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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凡人真不好养,说两句就脸红。
我心中感慨了一下,然后凝神认真去听帐内动静,结果,结果被我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就有鬼了。那苍白根本就是信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帐内设了结界,我连个屁都没听到。
抑郁地踢着石子走回寨子,我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先去睡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灰灰搬个小板凳等花花~~嘿嘿坚决不剧透龙大仙为什么变成一个凡人将军。
、屌丝的逆袭
月色仍然清朗,透过重重纱窗染射了一片淡淡清辉落进屋内。
我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便索性起身点上灯烛,翻出压在柜底的大红喜服。老爹说那是在西香山捡到我时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新婚时被夫君抛弃得了失心疯,所以不记得以前的事。不记得也好,被抛弃这种事干吗要记得?如今我终于遇到一个不嫌弃我容貌还肯强吻我的绝色男人,得多谢那位前夫退位让贤了。
想到老爹,苍白不是说他很担心我么?要不还是去他房里看看吧。
我将喜服放在了床边案几上,只披了件深蓝色的棉披风走出房间,往老爹住的院子那儿去了。
夜已深,老爹房里仍然亮着灯,倒是真的与平时早早就醉躺下不太一样。我心中蓦地感到有些温暖,虽然他平时总没有清醒的时候,但对我这个白捡的女儿是很好的了。
我正欲推门,却听见杯盏碎裂的声音,夹杂着老爹难得一见的怒吼。
“你这是强人所难!他们的姻缘我一早写在了月石上,不管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结局。而且当初丫头苦苦追恋你的时候,也是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害她最终失魂落魄,沦落为妖。如今你竟要我去阻止她的大好姻缘,也太强人所难了!”
屋内沉默了一阵才有熟悉的温和声音响起,“我并不想解释什么,但我已经在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了。”
老爹压抑着怒气反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
门“吱呀”一声打开,颀长的天青色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苍白似乎早就察觉到我的偷听没有丝毫惊讶,反而伸出手把我棉披风上松垮的衣带系紧了一些。
“在外面偷听很容易着凉,进去吧。”他浅笑着低声嘱咐,晃神间人已经走远了。
“这个苍墨,又给我撂担子。”老爹面上有些不自然地低声咕哝,然后将我拉进了屋,“丫头,这么晚找爹什么事啊?”
我当然不跟他拐弯抹角,劈头盖脸就问,“我以前追过苍老师么?他是不是抛弃我的那个前夫?”
老爹的脸一下子犯了白,连连挥手,“瞎说什么呢?!我们刚刚讲的不是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哦?那你们说得是谁?”
“我们说的是是……是阿三!”
我自然不信,冷笑两声,“老爹你简直在侮辱我的智商,你会叫阿三丫头?”
“平时看你挺缺,这种事上倒精明起来。”老爹拎起酒壶灌了一口,“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
“哇,你也太无赖了,连个谎都不高兴好好跟我说!”
“嘿对了!你爹我本来就是山贼头子,不兴说谎这一套。去去去,我要睡觉了!”老爹把我推了出去,“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我摸着被门板撞疼了的屁股虚踢了两脚,“靠,不就是苍白抛弃过我嘛,多大点破事还得这么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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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特意挑了件绣了彩色鸳鸯的窄腰宽摆翠罗裙,将房门大开,端庄地坐在桌旁等待。
天边刚泛白,阿三端了热腾腾的雪菜肉包子和刚磨的豆浆进来,为防止龙游突然到访看到我不雅的吃相,我忍痛将他连人带早饭赶了出去。
天已大亮,阿三又准备了香喷喷的油酥饼来引诱我,我看看好不容易塞进裙子的小肚子,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快近正午,阿三这厮居然布了一桌菜,糖醋排骨,青笋焖蛋,油亮亮的老母鸡汤,外加一碗烘得粒粒白胖的大米饭,直看得我捶胸顿足、涕泗横流,指着阿三的鼻子大骂:“你故意的是不是?”
“谢谢苍老师吧,他特意放了我半天假,我才有时间做这些的。”阿三一脸天真无害,满是期待地舀了一碗鸡汤递到我嘴边,“老大,我熬了一上午呢,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老大我确实熬了一上午了!”这个死苍白阴魂不散,好端端给阿三放什么假啊!我哀嚎一声,遵从了人类本能。
阿三端着见了底的碗笑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这下我放心了,还以为老大嫌弃我的手艺呢!”
“嫌弃你什么也不会嫌弃你的手艺啊……”我风卷云残吃完一桌的饭菜,松了腰际的襟扣,突觉整个世界宽敞了。
吃完美食,我总算想起自己不能枯等下去,便装作随意地问阿三,“对了,今儿上午有人来逛西香山没?”
阿三嘿嘿一笑,“你就别装了,你就想问那个龙将军来没来吧!”
“装你妹,我这叫矜持!”我结结实实赏他个栗子,然后探头望向门外,“不应该啊,我昨晚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他不应该找不到我房间的。”
“老大你别看了,今儿一大早那龙将军就带着人走了,到如今这时辰怕是都出了好几个地界了。”
“你说什么?!”我抓住他的肩膀一通乱摇,“他走了?!他一句话不说就把我抛下走了?!”
阿三被我晃得有些晕,“你别说得人家好像负心汉一样。”
“怎么不是负心汉?他都抱过我亲过我了……”想到这满心欢喜最终化了一场空,我心中一阵酸楚,摇着摇着就攀上阿三不算宽敞的肩膀哭了起来。
阿三一时手足无措,只好不停拍着我的背,“老大你要坚强起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抛弃了。”
我愣了一会,然后哭得更厉害了,“求你别安慰我了。”
阿三乖乖噤了声,任由我拿着他的衣袖不停抹泪。
直到我也抹累了,实在找不到理由继续哭下去,便擦干了脸一屁股坐回了板凳上望着地板发呆。
阿三更紧张了,伸出手来想摇我又不敢,最终颤着声音道,“老大,你别这样。”
我无力地挥了挥手,继续沉默发呆。
“老大,你给我笑一个吧……”
……
“要不我给你笑一个?”
