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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扬的话咄咄逼人,刘景知道他有多痛,因为她和他一样的痛,看着眼圈发红的他,刘景心如刀割。可是,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到最初,那么她只能选择做个绝情的女人。她是真的狠心啊,她对谁都绝,哪怕是自己。
刘景别开脸,她无法面对他的悲伤,她怕自己心软,“所以说,我是错的人,不是有歌这样唱的吗: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离开我你会找到更好的,向微就比我好得太多。”
刘景说完,靳扬忽然大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要走就对了。怎么,要我跪下来求你别走?”
“你不要这样,你还有向微,你忘了?!”刘景知道靳扬表面霸道任性,可是本性善良,向微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就算不爱也是有责任在的。他不是个花心的负心汉,可以义无反顾的与自己远走天涯,他只不过是放不下而已,假如他们又在一起,他一定会内疚一辈子。如果自己糊涂一点,还可以和他一样的自欺欺人,但是偏偏她又太清醒。
“我不管!”刘景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林淑娴说的对,靳扬一面对她就会变得不像他自己。如果是平常时候,他怎么会说出如此不可理喻的话来?向微与他家是世交,两家人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靳允行的仕途与向微父亲的默默支持脱不开关系,就算向云乾没有表态,两家儿女的关系摆出来,明眼人自然都会明白风要往哪里吹,所以靳允行这些年在市政府才会坐得那么稳。
如果两家的关系有变,向微吃了亏,向云乾怎么会甘心?到时候本来均衡的势力自然会因为向云乾的倒戈而起大的变化,靳允行为人刚正不阿,这些年明里暗里自然得罪过不少人,到时候两家闹矛盾,那些人自然会落井下石拉他下马,这让孤傲清高了一生的靳允行情何以堪?再说,他和向云乾也是几十年的至交了,靳允行怎么会让自己陷入不义的境地?
“靳扬,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要怎么才会明白?”
“我不要明白,我为什么要明白?!”靳扬怒极,理智全无,完全不管不顾的耍赖,哪里还有半分思考的能力?
“你都已经要和她结婚了,你还想怎么样?要我做见不得人的第三者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向微家干嘛了?!”其实有些话她是不想说出口的,说出来伤人伤己,但是现实总是逼得人忍无可忍。那天早上她醒的很早,也许是环境改变了,她睡得不太安稳。起来才要出卧室,就听见林淑娴和靳扬的对话。林淑娴是想去向微家提亲,毕竟靳扬和向微在一起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老是拖着也说不过去,向微已经27岁,等不起了。
所以她独自去了母亲的陵园,她的悲伤谁了解?连倾诉的对象都只能是一个不在了的人,她还有什么幸福可言?爱得最浓烈的时候被分开,还爱着的时候爱人要结婚了,而新娘不是自己。心痛到极致,也就麻木了,以为全世界都离她而去的时候,秦煜维出现了,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一直如此,这怎么叫她不动容?
“你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是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靳扬发疯似的摔着刘景屋子里的东西,仿佛这些东西与他有深仇大恨,不摔不快。
刘景不想再说什么,对,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当时她勇敢点,就不会是今天的局面,可是现实里面没有如果,有的只是无奈和悲凉。
转身离开,才出了房间,就被靳扬拦住,“你要去找秦煜维对不对?”
“是,他在等我。”
“你休想,你哪里也别想去!”靳扬紧紧抱着她,她丝毫动不了。
“靳扬,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累了,你不累吗?”
“我不干嘛,我只知道不能让你走。”靳扬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哀伤意味,刘景难受的想哭。
“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我爱上他了,你要我这个躯壳做什么呢?”
靳扬不敢置信的放开她,只愣了几秒便冷冷地笑了起来,“滚,你滚!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到了机场,只差几分钟就要登机了,秦煜维看到她来了,松了口气,“我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会,路上堵车了;走吧。”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新年收假回来,东晟的员工奇异的感觉到老板的好心情,大家居然都得了红包。
宋源捏着手里的红包,垂下眼,“你认真的?”
才收假回来,公司一堆事情,秦煜维合上签好字的一份文件,起身倒了杯水喝,踱到落地窗边,“你觉得她不好?”
秦煜维知道,宋源对刘景没有好感,却不知道是何原因。
“嗯,至少没有程然好。”
程然?
秦煜维转身,宋源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翻着杂志,脸上依旧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微笑表情。
“什么意思?”秦煜维知道他话里有话,不然他不会突然提到程然。
“字面意思。”
宋源放下手里的杂志,眼里的温和已经不见,可以看到的是眼底有不满的情绪。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一直是默契的,宋源也从来不曾露出这样的神色。
他在不满什么?秦煜维直视他,仿佛要从他的眼神里找到到答案。可是宋源收回眼神,摔门而去。
晚上,秦煜维和刘景说起这个事,刘景笑了笑,“可能是他喜欢程然,所以在为程然抱不平。”
秦煜维皱了眉,宋源喜欢程然?
可能吗?
