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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波再不说话,只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慢慢喝茶,等罗少辉自己反应过来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罗少辉等啊等啊,脑子里也在想,终于明白过来了。
“连叔叔,我会放弃。”
这是罗少辉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
仅仅是放弃,你总要为格格做点什么,起码让我看得见。”连波叹了口气道。
罗少辉敬军礼然后转身离开,脚步坚定,慢慢走远。
连格跟着母亲吃过了饭又去附近的茶馆坐了一会儿,三个人面面相觑,连格如坐针毡。
罗少辉始终没有来电话,一向左右逢源的路新白也不知道该怎么调整这尴尬的气氛。李倩似乎挺有连波母亲,连家皇太后的姿态,不紧不慢地喝茶,包里的手机响,她接了,一句话没说,挂了电话就拿起包,取了外套。
“走吧,丫头。你爸下了军令了。”
路新白把两位姑奶奶送回家,李倩在家门口拍了拍路新白的肩膀。
“小路,今天辛苦你了,让你这么为难。”
“阿姨,我想您和叔叔还是多听听格格的意思,毕竟那是她的一辈子。”
李倩点点头,看着已经进了家门的连格,转过头来笑着说:“谢谢你了,没事,我明白。”
连格进门看见父亲坐在客厅,脸色还不错。
在父亲训斥自己之前先装乖巧,是连格新学会的手段。她急溜溜地跑到沙发旁边蹲着:“爸爸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
“嗯。你今天没走?”
“没有,舍不得你和妈嘛。”
“什么时候这么贫了。”
连格看到桌上的另一个茶杯,问道:“诶,刚刚来客人了?”
“嗯,来了个表决心的。”连波看一眼女儿,确定她真的对此完全不知情。
“表决心?”
“嗯,说喜欢你,爱你,让我把你嫁给他。”连波说得随意。
连格身体一僵,盯着那杯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也许是罗少辉的表白由父亲转述是有点怪怪的,也许是震惊于罗少辉竟然在不告诉她的情况下来见父亲,也许是,父亲竟然没有生气?
“爸,呵呵。”连格笑得有些不自然,“您开玩笑呢吧。”
“我跟你开什么玩笑?!”连波说,“那小子来了,跟我又是表决心又是发誓的,差点以死相逼。”
“爸爸?”
“我说的是真的。”连波没好气,“只不过没这么夸张。”
“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没看见茶水还热着?”
“爸你跟他说什么了?”连格急了。
“别跟你爸用这种审问的语气。”连波语气淡然,“我说看他的表现。”
连格愣了愣:“所以说,爸爸,你同意了?”
r》“你就这么想早点嫁出去?”
“你和我妈不是成天担心我没人要吗?”连格撇撇嘴。
“唉,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拦都拦不住。”李倩突然□来,顺势感慨了一句。
“妈。”
李倩懒得理这父女俩,自己去厨房弄了点点心吃。
“一会儿还走?”连波问。
“嗯,今天值夜班。”李倩直接在厨房里答。
“丫头给你妈把早上的粥热一热。”又吩咐连格。
连格站在厨房里守着锅防止粥糊了,一边在心里想,这就是婚姻?一个加夜班另一个就急匆匆地吩咐给准备宵夜?
虽然见面少,却总有时间斗嘴或者互相赞美?
李倩上楼换衣服出门。
“爸爸,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啊?”临睡前连格问。
“我不是不喜欢他,只是担心他不值得你这样喜欢。”
关灯前看到手机上有未接来电,罗少辉的,还有一条短信,问她在哪儿。
连格回复:“我在家,爱你,晚安。”
罗少辉在医院陪了母亲一个晚上,没睡好。不是因为医院条件不好,而是因为格格的那条短信。
怎么来形容心里的感觉呢,百爪挠心。
罗少辉想,看这样子,格格该不会知道自己去找连波的事情了吧。虽然似乎没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原因,可他的心里还是没底。
好在时间过得很快,罗少辉晚上没睡好,上午趴在母亲床头又打了个盹儿,然后和母亲吃了午饭,跟邵叔叔告别,回到酒店等连格。
他半靠着床头,两手枕在脑后,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因为这么点想法就热血沸腾。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那种感觉是短暂而微妙的,两个人都有点不得要领,虽有些尴尬却仍禁不住回味,一想,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连格心情很好,吃过午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发。
刚要出门,楼上主卧的门开了,上完夜班正在补眠的李倩披着睡衣叫她:“丫头你上来一趟。”
连格只得搁下行李,恭恭敬敬地去聆听母亲的教诲。
“昨天你和你爸谈得怎么样?”李倩坐在床边,揉着太阳穴。
连格怎么会放弃这种卖乖的机会,恰到好处地坐在母亲身边,帮母亲缓解夜班的疲劳。
“妈,我觉得我爸应该是同意了。”
“那你怎么
想的?”
“我,妈你还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你说说看。”李倩不接她的茬儿。
“我也挺喜欢他的,一直喜欢他,没变过。”连格只好说。
“唉,其实我还是喜欢小路,那孩子看着比较贴心。”李倩叹了口气,像是损失了一笔大买卖似的。
“其实少辉也挺好。”连格一边帮母亲按摩,一边不自觉地维护他,“他只是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不像新白可以表现得那么随意。我倒是觉得,他有时候有点拘束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诶哟,情人眼里出西施。”李倩用眼角瞥了瞥连格。
“妈,我是说真的。”连格红了红脸。
“格格,你跟妈说实话,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天下母女连心,有人说,女儿一丝一毫的变化,母亲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李倩这么一问,连格的心立刻乱跳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
连格收回手,站起来要走。
“格格,你把话说清楚。”
“妈,我们也老大不小了,您说呢?”
