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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的跳动一颤一颤,甜甜的融了周身,转念间讶异的抬头看向他,“为什么这样说呢?你的公司不是在亚琛吗?还有家人呢?”
“公司、家人。。。。”卡维尔陷入沉静,片刻后说,“睡吧,这些以后再说。”
说起来,卡维尔从没有和我说过他的家人,就像我从没有说过我的家人一样。仔细想来,我们两人的话题天南海北,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避开了家庭这个壁垒。他从没说过,我从没提过,这是他第一次说起,而后又避开。男人都是已事业为重,他的事业在亚琛,为何要这么说?
“怎么?”卡维尔看着我,轻声问道,我摇了摇了头,这样的他让我有些迷惘,看不清楚。
下机后,卡维尔将我送回家,没有片刻停留,去了VE。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数着脑海里成片的绵羊,乱了乱了,就像一锅煮沸的粥,黏腻的到处都是。混混沌沌的似梦非醒,挣扎的在自己的意想空间里,累的一头汗,却在终于清醒的时候没有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庞。我只将这些归结为那场车祸的意外。
………
卡维尔没有给我任何适应的机会,回来的一个星期后,他又出差了,这次是去意大利,那个有角斗场的黑手党国家。
“为什么要去那里?”听到这个地方,我总觉得不安全
“公司需要。”卡维尔站在穿衣镜前,整理着上衣,“这条领带怎么样?”他通过镜子看着我,今天的他穿了一件黑色套装,配上一条金属光泽的蓝色领带,稳重大气又不失时尚感。
我伸出手帮他重新打了个领带结,我会打四种领带结,可是只有这一种我觉得最配他。“不能不去吗?难道一定要你这个CEO亲自出马?”
卡维尔在我唇边轻吻,“很重要的case,我会尽快回来。”
然而,在他没回来之前我等到了周苏然的电话——一个意想不到电话。
“书黎,新西兰好玩吗?”
“还不错。”这次的事故我没和苏然说,只怕说了也徒增别人的担心。
“听说新西兰的跳伞很不错,可惜你们是冬天去的。知仁哥说,等到新西兰的夏季我们就去。前天我们去柏林,看见卡维尔了,我还想怎么没带上你。”
“是吗?”心中一紧,柏林吗?周苏然是不是看错了?“柏林哪里看到的?”
“柏林墙那边,我和知仁哥想过去打招呼,可一转眼他就不见了。”
“哦,他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所以很迅速。”之后周苏然究竟说了什么,我答了什么一无所知。或许,卡维尔已经回德国了,昨天晚上我们通过电话,自从他走后,每天我们都会通电话,昨天他没有说回来了,应该记了。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激凌,坐回沙发上,摆弄着手里的电话。按键一直在卡维尔的名字上来回跳跃,却怎么也没有按下去,凉凉的冰激凌化了一盒子,像是浓稠的奶酪。终于在冰激凌全部溶化后,我拨通了卡维尔的电话。忙音很长,比每一次都长,就在我放弃想要挂断时,接通了。
“书黎。”
“哦。每次都是你给我打电话,这次换我。”
“有没有好好吃饭,不要总吃巧克力冰激凌。”电话那端传来他的声音,我看着桌上融掉的冰激凌,心里暖暖的。
“你呢?什么时候回德国?”
“再过几天吧。”他说再过几天,他没有说回德国了,他否认了。
“唔,听说意大利的玉米糕很好吃,带点回来好吗?”
“没问题。”
“我要最著名的那家哦!”
“好!”
如果说周苏然看错了,那么章知仁呢,也看错了吗?卡维尔,究竟是他们看错了,还是你骗了我?夜幕降临,温暖的病房里能听到卡维尔淡淡的呼吸声,清浅绵长。房内的灯被打开,护士走了进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这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欧洲女人,“你有轻微脑震荡,需要好好休息。”
“好的,谢谢您。可是,他怎么还不醒?”我握着卡维尔的手,紧张的看向来人。
“他之前醒来过,但是后来睡着了。现在你需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我不舍的看着卡维尔,护士看出我的犹豫,面带微笑说道,“放心,他没事的。”说完扶着我走出病房。医院的走廊里很冷清,空旷的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在四周蔓延,冗长的走道被灯光照亮显出不合时宜的苍白。
害怕这份空灵,我打破了安静,声音格外的突兀,“我睡了有多久?”
护士扶着我一边走一边说,“快一天一夜。”
“这么久吗?那他呢?啊,我是说和我一起送来的那个男子,他什么时候醒的?”
护士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跳出几道却让人安心,“他早上醒来过。送来的人说,你们发生了交通事故,撞出公路。他和你一样头部受到创伤,其他地方只是轻微擦伤和撞伤。”
“头部?!那他呢?他怎样?”
