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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情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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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弟,可还忍得住?”冷峻的脸庞上这一次明显地挂上了瞧得见的淡淡笑痕。这个女人啊!他暗暗一叹。
  “忍得住,忍得住!”她一个劲地吸气,努力打起颓废的精神,硬是挤出一团僵僵的笑容来,冻得青紫的娃娃脸滑稽得很,“将军大人,您尽管放手去做,我没事!”鞋袜未褪的右脚从棉被中猛地蹬出来,显然是抱定了极大的决心。
  黑袍男人望著她僵直地摆在他身前的右腿,踌躇了片刻,视而不见她鞋子的泥水,轻轻脱了她的鞋袜,瞧了瞧上面的青肿,一语不发地小心托起她的小腿。
  入手一片的冰凉刺骨,还带著微微的颤抖。他不由得瞅了她一眼,苦瓜般的娃娃脸依然狼狈,泪眼汪汪地快要下雨了。他的心中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那冰凉的温度似乎通过他的手掌流淌了上去,顺著他的血液钻入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的心微微地刺痛了一下。
  “将军大人,麻烦您了。”她只用力地咬牙吸气,等待著即将到来的剧痛,丝毫没发觉他的闪神。
  他很快回神,左手轻轻握住她的脚掌,再踌躇了片刻,如漆的眼闪了闪,对著她轻轻地笑了笑、道声“失礼”,而后趁她难得的呆愣,双手用力一扭一转。待咔嚓声响起后,他立刻放开她的伤脚,额上竟浸出细细的汗珠来。
  “痛啊──”原本正不敢置信地陷在他的“失礼”中,正要好好偷笑一番这守礼教的“古人”呢,一阵剧痛却在瞬间从她脚底蔓延到脑海,忍了好久好久的毅志力终于被凄厉的惨叫击败。
  惨叫,地地道道的惨叫,几可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传出了好远。简直不忍耳闻啊。
  “干什么啊?!”以为发生了什么世间惨剧的白胡子刘头正手提竹篮走进了房门,什么也不看地喊了声,等他定住心神望过去之后,顿时被气炸了心肺。
  床榻上用棉被缠成蚕蛹的娃娃正在用力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而一双腿更是用力地踹啊踢呀的──
  “阿弟!”白胡子刘头在扫到那一双乱踢乱踹的腿踢到了哪里后,白胡子马上翘了起来,飞快地奔过去,一把将坐在床沿的黑袍男人拉到身后护好。
  成何体统啊!“阿弟!你没长眼睛呀?你踹什么踹!你不要命了你!”
  瞧瞧!她吃了豹子胆了她!竟然敢朝当家主子身上踹!“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苦口婆心对你说的那些话!”
  “刘头,我痛得快死掉了!是活命要紧,还是保持你所说的那些女人该有的什么‘优雅贤淑温婉慧美’要紧?你说,有本事你给我选择一个!”痛死她了,她只想赶快撵走剧痛、保住小命,哪里还有心思顾及那么多?!
  “你、你──”颤颤的手指点著那个依然翻来滚去、双脚乱蹬的女人,白胡子刘头的老脸有些扭曲了。
  成什么样子啊!他辛苦教诲了两个月,她却依然是这种疯女的模样。他怎样敢期望她有朝一日继承他的衣钵,成为堂堂镇远将军府的……
  愧对苍天,愧对刘府的列祖列宗啊。干巴巴的脸皮抽了又抽,刘头快被击垮了。
  “刘叔,没关系的。”被他紧紧护在身后的人轻轻拍了拍老头颤抖不已的肩,很从容地挽他远离于挫败之中。
  “少爷,麻烦你了。”转身,垂头丧气地仰望从小看到大的少主子,白胡子刘头没脸再看那个没一点气质可言的娃娃一眼。
  如果他们那些老骨头不是发觉不太对劲,左等右等等不到这个只对吃喝感兴趣的女人,不得不飞鸽传书,拜托少爷出马找寻的话,只怕这一个蜷在床上、要啥没啥的女人就真的会变成冰雕一尊了。
  “天冷了,您回去歇著吧,这里有我照料就成了。”黑袍男人似乎没被床上女人惊天地位鬼神的行为给吓到,淡然的英气面庞上依然是淡淡的笑意。
  “这是今晚你还没吃的饭菜。”白胡子刘头拎起丢在一旁的竹篮,将里面用暖笼扣著的两碟菜食摆到床前的小几上,再狠瞪了床上那个缩成团的女人一眼,端出一大海碗散发热气的煮饺来,“少爷,不要管她,这些汤饺全归你吃!”