李倩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格格!你啊!”
连格有些理亏,加上这件事就发生在昨天,离得太近,就有点被抓了现行的感觉。如今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只能站在那儿发傻。
“唉,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是大了,管都管不住了。”李倩叹了口气。
“妈,这事儿别跟我爸说。”连格补充道。
李倩上下打量了几遍女儿:“该采取的措施记得吧,这么大的人了,别稀里糊涂吃了亏。”
连格点点头,转身走了。
等女儿走后,李倩的心情却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糟糕。今天清晨,他们夫妻两个还聊了一会儿女儿的事。
连波把昨天罗少辉来找他的事情说给李倩听。李倩此时想,倒觉得这小子真有点女儿说的带点拘束的傻气的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入V公告已经在文案里公布了。
谢谢一路支持我的朋友。
会努力。
大家新年快乐
、26。游泳
在酒店汇合,两个人都没说多少话。一走进那个房间,不由得就尴尬起来。干脆收拾了行李直奔机场,坐飞机到乌鲁木齐,转车到喀什,然后坐总站的补给车回到了试飞基地。
到了基地,罗少辉帮连格把行李送到七楼,放下行李,却没走。
罗少辉不想走,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跟连格说,一路上两个人的沉默快把他憋死了,可这些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天的冲动,还是擅自去找连波的事,似乎都不需要道歉。干巴巴地表白也太没意思了。
连格晃了晃暖瓶,六七天没在,得去打水了。
走到门口,罗少辉却突然关上了门。
“少辉,你干什么?我去打点热水。”
罗少辉把连格拥进怀里,连格手上还提着暖瓶。
“那天是我太冲动了,你不要生气。”
“你是指哪件事?”连格在他怀里问。
“所有的事。”
连格没说话,说什么好呢,说没关系?说他不应该擅自去找她爸爸,可结果似乎不错。这个男人总是躲啊躲的,如今倒是勇敢了一把。
“说话也稀里糊涂的,你们男人都这样,有没有道歉的诚意啊。”连格说。
“哎?”罗少辉搞不明白了。
“要说对不起,就说清楚是什么事对不起,为什么,以后要如何改进。”连格说得有板有眼。
“格格,你,不至于吧。”罗少辉苦着脸。
连格噗哧一下笑出来:“好了好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但是,罗少辉同志,作为一名军人,不是应该保持这种严谨的态度吗?”
“那好,我就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罗少辉突然痞子气地笑了笑,“那天是一时冲动,不应该不顾你的感受把你弄疼了,以后我一定注意……格格,你还好吧?”
连格没想到罗少辉真的说了,当下脸上挂不住,尴尬得要命。
“住口!不准说了。”
连格绕过他,提着暖瓶去打水。
一开门,门里门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邵成,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听说你们俩回来了,来看看。”邵成眯起眼睛,“没想到打扰你们了啊哈哈哈。”
“你都听见了?”罗少辉从一边挤过来问。
“差不多,重要部分听到了。”
连格有找片树叶默念“我隐身,你看不到我”的冲动,立刻提着暖瓶连走带跑地溜了。
连格的宿舍门口,就剩下这两个男人面对面。
“动作够快啊,少
辉,行啊你,一回合就搞定。”
“低调,保密,这事儿还不能公开。”
邵成鄙视地看他一眼:“什么时候结婚?”
“目前还没提上日程。”
“你怎么想的!”邵成照他肩膀上狠狠来一拳,“你得尽快,否则我饶不了你。”
罗少辉也在想这事儿,他得尽快,尽快得到连格父母的同意,好用那一纸婚书把连格死死地拴在自己身边。
“你以为我想等?我在努力!在争取啊!我巴不得明天就把她娶过来!”
罗少辉想,谁说他能等,他等不了,这些天他一直在想,如果让他再一次失去连格,真比死还难受。
邵成看着他,许久,抛掉玩笑的语气,突然静静地吐出一句。
“罗少辉,你跟格格认识这么久,我第一次听你说了句人话。”
罗少辉也看着他,像是默认,过了好一阵儿,才咆哮着冲已经走远的邵成喊了一句:“姓邵的,你滚,什么叫第一次说人话?”
邵成拐到楼梯下楼,听到他的声音在宿舍楼里回荡,淡淡地笑了笑。这个结局,也是他所期盼的。
罗少辉还站在连格宿舍门口,这下整个七楼就他一个人了。
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在楼道里耳朵边绕来绕去。邵成说得没错,这么多年,他没干什么好事。
这一次,不能再错了。
连格回到宿舍的时候,罗少辉已经离开了。
安静的宿舍里桌上有人留下一张纸条。
罗少辉的字很漂亮,有筋骨,看起来还很随意。
他写道:我要娶你,格格,我突然发现,我不能等,我要快点再快点,把你娶过来。
也许这就是结局了,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连格还在想,有个像样的求婚,结婚,然后就是一辈子。他做他的飞行员,她做她的技术员,白天各自忙工作,晚上回到同一个家。
或许有些不知羞耻,或许违背母亲关于淑女的种种标准,但她是真的期盼,这一天可以快点到来。
母亲曾说过,如果你渴望婚姻,那你就是真的爱他。否则都是一时冲动或者不负责任的玩乐。
那个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罗少辉再一次深切地意识到让自己的女朋友,这个要气质有气质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的美妙女子置身于一群单身试飞员和技术员中间,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就像绵羊进了狼群。
邵成没说,大家也就不知道,知道点内情的人都以
为邵成、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