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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推开他,牙齿咯咯作响,但终究坚持住,一句句地说出了完整的话,“听到你说这句话,我真开心。但是,不,谢谢。可是现在的你,和那天晚上一样,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清醒过来后,大家都会后悔的。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以后也不会继续在同一个世界里。”
司晋声音低沉,“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是,以前喜欢,现在也喜欢。但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再沉溺于泡沫一样的爱恋中了。我也想开始追逐自己的梦想,当个出色的记者。即使不能像席羚那样耀眼,但我也想要当个优秀的人。”
、新成员
编辑要求琉里偷拍下Jeremy和他女友在餐馆用餐的照片。但次日,琉里交上去的,却是Jeremy搂着女友,对着镜头开朗大笑的照片。还有签名和一句“祝《东方周刊》越来越好看!”
随之附上的,是琉里对司晋长达万字的独家专访。内容包括他对自己和米纱关系的澄清,以及在乐戈出事后的心路。这是BLACK J的成员,首次在乐戈事件后接受采访。这绝对是一份重量级的报道。
编辑拿到稿子的时候,几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是……怎样办到的……”
琉里只好告诉她,自己有个朋友刚好认识Jeremy,然后通过Jeremy,采访到司晋。
编辑穷追不舍,“你的朋友是什么人?他有兴趣到我们杂志社工作吗?”
琉里有点不知道怎样抵挡,只得假装没听到,开始处理电脑上的资料。
编辑拿着稿子,乐呵呵地跑到主编办公室去了。
不一会儿,整个杂志社的人都听说了琉里的事。琉里对着电脑工作时,能够从屏幕上看到身后经过的人们,投向她的好奇目光。
没有人相信,一个初来报道的实习生可以拿下Jeremy的签名和司晋的独家专访。
不一会儿,编辑过来对琉里说,社长想要见她。
社长办公室。
社长是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从琉里进来开始,似乎一直在审视着她。
他客气地请她坐下。
“请坐,不要紧张。”
琉里知道,这种人的心机最深。但是她也已经打定了主意。
“作为一个刚来的实习生,你的能力实在很强。能够告诉我,你是怎样拿到司晋的独家专访的?你认识他本人?”
琉里将刚才那个谎话重复了一遍。她以为社长会追问,她的那个朋友是什么人,但对方只是点点头,没有追问下去。
琉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只听社长对站在一旁的编辑和总编说,“我看过她的稿子,即使作为人物稿件来看,也写得十分好,而且有很新鲜的视角。虽然她还在念书,但是不妨多给这个新人一点机会。以后乐坛那条线的新闻,可以放手让她跑。”
琉里惊讶地抬起头来。
社长对她说,“作为媒体人,实践比理论要更为重要。我认识你们学院院长,我会跟他打招呼。学校方面,应该关系不大。当然,你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不过,我想当看好你,请加油吧。”
琉里站了起来,对社长笑着说,“谢谢!我会加油的!”
她拉开椅子,要往外面走时,只听社长突然说,“对了,听说BLACK J解散一事,已经提上日程了,是真
的吗?”他的声音听上去漫不经心,像是信口提及而已。
琉里一怔,然后说,“没听说。”
她出去后,主编问社长,“社长,你怎么不问问她是通过什么途径拿到料的?”
社长双手交叠,支撑住下巴,“青春美丽的女孩子,总是有她的办法。我们只要从中受益就行了,何必追问。”
但让社长惊讶的是,当天晚上他便收到琉里的调动申请,申请从娱乐部门调到时政新闻部。
席羚将麦克风留在舞台上,走到台下去。她结束了今晚的演出,觉得很疲累,靠在小圆桌前喝着杯里的水。
“嗨。”伴奏的年轻乐手趋上前来,跟她打招呼。
她微笑,朝他点点头。
对方看上去十分年轻,神态有点腼腆。他像鼓足勇气,然后问,“我也要走了。送你回家吧?”
席羚说,“不用了。”
他看上去有点失落,但没说什么。
席羚喝完水,看了看表,跟乐手说声再见,便推开厚厚的镶了玻璃的木门,往外走去。乐手趴在玻璃窗上看出去,只见外面停了一辆奥迪。席羚走到奥迪前,驾驶座上的男子为她推开车门。她上了车。车子飞快驶离了jazz club。
萧纪友一手把着方向盘,边盯着路面情况,边说,“我的制作公司正在筹备。正式成立后,等我签下你,你就不用每天晚上过来演出赚钱了。”
席羚往玻璃上呵了一口气,又伸手擦拭,“没所谓,我自己喜欢现场的感觉。”
“手会冷的。”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
席羚将脸转向窗外,窗上映出她白皙的脸孔。“其实你签下我的话,不怕乔杜会……”
“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我想是时候了。”
席羚看着他。
“我们想要搞一场纪念乐戈的演唱会,目前还需要招募一名鼓手。”他紧紧盯着面前的路况,神情专注,“这将会是我们以BLACK J身份出现在人前的最后一场了。这以后,我们将会各自单飞活动。我以后不会再在台前活动,这是我正式转型的机会。”
席羚一直知道,萧纪友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的才华,从来不仅限于音乐上。她知道,以他在这个圈子的人脉,口碑以及他的魄力,没有他做不了的事情。
他的声音笃定而自信,“我已经羽翼丰满,再也不用看乔杜的脸色行事。我会为你推出唱片,让你的才华真正可以大放异彩。你也可以将阿柴接回来,不用让她在外面飘泊。”