  好好的一个冬至,却被这女人弄得一团糟,想起就窝火!
  “刘头……”她原本要抗议,但在瞥到那个挑眉笑望她的黑袍男人后,马上关上嘴巴,脸有些红了。
  “好,我记下了。”
  黑袍男人依然笑望著床上那个显然正在慢慢恢复“正常”的娃娃,然后很是谦和地送走了气呼呼的老头。
  而后,屋内一片的静默。
  呃?现在是什么情况?
  屋外天寒地冻,正是一年中最冷的三九寒天,屋内却炭火熊熊,一片的暖意融融。
  只是,她的心还是好冷啊,一片恐怖的冷。她的头皮又开始有了麻的感觉,一片恐怖的麻。
  半眯的丹眼迅速地扫了眼吃饺子的黑袍男人,而后再飞快地低头缩肩;再飞快地扫过去,再迅速地低头缩起肩膀……如此重复了六个回合后,她终于忍不住抬起脑袋,直直地盯住重新坐回床沿、正优雅而闲适地进食的黑袍男人。
  好吧!该来的总会来,躲又能躲过几时……该怎样就怎样吧,再装就太假了。用力深吸一口气,她开口,语调很沉著、很镇定:“将军大人,那碗饺子……您不会真的决定独吞吧?”民以食为天,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问题。她决定先解决“民生”大计。
  黑袍男人──刘青雷依然淡淡地望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地继续吃他的饭。
  “啊……”她僵了片刻,而后重整河山、将开始闻见诱人香气而咕咕叫的声音翻译给将军大人听,“将军大人,以前我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静默。然后──一只汤饺丢进男人唇角微勾的嘴巴中。
  “呃……”好吧,再接再厉,“将军大人,在船上我不是有意……冷落您,在金陵茶楼也绝非故意要害您……皮开肉绽。”明明不是她的错啊!心在狂喊,她却只能抽动脸皮继续低声下气,“您三番两次地‘救’我于水深火之中,我的确欠您不少。”
  行了吧,她承认,心甘情愿地承认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他该知足了吧?
  静默。而后她在看到又一只喷喷香的汤饺落进人家的嘴巴后,丹凤眼渐渐开始水汽蒸蒸了。他欺人太甚了!
  蜷在被中的手用力地扭一扭厚实的棉被,泄一泄满怀的火气,勉强继续平心静气。
  “将军大人,今晚多谢您了。”
  静默。大海碗中热气腾腾的汤饺继续减少……
  “将军大人!您……你到底要我怎样?!是人,都是有脾气的!我虽然欠了你的人情,没还你的恩情──可我卖了十年的自由在你府中!你还想怎样?!”
  静默。一只汤饺再度被竹筷稳稳地夹起来。
  “你……”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只要你以真面的目对我而已。”赶在她爆炸前一瞬,那只汤饺丢进了她大张的嘴巴。
  呃?
  “阿弟。”他端正面庞上的神情依然是她在金陵茶肆第一眼见到时的那般,淡然而又威严……却又加了一丝极细微的温暖感觉,“阿弟,我只要你以真实面目对我而已。”他淡淡重复,视而不见她瞪得圆圆的吃惊眸子。
  真实面目?!她的真实面目?!他的要求是不是有点……过火?
