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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知道而已。也并不是说她不能接受,她有时候看着他的眼神里,也会流露出别样的光芒,他觉得苹果对她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
姚慕翰已经打算好了,等他们高中毕业,他就要和她摊牌,这件事现在就像是裹着面纱的脸,脸上有什么特征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就差揭下来了。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只等待他把她拿下了。他不可能放手的,只能让她成为自己的。
每年暑假,大爸爸就会送他们去部队,越送越艰苦的地方,前年去的是山区,来来说那里的蚊子有苍蝇那么大,一咬就是一个大包,又疼又痒的,还好几天都不见好。想洗澡,没热水,直接跳进河水里洗,虽然是夏天,但到了晚上跳进去,还是觉得冰冷刺骨的。去年更可怜,去当沙包,挨揍。不过,回来以后他们的格斗搏击都进步了,因为不想挨揍,就得提升自己的实力。
今年去的不是普通的连队了,去的是特种作战部队。第一关就是要站在火圈里挨三个小时,要是冬天就当取暖了,这么炎热的夏天,她想想都觉得可怕。虽然她不羡慕那几个要在大太阳底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的哥哥和弟弟们,但她一个人真的好无聊。她想跟着去,不训练,只想坐在树荫底下看着那几个受苦,然后拿着冰镇的西瓜,打着蒲扇,想想都觉得开心。不过,她不能去,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在这点上,还是得照顾她的,不能把她熬坏了,妈妈会哭死。
玩了一会,她就关掉了电脑,还有老师给她布置的任务要完成,三张静物素描,两张人物动态素描,三张色彩静物,好累。幸好明天不用去老师家里,还可以稍微缓一缓,不然她今晚不用睡觉了。按照老师的说法,在比赛前最需要训练的就是心态,从她的基本功里能看出她是不是能沉着应战。她的每一笔都能看出她对自己是否有自信。一旦她的状态调整不好,老师很有可能就不让她出赛了,她不想失去这次机会。
教她画画的老师早年在纽约从事油画创作,并在世界多个大城市举办过个人画展,归国后又经常在古镇水乡走动,进行创作,他的画是写实主义,评价很高。晚年回到了北京安享天伦之乐,顺便招收有天赋又勤奋的人学生做关门弟子。
这位周老师是妈妈好不容易请来教她的,又是非常严格的,滥竽充数这种事她干不了。到时候丢的就不是自己的脸了,而是妈妈的脸了。还记得第一次去拜见老师,她还只有12岁;。那个时候,她连素描是什么都不懂,可她却对颜色特别的敏感。她用自己的双手和双脚在油画布上作图,把一块白色的布染成了五颜六色,她感到开心。
妈妈拿着她涂鸦的作品去给周老师看,他虽然对她的色彩敏感度感到惊讶,但也对她在素描上的糟糕水准受不了,她连基本的线都画不直,更不要说是透视和阴影了。而且那个时候,她的心还未定下来,画出来的东西也浮躁,让周老师着实头疼,这样的学生,教好了,会是天才,教不好,那比庸才还不如,她的自以为是和沾沾自喜会害死她。
别人都会认为,凭借她家的关系,周老师一定会收下她,可事实不是这样的。周老师对权势并不看重,他只是被她和妈妈感到了,才收她的。当初周老师说不收她,妈妈并没有放弃,还是每周都带她去见老师,把她画的那些东西交给老师看,这样持续了半年,周老师终于松口了。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她很珍惜,从来没有马虎了事。
3
