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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ly不知去哪里了,蒲泽跟别人不熟,喝了半杯西番莲汁,牙齿有些酸软,遂端起碟子在琳琅满目的长桌上想拣些吃食,看见有种点心,做成手指高矮的蜡笔小新的模样,神态各异。蒲泽看着好玩,选了三个最有喜感的。
“唔……好饿哦……”是那个不知在她耳畔回旋过多少次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蒲泽惊的转过身,迎上赵樊微醺的脸。双眸借着那点酒意肆无忌惮地倾泻着本以为隐藏的很好的内心。
他一夜被灌了许多酒,也不知有没有事先垫过肠胃,她有些心疼地暗自思量。
“你,要不要吃一点?”
赵樊丝毫不客气,低头张开嘴。
蒲泽一愣,左右寻不见叉子,只得用手指轻轻拈起一只光屁股的蜡笔小新放进他嘴里。赵樊嚼得满面幸福,吞完了又张开嘴来,她热着脸颊又丢了一只放进他嘴里。
“周六有空吗?带你去个地方。”他端起她喝过的杯子灌了一大口果汁,酸的皱起眉毛。
“明天我去旅行了,和Lilly一起。”
“噢?多久?要去哪里?”他有些诧异的嘟起嘴拧着眉问,眼里飞过不能分辨的失落。
“温哥华!!回程还没定。”蒲泽兴高采烈的。
“得去多久啊……那我想见你的时候不得飞过太平洋去?”
一句话蒲泽听得顿时周身生出藤蔓开出花来。
“樊,找你好辛苦……蒲泽,你也来啦?”一个温柔婉转的声音,来者是唐琴琴。
身为明星的琴琴今晚一袭暗红色斜肩拖地长裙,半透明的丝质面料若隐若现,夺目的红宝石耳环,配着明艳的妆,说不出的闪亮诱惑。
“蒲泽,有段时间没见你了,最近还好吗?”琴琴上前拖着蒲泽的手,眼里尽是关切。
她瞬的想起前些繁乱的日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嗯,挺好的。”
琴琴听罢展颜一笑:“那就好,让人放心了。今晚我不得空,那些人总是跟着我,你自己要玩得开心点哦。”她悄悄指指那些端着相机的人,又偏头对赵樊道:“梁总在那边想要找你呢…”
赵樊刚要答,就听台上那全身闪耀的主持人握着话筒嚷:“哇哇哇!琴琴——你好美哦~!这幸福的夜晚,请我们的赵总给我们舞一曲怎样?”一时全场欢呼起哄,所有的目光闪光灯全聚到这边来了。
赵樊笑着微微弯腰对琴琴做了个“请”的动作,琴琴落落大方的将手交给他,俩人和着乐曲滑进大厅中央。
Lilly兜了一圈找到了站在角落的蒲泽,见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翩翩起舞的璧人。上前晃了晃手,说:“走吧,明天的飞机今晚早点睡。”蒲泽回过神,恋恋不舍地离开。
Lilly去开车,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发呆。
不一会儿琴琴走出来,后面随着赵樊。
琴琴上前给蒲泽一个拥抱,说有事要先走一步,有机会再聚。相拥时一股迷人的芳香钻进蒲泽的鼻,浑身舒坦得软绵绵。赵樊将琴琴送到台阶下边,俩人站着交谈了好些话,才又拥抱作别。
Lilly伸出脑袋,招呼蒲泽上车,哂笑着看她磨磨蹭蹭走下台阶,窝进车子里。
赵樊踱来,双手撑着车窗,酒气和着他春天般的香弥漫进车子里: “玩的开心哦,还有,今晚你好美。”说完,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触了触她发间那朵洁白的莲花。
去机场的路上有点堵,Lilly将她的小车子寄存好,俩人匆匆忙忙去换登机牌,踩着时点登了机。登机前Lilly依照旧习在便利店丢下五块钱,抓了超劲爆薄荷味口香糖和一份报纸。
俩人买的经济舱,座位几乎在最后,幸运的是海航当月推出新活动,给部分会员自动将经济舱升级成了高级经济舱。听Lilly说,所谓高级,不仅椅子要比原先的舒适,空姐的笑脸也比原先的绚烂。
空哥空姐们来来回回在做起飞前的最后检查,Lilly展开报纸补充点当下时事。蒲泽凑过去时,见报纸上大幅的照片,标题耸动。
照片里相拥起舞的正是昨晚宴会里的琴琴和赵樊。只见那赵樊身长玉立,含情脉脉,琴琴身姿柔软,侧脸娇羞,配着高贵夺目的礼服,当真是名副其实金童玉女。
文章里尽是说玉女明星唐琴琴与赵氏公子之间扑朔迷离的恋情,“樊妍”周年庆当夜,赵氏公子对其如何如何尽心呵护等等等等。
大照片之下还有一张微小一些的图片,不如宴会跳舞的清晰,但仍可辨认得出是赵樊抱着琴琴,彼此的脸贴靠在一起似乎在拥吻,地点是宴会门外。照片下边有行小字“总裁护花同返爱巢”。
“看来娱乐圈就好捕风捉影,大多不是那么回事。”Lilly撇嘴。
蒲泽听她这样说,不由得心生同感。事发当时她就在场,酸涩着亲眼目睹了赵樊邀请琴琴跳舞,也见证了他们是如何相拥作别。可她明明记得临走当时门外除了他们四下无人,记者是究竟躲在哪里?
