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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我回去了。”说完径直出了门。
姚然示意了袁林,他点头也跟出去,拉住了要离开的小暮,“等会,你最好还是先留在这里,等含笑醒了,你才能离开。”小暮甩开了他的手,冷笑道,“你这是不相信我了,我既然答应了做该做的事,你就不该质疑我,”袁林握着自己的手腕,眼神一冷,“我还真信不过你,要不是你,她也不会这样。”
4
“让他走吧,含笑找你,”姚然打开门,半掩着,压低了声音,不让里面的人听着。袁林一听含笑找他,就不再和小暮僵持,转身走进屋子。姚然最后给了小暮一个冰冷刺骨的眼神,也关上了大门,回屋子里去。小暮嘴角的笑容沉下,慢慢地踱步离开这里。他留下给含笑的那串佛珠是汉代的高僧圆寂后留下的,被他高价得来,除了能凝神静气、安定心神以外,还能让佩戴的人沉睡时梦见自己的前世。只是这个梦境能因为自己的意识而改变,或许她梦见的和他梦见的会有出入。
小暮因为精神力特别强,所以做完了梦,对梦境里的情景也不会忘记。他已经多次在梦里看见自己前世与含笑的纠葛。他又在佛珠上增加了幽引香来加深含笑对梦的记忆,就算她梦醒了,也会记得梦境里发生的事。
含笑一醒来就看到了枕头边上的佛珠,她拿起来闻了一下,发现这个香味很独特,她也喜欢,就把珠子戴在手腕上,饶了两圈,正好合适。她觉得挺高兴的,这肯定是袁林送给她的礼物。她起来穿好了鞋子,正好看到姚然出房间来,她得意地摇摇手上的珠子,“姚然,你看,好看吗?袁林是不是回来了,这是他给我的吗?”姚然看见那串佛珠愣了一下,古怪的神色一闪而过,立刻换上了愉快,“是,他从山上给你求来了,昨天忘了拿了,他又特意跑了一趟,去给你拿回来。”
“他人呢,在哪?”含笑笑嘻嘻地投进他的怀里,她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那个困扰着她的眼神也消失了,神清气爽。姚然把她带到屋后的小菜地,让她在那帮忙摘一些黄瓜,晚上拿回去给孩子们吃。她兴高采烈地跑进菜园里,找成熟的黄瓜。
袁林被姚然喊过来,看见在菜园里忙碌的身影,心里的大石才落下。他走进菜地里,还没走到她身边,就眼尖地看到了她手上的那串佛珠。含笑听到脚步声,回头冲他灿烂一笑,伸出手腕晃荡,“袁林,你看我戴着好看吗?”袁林握住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一口,“好看。你摘完了没有?”“好了,我摘好了,出去吧。”含笑拿起装着黄瓜的盆,跟着袁林走到大门口去。
姚然接过她手里的盆,先去了车上。含笑还在和袁林交代事,“你别急,会好的,就算我们没有孩子,也没关系,我们还有这么多的孩子呢。而且小小可喜欢你了,他昨天还问什么时候你再去看他呢,他想跟你玩。”她絮絮叨叨的,就是想让他放宽心,别老是想着这件事。袁林边点头微笑,边搂着她出了门,把她送上了车,“好,明天就是周末,我带他去放风筝。”“好啊,我也去。”含笑挥挥手,让他进去。袁林却做了个让她先走的手势。姚然见他们聊完了,和袁林点了个头,发动车子离去。
6
一连几天的做奇怪的梦,含笑有些想不透,分不清是真是假。可是她就这点好,忙碌的时候顾不上管那些烦心事。她要忙着给小小阻断桃花运。小小那天回来,一脸忧伤,问他出什么事了,他也不说,连晚饭都吃不下,这可把含笑急坏了,只有苹果会耍脾气不吃饭,小小从来不这样。她就坐他房间里跟他聊天,听小小谈论人生的大问题。“妈妈,你说人是不是不该长得太完美了,像妈妈你这样,就麻烦,那么多粘人精缠着你,你也受不了。”听着儿子夸奖自己完美,含笑有些不好意思,脸也红了,不过还是点点头,表示赞成,有时候确实很烦。
小小拍拍他妈妈的手,了然地叹了一口气,“像我们这样完美的人,生来就是要打击别人的,我懂。”含笑看着他无厘头地在那感叹,忍不住要吐槽了,“行啦,我知道你很完美,你是班里的王子殿下嘛,你到底怎么了?”“我也不想这么完美的,可那些女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我呢,妈妈,又有两个女孩为我打架了。”小小托着下巴,状似烦恼地说道。含笑脸上冷汗都要下来了,自从这个小家伙去了幼儿园,这种事都没断过,今天怎么好端端的就开始抽风了,“你不是天天有人为你打架吗,为什么今天有这个感叹?”
