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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不由得使力,扬手一甩抛她到床上。
压肚子?!压死了才好!!!!
蒲泽的身被床垫弹了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他甩开身上的衣服,野兽一般朝她猛扑了过来。
幽暗的房里听闻布料撕扯的声响,漫入鼻腔的是久违的体香,令她宛如被洪涛吞噬,乱作一团。
她奋力用手去推他,四处摸索。
“我要回家!你放开我!混蛋混蛋!”她放声咒骂。
啪。
混乱中开了灯。
他逆着昏黄细弱的光线,抬手掐住她的双颊,力道狠戾,捏得她牙根生痛。
“说!”
声音寒而爆怒。
“说你爱赵樊!我放你回去!”
“说啊!!!”
她被他掐的双目圆瞪,久久不能说话。
麦晟睿失了最后一丝理智,咆哮着撕碎她的衣衫,低头一口咬上她的左胸,尖锐的疼迅猛侵入神经,蒲泽张嘴抽气,叫不出声。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里飘散开。
压她身上的人抬起头,血浸染了他冷冽的唇,从他唇角缓缓溢出,双目赤赤近在咫尺,几欲将她焚烧至烬,却掩不住眼底滔天的殇。
“何、蒲、泽。”他盯着她的眼底,轻而又轻的问:“知道心!痛! 是什么感觉吗。”
她惊痛中抬手触及心口,手指湿暖,殷红一片。
还未回神,他已埋下头去狠狠吮吸那烈烈的疼痛处,舌尖反复热热的压过,席卷着胸口不断漫溢的痛楚,燃起热浪无数。
她十指揪着他的发,泪涌奔腾。
他被她指尖的纠缠煎烤得浑身要炸开来,心中酸气熏燎怒火翻烧,大脑一阵轰鸣,双腿用力一撬狠狠顶了进去。
刹那,便推翻了他的所有猜疑。
麦晟睿骤惊,急急抽气,身下的人尖利地呼叫一声,十指陷入他的脊背,浑身颤抖不已。
十足的痛感从下腹朝着俩人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全面翻腾开来,她痛,他更痛。痛得一动不能动。
他的脸深埋在她肩窝里,汗如雨下,肌肤之间贴紧得连一丝空气也钻不过去。那样的近,叫他浑身俱是紧绷的欲/念,僵硬之中听见耳畔有颤哑的声音。
他听见她说——
“麦晟睿”
“我恨你”
他的眼眶一瞬间酸得发热,顿时滚烫地溅湿了彼此的身。
恨我就好。
我多害怕——你不恨我。
……****……
赵樊在车里坐了一夜。车窗外星光渐渐隐没,晨曦迷迷。
张依叁从车窗外递进来一张图文并茂的纸:“报社问,这样写合不合适?”
他扫了一眼。
标题是《樊心情归何处,彼泽之陂有蒲有荷》。
他闪电抛开它,用力脚踏油门,朝着远处苍峻的雾霭轰轰离去。
……****……
那夜之后,蒲泽彻底失踪了。
不止论文答辩会没有出席,连潘澜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赵樊封了整个D市,上天遁地地找,差点就要全城悬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麦晟睿终日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一瓶接一瓶地往肚子里灌烈酒,对着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发怔。
赵氏的股票停盘不启,向来无往不利的大唐也一而再三地跌停。D市陷入了全所未有的暗涌之中,百姓在茶余饭后窃窃私聊那些夜里隐约响起的枪声,无一不是悚然之色。
…
潘澜焦躁得无心谈情,与唐皞吵闹不断。
“都怪你!那天给她说个明白,也不至于这样!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唐皞我掐死你!”
唐皞丢脸大怒,指着她的鼻尖吼:“潘澜你智商小儿麻痹!这根本就是他们三个人的问题!要打要杀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一是一二是二,少牵扯别人进来!”
