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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挡在我的面前,我只想到好狗不挡道这句话用德文该怎么说才能让他彻底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什么时候卡维尔也会做出这样不合身份的事情来?
我毫无表情的看向他,带着询问的目光。
“书黎,我送你。”什么时候他把我的名字叫的如此顺滑,听不出一点儿的外国口音。
我在惊叹他的腔调,可没有忘记拒绝他,“不用了,我换了地方,应该不顺路的。谢谢。”
坐上巴士这次他没有再拦着我,车子缓慢的开动了。我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么样,心里怦怦的乱跳,不知道刚才说了些什么,只是那双眼眸还似有似无的出现在眼前,缭绕着我,乱了心神。
深呼口气,回想这刚才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我没想骗他,只是下意识的说自己搬了地方,现在却有些后悔。
懊恼的看着周围不听变换的景色,不知道周苏然是否在家,这个假期她是怎样过的。困倦袭击着我,双眼困的发疼可是却无法入睡,是否失眠就是这个感觉,折磨着自己,脑海中不听变换的图片,像是没有停息的幻灯机,啪啪的人头疼。终究伴着这股子杂乱入睡了,却还是不停的做着梦,乱七八糟的天南海北,没有头绪没有情节也没有人物。只有无尽的杂乱,纠结的头疼。
A工大机械系死板的教学楼楼出现在面前,终是到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它的轨道在运行,都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是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满手的纹路不就是可笑的命运,一道道交错的线带动这既定的命运,毫无偏转的缓慢运行。
还是前几个月我和苏然听别人说有个神算子,两人还特唯心的算了一次。那看似不过三十几岁的男人,拿过苏然的手说,你的爱情很是波折却能心想事成。这话让苏然高兴了好一阵子,但是慢慢我们都忘了。
那个神算子也给我批了一句,天命不可违。当时我们便笑了,这句话说的好,用来解释什么都行啦。
事业线、婚姻爱情线、健康线,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命运,我们却无法看懂,那天机般的一切却让我无法捉摸,掌握在自己手中无法看懂的命运。
“书黎。”当听到这一声的时候,我心中一松,不知为何,“你在生气。为何?”
哈,我觉得好笑,一整个假期我的电话都是开的,可是他却没有给我打过,就连一个短信都没有。可是从前的那一切,难道是我的错觉?他敢说对我没有好感,那我现在就去跳莱茵河!
“呵,我没有生气。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事?”
“不,你生气了。究竟为什么?你知不知道那天我。。。。”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是不知道,他一直都是个骗子!
“很抱歉,我很累我要上去休息。”
“怎么了?”天哪,看看他那无辜的眼神,他怎么不去好莱坞发展,奥斯卡影帝也不会有他的演技好吧,还是那天出现在公司大楼的人是他的孪生兄弟。
“我做了十四个小时的飞机,很累,先生我想上去休息了。麻烦您让开。”我开始不耐烦,忍耐与控制这不是我所擅长的领域,表演我也无法和他媲美,现在只想离开。
他终究是放我离开了,进入这个熟悉的楼道,仿佛阔别的时间不过是一夜飞机的折磨,近的人害怕。或是这一开始就是个骗局,英俊的男士、神秘的背景、似有似无的追求,一切都是个欲擒故纵的高明手段,而我不知不觉中已开始陷入。我没有苏然的决绝,没有她的勇气,可以放任自己,我怕自己不是想象中坚强,能够收放自如。
那么,蒋书黎,你做对了!
第14章 缘分的劫
转来转去,几度惆怅与交错,
没有忘记只想深藏,可惜躲过了你却躲不开缘分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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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苏然在家,不过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男人。
她一如既往的懒散,只是多了些娇羞的不自然,傲慢的掩藏在春意之后,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姐妹,蒋书黎。这是我男人,章知仁。”
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给人的第一感觉,成熟、稳重、英俊,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大将之风。“你好,听然然常提起你。”
“你好。”我伸手和男人交握,温暖的手掌给人一种安定,是这个人吗?
“快点,让蒋书黎尝尝你的手艺。”周苏然推着章知仁进厨房,男人宠溺的从身后揽过她,有些无奈的笑着,说了一句,你们聊,便到厨房忙去了。
我脱了大衣,疲劳的半躺在沙发上,不过两月没见这个女人已经不同,额头的阴霾消失殆尽,眼里脸上透露的都是幸福的快乐。“他是谁?”
周苏然吃着橘子,不安分的晃着沙发上的脚,“不是刚才介绍过了。”
“可是,这个名字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应该是那个结了婚的男人。”章知仁,这个在周苏然醉后、清醒时不停说的名字,我又怎么会忘记呢?可是现在,却很离奇的出现在了这里,看他们的互动,一切不言而喻。
“啧,他被老婆抛弃了,带着顶绿帽跑亚琛来投奔我。我在无奈之下,勉强收了他。”说完不好意思低头摆弄着指甲。“哎,那个卡维尔过来找过你。”
“嗯。”我眯着眼睛假寐,“说什么了?”
“那天他来接你去机场,我告诉他你早走了,丫那张脸当场就僵了,就像速冻水饺一样。他问了好多,我没记住,反正是问什么我都答Ich weiss nicht(我不知道),嘿嘿,看那小样憋屈的。”周苏然在沙发上笑不可支,“哎,你不会生气了吧。”
“怎么会呢,刚才在机场碰到他了,冤家路窄!”
