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单薄,他的腰间,别着一把长剑。
他站在她面前,散发着一种和年纪不相称的是冷若冰霜的气息。
朱砂看得少许呆了,而也少年扫了朱砂一眼,眼神一动,随即平静如水。
等朱砂回过神的时候,那几名恶徒早已经落荒而逃了。
婵儿不停地对这两名恩公千恩万谢,倒是朱砂,只是盈盈施礼,说了句:“多谢壮士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为确保安全,魁梧大汉豪爽地说:“送佛送到西,你们家在哪里,我送你们回去。下次可不要随便到人少的地方来了,长得像花一样,怎么不招惹蜜蜂?”
魁梧大汉名为白成和,少年为其义子白炎,流浪剑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到了朱府,朱家自然是对他们千恩万谢,在朱老爷子的极力邀请和重金邀请下,白成和和白炎成了朱家的护院,从此生活在朱家。
朱庆生对白炎是神一般的膜拜,天天找白炎学功夫,嚷嚷着要学好了保护姐姐。
为免风波再起,自郊外的事件发生之后,朱砂外出,都以薄纱遮面,尽管如此,仍是惹人注目之极。白炎就成了她的贴身护卫,平日里在朱府时陪她读书下棋,外出则是形影不离。
也许是身体还刚开始发育的缘故,白炎看起来有些单薄,开始的时候,有些自以为个头大的不把他放眼里,被一顿暴打之后,才知道这个看起来面无表情的少年实在是惹不起。
自朱家来了这两位护院后,翻墙偷看朱家小姐的事情就日渐减少了,到最后几乎没人敢来了,因为来的不是被白炎打成重伤扔出去,就是抓起来后绑去送官府,朱府来了个厉害的人物,再也没人敢乱来。
但凡事也都有例外,当时就有个采花大盗,放言说一定会掳去朱砂,当时闹得朱家人心惶惶。
为确保朱砂的安全,朱老爷子将白炎和白成和安排住在小姐闺房对面的偏房里。
白炎就在朱砂的房外守了三天三夜,终于擒获了那个恶名昭彰的采花大盗。
从此,白炎每晚都会守在朱砂闺房外,直到确定她已经安睡,才回房歇息。
朱砂常常偷偷地在窗内看那个伫立在桂花树下的少年,如果没有他,正因为有了他,她的世界才能清净无染。
朱砂不想不通的是,白炎和朱青锋的关系,说是义父和义子,但这个他们的关系也正是奇怪,朱青锋对这个义子几乎是言听计从,恭敬之极。而白炎,虽然年纪轻轻,但少年老成,仿佛已经看透世事般,喜怒不显于色的,似乎没有一个人能真正了解他内心的想法,他给外人的感觉,更像一部没有感情的机器。
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对这个美到极致又无忧无虑,处处为他着想的女孩,白炎的心纵是千年寒冰,也化了。他的心慢慢向朱砂敞开,开始有了笑容,他的笑几乎只在朱砂面前才有,羞涩而温柔,看朱砂的眼神满是深情。
后来,朱砂才知道白炎身世很是坎坷,原为边陲一名将军之子,将门之后,因外寇入侵,城破而家破,幸得家将白成和所救,才幸免于难。因家破人亡,加上皇帝怪罪守城不力,又怕仇家追杀,所以他只能以父子身份随着白成和浪迹天涯。那一年,他才7岁。
这个秘密,白炎只对朱砂说起,外人无所知,只以为他们是江湖浪人。
白炎说起这往事时,淡淡地月光照在他坚毅而淡定的脸上,让朱砂对他更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疼惜的感觉。
只有朱砂,能看到他内心的柔软。他常常会独自一人的时候,拿着一块玉佩,黯然神伤,后来朱砂才知道,那是他父母,唯一留给他的遗物,睹物思人,儿时对父母的记忆已经很淡了,但她突然明白,他多么渴望爱……
往往这个时候,朱砂的心会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冲动,想抱着他,想安慰他,想抚平他内心的伤痛……
只是年少,她未知原来已经是情窦初开。只知道和他在一起,她就会无比安心和快乐,常常会忍不住就对他无限怜惜,而他,似乎就是她的天下。
