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尼,此时却哭得十分伤心。
孟雨和江绿萍也急忙赶过去,王一凡也将孙锋扶起。孟雨对孙锋道:“孙大哥,你疯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悟心对孟雨道:“孟公子,你和师父都走吧。”
孟雨道:“那你以后怎么办?”
悟心却看向孙锋:“我只是个没人疼的弃儿,今日孙大哥如此待我,只希望日后有机会投身以报。”
孙锋胸口衣襟还有大片鲜血,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别瞎说,让那老妖婆欺负你,是我孙锋没本事。”
孟雨倒吸一口冷气,他心说妙常师太果然看透了一切,她伤了孙锋,废了重病中悟心的武功,也是对青虹派有了交待。恐怕,她心里早将悟心的后半生交给孙锋了。
悟心勉强站起来,走到孙锋面前:“您是无极派掌门,我只是个没人疼的小尼姑,本不值得掌门如此对待的。只是,如今只能请掌门收留,我的俗家名字叫乐恬儿。”
孙锋眼睛湿润了,他看着悟心,现在叫乐恬儿,无比关切地说:“留在无极山庄吧,好日子还很长。”
孙锋又看看孟雨:“替我谢过那老妖婆,她虽然恶毒,终于还是给我和恬儿留了一条生路。只要老妖婆不计较,无极派不会有任何有损结盟大事的行为。”
今天天气略微晴和了些,回到山上,已到晚间时辰了。妙常师太对孟雨道:“悟心尘缘未了,我有什么办法?害得我费这么大力气了,才勉强保住这张老脸。”
孟雨忙恭维:“师太,这也是您在积善啊。况且也只有您有这能力将事情解决了,又给孙锋留了面子。”他又将孙锋的话转达了一下,师太噗地一声:“我那一掌,留着劲儿,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他要好好养养了。当然结盟的事情更不可拖。本来下午你和少言应该好好休息,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你们赶紧下山,我也不留你们饭了,山上没什么好吃的。你们晚上吃好休息好,明日一早好有力气去飞云寺。”
孟雨辞了师太出来,和应少言准备下山。出了慈念庵,却看到静顺在树下发呆。孟雨上前道:“这两天辛苦,大师姐怎么还不去休息?”
静顺猛地醒过来,看了看孟雨,突然说道:“这佛家生活,也真是什么烦恼都切不掉。”
孟雨笑笑:“今天的事情,其实也算圆满解决了。以后也会有其他弟子和大师姐投缘的。”
静顺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空:“如果出家不能去掉烦恼,又为何要出家?”
应少言拉了孟雨一下,孟雨忙又劝了静顺两句,两人便下了山。到走远了,孟雨才说:“吓,不会静顺师姐也思凡了吧?”
应少言感慨地说:“真的尘缘尽了,也不容易,那要对凡世多失望才行呢?”
孟雨对整个事情还是没有太弄明白:“到底还是师太老道,竟然能猜出孙锋已经喜欢上悟心了,而且要费这么大劲将两方都照顾周全。只是悟心怎么就和孙锋突然就好了呢?我为什么一点没有看出来?”
应少言也奇道:“我也没有看出来,那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感情有时候就是突然发生的。”
孟雨道:“孙锋早年结下过不少仇家,妻子和儿子都被仇家杀害。后来他虽然手刃了那个仇家,却从此十多年不肯娶妻。想不到突然之间,就遇到悟心。”
应少言笑笑:“以后要叫乐恬儿了—这也是你的功德,你可怜她那天没有午饭吃才将她带出来。”
孟雨点点头:“现在看,我做的是对的。她心里一直就不属于慈念庵,也不属于青虹派。如果我没有带她出来,没有这个契机,她可能在慈念庵一直沉沦下去,但也会很不幸福。”
应少言笑道:“知道你能量大,下面接着把三派结盟搞成,你就真的是太了不起了,可以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了!”