“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去洗个澡,一会儿尝尝你男人的手艺。”我有些逃避的不想再和周苏然进行有关他的任何话题。走进卫生间,落下窗户的百合窗,不过一眼。看到那辆熟悉的越野,黑色的车体在这冰冷的季节散发出冷冽的气息,而卡维尔站在车旁,清晰的看到从他手指上冒出的淡淡白烟,原来他是吸烟的我却不知道。看,他向我隐藏了太多太多。
我记得看过一次访谈,曾有一个人说过,他自从学会抽烟后就停不了了,很多人也都如此,这是一种戒不掉的毒。而他做到了,卡维尔每次和我出去从来都没有,车厢里只有清爽的香味,他的周身从来总会若有似无的飘着茶香。如果他是吸烟的,那么该是多么大的忍耐力,那么我是否该庆幸自己是他忍耐的根源呢?
原来,我只是他的忍耐。
黑色的大衣将他包裹,如果不是那黄色的头发白色的烟雾,他将和越野融入一体。仿佛知道我在看他一般,他突然抬起了头向上看来,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下意识的退后躲开他的探视,只是真的躲开了吗?一个除去疲劳的热水澡,却让我越洗越累。
洗好后章知仁已经做好了,简单的四个菜,让十几个小时飞行胃有了着落,可是我吃的很少,或许是太累了,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
昨天很累,因此身体没有给我任何忧虑的机会,躺在床上直至早上六点才醒来。
天气渐渐转暖,白天也跟着变长,六点多的天已然蒙蒙亮了。我有些神经质的饿了,走到厨房拿出从家里带来的方便面,加入水、调料包。
来到窗前,难怪老外不愿意把房子租给印度人和中国人,刚来时这个玻璃窗还是透明干净的,即便我很少开火却还是让玻璃蒙上一层油腻,楼下印度夫妻的咖喱味道依旧浓郁,偶尔能听到邻居的唠叨声,想来他也觉得习惯了,或许是说累了。
类似冬青的植物深绿依旧,无感季节变化。只是那片绿色植物前,是一辆车?我看不仔细,心却紧了一下,拉开窗户,那辆黑色越野。他,他是一夜未回还是刚刚才到?两个月筑的好心墙只在刹那开始冰融,悄然坍塌。
煤气上的水开了,带着咕嘟声,水汽从玻璃盖的边缘溢了出来,发出滋滋的声音,拿出面饼放入锅内,瞬时上涌的气泡都消失,翻腾的汤汁也得到了片刻安宁。
走到窗前向下看去,周遭都是安静的,清冷的风随意的打入屋内,凉凉的让人舒服。黑色越野如同休眠的野兽,即便如此还是带着,让人敬畏。车内没有灯,他是否真的在这里等了一夜?他为何要这样?是我会错了意,还是其他的呢?
面饼终在滚水下变软,冲起的水泡打散了它,焦虑的的葱叶也聚集在一起等待面熟。拿开玻璃盖子,挑出一根,尝上一口,还是太硬了,我喜欢吃软的,浸满汤料的面条。搅拌几下,防止那不安分的水再次跑出来,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向外面看去。
不知道何时他已经从车内走了出来,抬头看向了这里,我这一眼,四目相对。啊,我轻叫,下意识的向后躲去,可是忘记筷子还在翻滚的锅里,这一下的动作带翻了盛满美味方便面的锅,身体向后移动而锅体做出了不垂直的自由落体,然后,啊~~~~~~~~~
滚开的汤料,美味的面条,只有右脚知道味道。地球为什么会有引力?!
我手忙脚乱的拿开盖在脚上的锅,那个经过十几分钟加热的铁,拨开脚面上的厚厚一层面条,辣辣的疼,刺刺的。我在懊恼为什么昨天洗澡后,没有换上毛绒拖鞋,偏偏穿了这双人字拖。
“书黎,怎么了?”周苏然被我的叫声吵醒,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身后跟着章知仁手里还拿着球棒,当她看到厨房的情景时,“天哪,我以为家里进了小偷,怎么样?”
“这样不行,快点用冷水冲洗!”章知仁拧开水龙头,让我的脚对着冷水冲洗,冷热交替好不难受,脚面很快的红肿起来。“这要去医院,然然你先看着她,我去换衣服。顺便叫辆的士。”说着章知仁奔向了卧室。
“书黎!书黎开门!书黎,书黎!”厅内传来敲门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的南腔北调的名字。
“这谁?卡维尔?!”周苏然听到敲门声,讶异的看向我
“可能是吧,刚才看到他的车在底下。”脚面不知是冷还是热,脚底却冻得冰冷,外面的敲门声不断传来。章知仁从卧室出来,打开了门。或许是因为有个男人出现在我的宿舍,门外的人显然一怔。
“找谁?”章知仁的手还放在门框上,没有让来人进来的意思。
“我找书黎。”卡维尔的中文发音也在片刻恢复,不是字正腔圆却也听得出是我的名字。
章知仁有些疑惑的看过来,而我低着头,“苏然,我去屋里换件衣服,然后去医院。”说着在周苏然的帮助下,我站了起来,没有太大痛楚,只是脚面的颜色有些红肿的吓人。听到我的声音,卡维尔推门而入。
“书黎!”
“您好,我现在有些麻烦,不方便招待您。”说着我进了卧室,只留下两个男人在那个不大的客厅里。
周苏然把房门关上,看着我换下睡衣,“怎么办?”我没有回答,不慌不忙的穿上大衣外套,将受伤的那只脚放入拖鞋里,慢慢向外挪动。
客厅里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门开的时候感觉两道视线,“章哥,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知仁哥,过来背着她,我看蒋书黎还是不要走的好,脚面红的吓人。”
章知仁在看到周苏然的眼神后,走了过来,“上来吧,别耽误时间了,对伤口不好。”
卡维尔听不懂我们之间的中文,他微皱着眉头,看着我被章知仁背着,从他面前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