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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左零整个人“嘭”的一声,爆成了一团血雾。附着在画卷之上,将其更添了几分艳红。
收拾起手中图画,白剑秋这才不急不缓地来到了不远处苏文所在的“画牢”前站定,看着满地的武者尸体。禁不住摇了摇头:“真是暴殄天物啊!”
饶是苏文在听到这番话后,也忍不住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定了定神。他这才微微躬身行礼道:“见过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白剑秋并没有理会苏文,而是绕着附近转了转。发现还有两名贡生竟也死在了苏文手中,这才咂咂嘴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苏文不敢隐瞒,轻轻点了点头。
随即白剑秋复又看向苏文身边的那四名文生,开口道:“他们你准备怎么办?”
苏文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之色:“杀了。”
“哦?”白剑秋笑了笑,仿佛又变回到了当初于圣庙中与苏文初见时的样子,点点头:“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不能留下,这一点,你倒是看得很清楚。”
苏文叹了一口气道:“对敌人任何的心慈手软,都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未知,便是最可怕的。”
白剑秋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笑道:“嘿嘿,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能有这番感悟,不错!不过,我记得当初在圣庙里面,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白剑秋指的,当然是苏文当时放过了其他开智学子之事。
对此,苏文从容答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于开智当中,除了徐易,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我们也有一个最好的嫁祸对象,可是这一次,他们都亲眼见到了我所施展的画地为牢,所以,留不得!”
不知道为何,在白剑秋的面前,苏文会不自觉地产生一种无比放松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此时知晓自己八穴同启的大秘密,而且还帮助自己善后掩盖了吧。
总的来说,当初于圣庙一遇,白剑秋对苏文可是有恩的,而且两人共享了苏文文海中的隐秘,所以在白剑秋面前,苏文便无话不可说。
然而此刻听得苏文之言,白剑秋仿佛这才注意到那简陋的“画地为牢”,颇有些惊异地问道:“这是你画的?”
“不错。”
“嘿!”白剑秋又笑了一声,发自内心地赞叹道:“虽然笔锋还是稚嫩了些,不过以你才刚刚获得贡生之位来看,已经是极为出色,不错,真是不错!我很看好你啊!”
苏文恭声道:“他日若有机会,是定斩尽妖蛮,将其彻底驱逐出我人类疆土,不负圣恩!”
这是当初白剑秋在圣庙中对苏文说的原话,不过谁曾想,此时再度听得苏文的表态,白剑秋却难得的于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不知道你在八大文位中,对哪一位最感兴趣?我看你天赋不错,不如跟着我学画?”
白剑秋盯着苏文手中的那柄长剑,似乎对于对方能够执剑为笔颇有一番兴趣。
这样的机会,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毕竟整个卫国也没有多少的半圣,若是真能拜在圣者门下,对于苏文日后追求圣道,定然有着极大的好处。
只是,苏文却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他在这个世界中最大的优势,还是诗词文章之类,其余琴棋书画虽然他也有涉猎,但毕竟广而不精,若是以此作为自己日后的主修圣道的话,恐怕反而是困难重重。
想了想,苏文也没有明确地拒绝白剑秋,而是疑声道:“可是,等州考结束后,我恐怕就得入书院修习,届时恐怕便不能跟您学画了。”
白剑秋听得此言,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好吧,既然如此,你再考虑考虑,到时候去了书院,再告诉我结果吧!”
被白剑秋一眼看穿了心中所想,苏文也有些尴尬,随口问道:“不知道大人怎么这次会突然来到徽州府?”
白剑秋闻声,竟然老脸一红,然后似做随意般说道:“只是偶尔经过,经过。”
苏文原本只是随口一提,却没想到让白剑秋难得窘迫了一番,随即想起自己之前的推测,倒也对白剑秋的来意猜了个**不离十。
这恐怕也是苏文能在白剑秋面前畅所欲言的原因,因为白剑秋是他所见的所有大人物中,最不会摆架子,最真实的一个人。
于是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低声道:“大人,以学生看来,你们二人的差距实在是……”
白剑秋惊然抬头,看着苏文轻轻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悦:“这都被你猜到了?”
苏文顿时明白,这是属于人家的**问题,自己实在不该贸然开口,想到此处,苏文赶紧解释道:“学生只是随便一说,还望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白剑秋明显不想再将此话题继续下去,于是轻手一挥,当场解除了画地为牢,对苏文道:“今日便到这里罢,下次若还能再见,记得告诉我今日考虑的结果。”
顿了顿,白剑秋又指着那四名文生,声音渐渐变冷:“这四个人便交给我吧,正好我的画卷还少几分戾气。”
苏文刚才可是见过左零是怎么死的,此时想来,仍旧忍不住鸡皮疙瘩直冒。
不得不说,这白剑秋什么都好,就是所修习这丹青之道,似乎有些魔道的意思啊。
不过刚想到这里,苏文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这个世界,可是没有正魔之分的,恐怕唯一的区别,便是人族和妖族的种族之异了吧,不知道日后随军戍守边疆的时候,到底能不能看到那传说中的妖族人?
苏文正在胡思乱想着,而白剑秋已经将四名文生控制在了自己身前,此时见得苏文迟迟未走,又开口道:“你可有兴趣一观我《白骨万血图》的施展?”