也许是将门之后,白炎每日闻鸡起舞,习修剑术和兵法,从未间断。
朱砂喜欢清晨起床之后,梳洗完毕,悄悄地看他在偌大的院子里练剑的样子,那份专注和刻苦,是朱砂无法明白的。
她也曾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努力,他说,在这乱世,唯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所要保护的,这就是他的动力。
白炎也曾说起痛恨战争,是战争让他家破人亡,从小就没有父母的爱:“如果我能为天下的百姓做些什么,我希望是结束这无止境的战争。”
对于朱砂而言,战争太遥远,她能看到的就是太平盛世的繁华景象。但偶尔也会随着父母救济一些边陲逃来的难民,看到那些无家可归,骨瘦嶙峋的难民,她也开始慢慢了解到了白炎所说的战争的含义。
白炎在朱家,一住3年,转眼间,朱砂已经是芳龄十五,到了待嫁年龄。她美名在外,提亲之人络绎不绝,几乎要踏破朱家门坎,其中不乏权贵之人,只是朱砂心已经有所许,不管什么样的好条件都不肯嫁,朱家也只能一个个推掉。
朱砂不嫁,只因心有所属,早已和白炎两情相悦。
两人间眉目传情,未曾逃得过朱砂之母刘氏之眼,朱家的家业极大,他们若是在一起,定是门不当户不对,遭到了朱家的极力反对。
刘氏多次暗示女儿,她和白炎不可能修成正果,因为朱家不会把他们最宝贝的女儿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
白炎也明白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是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他决定改变这一切。
那是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白炎说,他要离开了,去从军,他要建功立业,然后风光来迎娶她。
“砂儿,”他轻轻地,认真地对她说,“等我2年,最多2年,我一定八抬大轿来迎娶你,让风光出阁。”
朱砂脸色泛红,含羞带怯,却坚定异常:“我一定等你。不管是2年,还是20年,200年,我一定等你回来娶我。”
她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他要了他的剑,割下一缕青丝,柔声说道:“来,我们来结发。”
白炎看着面前双颊绯红,眼神游移,羞怯却又勇敢的朱砂,心中感动,也割下自己一缕头发递给她。
她低着头,将两人的头发,细心地理顺,巧妙地挽了个同心结,放进随身的香囊里,她把香囊递到他手里,轻轻说到:“结发为夫妻,恩爱永同心,你带着它,要是思念我时,就看看这同心结,一定要记住,我就在这里,等你,哪怕是等你一生一世。你不回,我不嫁。”
白炎动容,他把自己最珍贵的玉佩解下,送给了她:“我一定会回来娶你,今生非你不娶,你一定要等我。”
白炎离开的时候,曾对朱老爷子说:“等我功成名就,我就回来迎娶朱砂,给我两年时间,我只需要两年,我一定会让朱砂风风光光嫁给我。”
朱员外也是大善人,加之对朱砂的溺爱,就许了他两年之约:“两年内,砂儿不会出阁,两年后你还不回,砂儿到时候就非要出嫁了。”
毕竟,18岁,很多同龄的女孩都已经是人母。
白炎和白成和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放佛人间蒸发,石沉大海,只留下朱砂对他无尽的思念。
白炎离开的那一年,朱砂16岁。
过了半年,白炎托人捎来书信,信中说他到了边陲,抵御外敌,受到重用,要朱砂不必担忧,他一定会在期限之前,回来娶她。
朱砂看到了希望,思念却与日剧增。
白炎走后,她的生活日趋平淡,以前因为有他作伴,生活中总是满满的精彩,如今,留下她独自等待,平日不过是读书弹琴,绘画刺绣,门也出得更少,虽然朱家后来又增加了护院,也能确保她的安全,但白炎不在,她心里空荡荡的无所适从。
