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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深深,我们也去医院,你手脚上的擦身要处理一下。”君知萧曲扶她,拉着她的手想要让她站起来。
云深被他的力道拉扯着,刚稍微站了起来,便又迅速地跌坐了下去,膝盖处绞心底疼,仿佛又尖锐的东西,要从里面刺穿她的皮肤,破皮而出。
君知萧看见她的脸上惨白,冷汗从额头上滑落,脸色变了变,蹲下身体去掀开她左裤管,果不其然的,她的膝盖处,已经红肿一片,骨头错位,显然是已经骨折。
“你怎么不早说?”君知萧心疼得不得了,看见云深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一定是很疼的,云深却忍住,等所有人都已经离开,才敢红了眼睛。
云深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疼。”
她在想,现在就是有人拿着刀子开把她的皮一层层地剥掉,她也不觉得疼,因为经过切肤之痛之后,什么都已经变得不重要。
君知萧看着逞强着坚强的女子,恍惚才发现,他的少女云深,已经不需要他护在他的阴影之下长大,她也已经学会,咬牙不说疼。
他的眼圈也有些红了,抬起衣袖为她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
“深深,别说不疼,你不疼,我疼。”男人压抑的声音有些哽咽,云深埋首在他的怀里,感觉他一次又一次有力的心跳,悲伤不已。
君知萧,如果在多年前,在我最痛的时候,你能陪在我的身边,这样告诉我,你会心疼我,那么,兴许我们,真的还能有未来。
只是现在,云深知道,她对君知萧的爱情,就如同饮鸠止渴,最终,她还是会直面自己种下的因,尝这命运的苦果。
她不怕这命运的苦涩,怕的是,那往后苍茫的一生,身边再无,她命里的少年郎。
君知萧带着她到达医院,直接把她送入了骨科,这个男人似乎也是知道即将会有一场硬战要打,不想让云深直接面对纪家人。
君知萧本来想要在骨科诊室陪云深的,可是她就是不愿意他留在那里,君知萧略微沉思,骄傲如云深,是不愿意让他,看到她的狼狈的。
君知萧找到急诊室的时候,纪柏然已经被送进了急诊室,程风他们焦虑地在急诊室前来回地走。
他们都难得的沉默着不说话,只有顾暖心还在掉眼泪,君知萧和程风他们都知道,纪家很快就会知道这个消息,等纪家人来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逃不过一场责难。
责难他们倒是不怕,但是要是纪柏然被摔出了一个三长两短,他们可就会内疚一辈子了。这场事故应该怪谁?怪云深吗?
程风想想,觉得她有些无辜,她被纪柏然和君知萧当成了赌注,而纪柏然救她,她完全没有主导权,换句话说,她阻止不了纪柏然救她。
可是,他们没参与这件事,他们有什么错?程风琢磨着,就算这事情他们没参与,但是他们作为纪柏然的发小,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是有些难辞其咎的。
他们都清楚,纪家知道云深回来了,还能这么安静,是因为他们还没闹出什么动静,纪家不好意思出手。
而现在,纪家的命根子纪柏然出了这一的意外,纪家一定会愤怒异常,到那个时候,事情一定会不可收拾。
不管是对君知萧,还是对云深。
势在很快,过往的所有,都会很快地被尽数抖出,眼看着云深这么多年变得尖锐而且深沉,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承受住纪家腥风血雨的手段。
ps:似乎还有一章。哈哈~~~
浮生长恨欢娱少。(六)
更新时间:2013829 11:25:19 本章字数:6443
云深在骨科驳骨的那会,恍惚听见了医院长廊外的喧嚣声,无论多久,她都记得这个声音。爱夹答列
是杨昕。
似乎有某些刻骨的记忆正在逐渐地从骨血之中逐渐地复苏,关于这个女人,关于某段往事。
那些往事里,这个女人,带给她的屈辱和伤害,云深似乎可以看见,医院长廊光影明晃晃的,那个自诩端庄贵雅的豪门妇人,正慌乱不已。
她不仅自嘲地勾起唇角冷笑,等那个女人从纪柏然受伤的恍惚中回过神来,第一个就会拿她开刀的榭。
“啊!”云深不由地痛呼了一下,对面那上了年纪的老医生拽着她的腿,就在她失神的时候,用力地驳接,她仿佛听见了骨头的咔嚓声,痛过之后,就剩下了麻木。
“我还以为你没感觉到痛呢?这会这么疼的时候,你还能失神。”那老医生看了云深一眼,总感觉似曾相识。
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时候见过,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有些久远,但是,却也有些近垅。
“不是很痛。”云深笑了笑,看着那老医生在她的腿上打石膏,只觉得很是难受。
那老医生的鬓角已经有些白了,俯下身专心给她打石膏的时候,她可以看见他花白的鬓角,还有沧桑的眉角。
“孙医生,您应该快要退休了吧?!”云深难得的自己愿意找话和别人说,因为始终觉得,这个老人,带着她年少的记忆。
被云深唤作孙医生的老医生抬起头,看了一眼云深,他并没有告诉她他姓什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啊,快了,明天就退休了,小姐是我这里的病人?”孙医生有些不敢确定,毕竟记忆里,很久都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女子了,觉得熟悉又陌生。
云深知道他大抵是不记得她了,年少的时候,她很是讨厌医院里面的苏来水的味道,抗拒来这里。
只是年少的时候,却不得不经常来这里,这所医院是军部家属医院,冲着纪柏然的爷爷和父亲的关系,他们那一群人年少的时候,有个什么都是来这所医院的。
那个时候,云深见过眼前的这位医生,印象中,他有些面冷心热,会唠叨你,但是,却是做得最好的骨科医生。
“多年前,我们曾见过。”云深不打算再解释,如果解释了,就非得牵扯出纪柏然的关系,虽然对他,现在对了一些的亏欠,但是,她还是不习惯提起他的名字。
