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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了,昨天晚上我们通过电话,自从他走后,每天我们都会通电话,昨天他没有说回来了,应该记了。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激凌,坐回沙发上,摆弄着手里的电话。按键一直在卡维尔的名字上来回跳跃,却怎么也没有按下去,凉凉的冰激凌化了一盒子,像是浓稠的奶酪。终于在冰激凌全部溶化后,我拨通了卡维尔的电话。忙音很长,比每一次都长,就在我放弃想要挂断时,接通了。
“书黎。”
“哦。每次都是你给我打电话,这次换我。”
“有没有好好吃饭,不要总吃巧克力冰激凌。”电话那端传来他的声音,我看着桌上融掉的冰激凌,心里暖暖的。
“你呢?什么时候回德国?”
“再过几天吧。”他说再过几天,他没有说回德国了,他否认了。
“唔,听说意大利的玉米糕很好吃,带点回来好吗?”
“没问题。”
“我要最著名的那家哦!”
“好!”
如果说周苏然看错了,那么章知仁呢,也看错了吗?卡维尔,究竟是他们看错了,还是你骗了我?
第24章 欺骗与背叛
“书黎,开心点!没有卡维尔相陪,你就这样吗?”周苏然坐在餐厅里,姿态优雅的喝着鲜美的海鲜汤。卡维尔还没有回来,只是我不再主动打电话,但每天他还会给我一个电话,无关其他,只是告诉我他还在。
章知仁在外汇市场赚了一笔,周苏然就满世界嚷嚷着出来请客吃饭。法国菜一直被誉为世界上最高级的菜肴,口感细腻、酱料美味、餐具华美,无疑不是让人口味大开的前奏。只是太过繁琐,一道一道,冗长的时间却也是个聚会聊天的好时机。
“章哥什么时候也教教我,让我小赚一笔。”外汇买卖除了要具有相关的金融知识,还需要把握外汇的汇率走势,时间在这里也是个绝妙的工具。对于章知仁这个男子,我从没小看过。
服务员撤掉章知仁面前的汤盘,放上主菜卖相不错的鱼排,还没等他回答周苏然就说了,“卡维尔那么有钱,你还需要赚什么?”
“他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切着盘子里的羊排,却想到卡维尔,每次吃西餐都是他为我切好大小正好的小块。
周苏然斜睨的看了我一眼,叉子伸向了章知仁的餐盘,满嘴的鱼肉嘟囔着说,“不诚实的小孩!”卡维尔从没有给我买过什么,但是我的钱包里却有他的银行副卡,到底能刷多少我没试过,因为从没有用过。妈妈给我寄来的生活费里包括了房租,这是一笔不小的钱,因此我的生活过的还不错。
我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孩,也不是爱妆扮的女生,因此花钱的地方很少,除了一些日常所需,我的生活费一直很充裕。
周苏然向来不知道什么是用餐礼仪,在这个富丽堂皇的饭店,她公然对法国菜的用餐方式挑起了不屑。切好的鸡排,蘸上浓郁的汤汁送到章知仁的口中,完全一副甜蜜小情侣的模样,旁若无人,上演一出台湾偶像剧的经典场景,喂饭。
章知仁宠溺的看着她把酱汁撒的到处都是,滴滴答答的一路,蜿蜒的告诉别人它的终点站是哪里。然后这个小女人还特别欠扁的说上一句,“嘿嘿,羡慕吧!”章知仁擦着衣袖上的咖啡色汤料,还要配合的张开嘴巴,吃着不知道什么味道的鸡排,想必到嘴后都是甜味儿。
最后一道的甜品必不可少,我选择了经典了梳乎厘,口感松软的小点心。有点像现在的心情,膨胀的不知道东南西北,没有了着落。直到星空点点,这才结束晚餐。周苏然好容易的舍了章知仁,挽着我的胳臂站在饭店花坛边,“怎么了?一晚上看你心神不定的。”
“没什么。今晚的偶像剧不错,帅哥靓女,就是剧情太老套。没什么看点。”
周苏然一愣,“哎呀,我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张嘴还真是。。。。。啧啧,我明白了,一定是卡维尔。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的强大和他必不可分。”
切,我眼皮一翻,随即愣在了那里。饭店门前的人是谁?
