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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伤口依旧在不停的渗透着鲜血,已然染红了绑在上面的白色纱布,血液滴落下来,和席夜的鲜血混在了一起,已然分不清究竟是谁的鲜血。
精湛的医术之下,简宁的手术刀迅速而精准的避开了身体里的血管,快速对着肺部进行着高难度的缝补手术,一旁的护士不停的帮着她擦拭着额头和脸上的汗水,即使是阎医生,也莫过于如此,这似乎根本不像是在手术,而是在进行艺术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完美而精确,没有任何的迟疑,没有一点的停滞,行云流水般的进行着手术。
从进入医院时才早上十点不到,而此刻时间已经到了夜晚十一点多,整整十三个小时了,阎成浩已经结束手术赶了过来,脸上有着深深的疲惫,看了一眼依旧等候在外面的牧易霆和冷天逸,“最多还有一个小时手术也要结束了。”
阎成浩预计这一场手术需要十四个小时,可是简宁手腕上的伤却让阎成浩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子弹取出来了,可是伤口根本没有缝合,可是这个时候手术应该已经接近尾声了,阎成浩知道自己不能进去打扰正在手术室里的简宁。
突然手术室的红灯灭了,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的几人倏地站直了身休,目光看向手术室的门,席夜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下来了,虽然还需要借助呼吸器,可是血压,心跳都在一点一点的恢复,简宁露出一个舒心的笑,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席夜,转身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余下的就拜托了。”眼前一阵阵的黑暗席卷而来,简宁强撑的对着阎成浩开口简单扼要的说了一下席夜的情况,只感觉黑暗笼罩下来,天旋地转之下伸手想要扶住一旁的墙壁,可是右手却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清瘦的身影直接的向着一旁倒了下去。
“简宁!”阎成浩担心的喊道,还没有来得及伸手,一旁一个身影更快的掠了过来,冷天逸将昏厥的简宁抱在怀抱里,深邃的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失去了血色满是疲惫的清瘦面容,为了席夜,她竟然将自己累到昏厥。
“送到医护室,简宁需要输血。”看着简宁那被鲜血完全湿透的手腕,阎成浩快速的对着冷天逸开口,一面交代着身后的护士将席夜转送到监护室里,一面快速的向着医护室跑了过去给简宁进行急救。
半个小时之后,病房。
夜色笼罩下来,雪白的病房里只有灯光柔和的光亮,一边手上打着点滴,一边挂着输血袋,昏睡的简宁脸色显得虚弱而惨白,樱红的唇角都失去了血色,纤细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似乎即使昏倒了依旧在挂念着什么,担心着什么。
心头莫名的有种钝钝钝的痛传了过来,冷天逸伸过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平着简宁皱起的眉,低沉的嗓音醇厚的回荡在病房里,“成浩说手术很成功,席夜已经没有危险了,你不用担心。”
似乎听到了冷天逸的话一般,原本即使睡着了却依旧带着不安的简宁表情慢慢的显得平静下来,安静的病房里传来她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
冷天逸视线定格在简宁重新缝合包扎的手腕上,严重失血,连成浩都震惊她是如何那样精准的完成对席夜的手术的,平常人失血如同严重,手臂几乎都丧失了知觉,不要说做这样不容许有分毫差错的高难度手术,普通人就是连动一下手臂都因难。
苦涩的滋味在胸口蔓延开来,冷天逸落在简宁眉头上的大手缓缓的抚上她柔嫩的脸,对于她在乎的人,她永远都是如此的执着,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或许今天被她这样在乎的人就是自己和那个已经夭折的孩子。