苹果第二天还在睡觉的时候,含笑就带着男人们浩浩荡荡地回来了。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心爱的女儿做一份蛋包饭,等待女儿起床后可以吃。苹果一起来就去厨房找吐司和牛奶,看到桌上摆着的蛋包饭上用番茄酱画了一个笑脸,就知道妈妈回来了。她跑到厨房里,看到在榨豆浆的含笑,高兴地跑过去抱住她的腰,脸在她的背上磨蹭着,“妈妈,苹果好想你啊,你回来了真好。”
有妈妈在,她就觉得安心,比赛的时候,虽然妈妈不在现场看着,但她知道妈妈一定在门外等着她,所以每一次比赛她就当成是在给妈妈看,画得用心不假,还带着她对妈妈的爱。含笑转过身摸着她的小脸,心疼地揉了两下,“我们苹果吃不好是不是,你都吃习惯了妈妈做的饭,那些餐馆里的东西你怎么吃得下去。”看着垃圾桶里的外卖盒,里面还剩了很多的饭菜,一定是太难吃了,不然苹果不会剩的。
苹果笑呵呵地把手握在她的手上,“妈妈,你这么娇惯我,大爸爸要教育你了。”含笑有些涩然,顾烨霖到现在都经常管教她,让她在孩子们面前下不来台,一点威严都没有了。幸好孩子们对她蛮尊敬的,也很爱她,不然她一定会跟他生气的。豆浆机停止了工作,开始“嘀嘀嘀”地发出声音,提醒主人豆浆可以喝了。含笑把豆浆倒在杯子里,把豆渣倒在另一个盘子里,晚点这些豆渣会被她用来做豆渣饼,放在平底锅里一煎,加上虾仁、葱和胡椒粉后,香喷喷又有营养。
“妈妈,我帮你拿,爸爸和叔叔们去哪里了?”苹果接过含笑手里一小桶豆浆,又拿了两个杯子走出了厨房。含笑洗干净手,把围裙放在一边,跟着走到了餐桌,“哦,你爸爸回公司去了,其他几个叔叔也有事做,晚上回家吃饭。”苹果喝了一口由黑豆、黄豆、花生和核桃磨成的豆浆,淡淡的豆香味,没有白糖的甜腻味掩盖。她又开始吃蛋包饭,把蛋皮用筷子挑开,用勺子舀饭吃,吃了一半,她才去吃蛋皮,最后把饭和蛋皮混合了再吃。
苹果忽然想到,很久都没有在家庭聚会看到舅舅和舅妈了,她奇怪地问含笑,“妈妈,舅舅和舅妈去哪里了,他们晚上来吃饭吗?”听到这个问题,含笑脸上的神色变得古怪,她拍拍苹果的肩膀,“好了,你舅舅他们有事,你就别管了,下次他们过来的话,你对你舅妈热情点,她……”说了一半她也说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赵如雪怀了三次孩子,就是保不住,三次都流产了。如今她都已经47岁了,真正的高龄孕妇,四个月前再度查出怀孕了,夫妇两人都很高兴,她也特别小心,卧床休息,请假不上班,如此这般小心,孩子却在一个月前又流掉了,她的精神很差,似乎心态也不好。含笑提出要去看看她,被顾寒亦拒绝了。含笑转念一想,也是,她是孩子好几个,赵如雪却刚流产了,还是不去刺激她了。
“哦,知道了。”苹果不多问,爽快地答应着。大人的世界也有很多的无奈,她是个孩子,不需要了解。她吃完了午饭,一点也不想窝在画室里,她想和妈妈去逛街,在商场里吹冷气,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感受着人来人往的热烈。含笑也觉得该带她出去走走,有利于她在比赛前放松心情。而且艺术源于生活,周老师常说,真正的画家要有一双善于发现题材的眼睛,有对平凡世界里寻找不平凡的敏锐度。
含笑开车带苹果去了百货大楼逛逛,顺便给她买点画笔和颜料。苹果很少出来逛街,一是没空,二是没兴趣,她买东西都在网上解决,解决不了就让家人给她买过来。母女两人在商场里逛了半天都没买东西。两人都觉得这样逛了不买很有意思,不用浪费钱,也不用等会拿不起了累赘。
