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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白处,“你只要在这份转让文件上签字,就可以省下这3000千万,再想办法。不然的话……不好意思,可能我们会发律师信给你,要求支付这3000千万。”
席羚咬咬唇,没说话。
乔希汶将文件递给她:“不急在一时,你可以回去慢慢想想。或者……”她声音的语调有点奇怪,“可以拿着这份文件,跟萧纪友好好谈一谈。”
听到这名字,席羚蓦地抬头:“是他要你这样做的吗?”
乔希汶双手交叠放在下巴处,仔细端详着她:“看来你并不是太了解他呢,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你……”她没顺着说下去,只是低声地,“你低估了他,也低估了我。这个算是我卖个人情给他吧。”
以退为进,是乔希汶惯常使用的方式。
席羚摇摇头,眼神痛苦:“为什么?”
乔希汶抬头看着这个妹妹。她比自己小两三岁,比自己要坚韧,
但是也比自己天真。她们俩,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人,各自继承了父亲的不同天分。她发现,席羚也许是个音乐天才,但对人世间的事情并不敏感,而她则对音乐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却乐于在生意场上打滚。
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让萧纪友为她执着至此吗?她当然很漂亮,有种跟满身香水气息的女子不同的清新味道,是纯粹的美丽。但萧纪友身边不乏各种美女,他是不会为某个女子的美而停下脚步的。
乔希汶突然有点忿然,但脸上只是不动声色地:“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你可以将文件拿回去研究,签好寄过来,我会让我的秘书处理。”说着,她从桌上抽出一张卡片,在桌上递给她。
席羚没有接过,却是低头看着手中那份文件。她的内心似乎在激烈挣扎着,然后她什么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开了乔希汶的办公室。
乔希汶看着她的背影,像释放一般靠在大班椅上,喃喃地:”萧纪友,你赢了。她果真会去找你。”
她看向窗外,心里有点不安,不知道自己这场赌博是赢是输。但是她向来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信心。这次,她的判断是:与其席羚一直躲着萧纪友,使他的思念绵绵不断,倒不若让他们俩彻底撕破脸皮。
像席羚这样不谙世事,一开始便会将自己的底牌摊开的人,是不可能跟萧纪友谈下去的。
、危险契约(三)
萧纪友今晚确是喝得太多了。跟Johnson谈完事情后,他跟几个音乐界的朋友去喝酒谈天,却遇到了以前曾经约会过一两次的薇薇。薇薇是城中知名模特,之前和一个餐饮集团的公子在一起,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分开了,便和姊妹们出来喝酒。再度遇见萧纪友,她主动上前打了招呼——她是个有心人,经常浏览财经杂志,知道现在哪些人在生意场上是炙手可热的。
当萧纪友还是音乐人的时候,他已经是圈中最富有的那批人之一。现在公司创立后,只怕更加不一样了。
薇薇笑得很是甜美动人。萧纪友心念一动,轻轻搂过她,笑着说:“我今晚喝太多了,不能开车。你送我回去?”
她嗔怪着:“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让女人开车送你呢……”脸上却是笑颜如花。
车子驶到萧纪友住的郊区别墅外面,停下。车头灯的光束映照在前方,却照到一个蹲在墙角的人影上。光影中,那女孩子站了起来,用手臂挡住突如其来的光,眼睛适应了光亮,才慢慢垂下手。
萧纪友的心突然一紧。
“是谁呀?”薇薇樱唇微启,好奇地问。
身旁,萧纪友已经推开车门,大步往外迈去。
席羚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她站在那儿看着他走来,眼中有淡漠、焦急、忿恨、麻木……种种微妙情绪编织在一起,自眼底流露。她一动不动,手指紧紧捏住随身带着的袋子,仿佛里面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席羚……”他张了张口,下意识地要伸手拉过她,她却一缩肩膀,避开了。
身后,薇薇下了车来,快步走上前来。“怎么了?”她走到萧纪友身旁,挽过他的手臂,奇怪地看看席羚,又看看他。
萧纪友有点尴尬,他回头对薇薇说:“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你先走……”
席羚突然打断:“不,我的事一点不急。你们继续忙你们的。我可以改天。或者我直接联系Rocky好了。”她语速很快,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没有生气,没有不满。
薇薇看这两人的神情别扭,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她一脸不快,想要发脾气,但见萧纪友脸上有点不耐烦了。他将车钥匙塞到她手上,语气依旧彬彬有礼,“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
薇薇看了看那条车钥匙,嘴角动了动,但不再说话了。她转身便走到车上,也没有跟萧纪友他们打招呼,便开了车子离开。
萧纪友和席羚两人站在门前的灯光中。席羚只是别过脸,不去看他,也
不知道在想什么。萧纪友将手搭在她肩上,她挪开身子,他也不坚持,只是轻声而温柔地:“我们进去谈。”
席羚坚持着:“不,我们在这里。”抬头见路灯昏暗,又说,“或者去其他地方。”
萧纪友笑笑,看看手上的表,“现在十二点多了,你是要到哪里去?”
“这个不夜城中,灯火通明的餐饮酒肆多得是。”
萧纪友不再和她争辩,只突然上前拉过她的手。她有点意外,回过神来要挣脱,他已经将她带到屋子里去。
萧纪友在城中的几处住所,席羚都曾经到过。但这郊外的别墅所特有的地下录音棚,当初曾经让她难忘。当然,也是在同样一个地方,他曾经若无其事地提出,想让她当自己的情人。
“今年我将这里的录音棚重新装修了一遍。你要去看一下吗?”萧纪友像是在跟一个久未见面,偶尔重遇的朋友说话。中间发生过那么多事情,曾经存在的爱与恨,仿佛在他轻松的语气中,被一笔勾销。
席羚对他这番话像没听到似的。她既没有像一个普通客人那样,在萧纪友的招呼下坐下来,也没有四处打量。她从身上的袋子中翻出一份文件,放在两人之间的小圆桌上。“你能告诉乔希汶,说你们公司对我没兴趣吗?”一副例行公事的姿态。
萧纪友看着她。他站在那里,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脸上的笑容敛住。“因为我?”