孙医生又抬头看了一眼云深,眼神似乎有些凝滞,她看见他的手一顿,就听见那孙医生的声音有些欢悦地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就说嘛,看你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原来是这些年你不来的原因。”
云深只是微笑着,不说话,想必是这些年,纪柏然和君知萧他们是经常来的,纪家注重健康,每隔一段时间,必定会让纪柏然来医院做检查,难怪这孙医生和纪柏然很熟悉。
“你和纪少爷和君少爷是一起的,我想起来了,当年纪少爷摔断了腿,还是你和君少爷送过来的,当时那个情景啊。”孙医生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脸上都不禁带上了笑容。
云深觉得心里有些异样,是啊,当年她和纪柏然和君知萧,是一伙的,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同一路人。
只是后来,她被排挤出他们的世界之后,才逐渐地懂得,别人的路永远都是直线向前,而她,却必须要,拐弯而行。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你们还真是调皮,你们那群孩子,来我的门诊,都不下十次了。”孙医生说着,笑呵呵的,却没看见云深逐渐变得沉寂落寞的脸色。
是啊,当初他们那一群人确实很调皮,在君知萧没有来到云家之前,云深基本是作为一个观众看着纪柏然带着程风他们满世界地为非作歹。
总是觉得他们那一群人太过于放肆不羁,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同流合污,所以在军部大院里,她被当成了那群野孩子的典范。
只是后来君知萧来了之后,她就被划入了他们的那一拨里面了,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野孩子。
认识孙医生的确是因为纪柏然摔断了腿,那个时候军部大院位于郊外,大院后面有一片很大的荒地,种满了向日葵。爱夹答列
君知萧来之后,她已经搬去了独立的别墅,但是还是喜欢拉着君知萧回到军部大院的那篇向日葵里玩耍。
记得有一次,她回军部大院的旧宅,君知萧被程风他们拉走了,她自个呆在旧宅里面。
纪柏然就是那个时候出现在她的窗边的,记得那时候,纪柏然破天荒的笑得特别的纯良无辜。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云深,笑呵呵地说:“你想看红色的向日葵吗?”
云深当时就翻白眼了,什么红色的向日葵?她只见过黄色的向日葵,后山一大片呢。
她没好气地说:“没有。”当时她还小,八岁左右吧,说话起来,却已经像个小大人了,着实让纪柏然有些气馁。
谁知道纪柏然把手从背后伸出来,手里赫然拿着一把红色花蕾的向日葵,在午后的阳光照射下,美丽极了。
“喏,就说有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纪柏然笑得特别的得意,晃荡着手里的红色向日葵。
屁点大的男孩儿,咧着嘴,一口白牙,伏在她的窗台边,拿着红色的向日葵,笑得天真无暇。
云深素爱向日葵,看到这异种的向日葵之后,自然是欢欣不已的,连忙跑到窗台边,想要拿过他手里的向日葵仔细地瞧瞧。
谁知道那纪柏然从她的窗台跳下去,摇着手里的向日葵对她说:“后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一大片,我带你去看看吧。”
云深有些犹豫,这纪柏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她可除了记得他在她的抽屉里放蟑螂,在她的书包里放毛毛虫之后,就没见他做过什么好事。
“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云深蹙着小小的眉头看着纪柏然,阳光下的小少年笑得格外的好看,云深觉得,在他头上围一个光圈,那就完美了。
纪柏然伸出手,把那束红向日葵递到阳光下,有些远,云深看不清楚,却看见纪柏然异常认真地说;“云深,你可真是个坏心眼的丫头,干嘛把别人都想得那么坏?”
他嘟囔着,眼里却笑眯眯的,云深从来就不知道,原来这纪柏然平时像个小霸王,这笑起来,却还是纯良美好的。
琢磨了一下,云深还是决定跟他去的,反正在军部大院这,料想这兔崽子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反正她也没记得,她和他有过什么过节。
“我跟你去。”云深放下手里的书本,高兴地出了门,那天她正好破天荒的没有穿裙子,穿了一身白色的背带套装。
纪柏然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站在那大片的向日葵外面,抬眼望去,一片的金黄摇曳,哪里有什么红色的向日葵?
“纪柏然,你骗我!”云深有些生气,这纪柏然明摆着就是捉弄她的,她寻思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到纪家告他一状。
纪柏然有些无辜地摆摆手,手指指向向日葵里面的一个方向,对着那边驽了驽嘴:“谁骗你啊?那不是有几束么?”
他说得很真诚,云深不怀疑有他,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在那波涛汹涌的黄金色之中,果然有几束红色的向日葵,正迎着阳光尽情地摇摆。
云深欢喜不已,连忙拨开那向日葵跑过去,逐渐跑得远了,没有看见纪柏然那眼睛里,闪过一丝的狡猾光芒。
她走得越发近了,刚想伸手去摸那向日葵,却惊心动魄地发现,自己的双腿正在逐渐地陷下去。
她很是惶恐地想要抽出自己的腿,但是她越挣扎,就陷得越快,这时候她才发现,这时一块沼泽地,上面虽然长了一些的草,但是人的体重踩上去,很快就会下沉。
父亲和她说起过,叫她不要到后院来玩,后院有很多的泥沼,可是她打小就在这边玩,也没见过沼泽,所以压根就不相信父亲。
但是现在身体正往下坠,才知道原来是真的,她在泥坑里面,满身是泥,不断地挣扎着,手抓着向日葵,却如抓到了稻草,徒劳无用。
这时候纪柏然过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绕着沼泽走,看见她在沼泽里面扑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