从没有人用这种口气对着潘澜吼叫过,她嚯地站起身,扬手打翻了杯子,将水泼溅得到处都是。
“你好意思说这只是他们的事?!如果只是失恋劈腿包二奶挖墙脚,你家股票怎么天天飘绿旗?!国际刑警怎么三天两头带人走?!你别以为你家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可巧,也从没有人这样对唐皞大吼大叫过。
他气得面红手抖,脑子如同原子弹爆炸:“我唐家做的什么我清楚!你也少在我跟前装疯卖傻,你家根正梁直又怎么会怕被警察带走?!安的什么心!”
一句话说得潘澜噤了声。
唐皞捏着拳,胸口起伏不停。一脚将跌地的杯子踢得粉碎。忽见潘澜苍白着脸,紧紧抿着唇,眼角抽了一抽,顷刻间蓄起滚滚泪潮。
他心一沉,想要上前。
她却轻轻摆着头,后退了两步,抓起包包,夺门而去。
后座上的女孩上了车就开始捂嘴大哭,低着头噼里啪啦翻着包包,终于摸出来一包纸巾,颠抖着抽了一沓出来。
啧。真是个美人。
在号称美女质高量多的D市开出租车十年了也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孩。
四方脸的的哥对着后视镜,怎么看也看不够。
轰轰一声,一辆法拉利不要命的闯过红灯路口飞上来,的哥赶紧打着方向盘往边上让。法拉利猛地冲过来,狠狠刹了一下,几乎要擦上他可怜的小车。车里伸出来个俊俏的脑袋,扯着嗓子对着这边喊:“澜澜!澜澜!下来!澜澜!!”
后排的美人降下车窗,抬手,把拭了鼻涕眼泪的纸团往那俊俏的脸蛋上狠狠砸过去。砸完了纸团砸手表、项链、高跟鞋……
那张俏脸一面躲闪一面扭着车身,的哥惊悚得手抖,千万别擦过来呀陪不起啊。
美人砸完了可以砸的东西,跺着脚喊——
“给我开快点!甩开他!”
的哥如接懿旨,一脚油门往下踩。
可是,在真理普遍存在的当今世道,帕萨特怎么凶悍得过法拉利呢。
于是乎,D市的诸多主干道上,精彩上演了这么一幕:法拉利狂追堵截出租车。
这段著名的视频,经过整个D市的大小新闻报道,网络疯传,人尽皆知。圆滚滚的帕萨特终于在惜败中为他自身血统的优良性能抹上了最为辉煌璀璨的一笔。
……
蒲泽已经失踪二十天了。
潘澜不确定蒲泽究竟是真的离家出走了,还是被藏起来了——那囚禁她的人却对外宣称她不在我这里。
只是D市边界夜夜冲突不断,麦晟睿的人马要涌进来,而赵樊奋力相抵。
她偷偷弄了个监听器监听唐皞的电话。
渐渐知道,赵氏在各地的大小公司一个接一个的瘫痪。疯狂打击偌大一个集团,往死里打,终于使麦晟睿后劲不足,寻求唐皞赞助。
唐皞应了,而唐锦年一口回绝。
她私底下也问过唐皞,这完全不符合经营模式的疯狂对抗,到头来只会两败俱伤,斗得这么惨,究竟意在何处。
唐皞冷哼。
赵樊嘛肯定要保住赵氏,而麦晟睿……说他意在赵氏,看着不像。
没有人为了抢一样东西,先把那东西砸碎的。
一日在江边偶遇赵樊。
他一个人站在江畔默默的抽烟。
潘澜拎着大包小包从他身后走过,他回头淡淡掠了她一眼,当打过了招呼,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几乎是第一次见到冷漠的赵樊,浑身是杀气,令她骤然脊背生寒。
走了十来米远,她忽然停了脚步,又走回来。
赵樊听到声音,把手里的烟蒂投入江中,扭过脸看着她。
“赵樊,我想蒲泽了。”她蔫着嘟起嘴。
他挑着眉好笑地盯着她的眼,她毫不掩饰的回视。
终于他没在她眼眸里寻得一丝欺瞒,眼中飞快地闪过失望。
“我也是。”
他掏出烟,又点了一支。不再看她。
潘澜欲转身走,却又觉得心中仍有情绪未能倾泻探知完,身子转过去,又转回来。
“喂,你会为了蒲泽把赵氏输掉吗?”
