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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进家贼了,当初就是她不够警惕,放了这只贼人进来。现在请贼容易送贼难。她只敢自己收拾包裹走人,现在全院上下,人人看到她宋易都是一脸“我什么都懂”的表情,就算她再怎么老脸皮厚也禁不住群众火辣辣的眼神群射。每天想起来她就恨不得自插双目。
不行,不能看到这个贱男。
多看一眼,她就忍不住想拿把手术刀把这男人解剖了算了。
她闷不吭声,背着包往巷子外走,后面跟着张长胜。
“娘子,你最近对我很是冷淡。我知道,你也是心急怎的我还没带你去见父母,你放心,一定会的。只是最近我还在安排。你等着,一定会带你去见我爹娘的。你长得虽然不咋地,性格也一般般,智商平均水平。但是一个家里有我一个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智商卓群受人喜爱就够了。你不需要给自己多大压力。”
张长胜跟在后面絮絮叨叨,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宋易的拳头越握越紧,牙齿咬着牙根,面上虽然不变,但嘴唇已经紧紧抿住了。
宋易,忍耐忍耐。
忍无可忍,重头再忍。
“你走这么匆忙干嘛?娘子,我跟你说啊,这几日我有点事情要忙。医院里我也请了假了。你在家要自己照顾自己。那个菜,麻烦你就不要碰了,更不要碰炉子。”
宋易一听这话,顿在原地,回头笑,“真的?”
张长胜眼里闪过笑意,这女人当真把自己当豺狼虎豹一样躲着了。但是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愁苦模样,“是啊。家里出了大事。我得回家一趟。当然了,我的人生大事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不然。。。。。。”
宋易眉头舒展,大手一挥,“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男人就该干脆利落。你走吧。大事为重。”
张长胜顺手拉过宋易的手,“宋易,你真懂事。我都舍不得你了。”
宋易眼皮子一跳,皮笑肉不笑,“嗯。我懂我懂。你走吧。”
“可是我想留下来陪你。”张长胜憋住笑,情深款款的拉住宋易的手,细细抚摸。摸的宋易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不走了?”
“不想走。”
宋易怒上心头,手一抬,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
正好这时,张长胜的一张脸从阴影下出来,被昏黄的路灯照着。那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过来,眼神牢牢锁住她。
他抓住宋易的手,“乖乖在家等我。我处理一些事情就回来。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少说话,明哲保身最重要。”
说完,一把抱住宋易。
宋易刚要挣扎,却被抱的更紧。
“别动。”张长胜的嗓音压得低低的,“走都要走了。你让我搂一会儿又不会掉几两肉。用不用这么小气?”
宋易翻翻眼睛,是不会掉肉。可是她又不是那谁,你说抱就能抱吗?
但是。。。。。。此时的张长胜赖在她的身上,让宋易想起某种野生动物——树懒。此时的张长胜像个孩子一样,头发柔柔软软的,呼出的气暖暖的拂过她的耳边。
莫名的,她舍不得拒绝。
过了一会儿。
张长胜笑起来,“我就知道娘子心里还是极喜欢我的。不然怎么都临走了还要我抱。啧啧啧,好了,乖啊。我过几日就回来。回来再抱。”
宋易青筋都要跑出来了,尼玛。这张贱嘴就会颠倒黑白。
算了,反正都要走了。
她眉开眼笑,挥挥手,送走这尊大佛。
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没进门,看到门上贴着一张纸条。
宋易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娘子,在家一个人要学会自我保护。等我回来。”旁边还画了个娃娃。
宋易盯着那娃娃看了很久,叹气。
有见过三十岁的男人还画娃娃来卖萌的吗?
打开门,顺手一扔,扔进旁边垃圾桶里。
贱男人,我明天就换锁。
等你妹的等。
半夜,宋易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么多天,难得睡得安稳了。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长叹一口气,呼啦一下站起身来。
倒了一杯水,在家里转悠了半天。最后,认命的走到门口那个垃圾桶旁边,把那张字条拣出来。
拿出一支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然后举起来看看,满意的将纸条放在客厅茶几下压着。
然后满意的拍拍小孙子的脑袋,爬上床睡觉了。
搞笑,像她这么有艺术气息的人,怎么能容忍别人在纸上画那么丑的图?
玻璃台板下面,那张纸条上,一个很丑的娃娃被改成一只树懒。树懒乖乖的埋头躺在一个女孩的怀抱里。
那个女孩闭着眼睛,笑的甜甜的。
说实话,张长胜一走,医院还是那个医院,本来以为会清净很多,但是。。。。。。
也不知道那家伙去了哪里。三天两头会写封信回来,每次来送信的小护士还是个大嘴巴,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宋医生,张医生给你写信了!”
“宋医生,又是张医生的信!”
“宋医生,张医生。。。。。。的信!”
现在全院上下都知道张长胜请假离开还心心念念宋易,天天千里送鹅毛。几乎成了全院好男人好男友的典型。
连小虎护士都说,“艾玛,早知道张医生是这么一好男人,当初我就是不吃不喝也要减肥追他哎。”
宋易面上不显任何情绪,只拆开信。
说也奇怪,这男人每天絮絮叨叨那么多话,信却写的极为简单。
比如,“我到了。勿念。”
“冰箱里的菜不能吃。倒了。”
“累了就睡会儿。咖啡少喝。”
“天天宅家里是种病,得治。”
那么大一张信纸,仅仅只有这一行字。也不怕浪费信纸一样。
最让宋易哭笑不得的是有次收到一封信,那行字还写的特别小,仔细一看,“已婚男人有毒。离远点。”
这天,医院来了个人,自称是XXX报的记者。报了身份以后就对宋易上下盯着,那眼神跟审犯人一样。
宋易不说话,你对我不敬,我干嘛要给你好脸?