“怎么啦?”周苏然转头看过去,“哎,卡维尔!他旁边的女人是谁?!”她惊奇的看向我,而我也没有任何的答案。一身银色西服,金色领带,气质卓然,他一如既往。只是旁边多了个女人,一个我不认识的漂亮女人。一袭蓝色长裙拖至脚踝,飘逸却毫不掩饰女人的线条,金色的头发称的皮肤更加白皙,随意的掉落几缕,性感、妩媚展示的恰到好处。光裸圆润的肩头,划出美丽的弧线,让那对傲人若隐若现,少了份肉欲多了份时尚。
修长的手挽住那银色西服,毫不做作,自然随意,同样金色的头发,同样端庄的笑容,匹配的让人炫目。
“卡维尔先生和艾琳小姐的婚礼典礼什么时候举行?”他们对面站着一对老夫妻,男子头发花白却有人让人不容小觑的气势,开怀的问着,就像相熟的叔叔在关心孩子的婚姻大事。
“艾伦叔叔,到时候一定会请您和丽萨阿姨去参礼的。”女子的笑容很甜美,唇红齿白就是说这样的女人吧。
哈哈哈,年老的男子爽朗的笑了起来,“卡维尔,叔叔等你的婚礼可是很久啦。”
“一定不会让叔叔失望的,这边请,楼上的旋转厅我订了位置。”卡维尔转身陪同那对夫妻俩开,身旁还有那个漂亮的女人。婚礼?婚礼!我看着他们离开,就像一部反转剧意外的让人没有接受时间,太过跳tone的忘记呼吸。
那些人应该和卡维尔相熟的,无论言语上的放松,还是表情上的开怀,无一不表现出熟悉,而他,从没有给我介绍过任何人。那个女人,艾琳?好熟悉的名字的,可我想不起来。这就是他的意大利吗?这就是公司不得不去的出差吗?德国和意大利没有时差,原来是这样的没有时差。
“书黎!”周苏然在他们转身离开后也和我一样,愣在了那里,“这个男人!”她也听到了,虽然我们离饭店的门有一段距离,可是这样的夜晚,话语顺着风飘的太过清晰。能不能不要让我这么悲哀,在看过别人幸福的同时,看见自己爱情的背叛和破裂。
我拉住想要冲过去的周苏然,其实这样很好,如果刚才站在门前我该说什么?而他,又该怎么解释?他们已经公然谈婚论嫁,那么我呢?一直都是那个让人可恨的第三者吗?可笑,我居然自以为是的幸福,抢夺别人的幸福吗?
“干什么拉住我?!蒋书黎!卡维尔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她是谁?是谁!什么结婚?”我好笑的看着她,这样暴躁的站在路边怒吼,别人看到了,或许以为失恋的人是她呢。“哎——,蒋书黎,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难道你就站在这里,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共享晚餐?!让别的女人破坏你的幸福?抢走你的男人?”
“或许,是我一直在破坏别人的幸福,一直在分享别人的男人。。。。。”
“蒋书黎。。。。。”周苏然的声音也小了下来,但转瞬即使,“你怎么这么不自信!这年头的婚姻不过是一张纸而已,何况他们还没有结婚,你这样怎么说的?我觉得,明明是那个女人插足你们的感情!你现在怎么一副小三的姿态,明明那个女人才是插足者!”