孟雨笑喷了:“噗,说什么哪,大白天就做梦!“
他想了想又说道:“有了这件意外事件发生,青虹派应该和无极派的关系更稳固了,所以说打多少架都不一定能解决的问题,用感情就将它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应少言也笑着说:“但愿感情带给人的不都是烦恼。”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孟雨和应少言已经坐在饭厅里吃早饭了。滚热的小米粥,喧腾的馒头,玫瑰花粒和新鲜的小菜,还有卤蛋。应少言问孟雨:“我们何时出发?”
孟雨道:“一会儿江姐姐会来,咱们不是要先去无极山庄,把昨天的事情再了解一下吗。孙锋应该还有话要说的。另外,昨天静顺师姐很伤心,师太让江姐姐将悟心的东西送到无极山庄,这事不方便让出家弟子来办,也不好假手咱们俩。”
第二四三章 无极山庄有多神秘
应少言道:“这一路不会再遇上使无极刀的吧?我已经对这种刀法疲劳了。”
孟雨忍不住笑了:“今天我们再去无极山庄,其实就是要多了解无极刀的渊源。这个还是大有必要深究的。我想孙锋虽然昨天受伤不轻,但心情想必不错。”
应少言也笑起来,将最后一口馒头吃光:“这个我有兴趣,但不想再在路上和假无极刀手交手了。”
孟雨也吃完了,站起来松一松腰带:“天气冷,饭量陡涨呀。无极刀手是假,无极刀法是真。他们都是得了真传的,只是之前都有自己趁手的兵器,即使用刀也有自己的刀法,所以用无极刀时,不像无极山庄出来的人那么纯粹。”
应少言道:“这件事细想起来,并不像是无极山庄里几个变节弟子就能做的,更像是有组织的。那天孙锋处理了三个无极派弟子,有没有告诉你他们说了什么?”
孟雨笑道:“我也审过他们的呀。之后他们才被处理,事情诚如表哥推测的那样,但如何组织,恐怕孙锋也不知道,我们只能从孙锋那边得到一些有用信息。不过,表哥我可提醒你,就目前来讲,如果孙锋没有参与这个阴谋,他应该不知道易容人的存在,我们说话要小心。”
应少言点头。孟雨又道:“我,你和江姐姐,都和易容人交过手。而江姐姐在七年前就和他交过手了。而且我们三个人都曾被他伤过,江姐姐差点就死了。”
应少言不由打个冷战:“确实有可怕的地方。但是,”应少言有些犹豫。
孟雨道:“表哥想到什么吗?”
应少言道:“不是他的刀,是他的人,我觉得有些熟悉。”
孟雨简直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他看着表哥:“你的感觉是对的,易容人有两个,你遇到的,是你认识的那一个。”
应少言的脸也变色了,两个人互相瞪着,记忆又回到那个可怕的夜晚,西玉州漆黑的城外。
饭厅的门被推开了,一阵冷风灌进来,两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江绿萍走进来,手里还拿着马鞭,脸冻得红朴朴的。
“两位准备好了吗?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孟雨看她脸冻得通红,皮肤也不像以前那么白皙了,完全变成了一个北方漂亮大姐的样子,有点心疼:“天这么冷,你起来这么早干嘛,早饭吃了没有?”