Lilly立起报纸将相片仔细端详,见相片中的唐琴琴容貌端丽气质华贵,比亲眼见到更为惊艳。可见镜头果然是个奇妙的东西,往跟它前一站,接下来是美一点还是丑一点完全不由你的脸说了算。还有那些神奇的记者,不仅仅隐身的功夫一流,而且永远知道在哪个角度取景,永远知道在哪一秒按下快门。
用过点心,蒲泽靠着窗发了会呆,朝下望去除了云,看不见任何景物。Lilly戴起耳机听音乐,还拿出一张面膜铺在脸上给皮肤做高空补水。蒲泽闲得无事,打开她的小手提打僵尸。蒲泽打小玩过的游戏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不知是否性格使然,她固执偏好单调无交流的单机游戏。打了好几关,头渐渐有些发晕眼皮沉垂,不一会儿就歪头睡了过去。中途醒过来时发现身上盖着毯子,Lilly已经撕了面膜正闭眼小睡。机舱小声的播着轻柔的乐曲,她合上电脑,换了个姿势很快又陷入梦境。
飞机十个小时后落在了北美洲的土地上,是温哥华当地临近中午的时间,比预计的到达提早了一点。蒲泽是个从来没有离开过祖国母亲的人,从下了飞机开始,呼吸着加拿大干净的空气,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Lilly熟练的带着她取了行李,又说要去办理一下签证的手续,让蒲泽守着行李等她。
工作人员热情友好,有个女孩会说中文,手续很快就办好。Lilly迈起轻快的步子去跟蒲泽汇合,经过走廊时候抬眼瞥见前方一个英挺的背影,不禁一顿,脚下加快速度悄悄跟上了去。
当时飞机起飞后不久,天还没暗,她正闭眼敷面膜,蒲泽在旁边沉睡。隐约有动静,她睁眼时见着一位空姐在一边站着,双手捧着一铺薄毯。空姐见她睁眼,亲切一笑,示意她不做声,又做出请她稍稍让一让的动作。
Lilly不明所以侧身仰了仰,见那空姐将手中的薄毯轻轻抖开,覆在蒲泽身上。Lilly心下感叹,哎呀高级经济舱果然比经济舱周到啊。
后转念一想,顿时蹊跷:同样是乘客,同样闭着眼,为什么那空姐却单给蒲泽一人送了毯子?
