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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的尸体弄走,并派人冒充苗人去扶罗找耿酒鬼回来?”
袁雄虎看了众人一眼:“他和我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不能看着他死得不明不白,所以把他的尸体弄走。我派去向耿酒鬼报信的人就是苗人,什么冒充不冒充?”
苗君儒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当他是好朋友,可是他却随姚万泉去当兵,甘心当姚万泉的手下……”
袁雄虎打断了苗君儒的话,大声道:“当年姚万泉抢走了他的姐姐,他只是想找机会杀掉姓姚的!”
苗君儒说道:“这就是你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找姚万泉报仇的原因了。除了朱家鼎之外,没有人能够制止得了你。朱家鼎跟随姚万泉找到了那个地方,人虽然出来了,但是钻石没有出来,所以他才叫你忍,等到那些钻石全部拿出来后再报仇也不迟,我说的是吧?”
袁雄虎那持枪的手微微颤抖着。
苗君儒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吐拉海大祭司在给姚天宝下蛊之后,才知道是你虎爷的儿子,他自己不好出面解蛊,情急之下,要他的孙女阿妹带着那两样东西去找我来。我想你应该买通了姚万泉的管家,要不然的话,你绝对不可能在我替姚天宝解了蛊毒之后,在那种情形下,将人从寨子里弄出来。我的那两个学生也正是发现了有人偷走姚天宝,在跟踪出寨子之后,被躲在路边的你下了勾魂蛊。”
吐拉海大祭司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似乎在仔细听着苗君儒的话,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出现一抹吓人的绿光,眼神冰冷而空洞,与他身后的那些活尸没有什么两样。可当他望着人时,显得异常的深邃和凌厉,让人不禁心惊胆战。
苗君儒望着吐拉海大祭司,说道:“你刚才说没人见过你的真面目,就算我几年前没有见到,难道连阿妹都没有见到过吗?”
吐拉海大祭司望着苗君儒,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你怎么猜到是我?”
苗君儒说道:“是阿妹交给我的五尸金蛊牌,那可是万虫邪教的圣物。阿妹对我说过,那天晚上我和虎爷大战活尸的时候,她也在旁边看着,我想她应该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你在一起吧?她还告诉过我,对姚天宝下蛊的是她的爷爷。吐拉海大祭司,这一点恐怕连你都没有想到,在夜店中,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当年姚万泉抢走虎爷妻子的时候,虎爷的妻子已经怀孕的事情,又有几个人知道呢?虎爷把你当成知心朋友,才会把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你。”
吐拉海大祭司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声音刺耳之极。
苗君儒大声道:“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阿妹给我的那个铃铛有什么用。当我在晃县见到一个孩子身上戴着的项圈时,才明白过来,其实那是姚天宝身上的东西,姚万泉看到这个铃铛,就知道是什么人给他儿子下的蛊毒。虽然他的儿子死了,但是他知道只要找到下蛊的人,或者懂蛊术的高人,就能得救。”
他看了大家一眼:“阿妹对我说过,姚天宝身体内的蛊毒不应该那么快发作的。就像吐拉海大祭司对我下蛊一样,冉依土司看出姚天宝中了蛊毒后,想用蛇毒来化解,不料适得其反,使姚天宝体内的蛊毒提前发作而死。吐拉海大祭司得到消息后,派人通知了许道长,许道长派徒弟用道家的镇尸阵法,先将姚天宝埋到土里,以防发生尸变。就在下葬的时候,我带着学生恰好赶到。”
吐拉海大祭司看了看夜空中的那一轮圆月,沉声道:“姓苗的,你说了这么多,说够了没有?”