……
“老大我给你唱首歌吧,是谁说牵了手就算约定,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
“老大,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好,千万别想不开!”
……
阿三带了哭腔,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将一张俏生生的俊脸凑到我眼前,“老大,大不了我的脸借给你,任捏任亲,直到你满意。”
我终于“扑哧”一声笑了,“亏我还老担心你傻兮兮的样子追不到女孩,你要拿这耐心和萌劲跟人卯上了,还有谁不被你放倒?”
“还会调戏我就是没事了。”阿三缩回了头轻舒了一口气,“你不说话的样子好吓人。”
“我也很想说话,”我轻咳了两声,“刚刚哭得太用力岔了气,刚缓过来。”
见阿三一脸便秘的表情,我捏了捏他的脸笑道,“不就是个男人嘛,虽然长得俊点跑了有些可惜,但也不值得我要死要活的。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到处有。”
“老大,蛤蟆就是四条腿的……”
“就你知道得多!”我一扭头转移话题,“刚刚我想过了,冤有头债有主,我要从根本上解决找不到夫君的问题,就得先把那个一次又一次坏我好事的苍白给做了。跟你讲阿三,我要不毁了他我就不是西香山的女大王!”
“老大,其实苍老师……”我伸手阻止了阿三的求情,一只脚踏上了板凳死死盯着他,“现在给你个选择,你是站在苍白那边还是我这儿?”
阿三没有纠结,毅然决然选择了我。这让我有点欣慰,毕竟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怎么着都比和苍白那段露水姻缘要深。咦,我是不是用错了什么词?
“那老大,你准备怎么对付苍老师?”
我嘿嘿贼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晚我吃了顿丰盛的,睡了个香甜的觉。第二天破天荒地第一个到了学堂,如果不算苍白的话。
苍白喜欢清静,就拾掇了后山的一处僻静院子住下,院子旁用竹棚搭了个架子,下面放些桌椅便是简陋的学堂了。
寨子里孩子少,都能坐在学堂里上课,其他的妖们往往站在一旁听。我是山大王的女儿,当然有自己的座位。
此时苍白正微闭着双目斜卧在藤椅上晒太阳,他长衫曳地,锦缎领边微微敞开,露出一片光洁细腻的雪肤,美好的姿态仿若画中人。
我悄悄按了按突然跳快的小心肝,不停地对自己说:面前这人是挡在我娶夫大路上的绊脚石,要连根拔起绝不手软!
“你难得来这么早。”苍白突然微抬秀目,悠然开口。
我吓了一跳,继而迅速回复一脸谄媚的笑,端着豆浆包子送到他面前,“知道苍老师为我们西香寨扫盲大计劳心劳力,我特意做了早餐送给老师聊表心意。刚磨好的豆浆、新出笼的雪菜肉包,请老师笑纳。”
苍白看着我似乎微微一愣,然后狐疑地将我手里的早餐扫视了遍,仿佛我要落毒害他似的。
“老师放心,我绝对没下药,不信我吃给你看!”为表清白,我牛饮了一口豆浆、在每个肉包子上都咬了一口,然后在他面前转了两圈,“你看,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苍白浅笑一声,伸出手拿过一个包子放到唇边。
修长白净的手指,莹润丰满的双唇,贝齿轻咬下雪白肉包渗出香浓的肉汁来,真是看他吃东西都是种享受。
诶,不对,我刚刚好像在每个包子上都咬了一口。
“苍老师……”当我看到他的双唇就要印上我刚刚留在豆浆碗边的大红唇印时,终于没忍住喊出了声。忘了说,为了勾引苍白,我今儿一大早特意化了个烈焰红唇浓妆。
“恩?”苍白停了嘴,深邃的烟眸探究地望过来。
“呵呵,慢慢吃,别噎着。”我喜滋滋地看着他继续将包子豆浆全部慢慢吃完,心中有种占了很大便宜的快感。
“味道不错。”苍白掏出块云帕抹了抹嘴角,下了点评。我看他那块云帕眼熟的紧,竟跟我柜子里一块云帕一模一样,心中更坚定了他就是抛弃我的那个前夫,脸上的笑却更加灿烂了,“苍老师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恩?”他抬眸深深望了我一眼,直到快望得我笑抽筋了才轻轻点了头,“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我心中暗笑,往后有你哭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个对不起,前几天临时被同学喊到郊区玩了,哪知道那里没有网,所以停更了几天……I am so sorry!
、铲石计划之舆论压力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化身勤劳小蜜蜂,每天一大早要去喊醒阿三弄早餐,然后亲自给苍白送去。上课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睡觉,好得还找本书挡着。不迟到、不早退,每晚必须留到最后找几个问题磨蹭一会,然后自然而然留下来吃晚饭。
苍白的态度就像海绵,无论我多少力用下去,他“跐溜”一声全吸收了,就是面上无丝毫改变,不愧是面瘫君啊。
不过我敢肯定这货内心是荡漾的,没看他最近的上课内容都变成《诗经》了么~
于是我知道,“铲石计划”可以开始执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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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那是一个艳阳天,风和日丽、草长莺飞,似乎也在为我即将脱离苦海而开心。
阿三把他唯一一件锦缎做的衣服穿了,白底青边的素淡长袍,俊俏的小脸,倒衬出他几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