苏文闻言,当下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摇摇头,向着白剑秋行礼以作告辞,随即朝着州考考场的方向落荒而逃了。
然而苏文并不知道,便在他离开之后,白剑秋却并没有立即以画卷取得那四位文生的性命,而是将四人弄晕之后,带着他们,与那满地的尸身,消失在了野郊深处。
等苏文回到州考考场之外的时候,第三场的时论之考,也已经到了尾声,今日之州考一波三折,意外频发,终于在苏文离开之后,一切才终于恢复了正常。
考场上空的镇气钟已经被苏文所毁,自然不再有鸣钟收卷,只能依靠天色的判断,由主考官大人下令停止答卷。
苏文慢步行到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外围,便听得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原来,考场的大门终于再一次打开了。
而这也意味着,本届州考,圆满落下了帷幕。
可是对于三位主考官大人来说,这场州考,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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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第三场的榜首之名
苏文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味,便如那刚刚完成了猎食的野兽,让人心悸胆寒,所以他并没有挤入人潮当中,只是置身于人群的外围之外,远远地看着。
他看着前方人头攒动,众生齐呼,他看着考场石门大开,三位主考官大人当先而出,他看着一众考生踱步走来,有人欢喜有人愁,最后,他看到了柴南,看到了沐夕,也看到了唐吉。
一路之上,不时传来各自对时论之策的探讨之声,有胸有成竹之人在开导着面露沮丧的同窗,告诉他们,其实自己也没有考好。
也有人在轻声对照着第一场诗词之考的答案,随即有人恍然大悟,也有人捶胸顿足。
但更多的人,却是在沉默地想着先前场间发生的那件大事。
苏文天降文位,一眼贡生之事。
沐夕踏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来到了华叔身前,微微颔首。
华叔并没有开口询问沐夕到底考得好不好,他只是笑着说道:“今天我可是特意请了春山楼的厨子来家里面做鱼,好好庆祝一下。”
沐夕没有表示,只是轻声道:“苏文于考中晋升贡生了。”
华叔的笑容微微一顿,并没有太过意外,毕竟才气天降乃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而人们猜测得最多的,也是苏文。
如今得以证实,倒是不负众望。
“要请他入府以为贺吗?”华叔躬身征求着沐夕的意见。
谁料,沐夕竟然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们走吧。”
华叔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却不再多说什么,他跟在沐夕身后。很快便汇入了人群当中,只是他分明看到。在离开之前,沐夕还是情不自禁朝着林花居众人所在的地方,投去了一缕目光。
在人群的最前方,唐吉正风风火火地走到了苏雨和皓马的身前,急声问道:“苏文跟宁姑娘呢?”
“宁姑娘当然是跟着她老师走了,苏文去送送她,应该也快回来了。”皓马如此答道。
然而唐吉却发现苏雨的脸上竟也带着一抹忧色,复又问道:“小雨怎么了?”
皓马转过头,看着那远方幽暗的夜色。解释道:“苏文比你们出来的时间早很多,按理来讲,只是为宁姑娘送行的话,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他早该回来了。”
唐吉恍然大悟,不禁对苏雨安慰道:“苏文这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送别嘛,难免要多感慨几句的,比如回忆一下共处的美好时光啊。展望下未来啊,最后再依依不舍一阵,这时间自然便花得多了些,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
唐吉的信心当然不全来自苏文本身,而是来源于柳施施。
虽然他跟在场的绝大多数考生一样,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那一袭飘飘若仙的白色裙摆。但他知道宁青冰的老师是谁,所以便在宁青冰喊出口的那一刻。唐吉自然也知道了来者何人。
对于柳施施与州主大人的对峙,唐吉看在眼中。惊在心里,他终于知道,所谓卫国第一美人,可不仅仅是一座花瓶而已。
苏文是去为宁青冰送行的,那么柳施施必然在场,有堂堂翰林为守,苏文能出得了什么事?
故此唐吉对于苏文可是一百个放心。
似乎是为了转移掉苏雨的注意力,唐吉赶紧又道:“对了,你们之前见到苏文的时候,他有没有告诉你们,他已经晋升为贡生了?”
皓马默笑不语,而苏雨则是瞪大了眼睛,满脸全是惊喜之色。
唐吉成功地让苏雨暂时放下了担心,于是如趁热打铁般接着道:“你们在考场之外应该看到那才气光柱了吧,苏文这次开启的第二道文位,乃是书位呢!”
说到这里,唐吉似乎满脸疑惑,又道:“只是不知道,于州考榜中,苏文还会不会被计入其内?”
“对了!”唐吉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皓马,问道:“第一场的榜首是谁?”
皓马神秘地一笑,如实道:“苏文。”
“哈?”唐吉闻言顿时被吓了一跳,虽然于州考之前他也对苏文颇有信心,但即便是他,也从未料到,苏文竟然能够拿的首场诗词之考的榜首!
可是,还不待唐吉缓过神来,皓马便再次开口道:“第二场是柴南。”
“哦……”唐吉顺势应了一声,随即瞪着小眼睛惊呼道:“谁?”
“就是之前咱么遇到的那个燕国人。”
唐吉将头摇得如拨浪鼓般,对于皓马的这番解释毫不在心,语无伦次地说道:“不是,我是说,你说第几场?燕国的谁?不是,那柴南是谁?第二场的什么……”
唐吉的这番话颠三倒四,莫名其妙,但是皓马却听懂了唐吉的意思,他笑着点点头,重申了一遍:“第二场,文章之考的榜首,是燕国柴南。”
唐吉沉默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