赵樊吸了一口,仰头缓缓将烟雾吐出来。
“潘澜,一个男人,再差劲也要做好两件事,赚钱,疼老婆。”他似乎微微笑了一笑:“你认为我会让蒲泽跟着我喝西北风?”
潘澜歪着脑袋眨巴着眼不语。
“傻姑娘。”他轻笑。
“事业和女人,是不相冲突的。男人给女人的保护是具象的,如果唐皞没有让你懂得,那他就太幼稚了。”
一席话戳到了她的痛处,她勉强扯出来一个笑。
赵樊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伸手捻灭了烟。
内奸也好,间谍也罢。回来就好。
蒲泽。
蒲泽。
何蒲泽。
……
又过了十多天。
春末夏初,风清气爽。
潘澜刚吃了感冒药,睡得迷糊,手机在耳边震动不休。
她摸索着接起来喂了一声,对方憨憨的笑声:“生病了?”
潘澜一个激灵坐起来。
推开被子左右看了看,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唐皞八成出门去了。
“哦……,别吵我,刚吃了药,晚上再聊。”
果决掐断了电话。
杨光划着手机,耸了耸肩膀。
十几分钟后,显示来电,电话号码归属于D市。
他笑着按接听。
“瓜瓜,蒲头肯定在你旁边。是不是。”
她开口一是这么一句,声音比锯木头还难听。
杨光笑出声:“大小姐,病了还这么灵光。”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松了很大很大一口气。“我手机被监听着,没事不要打过来。你们在哪儿呢现在?”
杨光看看远处的身影,正午的太阳生猛炽烈,把小小的人耀得金灿灿的。
“在海角天涯。”
……
没有人知道,蒲泽走了水路。
上了一艘捕鱼的船,换了两个城市,坐了几天的大巴,上了海轮。
当赵樊估摸着她也许是走的水路离开D市时,她已经到了海角天涯。
赤脚站在傍晚的岩石边上,在海风中凌乱。
从背后看,俨然一副即将轻生的姿态。
有人要轻生,那么就得有人英雄救美。
杨光吃过晚饭在沙滩上散步,这一带人来的少,沙滩柔软温热,踩上去舒服得一塌糊涂。
远远就见那岩石上的女孩,爬得那么高,一旦跳下来……
他甩了鞋子轻手轻脚挪过去。
老天爷终于赋予他成为英雄的资质与机遇,一路上连台词都想好了。
“蒲蒲!”
“哦,小姐对不起,认错人了。从后边看你很像我一个朋友,只是她头发比你长……”
“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当然,这是最老土的,也最实用。假如她是个外国人,他便立刻换了英语来一遍,或是泰语,马来语……
他终于挪到了那块岩石上,张了张嘴。
“蒲蒲!”
女孩回头。
杨光目瞪口呆傻在原地。
“瓜瓜?你怎么会在这里。”
……**……
不可想象,蒲泽是一个人出的门,没有人知道,她谁也不让说。
蒲泽在他的海边农场里一住就是一个月。
不看电脑不用手机。
朝浴红日暮披彩霞。
读书,说笑,睡眠,进食,冥想,唯独不提回家的事。
杨光乐在其中。
当他喝着椰子汁,把英雄救美这件事告诉蒲泽听的时候,她笑得呛到了气管,咳个不停。最后眼泪都溢出来了。
“出国几年,胆子都大了。”她抿嘴轻叹。像是个成年的大人感慨家中幼龄的孩童。
“让我猜一猜,蒲蒲,你有心上人了。”他终于忍不住试探。
蒲泽垂头浅笑,恍若三春的花,静美绽放。
她抿了一口椰汁,拨了拨半长的发:“有。”
语气轻且笃定。
杨光的眼一瞬间黯淡。
“吵架了?”
“没有。”
“肯定有。”
“真没有。”
“那你当初准备投海喂鱼的架势是干嘛?”
“等他来找我。”
杨光叹气。
“蒲蒲,我们男人的思维呢跟女人是很不一样的,绕不了这么多的弯弯。你想他可以直接跟他说,不用攀岩吹海风。啧。中文系,矫情。”
蒲泽将喝剩的青椰子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