只埋着头指指大门,“上班时间。不接受采访。有病治病,没病请走。”
那记者一听这话,脸色更加不善。
“我是针对上次你们医院发生的一件事情来做个了解。”记者拿着录音笔伸过来,“上次听说有个病患因为医生处理不当导致身亡,医患家属过来声讨以求公道听说还被暴力镇压。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宋易盯着那女记者看了几秒。
这世上就是有这种人,只从自己的眼睛去看问题,一锤定音,不了解事实的真相全部,就胡乱猜测传递消息。
上次的事情,不知道那群人是不是被打了招呼还是怎么的,再没有来医院闹事了。但是没有得到赔偿,不甘心的向报社爆料,现在三天两头都会有记者在医院里探头探脑。
挖猛料,说真相?
请问你要的是真相,还是让你的新闻吸引眼球的故事?
被这位冷脸女医生就这么盯着,那记者一脸的不耐烦,到底要不要说?算了,就知道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记者撇撇嘴,站起来就要走人。
“每个职业都有每个职业的底线。做人要凭良心说话。不要以为你知道的就是事实真相,不然你也对不起你手里的那杆笔。”宋易的声音冷冷淡淡。但是却一字不落的进了记者的耳朵。
记者猛地回过头来,“你什么意思。你说的是我们写的东西没有凭良心?”
宋易看都没看她,只说,“没什么意思。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就是事实。没有那么多黑幕,这世上不会有谁平白无故去害死别人。我只是请你们作为记者,写事情公正些。不要太感情用事,被他人引导。”
记者冷眼看她一眼,两手环抱住胸,“你平时就是用这种态度给病人看病的吧?我告诉你,我们身为记者,从来就没有站在哪一边。我们都是站在第三方的角度看待问题。我们看到的,就是你们身为医生,却没有医德。遇到问题,只会推卸责任。拿回扣,收红包,医德败坏,如果没有我们媒体的监督和曝光,老百姓就都不知道这些事儿。都被你们蒙在鼓里。”
宋易抬眼,“医生拿回扣收红包,是医德败坏。那你身为记者,只曝光这些,为什么不去曝光医生为什么拿回扣收红包?是什么导致医患关系恶劣?身为媒体,不该是为了社会和谐引发众人思考问题背后的真相吗?难道只是和老百姓一样指着医生骂?这样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那记者笑笑,掠掠额前的发,这一刻仿佛要说出特别光辉的话语来,“我们要做的,就算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也是要进行下去的事业。因为记者要做的,就是揭露真相,让老百姓看清现实。”
宋易不以为然的笑笑。不答话。
那记者多看了宋易几眼,面上阴晴不定,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医药代表进来。看到宋易笑的一脸贼样。
“宋医生,跟您说个事儿啊。您上个月,这个药量开的也太少了。你们科拿了我这么多药,得有的出啊。”
宋易皱着眉头看了看,“你这种药是针对XXX的。我们最近没有这种情况。”
“哎呀,你看,我们这药啊,和XXX药的疗效是一样的。其实你可以开我们的这种。而且效果特别好。”医药代表笑的脸上都要开出花了。
这点宋易自然知道,但是这种药是国外进口的,不能走医保走,价格也要贵很多。
看到宋易犹豫,医药代表亲昵的笑,“跟你说,这个药提成高。我跟你们院都打过招呼了。哎呀,没那么麻烦的。你放心啦。”
听到这话,宋易明白了。
这位医药代表是上面走过关系打好招呼的,这种药自然也是允许的。
宋易心里一颗石头放下。只点点头,没有多说话。
下午的时候,宋易动了几台手术,没有张长胜在旁边插科打诨的手术,说实话,确实不那么轻松。
还好,今天手术都没什么大的难题。宋易都解决了。
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正是做手术的黄金时期,手感越来越好,手风也越来越顺。而且,宋易自认为自己一直算是医院里难得的比较幸运的医生。
其他的医生都会有过失误,或者是并发症,或者判断上的错误。导致后期越来越谨慎,这就是我们说的做医生越久,胆子越小。
但是宋易不同,她的直感连都教授都不得不承认属于天生的医生料子,加上年轻有精力,平日里功夫下的也很深,最最幸运的是,每次千钧一发的时候她都能平安度过。
所以,宋易属于年轻医生里的新兴之秀。当然也有缺乏的,比如经验,比如见识。
前几天都教授过来暗示过,因为医药公司和医院有合作,可能会有一些国外的医学研讨会议。这些会议属于医药公司出资,当然会对某些利益羁绊比较深的科室有些考虑些。比如宋易现在的科室。
都教授没有过明示,但是哪几项的药目增加,宋易看在眼里。心下自然明白老师的意思。
所以刚刚手术,在用药和器材上,宋易自然的,用了一些进口器材和药物。
做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但是到了这位病人出院的时候,她脑袋就开始疼了。
病患拿着医药单到宋易跟前,“医生,你这药开的也太贵了。你看,这是我们隔壁床的,你看同样是开瘤子,怎么她这个瘤子只要花1万,我这个就要花2万。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宋易抬眼看了眼,这位病患的医药单里,确实有两种药的选用了进口的。而且动手术的时候,用的器材也不一样。
这位病患拿出来的对比的,宋易一阵脑袋发紧。
1万块的是某位领导打了招呼进来的,红包也赛过给那位领导了。所以在用药上有种约定俗成,他们不会开多贵的药。不然领导会有想法。
但是这些,她能说吗?
宋易抬头解释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