苗君儒说道:“当然没够,我还有好几个谜团没有解开,包括我在县城里遇到的那些事情。”
“那就到阎王那里去解吧!”吐拉海大祭司说完,口中喷出一团火,射向冉依土司。右手中的铃声同时响起,左手朝前一指,身后的四具活尸跳跃着扑出。三具扑向那几个立稞族人,一具扑向苗君儒。
从见到冉依土司的时候开始,袁雄虎的手上握着一支手枪,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了,也不见他开枪。苗君儒仔细一看,见他的身体僵硬,面色开始渐渐变黑,站在他身后的根娘,露出一抹得意的诡笑。
苗君儒大惊道:“能够用化尸粉化掉尸体的,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我早就怀疑你的真实身份,可没有想到你也是吐拉海大祭司的人,难怪你对尸气那么熟悉,一闻就知道。”
根娘笑道:“现在知道也不晚!”
一道人影向苗君儒扑来,只见苗君儒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避开活尸的攻击,闪到袁雄虎的身边,左手搂住袁雄虎,右手一拳击向根娘的腹部。
根娘早有防备,轻轻一闪就跳到一旁。另一边传来几声惨叫,那几个立稞族人已经被活尸撕裂。
苗君儒搂着袁雄虎退到悬崖边,从袋子里拿出一样东西丢在地上,见冉依土司将那条护身紫金龙放入口中,随即喷出一团血雾,挡住了吐拉海大祭司喷来的火,口中发出尖厉的呼叫声。
那几具杀完立稞族人的活尸,迅速向苗君儒逼了过来。他的手上有一个大活人,对付一具活尸已经够呛,更何况是四具活尸。他拿起袁雄虎手上的枪连连射击,子弹射入活尸的体内,没有半点反应,根本无法阻止活尸的进逼。紧急时刻,他将枪口瞄准了正与冉依土司拼斗的吐拉海大祭司。
如果吐拉海大祭司一死,那些活尸就不能再动,许力强和路子林体内的蛊毒,也就自然化解了。
就在他的手指扣下了扳机之时,握枪的手被一具活尸抓住,子弹射入了夜空。情急之下,他飞起右腿踢在活尸的胸前,好歹将活尸踢飞,但是身体失去了平衡,与袁雄虎一起向崖下落去。
第十章万虫邪教
苗君儒睁开了眼睛,见躺在一堆枯枝败叶中,头顶茂密的枝叶挡住了上面的光线,使树林内显得十分阴暗和潮湿。
他想起昨天晚上在崖顶上的情景,记得他和袁雄虎落下悬崖之后,身体撞在树枝上,接着掉在树木之间的藤条上,最终滚落在地。虽然树枝和藤条救了他的命,但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巨大的冲力还是使他不可避免地晕了过去。
他动了动,手脚都还很灵活,感觉呼吸也很顺畅,还好没有什么内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身上的衣服被枝条扯得不成样子,沾上了不少血迹。这时,他才觉得前胸和后背火辣辣的疼,双脚麻麻痒痒的,低头一看,见身上有不少皮外伤,双腿和腹部有一条条吸饱了血的山蚂蟥。
这种山蚂蟥的吸盘深入到人体肌肤内,吸饱了血之后,并不像水蚂蟥那样自行掉落,而需人想办法将其弄掉,若不然,它们可以一辈子挂在人的身上。
他拿出打火机,抓了一把枯枝败叶点燃,用烟去熏那些山蚂蟥,直到那些山蚂蟥掉到火中。
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是袁雄虎。
苗君儒走过去,见袁雄虎双目紧闭,脸色铁青。他一探袁雄虎的鼻息,见呼吸还很平缓,知道无性命之忧。
袁雄虎的身上同样有很多山蚂蟥,划伤也要严重得多,左臂还被一根树枝穿过,地上流了不少血。苗君儒用火将他身上的山蚂蟥熏落,拔出左臂的那根树枝时,见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有感觉是好事,不用担心他变成活尸。苗君儒撕下一块衣襟,将他的左臂伤口包扎起来,背起他打算沿着山沟走出去,只要找到有人家的地方就行了。
刚走了几步,听到旁边的树丛中传来声音,走过去一看,见一根大树下躺着一个人,正是与吐拉海大祭司拼斗的冉依土司。
