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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黄金大殿是谁造的?又是谁曾经在这里居住过?
是史圣司马迁,也就是皓马。
那么,当初魔君屠生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将最珍贵的至宝都送给了谁?
答案还是皓马!
这么一来,被皓马藏在黄金小楼之上的东西,就很值得期待了!
可惜的是,此时的苏文根本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所以暂时无法上楼去看看皓马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在这里。
但不管怎么说,这至少给了苏文一些无比美好的遐想。
“不知道那传说中的第一文宝,不灭青灯会不会被皓马藏在了这里?”
苏文自言自语了一声,随即又忍不住苦笑道:“还是先别想这个了,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怎么才能恢复力气。要是一会儿胖子真跑进来把我给吃了,那可真是比窦娥还冤了。”
说着。苏文挣扎着想要动一动,却发现根本就是徒劳。除了胸口还能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之外,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植物人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旬尘原本握紧的手掌却突然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松开了,于是里面的那块黑石重新落回到了苏文的怀中,立刻发出阵阵灼热之意。
苏文直感觉自己浑身都开始变得滚烫起来,就像是一个发了高烧的病人,神智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然后他慢慢闭上了沉重的眼帘。
刹那间。苏文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但在他的心底却突然升起了一抹光。
这抹光从他的胸口一路上潜,很快就经过了他的双肋、双肩、脖颈,最后到达了他的头颅。
紧接着,苏文浑身上下的皮肤,包括颅腔,都变成了透明的,如果此时旬尘醒来,可以清晰地看到苏文体内的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经脉,以及每一道血管。
强劲的心脏在他的体内急促跳动,紫色的光芒游弋于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氤氲盎然。然后在苏文的心神之间,出现了一片天空。
此时的苏文仿佛身在梦境之中,整个人漂浮在白云之上。俯瞰整片大陆。
在他目所能及之处,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紫金色的光点。分布在各地,有强有弱。有聚有散,不一而足。
最亮的那个光点出现在大陆的南方,出现在一条奔流不息的大川之旁,比他弱一些的,还有三个光点,两个出现在大陆的北方,相隔数百里,还有一个在大陆的东方,却被掩盖在茫茫海水之下,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然后苏文突然有些疑惑地看向更远的天空,在一个他所看不到的地方,仿佛还有无数个光点在闪烁不息,却看不真切。
于是苏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转过头,看向人间。
他首先看到的,是北方大陆的一片混乱。
在这一刻,他仿佛穿越了时空的桎梏,看到了更早一些的画面,看到了这一切最开始的那番景致。
所以他看到了饮马湖畔的大雪和光明,看到了日月同辉,看到了那一方兰亭。
接下来,便是两颗原本最为闪耀的光点同时堙灭。
于是济国大乱,缙国大丧。
同一时间,卫国被战火所吞噬,在短暂的和平之后,再一次陷入到了水深火热之中,国都翼城即将不保。
唐国骑兵攻入燕境,想要以此逼迫燕军回援,却不想一路无阻,直接杀入了皇城,也未曾等到燕帝下诏。
缙国与济国短兵相接,于卫境之外正战得如火如荼,辽国和楼兰国也已经加入了战局,所拦截的却是来自武国的当世最强兵力,至于庆国和天澜国则在崆幽谷外两军相持,暂时胜负不分。
这是圣言大陆自圣战之后最混乱的一次战局,更是自神书降世以来,第一次回归了纯粹的武者战争。
在这场战争中,一个文人学子都没有参与其中。
实非不愿,而是不能。
苏文转过头,看着身边的那块紫金圣令,却未曾被其内圣压所迫,因为这个时候的他,是代表了神书巡视人间!
他看着圣令之上那繁复的花纹,无上的工艺,以及其内所蕴含的磅礴圣意,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良久之后,苏文才终于回过神来,然后他将目光放到了迷失沼泽当中。
在那里,密密麻麻地堆积了一大片数之不清的光点,其中最亮的那一颗,叫做沧澜皇。
该来的还是来了。
于是在下一刻,苏文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他猛地睁开眼,从地上坐了起来,随即异常欣喜地发现自己已经重新恢复了力气。
如此,苏文不敢再耽搁,赶紧站起身来,然后没有丝毫犹豫,一把跳起从房梁上拾了件东西藏进怀中,又紧接着蹿到了楼上的金台玉栏之内,看也不看,便将里面所安放的一个个木盒都扫进怀中,用衣服兜起来扎成一个包袱,扛在了背上。
此时的苏文无法使用黄鹤楼,所以无法将这些东西都收入其内,也只好用这种最笨的法子了。
再然后,苏文跳回到远处,一把拉起旬尘,将业火三灾跨回到腰间,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而在他的一丈开外,还坐着一尊凶神。
唐吉。
但这个时候的唐吉却是紧闭双眼,眉宇之间皱得极紧,仿佛正在经受着某种强烈的痛苦,苏文悄无声息地走到唐吉身边,然后将怀中的绳子掏了出来,一把就将其捆了个严严实实。
这正是苏文之前在黄金小楼的房梁之上所取得的那件东西。
名为,缚魔索!