病房外,原本买来了夜宵,毕竟所有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可是当透过窗户看见病房里的一幕,白晚羽紧紧的咬住了唇,停顿下脚步,拎着夜宵的手用力的收紧,指尖泛白的颤抖着,满腔的愤怒和恨意涌了上来。
冷先生怎么能这样对待小姐!一旁欧阳翰心疼的看着白晚羽那泫然欲泣,却强忍着泪水的苍白模样,恨不能立刻冲进去找冷天逸去理论。
“欧阳大哥,算了,让天逸照顾简宁吧。”摇摇头,拉住欧阳翰的手,白晚羽将手里的夜宵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纤弱的身体承受不住的向着来时的方向跑了过去。
“小姐!”欧阳翰担心的喊着,快速的追了过去,冷先生怎么能这样伤害小姐!小姐这么善良,一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饭,一直等着,即使身体不好却也没有任何的抱怨,可是冷先生却一脸深情的看着病床上的简宁。
背对着身后的欧阳翰,白晚羽颤抖着肩膀,努力的压制着哭声,可是越是如此强撑着坚强,让她身后的欧阳翰更是担心的站在了一旁,口拙着不知道如何安慰伤心的白晚羽。
简宁不死,这辈子自己只怕都要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就算天逸娶了自己又如何?他的心必定还在简宁那里!狰狞着脸庞,原本的美丽面容此刻却完全的扭曲,白晚羽恨恨的咬紧了牙关,简宁,真的该死!但凡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都该死!
“小姐,冷先生只是担心简宁而已,他不是……”欧阳翰伸过手想要安慰颤抖哭泣的白晚羽,可是刚抬起手臂却又自卑的放了下来,担心亵渎了白晚羽的高贵和圣洁。
“欧阳大哥我该怎么办?”就在欧阳翰犹豫不决时,白晚羽却突然转过身来,整个人柔弱无助的扑在了欧阳翰的怀抱里,嘤嘤的哭泣着,“当年简宁假死之后,我就知道天逸的心变了,否则天逸不会拖到如今才和我订婚,可是如今简宁回来了,欧阳大哥你也看到了,天逸的心已经不再我身上了,他只在乎简宁,只要简宁活着,天逸就不会再看我一眼了。”
“小姐,不会的,不会这样的,小姐这么美丽、善良,冷先生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小姐的。”欧阳翰急切的解释着,点头看着抱着自己柔弱凄楚的白晚羽,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冷先生怎么会舍弃这么美丽高贵的小姐却选择简宁呢?绝对不会这样的!
这个蠢男人!浪费了自己的口水和眼泪,白晚羽不甘心的扭曲了眼神,哽咽的开口,“欧阳大哥,如果天逸真的要选择简宁,我该怎么办?失去了天逸,我也不想活了。”
或许是因为哭的太伤心,白晚羽突然捂住胸口剧烈的咳了起来,整个人痛苦的蜷缩着身体,纤弱的让欧阳翰担心的拍着白晚羽的后背,给她顺气着,“小姐,你放心,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一定不会的!”
自己会维护小姐的幸福的,不惜一切代价维护小姐的幸福,只要看着小姐幸福,那就是自己的幸福,即使给小姐幸福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
控制监控探头的电脑竟然如此凑巧的被水给泼到,导致电脑短路,整个楼层的监控都等于失效了,牧易霆手指轻敲着桌面,还真是巧合的让人忍不住怀疑。
“你怎么不睡一下?”听到医护室外的脚步声,牧易霆看向推门走进来的阎成浩,他刚刚也进行了十多个小时的手术,一脸的疲惫。
“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查出什么来了吗?”阎成浩摇摇头,揉了揉有些肿痛的太阳穴,看向一旁的牧易霆,刚好在自己给席夜要动手术时发生了意外,虽然不愿意去猜想,可是除了菱菱,阎成浩根本想不到第二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连接监控的电脑因为被水泼到所以短路烧毁了,里面存储的录像也等于调不出来了。”牧易霆转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一旁的阎成浩,刚毅漠然的脸上闪过沉思,“简宁的手怎么样?”