冉依土司胸部明显凹了进去,左手被扭断,衣服全被血染红了,口中不断有血冒出来。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是苗君儒,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要是一般人伤成这样,早就已经死了。也不知道冉依土司和吐拉海大祭司,进行了多久惨烈的拼斗。苗君儒低声说道:“我先把他背出去,再找人来救你。”
冉依土司吃力地摇头,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没有……办法帮你……解……蛇毒了……你带着……玉佩……去找阿昌叔……吐拉海……大……祭司炼飞……头降……要七天……钻石……那个山洞……是立稞族人……要他们……帮你……对付万虫邪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头一歪,再也不动了。
苗君儒放下袁雄虎,想找些枯枝败叶将冉依土司的尸身盖上,也免得他暴尸荒野。这山林中野兽众多,会把尸体咬得乱七八糟,那样的话,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先暂时将尸体盖住,再另外找人来将他安葬。
他刚抱了一大捆枯枝败叶过来,却见冉依土司的尸身渐渐萎缩了下去,突然冒出一团蓝色的火焰。那火焰显得很怪异,来得快也去得快,只几秒钟的时间,冉依土司就不见了,所躺的地方只留下一些人形的灰烬。
地上本来就有很多枯枝败叶,只需一点火就能够燃烧,但是那团蓝火并没有引燃旁边的枯枝败叶,仅仅化掉了冉依土司的尸身,就连冉依土司身底下的那些树叶,都未见燃烧的痕迹。
接着无端端地起了一阵风,吹起了那些灰烬,旋转着冲上了树梢不知去向。
冉依土司躺过的地方,只留下一块与苗君儒身上那块相同的玉佩。
苗君儒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人体自燃的现象,不足为奇。在西藏,得道高僧圆寂之后,其肉身会化作一道彩虹而去,进入佛教所说的空行净土的无量宫中。这种奇迹他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相关的史书资料中早已经有了记载,被科学界称为虹化之谜。几年后,他去西藏那边考古,终于有幸见到了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神奇现象。
他捡起那块玉佩放入衣袋,见那支手枪就掉在不远处,忙捡起来插在腰间,返身背起袁雄虎,沿着山谷吃力地往外走。
他并不知道,就在他背着袁雄虎在山谷的树林内行走时,山顶的悬崖边,阿妹呆呆地望着山谷,泪水顺颊而下,悄然落入脚边的尘土中。
在阿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是许道长。
许道长低声道:“傻女,你哭什么?他命大,不会有事的!”
他看到一阵从山谷内冲起的怪风,脸色顿时一变,将手中的拂尘凌空抛了出去,那拂尘缓缓落入了山谷,怪风也消失不见了。
阿妹惊道:“道长,怎么回事?”
许道长笑道:“没事,没事,我不小心把拂尘掉下去了。”
但是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安。七个道观的道人被杀,头颅全部不见了。人被杀了是小事,要是头颅被坏人利用,可就麻烦了。据他所知,苗疆有一种很邪恶的飞头降蛊,要用36颗人头修炼,如果要想飞头降蛊达到最高的境界,就必须用修道之人的头颅,因为修道之人本身就具有功力,而头颅则是功力与灵气所聚之处。
当虎爷的人将阿妹送到他的道观后,不久他也得到了消息,说虎爷带着苗君儒和根娘去了一个地方。他知道虎爷一定查到了什么,忙连夜和阿妹赶过来。天亮之后好歹找到了这里,却只见满地的残肢断骸,很显然这里曾有过一场殊死搏斗。
在悬崖边上,他们捡到了一个铃铛,阿妹认出正是她给苗君儒的那个。
阿妹转身对许道长道:“我们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一定要找到他。”
许道长望着阿妹的背影,低声自言自语:“有些东西是不能去找的,就算找到了,带来的只是祸害,害自己害别人,这又是何苦呢?”
苗君儒背着袁雄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