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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一怔,莫非她早为这一天做了预防?狡猾的Wing!
午夜了,阳光还那么强烈,让悲伤无处躲藏。
喝了一瓶酒,让自己醉得不省人事,不然,无法面对一屋子的空落。没有她,一切都没有了意义。醒来后,头痛欲裂,习惯地先开电脑,再去洗漱。开机声音响过之后,突地跳出一个文档。
“没有勇气看着周师兄的眼睛说出这些,就在这里请你聆听吧!或许是我们都太年轻,经历太浅,我们都凭着各自的喜好去对待对方,从来没有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过,这也注定了我们的命运是两条没有相交的平行线。很庆幸生命里有周师兄的存在,你的存在,让我的生命有了光彩、价值。周师兄,接受我的挑战,做我的对手吧!人生,有一个能与自己抗衡,令你尊重、敬重的对手,也是一种幸福。因为周师兄,我要变得更强。我会一直关注你,伺机打败你,请好好努力。”
像在北航时一样吗,他设计防火墙,她来攻击,那段日子,紧张、充实又愉悦。
做不了爱人,就成为你强有力的对手,一辈子。
她许下了她有承诺!不接受,又如何?
周文瑾对着屏幕失笑,之后,默默流下了眼泪。那么慧黠、俏丽的女子,就此,从他的身边彻底消失。
北京机场。
看到了,英俊的脸庞,清逸的眉宇,眼眸深邃,腰背笔直。
她诸航无论走到哪里,是再也遇不到第二个卓绍华了。
那时,怎么舍得从他身边离开,跑得远远的?怎么舍得对他说和他在一起,她迟早有一天会崩溃?怎么舍得责问他是否爱她
“回来了!”他朝她微笑,浅浅的。很快把目光转开,对与她同行的两人轻轻颔首。
没有久别重逢的拥抱,没有温柔的问长问短,诸航低下头,长途飞行的疲惫与心理上的惊险,让她身子发软。“首长!”她抓住他的手臂。
首长——她在梦中无数次轻柔低吟的称呼,仿佛是幸福的代名词。
这是首长的体温,她不禁鼻酸。
“车就在外面。”他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声音也没什么温度。
她僵住,心颤颤的。
一共是两辆车,一辆窗门紧闭,看不清楚里面的人。有一辆是小喻开的,看着她,呵呵傻笑。“诸中校,你好像去了趟非洲。”
她笑不出来,有点想哭。
“今天先让她回家好好休息下,明天我陪她一块过去。”卓绍华对另一辆车里的人说道。
同行的两个人上了那辆车,先走了。他们随即跟着出了机场。滴滴答答的雨声敲打着车窗,很是沉闷。诸航有很多话想和卓绍华说,却不知从哪里开头,她希望卓绍华给她提个醒。
卓绍华在接电话,韦政委打来的,关心诸航的航班是否准时到达。他回答得很简短,很快就挂了电话。然后,他沉默了。
小喻专注地开车,嘴巴闭得紧紧的,生怕一不留神会扰乱什么。
他在和她生气吗?诸航偷偷看卓绍华,虽然从他脸上看不出来,但她能感受到。
外面天黑黑的,因为下着雨,她不知是什么时间。车驶进军区大院,恍如隔世般。推开四合院的大门,迟疑了下,才走进去。
顺着走廊,他陪她走到了卧室门口,站在纱门前,他停下:“我没有告诉帆帆你今天回来,怕他太兴奋,他已经睡了。你洗个澡,也早点睡。“
“你呢?”她脱口问道。
“我还要赶过去和他们开个会。”
“是关于我吗”?他没有否认。
“首长,对不起,我做错了。但我有按你的话去做。”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疏离,他不知她有多想他!