“别激动,他很好。来,你还需要做一个CT。”说着护士推开门,让医生对我进行脑部的检查。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开始慢慢回忆,第一次醒来时卡维尔是清醒的,但是紧接着有短暂的昏迷,然而他再次醒来时的语气显然是无力的。
回到病房后,在我的要求下,卡维尔和我搬进同一个房间,我希望他再次醒来时我能第一个看到。我讨厌现在的他,这样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皱眉没有微笑,没有任何的声气。
这次的事故让人奇怪,那辆车为什么紧追不舍,甚至于想要将我们置于死地?无论是在德国还是新西兰我没有和任何人结怨,那么问题就是出在卡维尔身上。那辆车的态度,显然不是认错了人。可是,卡维尔。。。。。。
卡维尔作为一名商人,什么样的商场利益会让人不惜要命?还是说,他无意中得罪了谁?虽然我在VE工作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办公室里的小道消息还是有听说的,卡维尔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对于工作上的事情向来很有分寸,从来不会乱发脾气。无论是公司内部还是合作伙伴,对于他的评价都是‘温文尔雅、沉着冷静、睿智、有气度’,我无法联想会是什么事情导致这样的结果。
还好,我们都还好。
“书黎。。。。。”
“卡维尔!”我惊喜的发现他醒了,右转的脸闪着光亮的眸子,微微上翘的嘴角,这才是他啊。我立刻奔到他的床边,“你睡了好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护士什么也没和我说,只说你没事,可是你的脸好苍白。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卡维尔拉住我的手,“我很好,对不起书黎。”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大,手指很长,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皮肤呈现那种健康的小麦色。在手指靠近手掌的那一节会有些汗毛,淡淡的,不仔细看不出来。右手在食指的中指肚有着泛黄的老茧,虎口处有着淡淡一层的厚皮。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卡维尔,你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吗?”
他没有回答,从床上坐了起来,拉过我,一起躺在床上。手掌带着温热,抚摸我的头发,就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动物。“会有警察调查的。第一次带你出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怕了?”
“怎么会不害怕呢?卡维尔。。。。。。”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这样了。相信我,书黎。”我紧紧抱住他,只有这样才能真实的感觉他的存在。
原本的新西兰冬季旅行,变成了医院里的相依相偎。没有可口多变的食物,只有医院的营养餐,可我庆幸,我们都很好。一个星期后,我们踏上了回德的飞机。卡维尔牵着我的手,低头说到,“我有个东西寄出在机场的保险箱,在这里等我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
“好。”
卡维尔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皮箱,14寸电脑那么大小,“这是什么时候放的?”我奇怪的看着他,到新西兰这么长时间,我们可以用形影不离来形容,他又怎么会有空把箱子寄存到机场?而且,这个箱子是哪来的?我好奇的看着他。
“就是去看日出的前一晚,遇到一个朋友,他因为有事不能来取,让我回国的时候带回去。”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随意的存放在机场。
一上飞机,我就紧张的系好安全带,检查两三遍后拉过卡维尔的手臂紧紧抱住。他好笑的看着,眼里有着丝丝心疼和愧疚,揽过我肩膀,没有任何言语,轻吻我的额头,一下又一下。
“书黎。”
“嗯。”
“你喜欢哪个国家?或者说,喜欢哪个城市?”
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属于他的味道,闭上眼睛,其实哪里都无所谓的,只要有他在就好。“哪个国家吗?没有特别喜欢的。”
“那就现在好好想想,毕业后我们定居的地方,由你定,怎样?”
心头的跳动一颤一颤,甜甜的融了周身,转念间讶异的抬头看向他,“为什么这样说呢?你的公司不是在亚琛吗?还有家人呢?”
“公司、家人。。。。”卡维尔陷入沉静,片刻后说,“睡吧,这些以后再说。”
说起来,卡维尔从没有和我说过他的家人,就像我从没有说过我的家人一样。仔细想来,我们两人的话题天南海北,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避开了家庭这个壁垒。他从没说过,我从没提过,这是他第一次说起,而后又避开。男人都是已事业为重,他的事业在亚琛,为何要这么说?
“怎么?”卡维尔看着我,轻声问道,我摇了摇了头,这样的他让我有些迷惘,看不清楚。
下机后,卡维尔将我送回家,没有片刻停留,去了VE。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数着脑海里成片的绵羊,乱了乱了,就像一锅煮沸的粥,黏腻的到处都是。混混沌沌的似梦非醒,挣扎的在自己的意想空间里,累的一头汗,却在终于清醒的时候没有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庞。我只将这些归结为那场车祸的意外。
………
卡维尔没有给我任何适应的机会,回来的一个星期后,他又出差了,这次是去意大利,那个有角斗场的黑手党国家。
“为什么要去那里?”听到这个地方,我总觉得不安全
“公司需要。”卡维尔站在穿衣镜前,整理着上衣,“这条领带怎么样?”他通过镜子看着我,今天的他穿了一件黑色套装,配上一条金属光泽的蓝色领带,稳重大气又不失时尚感。
我伸出手帮他重新打了个领带结,我会打四种领带结,可是只有这一种我觉得最配他。“不能不去吗?难道一定要你这个CEO亲自出马?”
卡维尔在我唇边轻吻,“很重要的case,我会尽快回来。”
然而,在他没回来之前我等到了周苏然的电话——一个意想不到电话。
“书黎,新西兰好玩吗?”
“还不错。”这次的事故我没和苏然说,只怕说了也徒增别人的担心。
“听说新西兰的跳伞很不错,可惜你们是冬天去的。知仁哥说,等到新西兰的夏季我们就去。前天我们去柏林,看见卡维尔了,我还想怎么没带上你。”
“是吗?”心中一紧,柏林吗?周苏然是不是看错了?“柏林哪里看到的?”
“柏林墙那边,我和知仁哥想过去打招呼,可一转眼他就不见了。”
“哦,他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所以很迅速。”之后周苏然究竟说了什么,我答了什么一无所知。或许,卡维尔已经回德国了,昨天晚上我们通过电话,自从他走后,每天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