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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年默然的态度令娉婷十分冒火。就在娉婷快要发作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一名宫女走上前,欠身行礼后禀告道:「小主,婉妃有事求见,是否领她进来?」
婉妃正是欧阳婉,娉婷的死对头。这时突然听说欧阳婉主动求见,不仅是娉婷,就连华年都露出迷茫不解的神色。
「她找我有什么事?」娉婷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隐约有一丝预感——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欧阳婉此行必有大事相告。
思及此,娉婷调整了一下呼吸,吩咐宫女去把欧阳婉带到这里来。
华年并非娉婷的心腹,不等娉婷下令就主动告退了。
沿着走廊离开娉婷起居的院落后,华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不知道为什么,她预感到这件事肯定与选后有关。
皇上刚刚公布选后的方法,欧阳婉便主动采取行动。虽然不知道她所为何事,但华年却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她兀自在心中低叹道:看来欧阳婉与白巧莲的姐妹感情并非坚不可摧,立后一事只怕还要几经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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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年的预感两天后就变成现实。
消息传来的时候正是早膳过后,华年正在厨房帮忙收拾食器。突然娉婷的贴身侍婢来到厨房,说娉婷有事要见华年一面。
华年莫名其妙地跟去了,没想到娉婷却带她来到了御书院。
一开始,华年根本猜不透娉婷葫芦里面卖什么药,但是走着走着她蓦然意识到,这条路正是通往乌兰静书房的路。
难道与乌兰静有关?
不祥的预感渐渐强烈,华年的脚步愈发沉重。
她每走一步脑海中就会闪现出无数猜测。难道自己与乌兰静的关系被发现了?难道乌兰静生病了?难道乌兰静要见自己?
还不等华年猜出结果,她们就已经来到目的地。
出现在华年面前的果然是乌兰静书房的门。
平时这里清幽雅静,但是今天却一反常态。不仅走廊上侍卫林立,而且房间中也挤满了人。
房间深处、正对门口的地方,皇上与太后并肩端坐在两张太师椅上,两侧分别是他们的近侍,一共七八人。光是他们就已经把小小的书房挤满了。
华年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乌兰静的身影。最后,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在房间的角落里发现跪在地上、神色憔悴的乌兰静。
乌兰静垂着头,似乎没有发现华年的到来。从凌乱的发丝和衣衫中可以看出,他昨晚大概是和衣而睡的,而且头发也没有梳理过。对于一向注重仪表的他来说,这样的情况反常得就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
不仅如此,更令华年震惊不解的是——
乌兰静身旁还有另外一个人低头静跪。
那是一名女子,同样神情憔悴,浑身无力。发髻并未好好梳理,大部分发丝都零散地披落在肩头,以至于华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把她认出来。
「巧莲?」愕然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华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乌兰静和白巧莲跪在一起,皇上和太后威严地端坐前方。房间中太监宫女神色肃然,屋外侍卫戒备森严。此情此景,不知怎么竟然华年回忆起很多年以前,乌兰静被兰妃押到尚宁轩时的情景。
那次是因为宁妃与李敏德的关系败露,那么这次呢?
华年不安的目光在乌兰静和白巧莲的脸上来回扫过。
不用别人告诉她,她已然猜出最坏的结果。
娉婷领着华年和另外一名心腹走进房间,向皇上和太后请了安。直到这时,华年才用眼角余光看到跪在角落中的乌兰静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华年心中绞痛难忍,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房间中压抑的气氛几乎令她感到窒息,即便如此,她依然要硬撑着跟在娉婷身后。
最后娉婷落座在太后的侧面。华年则站在娉婷身后不起眼的位置。
这下似乎所有成员都到齐了,太后严厉的目光瞥向角落里的乌兰静和白巧莲,直截了当地说:「哀家一大早就听到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真是比做噩梦还可怕。不过,哀家信赖你们的品格,不相信你们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有什么冤屈,便仔细说来听听吧……」
不等两名「罪人」开口,娉婷就抢先说:「姑姑,这还有什么冤屈?人证物证俱在,他们已经不能抵赖了。这个贱妇,刚被封为莲妃就与王爷有染。如果让她当上皇后,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听到这里,华年双眼蓦然黑了下来。
果然,她最坏的预感变成了现实。乌兰静和白巧莲居然被诬陷有□。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脱轨后的大纲又重新修改了一下,嗯,现在已经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通往大结局之路啦,可以开始冲刺啦~
、055 挺身而出
凝重的气氛之下,两个当事人都不开口。最后还是娉婷把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
原来昨晚三更天的时候,侍卫巡夜时发现御书房的院子里有两个人影搂在一起。领头的侍卫大喝一声那两个人才松开。走近一看,居然是静王爷和皇后候选人之一的莲妃。
突然撞见这惊天丑闻后,侍卫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匆忙禀告了顶头上司禁军都统。都统也拿捏不准怎么办,夜深人静总不能贸然惊动早已歇下的太后和皇上吧?正在他不知所措之际,娉婷突然出现,为他出了一个主意。