去温哥华时,在机场办完手续,她转过身去,他抱着哭泣的帆帆从事面追上来,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下,低声说道:“诸航,不管遇到了什么事,你什么都不要想,活着最重要,知道的秘密越少越安全。”
那时,她不懂,后来,她才明白,他的直觉那么敏锐,已预知到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她拦不住她,无法在身边保护她,要她学会保护自己。遇到危险,要迂回,不能直面回击。他不介意她变成什么样,只要她好好活着。活着才有机会想以后。她对西蒙说,做独行侠,不参与任何活动、见任何人,这样子子,她不用背负任何秘密,一旦离开,也不值得别人千里追杀封口。他从没把她看作诸航中校,在他心中,她仅仅是他珍视的女子,一切以她安任为先,其他什么,都是浮云。
“我知道。”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那……是从游戏里知道我在特罗姆瑟了?”她紧追不放。
“是”!
既然如此心有灵犀,为什么还这么冷漠?诸航委屈了,撒娇地撅起了嘴。
卓绍华走了,留给诸航一堆的疑惑。
小喻替卓绍华打开车门,他上了车,关车门时,看到诸航眼巴巴地站在那里,叹了口气:“颊骨突出很高,脸都没巴掌大。”语气无限的怜惜、不舍。
小喻回头看了一眼,卓绍华已恢复了正常。
帆帆没有睡在自己的床上,被唐嫂抱去了,她在唐嫂房门前转了转,忍下思念,回来泡了个澡,上床睡觉。
立在卧室的大床边,看着并排的枕头,想起自己因为沐佳晖的挑衅对首先无理的排斥、冷淡,突然非常羞惭。
首长当时一定也很难受吧!
随手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面有首长给她买的“水果”手机,还有她那时赌气从手腕上摘下的月相表。真是任性啊!
其实潜意识里,觉得那是首长,不管她怎么做,他都会包容她、原谅她,才会那么肆无忌惮。成流氓说过,首长也是人,也渴望被爱,渴望被理解。
呃,结婚证!
诸航讶异地看到应该放在文件柜中的结婚证,被压在手机下面。像是经常被翻看,角微微有点卷曲。
是首长吗,夜深人静时,想起她,打开结婚证,深情凝视?
诸航笑了,甜甜的。
抱着卓绍华的枕头,蜷在床的中央。这是她的家,无须警惕,无须设防,她安全了。嘴角缓缓弯起,她沉入梦乡。仿佛只睡了一步会,就听到身边呼噜呼噜的喘息声,一双小手在脸上摸来摸去,痒酥酥的。她睁开眼,帆帆圆瞪着双眼,直直地盯着她。小小的指头伸过来,戳向她的眼睛。
“坏家伙,痛哦!”她叫起来。
帆帆咯咯笑了:“是妈妈,妈妈回来了,爸爸没有哄我!”他搂住诸航的脖子,亲得诸航满脸口水。
首长在家,昨晚他睡在哪?
真是不记仇的家伙;分开这么久,在感情上和她没有丝毫的生疏。“帆帆,想妈妈吗?”
“想,天天想,在这里。”帆帆指指头,又指指心中,“爸爸说,妈妈肯定会回来,只是事情多被耽误了。妈妈,什么叫耽误?”
“有要绳子绑住了妈妈的脚,妈妈没办法走路”。
“帆帆给妈妈揉!”像只机灵的小松鼠,帆帆吱地钻到床的另一头,抱着她的脚国,轻轻搓。
她走时,帆帆是张圆圆的脸,笑起来,坏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现在,个头仿佛又高了不少,下巴变尖了,讲话一本正经的,像个大孩子样。他的人生里,她错过了多少动人的时刻!泪水一下子止不住。
“乖哦,妈妈不哭。帆帆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帆帆替她拭着泪,认真说道。
诸航扑哧一声,含着泪笑了。
洗漱好,帆帆突然像没有了腿,走到哪都要她抱,一脸骄傲的神情,吃早饭,也要坐在她的腿上,要她喂。
唐嫂直笑:“不得了,这妈妈一回来,帆帆就不乖了。”
诸航宠溺地回道:“没事,妈妈觉得帆帆乖就好了。”
帆帆身后的小尾巴更加翘得高高的。坐在桌对面的卓绍华抬了下眼,眸光如水。
饭后,卓绍华对诸航说:“我们要出去下。”
诸航明白:“嗯,我好了,你换衣服去吧!”