第五百五十九章一夫当关
数十年前,皓马于此间一剑斩落了饕餮的头颅,并将其悬挂于黄金小楼中,当时所用的便是这条缚魔索。
数十年后,饕餮变成了唐吉,被苏文带回到此地,却因为饥饿而失去了神智,变成了一头野兽,所以苏文自楼内取来缚魔索,绑其身,以防万一。
但真正当苏文做完这一切之后,才突然发现,此时唐吉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
苏文之前于小楼内依神书而巡视人间,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距离他睡去已经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刻钟,也可能是一个时辰,甚至可能是半天光景。
所以苏文也不知道,唐吉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问题的。
是的,此时在唐吉的身上的确出现了一些问题。
他浑身上下一直处于一种很不易被人察觉的,轻微的抽搐和痉挛当中,没有固定的频率,显得非常杂乱。
他的眉头紧锁,双目紧闭,冷汗直下,就像是深陷于一个无比可怕的噩梦中,怎么都无法逃离。
他的心跳很慢,但身体却很热,呼吸很沉,却并不急促,最令人不安的,是他的十指都已经陷进了金砖之内,四肢绷得非常紧。
苏文见状,也不知道该不该唤醒唐吉,但他知道,在这样的状态下,唐吉是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清醒过来的。
而最见鬼的地方就在这里!
因为按照苏文原先的计划,他们在来到魔族遗藏之后,如何摆脱追兵。便需要依靠唐吉!
刚才在黄金小楼中俯瞰这个世界的时候,苏文便看到有成千上万的文人学子已经找到了迷失沼泽。更有不少人发现了魔族遗藏的入口,敌人随时都可能会出现!
事实上。自从苏文和旬尘走进当初由蒲牢所镇守的东南方山口之后,紫金圣令便再也没有挪过位置,一道笔直的光束时刻映照着洞口处的石屑,为前来追捕苏文的文人学子指明了方向。
众人发现魔族遗藏只是时间问题。
好在石道很长,苏文带着旬尘、唐吉重回这里,也足足耗费了一天多的时间,再加上中间还有一条岔路通往兽冢,所以暂时还没有人找到黄金桥下。
这原本是苏文等人逃离此处最好的时机。
但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儿,唐吉的身体却出现了问题。而且苏文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所以在经过连番的思想斗争之后,苏文还是做了一个非常冒险的决定。
他先是将唐吉和旬尘两人抬到了黄金殿的正门处,走出去便是有着皓马壁画的那条黑暗甬道,再后面,便是藩篱。
然后苏文一个人手持业火三灾,回到了黄金大桥之上,警惕地看着桥下的潺潺流水。
他决定在此守候敌人,直到唐吉醒来!
无疑,这样的选择是最愚蠢的。也是最危险的,但苏文仍旧这么做了,因为他隐隐间觉得,唐吉的这次昏睡很可能是他解决入魔问题的唯一机会!
或许此时唐吉的人类人格正在与饕餮的兽格进行融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不管唐吉下一次醒来到底会怎么样,苏文都觉得此事值得一搏!
好在。在这里限制了文人学子的才气输送。
好在,苏文除了文人的身份之外。还算是半个剑客,而且至少在韦廷的眼中。他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剑道宗师了。
好在,在苏文的手中,还有一把业火三灾。
所以哪怕即将面对是成千上万,源源不断的敌人,苏文也可以毫无畏惧,傲然执剑立于桥头!
从远处看去,满地的金光照射在暗河水纹之上,再反射到苏文的衣间,就像是在他的身上穿了一件璀璨夺目的金甲,而他手中的业火三灾倒映在暗河之中,便像是于水底盛开了一朵绚烂的火莲花,美轮美奂。
苏文这一站,便整整在桥头站了五个时辰,期间就连旬尘都已经醒来,可唐吉却仍旧没有丝毫反应,成千上万的追兵也未曾现身。
直到此时,终于有一阵蹚水声于黄金桥下回荡开来,随即在苏文的眼前出现了两道略显狼狈的人影。
然后苏文对着他们说了第一句话。
“此路不通。”
话音落下,两位文人顿时看到了头顶上方的苏文,脸上均露出了欣喜之色,却下意识地忽略掉了苏文口中的冰冷之意。
其中那个高个子的男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向上跃起,似乎想要抢在第一个抓住苏文。
可惜他所跳起的高度差了一些,所以连黄金桥的桥墩都没有摸到,便重新落回到了水中。
见状,苏文说了第二句话。
“不要逼我动手杀人。”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苏文已经非常克制了,因为他知道,这些追兵之所以会穷追不舍,并不是真的因为他与他们有着深仇大恨,而是听由圣令之所命。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苏文不想杀人。
听得此言,两人这才注意到到苏文手中的浴火长剑,更看到了苏文眼中的凛然杀意,而此时的他们,已经无法激发体内才气,与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无异,所以不得不面色铁青地倒退了数步。
可即便如此,这两人也仍旧没有离开,而是就守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援兵的到来。
苏文也不动手,只是回过头问向旬尘:“胖子醒了吗?”
旬尘摇摇头,面露急切:“还没有!”
闻言,苏文握剑的手掌顿时更紧了几分,当下命令道:“如此,你先带着胖子穿过门后面的甬道,在藩篱前面等着我!”
旬尘开口应是,然后非常吃力地抬起了唐吉,很快便消失在了苏文的视线当中。
就在这段时间里面,已经又有好几个人赶到了黄金桥之下,虎视眈眈地盯着苏文,脸上写着跃跃欲试之意。
然后便在下一刻,一道剑光突然从水中掠起,携必杀之意,很快就掠到了黄金桥下三尺,剑锋所指,直刺苏文的头颅。
这是武国的人到了!
这一次,苏文也不再心慈手软,单手执剑于空中划出了半道圆弧,于瞬时之间连出两剑,但这两剑却都不是冲着那武国文人去的。
其中一剑斩在了黄金大桥的桥墩之上,第二剑则落于桥身的正中央。
剑势乘火意穿过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