娉婷假好心地说真相未必就是□私通,也许只是误会一场。但是禁军是断然没有资格审讯皇妃和王爷的,所以这件事只有等翌日早晨禀告太后和皇上后,让他们来做定夺。
都统听了娉婷的话,把乌兰静和白巧莲护送回他们各自的房间。第二天才禀告太后和皇上,请他们来御书院查问真相。娉婷作为昨晚为都统出谋划策的知情者之一,当然也被邀请来当证人兼陪审。
乌兰静和白巧莲昨夜都是一夜未眠,所以今天才显得如此疲惫。
娉婷今日起得大早,而且神清气爽,自然是为了赶来看这场好戏。
但是,华年心中却有一个疑问。昨晚半夜三更,娉婷为什么突然出现?莫非她早就知道白巧莲私会乌兰静?不过现在大家关注的焦点都在乌兰静和白巧莲身上,暂且没人提出这个疑问。
地位卑微的华年只得忍下迷惑,静观事态发展。
要说乌兰静与白巧莲有□,她是死都不信的。但是从刚才娉婷的描述听来,现场情况的确十分暧昧。
乌兰静搂着白巧莲的肩膀,两人在黑暗之中彼此依偎。就算是误会,要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只怕也必须大费一番唇舌才行。而两名当事人现在都是一副萎靡不振、默然不语的样子,华年暗暗为他俩捏了一把汗。
如果他俩不开口,便只能任由旁人肆意猜疑、别有居心地扭曲事实了。
娉婷说完后,房间中的气氛更加压抑。没有人敢开口接话。
皇上皱紧眉头盯着两人,绷紧的表情中其实并非愤怒,而是疑惑不解。他早就知道乌兰静深爱之人乃是华年,怎么可能与白巧莲纠缠不清?只不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会,竟然令事态发展成如今这难以收场的局面。
漫长的等待之中,太后严肃地问道:「娉婷,你刚才说人证物证俱在。现在只有人证,那么物证呢?」
娉婷似乎早就在等太后的这个问题。她立即又补充了一个事实。
原来昨晚送走白巧莲之后,娉婷又让侍卫搜查了乌兰静的房间。乌兰静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并没有横加阻拦。但是最后结果却令人瞠目结舌,侍卫竟真的从乌兰静的房间中找到了一个鲤鱼图案的小木雕。
娉婷认出那木饰是白巧莲雕的,从而证明乌兰静与白巧莲在此之前就已经交从过密。于是私通的嫌疑越来越大,几乎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另外,虽然「鱼跃龙门」在民间只是普通的吉祥图案,但是在秦燕的皇室中却又暗示着「储君之位」。如果不深想便不足为怪,但是如果真要深究下去,的确可以从中大做文章。
当初乌兰静被兰妃诬陷为私生子后锒铛入狱,身为太子的乌兰宜就是把一块鲤鱼玉佩交给华年,让华年以玉佩为信物、借他之名去天牢探望乌兰静。哪怕是清者自清,但是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瓜田李下难免招来猜忌。
光是半夜私会就足以让乌兰静和白巧莲身败名裂,现在又多了一个谋反的嫌疑。哪怕只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木雕,危言耸听之下也会变成夺命剑。
听到这里,太后发出一声长叹,用斥责的目光瞪着乌兰静和白巧莲,似乎在等他们解释。皇上也带着焦急的表情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恨不得派人把他俩的嘴巴扳开,强迫他俩解释清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似乎都怀着什么沉重的心思,就像约好了似的低头闭嘴不吭声——这消极的态度简直就像已经默认了。
此时皇上和太后心中都是一团迷雾。他俩潜意识中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但是人证物证铁证如山,再加上乌兰静和白巧莲两人暧昧奇怪的态度,都令他俩心中蒙上了深深的阴霾,忍不住猜测——难道他俩真的有□?
然而,华年心中却是明白的。
娉婷在整件事情中之所以表现出镇定从容、纵观全局的气度,绝对是因为她事先早就知道了这一切——甚至谋划了这一切。
就算娉婷可以设计令白巧莲和乌兰静昨晚同时出现在花园,但是她根本不可能知道木雕的事情。在华年心中,木雕是她、乌兰静和白巧莲三人之间的秘密。自己绝对没有泄密,两名当事人也不可能外泄,那么……
想到这里,华年的思维一度陷入僵局。
这时,不知道为什么,她混乱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欧阳婉的身影。
两天前欧阳婉突然求见娉婷,两天后就出现了这件事——不得不令华年怀疑是欧阳婉向娉婷泄露了什么。作为与白巧莲姐妹相称的欧阳婉,她极有可能也知道白巧莲会刻木雕的事情。
「哀家明明给了你们机会,你们却不开口解释,难道真想逼哀家把这件事交给内务府慎刑司去查办么?」太后的口气蓦然变得严厉起来,大概是被乌兰静和白巧莲闷不吭声的态度激怒了。
眼看形势越来越不利于乌兰静,华年险些就要按捺不住冲出去解释……
这时皇上急忙安抚太后道:「朕看这件事有些古怪,肯定另有隐情。母后,你先不要动怒,好好问清楚吧。」
太后冷嗤道:「什么另有隐情?哀家看他们是不打算开口了,还是直接送入慎刑司吧。」说罢拂袖起身,眼看就要离开现场。
就在这时,娉婷的声音突然传来:「姑姑,你先不要着急。就算他俩不开口,也有别的办法……」句尾她故意拉长声音吸引太后的注意。
太后听了她的话后,果然放弃扭头离开的打算,在皇上的搀扶下重新坐回原位,长叹一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办法……」
从来只知道莽撞行事的娉婷难得露出这样深不可测的一面。
见状,华年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她甚至开始怀疑娉婷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什么人,正是那个人帮娉婷谋划了这一切——那个人会是欧阳婉么?欧阳婉真有如此厉害?
这时只听娉婷接着说:「宫中人多眼杂,秀女和王爷想见面也没那么容易。所以我推测,他俩之间定有一个通风报信的人,平时帮他们传送消息和定情信物——说不定就连那木雕也是那人受莲妃托付送给静王爷的。只要找出那个通风报信的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听到这里,太后和皇上严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缓和,看到了找出真相的希望。
皇上急忙说:「那还等什么?快点去查那个宫女。」
太后也点头道:「是啊,这倒是一个办法。」随即又把严厉的目光投向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