“失血过多,造成了暂时麻痹,还好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等伤口痊愈之后做一些按摩和针炎,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阎成浩总是温和的脸上此刻却缓缓的染上了冰冷的寒意,那一双黑眸此刻失去了和煦,阴沉的带着几分骇人的锐利,最好不要让自己查出来真的是菱菱做的,否则……
“让天逸也过去一趟吧。”毕竟那也是天逸的妹妹,牧易霆拍了拍阎成浩的肩膀,不怪成浩此刻如此的盛怒,菱菱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之前绑架了简克克,不管她对简宁有什么成见,可是简克克终究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菱菱竟然将她贩卖给侯三那样的人渣,如果不是简宁身后有御家的人,牧易霆不敢相信那样一个天真活泼的孩子会变成什么样。
而这一次,为了阻止成浩动手术,她竟然对成浩的母亲动手,如果手术抢救失败,那就是谋杀罪!
“席夜!”昏厥里,简宁突然猛的惊醒,睁开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粗重的喘息着,黑暗里,那过去残缺的记忆碎片竟然如同潮水一般涌现在了脑海里,席夜的重伤,流血,太多沉重的记忆和痛苦让简宁再次头痛的皱起了眉头。
“席夜已经没事了。”沉声的开口,冷天逸安抚的拍了拍简宁的肩膀,峻冷刚毅的脸上掩饰失落的感觉,即使在睡梦里,她依旧不放心席夜。
“你怎么在这里?”是啊,手术已经结束了,自己离开手术室对阎成浩说着席夜手术的一些情况时,突然昏厥了,简宁侧目看了一眼一旁的输血袋,直接的拔下了针头,对上冷天逸阻止的目光,不在意的开口,“我已经没事了。”
牧易霆和阎成浩推开病房的门,看着病床上苏醒的简宁,阎成浩不由的加快脚步走了过来。俊逸的脸上有着关切,“怎么拔了针头,你失血太多。”
“没事。”动了动还有麻木的右手腕,简宁掀开被子下床,甩了甩有些晕眩的头,平静柔和的脸上此刻表情多了一份的凛冽的严肃看向阎成浩,“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理由在阎成浩刚要给席夜动手术的时候就发生了意外,冷菱菱,你最好祈祷不是你动的手脚。
病房里,冷菱菱不甘心的躺在病床上,原本以为已经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根本没有想到简宁竟然是医生!很好,难怪将自己的脸毁的这么严重!
当病房的门被推开时,冷菱菱快速的床上坐起身来,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众人,压抑下心头的一股心虚,强撑起气势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成浩母亲那里是你做的吗?”寒着嗓音,冷天逸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冷菱菱,从小到大被娇惯的结果就是如今的无法无天,竟然什么事情都敢做!
“哥你不要冤枉我,谢阿姨突然病情恶化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一直在病房里哪里都没有出去。”嘴硬着反驳着,冷菱菱理直气壮的冷哼着,反正阎大哥也绝对没有证据,自己可是特意将那连接监控的电脑用水泼过了,当时看着电脑就短路的啪啪响,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证据。
“你在病房里就知道谢伯母病情会恶化,冷菱菱!”阴寒的目光犀利的迫人,冷天逸危险的眯着眼黑眸,失望的看着强词夺理的冷菱菱,她为了报复简宁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惊恐的一愣,冷菱菱心虚的对上冷天逸那冰寒骇人的脸庞,视线转向站在一旁的阎成浩,那总是和煦温和的面容失去了平和,反而是严肃的紧绷着,可是如果不是简宁,自己会这样做吗?都是他们一心的要维护简宁,自己的脸被毁成这样,竟然没有人出来帮自己说一句话,没有人找简宁算账报仇,而现在却都对自己兴师问罪。
“哥,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反正谢阿姨的事情和我无关。”冷菱菱别过目光,整个人蜷缩到了床上,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反正都没有证据,就算哥他们怀疑自己又怎么样?自己的脸已经毁了,什么都没有了!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