“陈依涵……”苹果和含笑刚从一家卖油画颜料的店里出来,就听到有人在边上喊苹果的名字。她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生站在店面边上,穿着简单的蓝色条纹衬衫和休闲裤,一派悠闲,正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她淡淡一笑,心里其实纳闷死了,这到底是谁啊,她一点都不认识。反正认不认识的,微笑总没错,也算有礼貌了。她认为那样就是打招呼了,就该走了。那个男的显然不这样认为,他走上前来,想要近一步和她交流。
苹果拉拉妈妈的衣服,让她出面把人赶走。不过含笑看戏看得正精彩,不想这么早就让戏落幕,她装着没有领会苹果的暗示,还很高兴地和那个男生打招呼,“同学,你是我们依涵的同学吗?我是依涵的妈妈,你好。”她手都还没握住那个男生的手,苹果就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回家我会告诉爸爸和叔叔们,你和小男生笑,还跟他握手。”含笑脸色一变,手马上抽了回来。那群人越来越奇怪了,她都这把年纪了,还对她看的紧,连和别的男人笑一下都不可以。
那个男生看到她们之间的互动,不在意地笑着回答,“阿姨你好,我是依涵的同班同学,还是她班里的班长李烁铠。”他从苹果的表情上就判断出了她根本就不记得他了。所以他特意在同班同学和班长这两个词上加重语气,想要提醒她他是谁。
自从那次的事发生后,他就一直关注着这个特别的女孩。她人长得漂亮,却不高傲;她的家世好,却从来不炫耀;她的才华出众,却不张扬。他从对她从好奇慢慢到喜欢,已经中毒颇深了。但是她的眼睛却从未在他身上停留过,让他有些挫败。他不是登徒浪子,也不是傻子,所以那种缠着她不放的事他不会干。
4
但他要是再不行动,估计就没机会了。明年就要毕业了,他肯定要去考军校的,这是家里规定的。而她,或许她会去艺术类院校,那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远了。他想在这一年里争取把两人的关系确定了。顾家的事他听说过,这个家庭的特殊性他能接受。但是,他不允许她也像她的母亲那样拥有那么多的男人。他希望他们之间是彼此的唯一。他还发现了她的弟弟姚慕翰对她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已经超出了姐弟之间的关系了。要是他想抱得美人归,还需要解决掉这个不好对付的小舅子。
含笑对这个男生的印象很好,人又懂得礼貌,笑容又好看,一定是个好孩子。她点点头,开始在脑海里搜索大院里姓李的人家,苹果就读的学校基本上全是大院里的孩子,“姓李,你也住在大院里吗?”李烁铠露着牙齿,“我是李益存的儿子,住在您家后面。”含笑恍然大悟,原来是后勤部长的儿子。邱莫池退下来以后,就是这个李益存上任了,听顾烨霖说他人不错,工作认真踏实,对媳妇也很好,经常看见他带着坐轮椅的媳妇出来散步。她也看见过几次,那对夫妻之间的感情是真实地,所以她很感动。没想到今天遇到他们的儿子了。
有那样相爱的父母做榜样,她相信李烁铠也会是个好丈夫。苹果见妈妈对姓李的态度很和善,就在心里嘀咕,人都是有欺骗性的,高明的骗子多的很。他一说他是谁,她就想起来了。初二的时候,她有一次来大姨妈肚子疼了没去上体育课,本来姚慕翰要抱她去医务室休息,被她拒绝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么兴师动众的。他被她赶去上课去了。她就一个人坐在教室里,边看书边吃喝热开水。
结果看了一半,进来了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班里的,她一向都不关注的。但那两人当她不存在似的,搂在一起,也不是,应该是那个女的硬搂住了那个男的,嘴就亲上了。苹果就当是没看到,继续看书,不过那个女的被男的推开了,就开始大吵大闹的。她嫌他们太吵了,吵得她都没法看书了。不得已才咳嗽提醒那投入的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