揣着心中的疑虑,借着上厕所的时候悄悄找了那位空姐问了情况。空姐客气地笑答,说是头等舱一位先生请她这么做的,并且说不希望惊扰了那位小姐。Lilly听她如此含蓄,轻手轻脚地走到前边,掀起帘子探进脑袋窥视。好巧,头等舱里除了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并一个男人,其余的都是女人。
Lilly一乐,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上去了。
眼前那人只身一人,没有任何行李,步子很大,不一会儿走出机场不见了。Lilly只好停下来,琢磨了一会,默默转身回去找蒲泽。远远的看见蒲泽站在两只大箱子中间张望,她心下一动,忙上前问她是不是在找谁。蒲泽果然说是,以为有个朋友会来,但是没见着人。
Lilly嘟起嘴,转了转眼珠。
……
从机场到目的地,汽车开去一路上绿意点缀着火红。路边高大蓊翳的大树层层叠叠、郁郁葱葱,枫叶绚烂,到处都有大片天鹅绒般的草地。
俩人都是头一回来温哥华,蒲泽还是头一回出国,凡事都是Lilly来打点。
Lilly提前联系好了一家旅行社,专门为自助游的旅客提供一些中介服务。通过中介,Lilly在W 14 Ave。租下了一间小房间,两张一米宽的小床,书桌衣柜,有公共厨房和独立卫生间,出门就是街,大小餐馆,离市场也不算远。
接待她们的是个年轻中国男孩,姓陈,矮墩墩的个儿,皮肤奶白,像只发酵的松软的馒头,一说话全身就一抽一抽的笑。他生着二十一世纪营养过剩的新新模样,居然有个相当传统的中国名字叫国庆,二人顿时心里就想,八成是十月一号出生的。果不其然,陈国庆报完了姓名就开始报出生年月日,同时对自己父母给他起的这个名字表示极其不满意。
陈国庆奔上跑下的帮着她们把行李弄进房间,按着Lilly的请求去帮忙买了些吃食,又到自己房间端来些水果送给她们。Lilly看他可爱,边整理东西边东聊西问。
陈国庆刚满20岁,到温哥华求学,来了一年。这房子是他一个远房亲戚的,他不去学校的时候就住在这里,做个伪房东帮忙打理。
他兴致勃勃的说着这里附近每一家餐馆的味道,从招牌到不知名的小点,滔滔不绝。蒲泽听得心驰神往,Lilly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男孩。一直聊到她俩将东西整理妥当,陈国庆才起身说回房去,末了又添了一句,让她俩叫他Peter。
蒲泽急匆匆打开电脑查看邮件,果然有潘澜的邮件。说此时正和同学在winnipeg,两周后才回来。俩人吃了些东西,先后去洗了澡,盖上被子开始倒时差。
被敲门声扰醒时已经快傍晚,蒲泽正浸在和赵樊翩然起舞的美梦中不愿醒来。Lilly掀开被子披好衣服去开门,见陈国庆笑眯眯站在门口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她回头看看缩在被子里的蒲泽,挠挠头发答应了他,哄他说半小时后去敲他的门把他轰回自己房间。
陈国庆乐颠颠去了,二人才起来梳洗。蒲泽仍在头晕,Lilly见她懒懒的样子,给她半杯热水:“我俩都是第一次来,难得有个人那么热心肠带着,暂且不说去哪里游玩,先把附近混熟了不至于迷路。”蒲泽听了,扭身进卫生间用冷水狠狠拍了脸。
温哥华秋天的傍晚开始起风,风冷冽得直接。俩人裹了围巾跟着陈国庆出了门。
陈国庆带她俩去的是一间中式餐馆“黄记”,就在街头拐角,老板是广东人。刚一进门菜香味扑面而来,三人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咕咕叫唤。陈国庆选了一个安静的位置,点了一个汤四个菜。Lilly暗想,这男孩子年纪不大却很体贴,知道她们初到此地,先介绍的是家粤菜馆,口味新鲜清淡的广东菜一来缓解旅途疲劳,二来不至于肠胃不适。
上菜速度奇快,三人当下胃口大开,吃得津津有味。中途又听陈国庆讲述了些旅游注意事项,Lilly将自己的旅游计划说出来请他指点,陈国庆见眼前两位美女对他的建议是如此看重,于是说得更是手舞足蹈,滔天不绝。
三人正聊得不可开交,忽见陈国庆扬手朝餐馆门口挥了挥,喊了声“叔——”。
门外进来两个男人,走在前面的瘦小,戴着一顶卡其色帆布鸭舌帽,随意的裹着一件休闲外套,年纪大约三四十岁;走在他身后的男子硬朗冷峻,披着长长的风衣。
那两一高一矮的人听见叫唤,抬起眼望去,顿时都停了脚步。
Lilly立即记起那高大的男子就是在飞机上做好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