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她要做的,只是打发两年的光阴,静静地等他归来。
她将白炎的思念,凝成了他的画像,日日拿来观看,时常想起那个少年,常常为保她安全而伫立在窗外的桂花树下。
她依然温婉地笑,这笑中却多了一抹化不开的愁思。
等待,成了恼人而揪心的事。
她怕他在战场上出事,毕竟那是真刀真枪的两军对垒。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让他走了,如果她知道他会上战场,她定不会让他去冒这个险。但是,如果不这样,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她是女人,在那个时代,只有三从四德,无它。
为保他平安归来,她常和母亲吃斋念佛,常到寺庙里去上香祈福,祈求菩萨保佑他能平安归来。
又一日,朱砂和母亲从寺院里出来,被一道人拦住了去路。道人白眉白发,看起来侠骨仙风,他看了朱砂一眼,说一定要为她算上一卦。
朱砂揭下面纱,道人细细看过她的面相之后,又看了她的手相,大惊失色:“姑娘有倾国倾城之容,来日必因此容而让两名男子为你倾尽天下,生灵涂炭啊。”
说完他摇头叹息。
刘氏听后大惊失色,怒斥这道人一派胡言,拉起朱砂就要上轿。
面纱充满之中未曾系紧,山风一吹,随风飘走,婵儿赶紧去追。
纱巾飘落于一男子跟前。男子捡起纱巾,递给婵儿,却看到了婵儿身后的朱砂的绝世容颜,他有片刻呆滞,随即对她淡淡微笑。
那是个年轻的男人,眉清目秀,雍容华贵,气宇不凡,和白炎的清冷相比,他是那种看起来温暖得让女人们心动的男人。
他也看着她,眼神中有难以捉摸的深意,那眼神,让她没来由地不安起来。
她施礼以做感谢,上轿匆匆离去。
那个男人的眼神,有太多的深意,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心里升起隐约的不安,不安来得没有缘由,她只能宽慰自己多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1、下面大概是23章的样子,讲的是林正轩所说的故事哦~~~~
2、木叶会常修改前面的一些错别字或一些小改动,所以如果看到前面的更新,可视而不见哈~~
、深宫
半个月后的一天,朱家迎来了大队人马,在威仪的宫廷仪仗队中,圣旨到。宣朱砂进宫,花轿已备,即刻启程。
对朱砂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没有任何表达意愿的机会,为首的太监,只给了她一刻钟收拾东西,准备动身。
朱砂呆坐在闺房,还没完全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甚至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原本是好事,对朱家来说,却是诚惶诚恐。
婵儿收拾着细软,暗自抹泪,她完全能想得到,这个本该是天大的好消息,对小姐而言却是噩耗。
去或是不去,已经由不得她。
她唤过婵儿,叫她磨墨。挥笔而书:朱砂已死,若有来世,定不负君。
婵儿见字,大吃一惊,跪了下来,失声痛哭:“小姐,万万不可。”
她惨然一笑,将书信和玉佩交给婵儿:“我今生最大的幸事是遇到了他,最大的遗憾是负了他,没能等到他回来。婵儿,这书信,待他回来,务必交给他,就当我已经死了吧。” 豆大的泪珠颗颗滑落。
“小姐,你可不要做傻事啊。”婵儿慌了神,跟随了朱砂十年,她太熟悉她的性格,表面温婉柔和,内心却甚是刚烈。
朱砂努力想笑笑,却是说不出的忧伤:“我要上路了,婵儿,你不用跟我去,皇宫深深,进得去出不来,我不想让你一辈子都被关在里面。”
婵儿哭着:“小姐待我亲如姐妹,婵儿愿意一生服侍小姐,婵儿要和小姐一同进宫。”
朱砂把婵儿扶起来,说:“好婵儿,帮我打盆水来,我洗洗脸,总不能这么灰头土脸地进宫去。”
婵儿闻言,有些狐疑,颇为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