放在客厅的巧克力盒子都空了。这东西是宋易的最爱,走哪儿带哪儿。从来不断货。
“你减肥,就拿我的巧克力开刀?”
曾小虎穿上衣服,边往外走边说,“什么呀。那天医院里有个养狗的人都说了,狗不能吃多巧克力,吃多了会致命。”
啊。
宋易不好意思的拍拍它脑袋,对不起,她缺乏养狗常识,也没有和谁长期相处过,只能边做边学,她只是把自己喜欢的和它分享,没想到差点害了它。
晚上宋易洗了个澡,躺沙发上,肚子开始咕咕唱空城计。
她习惯性的从抽屉里拿了包泡面,泡好了准备来吃,眼睛一瞥,看到小孙子歪着脑袋看着她。
狗,是不是也不能吃泡面?
宋易揉揉太阳穴,泡面不能吃,饼干可以不?翻出来一看,饼干是巧克力口味的。
好吧,她开火做饭。
一个小时以后,小孙子已经开始原地打转,饿的汪汪叫的时候,宋易拿出成果放地上——油炸杂烩。
看着小孙子埋头吃的样子,宋易端起自己的饭盆吃着。
心里暗自得意,做饭也不难。实在不行,全部炸一炸也是很香的嘛。
半夜,宋易肚子一阵翻江倒海。厕所就跑了好几趟。几乎虚脱。
路过客厅的时候瞅一眼小孙子,吓一跳。这家伙也是又吐又拉的。
宋易支撑着自己,赶紧连人带狗想往医院冲。
但这时候两腿直哆嗦,头晕脑胀加胃疼,怀里的狗也虚弱的往外一个劲的干呕。
没办法,只能打个电话去医院值班室。
电话那头,是个熟悉的声音。
宋易抓着电话,声音飘忽,“喂。不管你跟我有什么恩怨,您来我家一趟。”
“怎么了?”
“别废话。再不来,我跟你孙子都没了。”
宋易不待贱男回答,抱着狗一起躺下了。
临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脑袋里冒出来一个想法:早知道,她就吃泡面了。起码不会倒下的这么狼狈。。。。。。
宋易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面前是白花花的墙,鼻子里是消毒水的味道。
嗯,是到了医院了。
她转过脸,看见张长胜抱着狗在给它喂水。心下一安,还好,没出命案。
张长胜看到她醒了,对着小孙子说,“你个小畜生,真是命运多舛。好不容易活过来了,还得跟个这么个白痴。我来问问你,那白痴到底给你喂了什么?”
小孙子虚弱的抬抬眼。往张长胜的怀里钻了钻。
它也很难过。它难得吃一回女主子做的食物,没想到差点就涅槃了。
做一条不挑食的狗,它容易吗?
宋易不清楚自己这会儿能说点什么。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我给我跟狗做了一碗油炸肥肉,下次你要不要尝尝
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对着我说话,别对着那狗?
想来想去,她干脆选择把脑袋扭到墙的那一边,准备对着大白墙进行深层次的心灵交流。这种丢脸的情形,她不是很擅长处理。
可是,扭的太快,又发生了一件悲催的事情。。。。。。
张长胜的目光在宋易身上转悠了几圈,终于忍不住劈头盖脸的骂下来,“面壁思过?不敢承认错误了?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以前怎么过的,冰箱里的菜是什么时候的,还能吃吗?还全部都油炸,你吃的时候没闻到一股子怪味儿?我说你,你大把年纪,能不能活的别那么糙?不行还逞能。你不会做饭不能下馆子?不下馆子不能叫外卖?实在不行,你不能到医院食堂打饭?”
宋易看不到张长胜的表情,但感受到这男人滂湃的怒意。她想扭过头去给他来个眼神的交流,通过眼神,给他一个示意。
虽然比起你的死脸泛泛,装作路人。我更怀恋你的毒舌和口水以及你每次激昂的情绪演讲。
可你也说我一把年纪了,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有些话点到即止?
但是,她努努力,脖子僵着,转不过去。
只能翻翻眼睛,保持缄默。
任贱男咆哮,她只看着雪白的墙壁。
张长胜一个人过足了嘴瘾,嫖够爽够,看到宋易的后脑勺一直没转过来。终于说,“知道不好意思了?没脸见我了?把脸转过来。我看你后脑勺说话不习惯。给我点眼神交流。”
不习惯你也一个人骂了那么久了。
宋易咳了咳,清了下嗓子,“你可以走到墙壁这里来,我给你点眼神交流。”
他发觉出不对劲了,走过来,“怎么了?”
“我刚才扭到脖子了。”
张长胜愣了几秒,笑起来,“老女人,活该!”
但是骂归骂,他的手还是伸过来,按着宋易的脖子。那双大手,温暖且宽大,缓缓搓揉着她的颈部。
宋易眯着眼想,这人的动作,比他的嘴柔和多了。
“是这里吗?”
“嗯。”
下一秒,一个狠狠的力道使过来。宋易的头被一股力道狠狠甩向另一边,与疼痛并行的还有脖子发出的清脆的“咔吧”。
宋易的眼睛对牢了张长胜的那张大脸。
“不用谢。老女人。”张长胜眯着眼睛笑,似乎大仇得报一般爽快。
“我恨你。贱男人。”宋易咬牙切齿,扭动着终于痊愈的脖子。
四目相对,气息流动。
门口小孙医生探头探脑的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