“不换了!”
诸航怔了下,突地会意过来;首长今天是以她丈夫的名义陪她去见领导们,而非卓绍华少将,哦,首长被降了职,现在是大校吗?
有车过来接他们,都是诸航没见过的生面孔。“只是例行公事,没什么关系的,他们问什么,你如实回答。”上车前,他握了下她的手:“我会一直在外面等你。”
有外人在场,两人没再交谈。北京街头没有任何变化,车多人多。半个小时后,车拐进了一个树木葱茏的地方,好像是进的后门,又开了一会儿,看着经过的餐厅、图书馆、公寓楼,诸航愣住,这是哪所大学?她看向卓绍华,卓绍华对着她闭下了眼睛。
汽车在一幢青色的二层砖楼前停下来,古木参天,圆形的月亮门,砌成菱形的小花坛,白色的玫瑰开得正盛。
走进圆形月亮门,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与卓绍华握了握手,看了诸航一眼,说“诸中校,请!”
“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卓绍华说道。
诸航走几步回下头,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朝他展颜一笑。
这是是某大学某系的一个资料楼,现在是网络奇兵的总指挥部。军方网站登出他因失职被处分的消息后,他就着手这项工作,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把整个指挥系统安装完备、人员调配到位。总指挥是成书记,副总指挥是他。原先部里的机房依然保留,只维护日常网络运转,重要事务一律不涉及。他对韦政委说,可以好好睡几夜安稳觉了。韦政委调侃道,诸中校一天不回来,我不相信你能睡得安稳。
几个办公室转了转,一切都已步入轨道,工作井然有序地进行。他倒了杯茶坐了下来,看看手表,诸航进去半个小时了。和他谈话的是纪检处和监控处的人员。他应该在场的,因为两人是夫妻,他必须回避。其实解析了游戏中的信息后,诸航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谈话的时间很长,连午饭都是送进去吃的。下午四点,紧关着的门开了,监控处的人员先出来的。一般这种政治意义的谈话,谈话的人和被谈话的人神情都非常凝重。卓绍华讶然地看到监控人员似乎有点亢奋。“卓将,大情报。”
他没有说话,看着诸航出来了。嘴唇有点发白,她抱怨里面冷气开得太大,她冻死了。
“去晒晒太阳吧!”盛夏的午后,这样的话会让人以为神经不正常。卓绍华失笑。
走到排球场,围着的铁丝网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由于丰沛的雨水滋润,四周的杂草都快及膝了。从西方斜射进来的阳光,细细碎碎,并不灼人。
“我想他们是看在首长的面子吧,讲话非常温和,对我很尊重。”诸航欠下身,折下一根狗尾巴草,抓在手中玩。
“不是,你值得他们的尊重。”他实话实说。
她歪歪嘴,手背到背后,眺望着远方:“那时像漂浮在茫茫大海里一叶孤舟,我却坚信有一天首长会带我回家。虽然那些情报并不是第一手,但对第三方们,一些军事秘密、商业秘密仍然很人价值,所以我刻意留意了。”西蒙给她任务时,就想到了这一点,西蒙虽然很强,但有几次,她也成功地潜入他的电脑,看到了一些黑客组织的重要资料。下载怕留下痕迹,她只草草看了看,记了最主要的。这些,对于网络奇兵,已非常可贵。
卓绍华没有一丝激动,神情像是气愤加指责。
诸航想了一会儿,心虚地说道:“首长为我受了很多委屈,都被处分了。我去温哥华,一半是真的承受不住这样那样的猜疑,再待在北京,我和首长说不定会掰,我不想这样。另一半,如果首长预测的那些是真的,我恨死这种背后玩阴谋,我要和他们面对面,看他们到底要对我怎样。”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