江绿萍笑笑:“庵里吃得早,萝卜干稀饭,早吃过了。”
孟雨急忙要叫王响柱送热的小米粥和馒头小菜过来,江绿萍道:“吃过了还吃什么呀,赶紧出发吧,你们还去飞云寺有要事,早点出发在无极山庄的时间就可以充裕一点。”她说到这里,水灵灵的眼睛看了孟雨一眼,然后拎着马鞭先走到院里。
孟雨觉得这北方的寒风,吹得他心爱的江姐姐也只有这一双清亮的眼睛没有改变了,他一定要早点做完这里的事情,赶紧带姐姐去京城享受繁华与安闲。
应少言看他痴了的样子,推他一把:“就是,早去早回,发呆做不成事情。”
孟雨狠狠踩了表哥一脚,低声道:“少多嘴。”
无极山庄。
孙锋今天真是平易多了。虽然妙常师太手下留情,但内伤还是少不得的。他现在动作大一点,胸口还是从里到外撕裂的疼。
他平时走到哪里都是行武打扮,随身带刀,今天却是一袭白色长衫,脸上因为内伤失血显得很苍白,胡子也修剪了,竟然带些文气。
江绿萍先向孙锋施了礼,然后道:“麻烦孙掌门了,除了给恬儿妹妹送东西,师太还有几句话要交待,不方便写信,便由绿萍向孙掌门转达。恬儿妹妹是家里送到慈念庵出家的,昨日师太已派人将恬儿妹妹离开慈念庵和青虹派的事情告知她家人。因为乐家顾忌恬儿与弟弟命相互克,回说只要有人收留,她家就不想接回去了。只是无极山庄怎么处理恬儿妹妹,或者掌门收她为徒,或者有什么安排,还是要告知家里一声。”
孟雨和应少言都一脸好笑地看着孙锋。孙锋一代掌门,竟然脸也微微红了:“多谢师太挂念,绿萍姑娘辛苦了。孙锋记住师太嘱咐,一定照办。”
江绿萍笑道:“恬儿妹妹的事情交待完了,绿萍也要回慈念庵了,这就向掌门告辞了。”
却不想门外响起外面一个清脆柔和的声音:“绿萍师姑等一等!”
大家一怔,孙锋的脸好像更红了,眼睛也不敢直视,只好朝旁边看。果然是乐恬儿从外面走进来,她的脸色也苍白的,但看精神比昨天好了一些。她换了普通女儿家装束,头上大概不愿再戴僧帽,包着青纱,在右耳边打了一个精致的丝结。她拉住江绿萍的手:“谢谢师姑,我从十岁被送入庵们,练功六年,没有一天不向往外面的生活。只是,若没有这次机会,恬儿大概要永远暗无天日地活着了。可是离开了,还是怀念师太,静顺师父和师姐,师妹们。师姑,静顺师父对付不了静空和静仪,我不在了,拜托您多关照她。”
江绿萍微笑着说:“恬儿,你放心吧。你这么年轻,以后的好日子还好长,要好好珍惜,珍惜对你好的人。”
孙锋似乎又有些不自在,不过终究是无极派掌门,还沉得住气,他对江绿萍道:“绿萍姑娘放心吧,既然我无极派接了恬儿姑娘,就会对她负责到底的,在我孙锋在,她不会受半点委屈。”
江绿萍一笑:“那实在是太感谢孙掌门了,绿萍这就告辞。”孟雨却拦住她:“姐姐先不要走,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也和姐姐有关的。”江绿萍有点吃惊地看着孟雨。
斋心堂里。孙锋指着供桌上的牌位:“无极刀在我家已经第六代了,从前朝起无极刀就在河东享有盛名。国朝开国皇帝也得无极派辅佐,并且赐了我家牌匾,只是我先祖对于朝事纷争退避三舍,从此只传播无极刀法,倾力打造无极山庄。”
斋心堂像所有祖庙一样,建筑高阔而光线不好,整个堂内显得很昏暗。出奇的是,四面墙上都挂着线条细腻流畅的画像,像上的人全都持刀,而每把刀上都还刻着名字。画像画得十分细腻,连刀上的铭文都看得清清楚楚。更令人称奇的是,像上的人,看衣着显然时代不同,然而长相却有共同之外,包括孙锋,那浓黑的眉毛,宽阔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都在告诉别人他们出自同一宗族。
第二四四章 祠堂灵异
孙锋道:“我家的刀法世传,但刀并不传给下一代。每个男性后代出生时,会请名匠新打一把刀。而当家族里有男子过世时,他的牌位都会归到斋心堂;而当过掌门的,他的刀和像,也会放在斋心堂保存。”
在这个略显阴暗的斋堂里,孟雨和应少言都觉得有点浑身发冷,而江绿萍漆黑水灵的眼睛盯着那些陈列在梨花木案几上的刀,似乎在想着什么。
孟雨看着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