席羚的心一颤。
她没有想到,萧纪友会将她家的事如此放在心上。
萧纪友见她如此安静,转过脸去看她,“你在想什么?”暗暗的寒
夜里,他的声音十分温暖。
他将车子停下路边。这里在一片新开发的商业城背面,远远地只能看见商业城的亮光,没有多少人。路边,稀稀疏疏地亮着几盏路灯,映着脚下的野草地。
席羚看着窗外远处的灯色,“萧纪友,你不可以对我这样好。”
这么说着,她也在心里笑自己的矫情。说得那样伟大,不过是因为自己为了对萧纪友的小小利用心思而内疚吧?除了乔希汶和他的事业,她想不到任何可以伤害到乔杜的理由。萧纪友,是乔杜商业帝国中的重要一员。
这些心思,她都没法对萧纪友说。
他所知道的,不过是上一辈人在她心上留下的枷锁。
她转过脸,对他说,“我只是不想陷得太深,然后像外婆或是母亲那样受到伤害……”
没等她的话说完,他突然侧过身子,在她前额上轻轻一吻。她肩头一颤。
他伸过来手臂,轻轻抱住了她,声音低沉,“你还是在逃避自己的内心,对吗?我们在一起这个星期,你还是若即若离,也不肯让我吻你。”
席羚没说话。
她没有撒谎。
她确是不想陷入太深。有了期待,便会开始有不安与伤心。于是萧纪友说她在逃避自己的内心。
她说,“也许是吧。”
萧纪友没说话。
他用手拨开她的头发,细看她的脸。车厢内异常暖热,又干燥,让人觉得不安。
良久,萧纪友开口,“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他捏住她的手,更紧,“这是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此时此刻,我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宠溺你,想将一切最好的都给你。”
席羚不说话。
萧纪友搂过她,“明天,公司要开始选新的乐手,为演唱会做准备。结束之后,我会去荷兰,为自己的公司做准备。我想你陪我一起去。”
席羚抬头看看他。
“你不用现在决定。我会给你时间考虑。”萧纪友神态平静。
萧纪友在公司巨大的停车场将车停好。他走到入口,用对讲机告诉工作人员自己到了。
尽管助理早就为他们准备了门禁卡,但他们这些人从来都忘记要带。于是工作人员跟往常一样,前来迎接他。对方推开厚重的木质大门,和萧纪友一同走过曲折蜿蜒的长廊。
“进入复选的人都到了吗?”萧纪友问。
工作人员回答,“是的。他们一早就到了。”
萧纪友点点头,“有没有比较好的候选人?”
“有一个人,其他评委一致认为无论是吉他还是架子鼓都玩得相当出色。现在就等你或者司晋最终确认了。”
“司晋没时间,由我来看就行
了。”萧纪友这么说着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办公室门外。萧纪友将手指按在机器上,小显示屏上现出白色的圆点,一秒钟后变成绿色。玻璃门向左右滑开。
萧纪友走进去前,向工作人员说,“先让那个人进来吧。”
工作人员走到候选室那里。那里坐着各个候选的乐手,他们不是塞着耳朵在听音乐,便是在玩着手中的乐器。只有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背对着入口,正抬头看向墙上BLACK J的海报。
他的目光,落在海报中的司晋上。
“你可以进去了。”工作人员在身后喊。
那男子动也没动,依然伫立在那儿,看着海报。
海报上,司晋坐在水面上,眼睛被黑色布条束起来,背上长着巨大的黑色羽翼。在他身后,分别远远近近地或站或坐的,是弥嘉,萧纪友和乐戈。
工作人员低头看着手中那份表,再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你可以进去了,光黎。”
光黎的目光从海报上移开,转过脸来。
有一刹那,工作人员有点发怔。眼前这张俊美的脸,跟海报上司晋那张脸,有种相似的迷人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祝各位母亲快乐~!今天开始恢复日更~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席羚萧纪友会有的,弥嘉会有的,乔杜会有的,乔希汶会有的,光黎会有的,临若林也会有的……
、新成员(二)
光黎推门而进时,萧纪友正在低头看他的简历。手指移动处,在“曾接受亚洲音乐节邀请”这行字上,停住。
他抬头,看到一个气质跟司晋有点相像的美少年。只是他的眼角眉梢,将自己的冷漠掩饰得很好,看上去是个乖巧的少年。
萧纪友请他坐下。
“你曾经接受过本届亚洲音乐节的邀请?”
“是的。”
“后来为什么没有参加?”
光黎看着他,“私人原因。”
他说话的时候几乎没有一点废话,眼神有力,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萧纪友想起席羚来。
萧纪友问,“你最擅长什么?”
“吉他和鼓都行。”
萧纪友指了指屋子一角的架子鼓,让他示范一下。
光黎坐在鼓前,拈起鼓槌,在鼓面敲了几下,找对感觉后,开始打了起来。军鼓、底鼓、擦片的敲击……在他手指之下,架子鼓发出华丽而高速的声音。这看似安静无害的少年,却敲出无比激越的鼓点。
没有听过的人,不知道他的鼓声能够多撼动人心。与乐戈那种仿佛细针般,刺入人心的细致感觉不同,光黎的鼓声是一种能够将整个大海翻腾过来的力量。
他极度快速地敲打着鼓面,汗水不住沿着脸颊和脖项,留到衣服内的肌体上。当他用尽力气,敲完最后一个鼓点后,他筋疲力尽地趴在鼓面上。
整个房间异常地安静。
萧纪友站了起来,“可惜司晋今天不在。他也会对你印象深刻的。”
光黎慢慢地,从鼓面上抬起头来,“以后,会有机会见面的。”
这个周末,席羚收到了临若林的邮件。距离上次的邮件,已经有大半年了。她在邮件中写道——
“这么久才写邮件给你,真不好意思,希望你依然视我为朋友。半年前,我在丹麦生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