我低着头,看着脚上的鞋拖,从脚趾出开始零星的散落着珠子穿起的碎碎,名族风的几个带子懒散的裹着脚型,现在看起来却更多的小家气。白色的膝上连衣裙,没有任何装饰,普通的扔在人堆里都找不见。离子烫的头发,过来一年也开始故态重萌,没有飘逸,有点只是放松的蓬松和毫无规则的卷曲。
刚才的那个女人,精致、性感、妩媚、妖娆、漂亮,这样的餐厅也只适合那样的女人,而我,不过是借着别人的怜惜来此一游。刘姥姥进大观园,说的可不就是我这样的。
“章哥的车,怎么还没开过来。”
“是啊,知仁哥怎么去了这么久,明明有泊车小弟,偏要自己去。书黎。。。。。”
“嗯?”
周苏然在一旁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绞着手指不安的看着我,这样童真的姿态好不适合她。章知仁的车缓缓来迟,绅士的为我们打开车门。车厢里的空调声音很大,大的让人烦躁,还有刚才的疏乎离,那股子甜腻现在也涌了上来,让人恶心的想吐。
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出乎意料之外,居然是卡维尔的来电。呵,他不是应该和未婚妻一起,陪同友人在共聚晚餐吗,怎么还有空和我电话。
“书黎。”依旧是那个声音,那个让我迷惑又沉迷的声音,磁性的动感,震颤的声波,那一声字正腔圆的轻叫,缭乱人的心怀,纠纠缠缠不能自拔。这个时候,它依旧如此。
“恩。”
“在哪?”
“哦,和苏然刚吃过晚饭。你呢?”
“我想喝你煮的粥。晚上给我准备好吗?”
男人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的?他明明在吃晚餐,却打电话来说,想吃我煮的粥。他明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却还要给我打电话。“好。什么时候能到。”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让它平和。
“大概十一点。”
“我知道了,那晚上见。”
周苏然扭过头来,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卡维尔?”
“是。他说,晚上回去。”
“好好谈谈。”
“嗯。”好好谈谈,谈什么呢?谈那个女人,还是谈他的谎言。看看谁是真正的插足者吗?我没有奢求完美的爱情,我只希望这里面没有背叛和欺骗。新西兰的生死存亡,吉普车的追逐碰撞,他苍白的脸庞和软弱无力的语气依旧在耳畔缭绕,一切是那么近又那么的真实。
我想起和他一起窝在沙发上,听他念书;想起在阁楼上沐浴阳光,看着夕阳落幕;想起他的吻和拥抱;想起他穿着围裙为我下厨,想起他的点点滴滴。。。。。。
回到住处,这里到处都是他的味道,无处不在都是他的身影。鞋架上他的黑色皮鞋,茶几上还有掉落的袖口,厨房里是他的围裙。他说想喝我煮的粥,我拿过锅倒上水,又再另一个盆里洗好米,站在那里等水开,然后倒入米。看着它从一点点慢慢膨胀,直到锅里冒着水泡,顺时针的缓慢搅动,这样煮出的粥才会香浓可口。调小火,不停的搅动,直到米粒煮化,浓稠的溶在水里,糯糯的温温的。
手机在茶几上不安分的震动,放下手里的勺子去接电话,“书黎,抱歉,出了点事情,只能明天回去。”
“好。”
“你怎么了?”
“什么?”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哪里不舒服吗?”
“可能是困了,不和你说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煮化的那锅粥,黏腻的糊了一锅,固在了身体的某个地方,揪心的疼。
第25章 爱情激素
我睡了一天一夜,再睁开眼睛居然是第二天的晚上。这么长的时间就仿佛静止一般,悄然的丝毫没有动静。穿着拖鞋到外面倒水,书房的灯是亮的。门半掩着,能看到卡维尔坐在桌前,眉头紧锁的盯着电脑。听到我的声音,抬头看来,“醒了?”刚才的严肃消失的没有踪影,剩下的是熟悉的宠溺和好久不见的思念。
“什么时候到的?”
他抱着我做到沙发上,“下午到的,你怎么睡了这么久?很累吗?”
我摇了摇头,靠在他的肩头,“只是很想你。”说完主动吻上他的唇,学着他吻我时的动