“是。”
“所以你宁愿牺牲自己前程?继续被柏高雪藏?”
“随便你怎样说。”
萧纪友忽然上前去,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她要甩开他,但他加大了力气,将她紧紧搂住。他俯下脑袋,脸颊贴着她前额上的秀发:“对不起……我知道阿柴的事情对你伤害很大。但是没有人愿意看到事情发展到那一地步。你并不知道,其实阿柴一直藏着那些照片,就是为了日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公布出去,让大家知道真相……”
席羚的脸色煞白。她用力推开萧纪友:“你错了。我并不恨你将照片公开。”
“那你为什么要躲开我?”他不愿放手,用力捏住她的手背,举到他的唇边,从指尖一路吻上去,直吻到手腕。她居然不再挣脱,只任由他吻着。他许久没有见到她,在酒精的作用下,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渴望着她,需索着她。他用手捧起她的脑袋,深深攫取她嘴唇上、舌尖上的甘甜。
、危险契约(四)
她突然用力咬下去。舌上,迅速染上他嘴唇的血腥味。
他猝然放手。看着她,一脸满意而冷漠的神色,那是从来没有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他疑心自己看错了,再定睛时,她脸上已经抹去任何表情,宛如人工塑造的美人面具。迷人,但没有感情。
她说:“被柏高雪藏,被所爱伤害的这些日子里,我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比如说……”她低头看了一眼桌上那份文件,又抬起目光,掠过萧纪友的脸,“从小到大,外婆教导我的道理。她说,不要相信有才华的男人。他们爱的只有自己。”
萧纪友靠近她一步,“你太不了解我。我对乔杜做的事情,既是为自己,也是为你和阿柴。”
“所以,我们俩应该感谢你?”席羚的语气淡淡的,眼神中有一丝讽刺,“是啊,我该怎样感谢你才好?被你买下来?不对,你的女人这样多,怎会稀罕我呢。”说着,她假装看向窗外,“刚才那个美女呢?”
“你怎么会说出这样刻薄的话?以前的席羚,可不是这样的人。”萧纪友用力捉住席羚的手腕,她的手是那样的细,像柔软的枝苗,稍不小心就会被折断。
“我不懂得讨好男人,当然不懂得说话。”席羚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弯腰去拿起那份文件,要转身递给他。但是她那厌倦、憎恨的眼神,刺痛了萧纪友。他想起当日那个不谙世事,美丽而木然的女孩子,想起她谈到音乐便神采飞扬,想起她初初承受着他的欲望时,浑身颤抖,咬紧嘴唇。
她将文件递到他跟前,语气不再充满愤怒,也将那份挑衅收敛起来。她敛起那份傲气,“你可以和乔希汶重新商量一下这件事吗?我并没有价值,不值得你花钱去买。”
萧纪友看也不看那份东西,只将目光放在她脸上。他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席羚没说话。她觉得很累,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了。她将文件又放到桌面上,公事公办地语气:“希望你能够重新考虑一下。”
萧纪友仍旧没理会她的话。他看着她,“以前我的席羚不是这样的。虽然被你的外婆管教得极严,但是你内心向往外面的世界,你真心喜欢和我一起,喜欢一起谈论音乐时候的亲昵,不是吗?现在,你看你,说话语气和思维方式,都跟你外婆一模一样了。”
席羚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等着他说完。见他沉默下来,她才又开口:“萧先生,希望你看在我在你这里等了这么久的份上,看在我听你说完这些话的份上,重新考虑一下这件事。告辞。”
说着,她转身便要走。萧纪友突然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臂,将她一下子拉到怀里。席羚用力去推他,却被他整个儿抱住,推倒在
厚厚的地毯上。他似乎被激怒了,紧紧将她的双手按住,用腿压住她的膝盖。
“你们席家的女人,表面上淡漠宁静,其实心里骄傲得很。阿柴的事情,我并不希望看到最后变成那样。但难道这只是我的责任?难道我不是在用我的方式,在为你和阿柴争取应当让乔杜偿还的债务?如果当日阿柴精神不稳定的时候,你肯听我解释,让我陪你好好地开解、劝导阿柴,她怎么会一个人想不开去自杀?”
他的声音十分愤慨。席羚慢慢地不再挣扎,心里觉得异常地苦涩。“现在再说这些事,又有什么意思……外婆不在了,阿柴也不在了。外婆说得对,我不能爱上音乐圈的人,一旦爱上了,就不会有幸福……”
“又是你外婆的理论!你根本就是个毫不懂事的小女孩!如果你爱我的话,你会对我有足够的信任,无论是发生阿柴那件事的时候,还是现在,你都会选择相信我……”
席羚突然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匆匆打断:“萧纪友,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蓦地一怔,按住她双手的手也随之松开。她慢慢坐了起来,用手抱住膝盖,轻声地说:“现在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我对你谈不上爱,也没有恨,只有后悔。我跟你没有牵绊没有关系,所以,请你向乔希汶说明这一切,放我一条生路吧。”
说着,她站起身来,朝他略略鞠了一躬。这客气而生硬的动作,像一柄无形的利刃,刺向萧纪友的心脏。他只觉得刚才喝下去的酒液,在四肢百骸发散开来,浑身十分地躁动。
他猛地将她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