刘景看他一副困惑的样子,笑着伸过去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秦总,你很迟钝嘛。”
秦煜维拿下她的手,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某人比我还迟钝呢?”狭长的眼挑衅地看着刘景。
刘景轻笑,“哟,还说不得。”
刘景知道他的指的是什么,只是那一段是她最不愿意回想的,那时候她没有想过会有今天。那个时候心里其实还有希望,觉得还是可以再遇见那个人,还是可以在一起,虽然她一直都不曾争取过,但是心里就是笃定地觉得靳扬不会放弃她。她的笃定是对的,但是她还是太天真,优秀如他,怎么会有人不把握呢,于是就真的错过,再也无法重来。
“在想什么?”秦煜维圈住她的腰的手微微用力,刘景回神,看着眼前的男子,“我在想,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秦煜维最烦刘景提这个,两个人其实什么都经历了,可是林景偏偏拒绝与他同居,时间稍晚就开始催他回家。他受的是美式教育,觉得两个人相爱住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有时候对刘景的固执很是无语。
“今晚不回了,嗯?”秦煜维这阵子感冒了,鼻音很重,加上他刻意低沉的声音,出口的话说不出的性感。
“不行。”刘景拍开下某人已经开始不规矩的手,“吃了药就回去。”刘景将桌上的药拿起来塞给他,有起身给他拿已经微温的开水。
秦煜维不甘心的吃了药,臭着一张脸起身,刘景笑着送他出门。
“开车小心点。”
秦煜维哼了一声,站在门口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刘景。刘景头痛地凑过去吻了他的脸,“好了,赶快回去吧。”
秦煜维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不动,刘景就不懂了,平日在公司严肃冷淡的人怎么在她这里就是一副耍赖的样子?而且脾气越来越小孩子化了,不提醒他吃药,他就不吃,不提醒他加衣服,他就不会自己加。
“我忘记拿衣服了。”
已经出了门的人,又无视刘景无奈的眼神,从容进屋。
“你的衣服不是穿在身上的吗?”
“昨天我放在你这里的,你忘了?”
头痛地和他一起找那件她怀疑根本不存在的衣服。
“哪件?”在客厅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刘景微愠地转过头看着专心搜索衣服的人,花瓶里会有衣服吗?他居然连花瓶都不放过,找的那叫一个仔细。
“就是深色那一件啊。”语气认真,脸上绝对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好吧,刘景也相信真的有那一件衣服的存在。
刘景进卧室看,是不是被她收进去了。
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正准备出去,感觉腰一紧,秦煜维抱住她,“别找了,以后再找。”
“那件衣服根本不存在,对吧?”
“谁说的?”说完话,秦煜维自己都笑出声来,发觉刘景脸色要变,立即一个吻就过去。
刘景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由他去吧。
察觉到刘景的顺从,秦煜维抱着刘景一倒,两人双双滚进床里。
刘景第二次做,还是有一点点痛,秦煜维也感觉到她的不适,放缓速度,轻声低哄,他很有技巧,刘景觉得自己在冰与火的两极徘徊,最后终于慢慢适应,弓起身体回应。
很久之后,卧室里恢复平静,秦煜维搂着她,摩挲着她满是汗水的背,“我们结婚好不好?”
这是秦煜维第一次向人求婚,语气很郑重,其实他也有些紧张。但是声音克制得很好,听起来极为平静。
刘景沉默,她以为很遥远的事情突然就摆在面前,刘景不确定秦煜维考虑清楚了没有,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很多事情都没有说清楚,对于两人的过去,他们彼此只字未提。好像两个人的过去都是白纸一张,不需要说明。
“你考虑清楚了?”
“嗯。”秦煜维肯定的回答,随后又接着说,“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考虑得很清楚了。刘景,我很确定要和你在一起生儿育女,你呢?”
“可是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你真的觉得可以吗?”刘景仰起头看他。
“我们有什么问题?”
“最简单的,你父母会同意吗?”他出身名门,家里对他的终身大事不可能不谨慎,他们会接受这样出身的自己吗?这些他都想过没有?
“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我母亲恨不得我马上结婚,对象是谁不重要,她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说完不坏好意的笑,“你要是担心他们反对,先怀个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包他们二话不说请你进门。”
不知道秦煜维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刘景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随后,刘景沉默半晌,抬头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结吧。”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你最近气色挺好的,秦总很会照顾人吧?”
中午和林秘书一起在公司餐厅吃饭,林秘书拿她开玩笑。
刘景抿嘴笑笑,她渐渐发现其实林秘书人很好,做事讲原则,爱憎分明。有时候还会幽默地开几句玩笑,人就变得不那么难以接近了。之前,刘景还一度觉得她冷漠,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不会看人。
“林姐,你觉得我们在一起合适吗?”
秦煜维和自己在一起,刘景一直觉得不真实。不是刘景自卑,而是,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突然走在一起,感觉很怪异。但是具体怪异在哪里,她又说不出来。
“我觉得没什么合不合适的,牛肉和土豆放在一起也不合适,但是做成红烧牛肉炖土豆就很美味。所以,有时候想的太多反而迷路,不如享受当下,也许最后你会发现,一直担心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林秘书工作干练,没想到说的话也这么在理。刘景点点头,喝了口汤,又问道:“万一后悔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就后悔喽。人生就是如此,只有经历过了,才会更加懂得。”林秘书看了眼刘景,很认真的说:“秦总是个好男人,不会错的。”
“我怕我不是好女人。”刘景苦笑。
她真的不觉得自己是有多好,秦煜维会喜欢她,她也觉得吃惊。并不是说她有多么差劲,只是他太夺目,衬得自己身上并不多的光彩更加暗淡。
“好女人的标准是什么?我想这绝对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