  “阿弟,我告诉你我对你的感受。”他再夹一只汤饺塞入她大张的嘴巴,继续往下说:“那日在茶肆见到你,我很……吃惊。”他突然轻轻一笑,星眸一眨不眨地望著她,“我从没见过如你一般性情的女子,时而伶牙俐齿,时而忍辱负重,时而寡言谨慎,时而一吐为快……”谜样的性情,谜样的女子啊。
  “呃……”被汤饺堵住的嘴巴不太容易发言,她赶紧猛嚼两下吞进肚中。
  “我活了这二十多年,从没对什么事情有过什么好奇心。”他再塞一只汤饺给她,成功地阻碍她的发言,继续往下说,“可那时,我对你有了好奇之心。”当然还有一点私心,但他不是傻子,不会傻得去告诉她的。
  “呃……”她再嚼再咽,再被塞汤饺。
  “一个孤身女子流落茶肆总不是好事,所以我趁机要你随我回府。”他原是一片怜才惜才之心的,但后来……“在航船上,如果你依我聂贤弟的指令,服侍我那些时日的日常起居,我或许会放你一马。你有没有偷偷骂过我?”
  “没……”有一点心虚。
  “我同你接触毕竟还少,我不知你想要些什么,我也不懂你想怎样生活。”他直直注视著她,“可我想留住你,想你一辈子留在府中。”
  “呃……”这一下,她真的呆掉了。
  他……不是“那个”意思吧?!
  “这两个来月,我虽没再见你一面、没同你说过一句话,但刘叔每日都会同我谈起你来。”他将调查之类的字样完全带过,“在金陵茶肆,我听你谈吐便知你极有才华。”而后在航船中他了解得更清楚,“但我想测一测你的底在哪里。”
  “呃……”虽没有办法说话,但她的脑子开始飞速旋转。
  “你进积墨斋当值,是我的主意。”他坦白。
  果然!
  “这两个月来,你将这积墨斋整理得井井有序,甚合刘叔心意。”他当然更得意于自己没看走眼。
  “呃……”恼意,一点一点在慢慢聚集。可恶,他们把她当做什么了?到底是谁在耍著谁玩?!
  “阿弟,你知我为何要你和刘叔他们一干老人家整日相处吗?”他自然瞧见了她眼底的恼意,所以才漫不经心地改了话题。
  “呃……”她沉默。
  “人都说,家有一老,犹如一宝。”他微微扬眉,“老小孩,老小孩。老人家们虽老,但童心未泯,你同他们整日相处,不觉得很开心吗?”
  她的性子虽变幻莫测,但对人却有著牢不可破的心防,看似活泼外向,但实则极是疏离,不信任。
  他真心想她溶入他的生活,所以一定要打破她心中的藩篱,要她用真面目以对。
  那些老人家,既能睿智地洞察人心,又童心未泯地令人不忍设防,即使只在每日三餐中与这谜样的女子短暂接触,却能达成只靠他绝对无法达到的心愿。
  “你……”
  “阿弟,这世上真心待你的人终究太多、多到无法计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呃……”那日她晕船、因风寒而病了一场……她到底曾说过些什么?!在那十数日的昏昏沉沉中,她时冷时热、神志未曾清醒过一刻一分,而等她从昏睡中醒来,早已身在这镇远将军府,还被白胡子刘头骗走了红指印,从此便这么过了下来……
  可恶,在昏迷中她一定泄露过什么!
  “阿弟,这府中的生活你已习惯了,是不是?”她的又气又恼让他更笃定自己走对了棋路。
  她皱眉,很是不情愿地点点头。
  她……承认,整日同那些老小孩们混来混去,的确很开心,开心之中便放松了……警惕,一时不察便露了她爱笑爱闹的孩子心思!那些什么“唯唯诺诺、寡言谨慎”其实是她做给外人看的,天知道她装得有多累!
  但……清亮的丹凤眼猛地又迷蒙了起来。
  “阿弟,你还记得在航船上你所说的话吗?”
  “我说什么了?”她没什么好气地朝著内墙,心中如遭油煎。
  “那时,聂贤弟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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