“因为今天打架的那两个把他揍了一顿。”大大站在门口,白了一眼里面还在做POSS的“小王子”,毫不客气地把他的糗事说出来。“呵呵,真的吗,终于有人收拾你了?”含笑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实话,她有时候看到这个臭屁的小家伙,也很想揍他。小小脸红了,抢白道,“她们不是故意的,只是误伤,知道吗?是她们打架,我去劝架,结果不小心伤着我的,而且也不重。”含笑双手贴着他的小脸,往中间挤,“邱晓屽,别伤女孩子的心知道吗?要是你做了负心汉,妈妈就不要你了。”
“不会的,妈妈,我才不喜欢她们,我最喜欢妈妈了。”小小趁机卖乖。大大冷冰冰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少在那恶心了,妈妈,爸爸喊你下去吃饭了,某些不愿意吃饭的人,就让他饿着吧。”含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对着小小眨眨眼,认真地询问,“小小,妈妈做了水晶虾,你真的不吃吗,那都给你爸爸吃好了。”“妈妈,妈妈,我吃,我最喜欢妈妈做的水晶虾了。”他积极地跳下床,拉着妈妈要下楼,走过大大身边的时候,瞪了他一眼。大大做了个“白痴”的口型,心情很好地跟着一起下楼。
苹果在那拼装小火车,来来就粘在她身侧,一声不吭的,苹果让他把胶水递给她,他就老实地递给她,让他拿零件,他就拿零件。本来大大还想策反这个小家伙作为自己忠实的跟班,也好让他脱离苹果的欺压,不过这个不争气的玩意被他姐姐吃得死死的,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让大大多次批评他没骨气。来来糯归糯,那是在含笑和苹果面前,到了大大面前也不怵,“你要是有骨气,就不要抢妈妈。”就一句话把大大呛得没声,他这才发觉看走眼了,来来要比小小难对付多了,心里黑哇哇的。
“来来,你别学二哥,他是个花心大萝卜。”苹果看到小小拉着妈妈的手下来了,撇撇嘴,对此很不满意,借机教育一下还没有别污染的弟弟。来来诚恳地点点头,“我不喜欢别人,我就喜欢姐姐和妈妈。”苹果一听他的话,眉开眼笑,“嗯,我也喜欢妈妈。”她觉得妈妈是个好东西,被人喜欢应该的,但不愿意妈妈喜欢别人,只喜欢她就好了。来来眨了几下猫样的大眼,可怜兮兮地问道,“那你不喜欢我吗,你也喜欢我吧。”“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喜欢你一下。”来来才满意,高兴地继续和她玩。
周围的人听着她们幼稚又很有爱的对话,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听着阿姨说顾寒亦回来了,老爷子大手一挥,让他们全上桌吃饭。今天又是家庭聚会日,所有的家庭成员都到齐了,包括已经结婚搬到外面去住的顾寒亦和他的妻子赵如雪。顾寒亦一年前结婚,到现在还没孩子,家里人也不催,他们夫妻两人也不着急。平时两人各自忙碌工作,也很少有时间在一起。赵如雪也知道顾寒亦并不是真心喜欢她,不过,她对感情看得很淡,她更喜欢在工作上寻找自我的价值。所以这两个人很合拍,日子过得不甜美,也算平静,从来没有争吵过。
一进门,夫妻两人各自捞起一个孩子抱在怀里,顾寒亦抱着苹果逗她笑,赵如雪把来来搂在怀里亲他。来来一边挡开舅妈的热情,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姐姐,他希望苹果能来解救他。可惜他的眼神没被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家伙看到,只能哀怨地继续被搂着亲。一桌子的人坐好了,老爷子拿起手里的酒杯,“好了,把杯子都举起来,现在我老头子也只有这样的日子被允许喝上一杯了。看着这样的团圆,我很高兴。”边上的肖元姗想起还在远方的大儿子和小女儿心里有些难受,不过他看到坐在边上的杜慧心,就打消了让他们回来的念头。这个女人到了他们家三十几年,一直都是勤勤恳恳的,为了这个家,为了寒亦,守着活寡,她们感激她,也不想伤她的心。
赵如雪带着欣赏的眼光巡视含笑身边各异的男人,这些男人她就只想过过眼瘾,其中任何一个她都吃不消应付,也就是含笑有那个本事把他们都安抚好。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一排男人,顾寒亦介绍他们的身份都是“妹夫”,让她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过,之前就听说了顾含笑的某些风流韵事,那些人的评论也是褒贬不一,她只是一笑而过。别人有本事,何必要嫉妒羡慕,自己要是有本事,也可以。她挺喜欢含笑的。
7
含笑等着家里的晚餐结束,又去了小院看袁林。他不常参加他们的聚会,还是会有隔阂在,他担心气氛不好。含笑也不想他有心理负担,只要他不想来,就不逼他,但每次聚会结束,势必要去看他。她没自己开车,让要回家的顾寒亦夫妇把她捎到附近,她步行到了袁林的小院门口。她刚想敲门,就发现门没关,半掩着,她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听到后院有人在争吵,她没有发出声响,悄悄地走到墙边,听着后面的动静。
“你以为你把那串珠子留在她身边,你就能和她有机会了吗,不可能的,她讨厌你,知道她怎么描述梦境里的你吗?她说你在梦里逼迫我和她,你就是死了,也让她陪葬,她说你这个人太可怕了。”袁林激动地喊着,含笑听着好像是在说她做梦的事,她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佛珠,拿了下来,捏在手里。她知道袁林在跟谁说话了。她慢慢地走出了转角,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是小暮。
小暮也看到了含笑,他愣了一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远远的看着她,就像是穿透了岁月,隔着时空一般。中间明明没有什么阻挡着,可看到她眼里的冷意他就觉得中间隔着千水万山,他怎么也走不到她的身边。含笑握紧了手里的佛珠,突然把珠子用力地甩了过去,“还给你,我不要。”佛珠掉在小暮的脚前,线断了,珠子也滚落一地。小暮心里也像是这串珠子那样碎落一地,无法再拾起。他看了眼地下的珠子,自嘲地苦笑,他慢慢地靠近她,眼里要流出鲜血似的,红通通的,透着悲情。
“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也是有苦衷的啊,我也跟袁林一样身不由己,我也一样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他并没有说错,含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确实没有对她做过不能原谅的事,甚至还帮助过她。她可怜过他的遭遇,也感激过他的出手相救,可是要她喜欢他,她做不到。感情的事没有先来后到,也没有所谓的公平,有的只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恰巧。有很多的事说是命中注定,也是机缘巧合。小暮缺的也许就是那一点点的机缘,和她错失了多次。当他回头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她早就去看了别的风景。
“你爱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